烈日东升
“有,第一,钱小开武功极高不好应付,咱们联手虽有一拚之力,但互斗之下,结果必是三死一伤。”
听到骆雨田的话麦和人咋舌道∶“什麽啊!咱们三个联手打他一个,还会有二个会被他拉去陪葬!”
烈风致摇摇头∶“不是,麦子你误会雨田的意思了,是咱们三个死,他一个重伤。”对於双方武学的实力分析,烈风致并不差於骆雨田。
“那不是更惨!”麦和人叫的更是大声。
“第二个原因是我们此时的情形不适合与卫小姐会合,详细的理由就不用我说了吧。”骆雨田说著眼光还瞄向麦和人一眼。
麦和人搔搔後脑勺有些不自然的讪笑。
骆雨田的顾忌没错,以现在他们和四海武馆的梁子是越结越大,迟早得来一次总结算,他们都是异剑流的人,怎麽闹怎麽打都有其限度,但若掺上钱小开的事,四海武馆可名正言顺向学府分馆求援,到时若是惹来像十一剑魔何有我、第十一剑神司徒君愁这等传奇高手,那可不是能够随便善了的事,所以在卫无瑕尚未离开此地之前,首先得装作不知道他们躲在述香楼,再来咱们必须吸引住四海武馆的注意。
“那我们该要怎麽作?”
骆雨田一字一字道∶“挑战于四海!”
回到三连武馆,张昭、李有德、洪玄等三位师傅又是叹气又是开心。在述香楼里头大打一架,弄得乱七八糟,那地方是属於自己武馆所管辖,结果在那里闹场的却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子,而且还把在那里一同管理不夜街的银剑导师宫南峰打成重伤。
这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人开心了!
上一次烈风致打败池东云用的是他自己的武功,而这一次打败宫南峰用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异剑三十六诀,更重要的是烈风致目前还只是自己门下的一名铜剑弟子,这不让四海武馆大大的丢脸才怪。
“但毕竟在述香楼闹事还是不对的,得教训一下才是。”张昭扳起一张充满笑意的脸容瞪著烈风致三人,但只可惜这张脸实在是吓不了任何人,包括正跪在地上低头强忍笑意的三位闯祸弟子。
“咳!”洪玄清咳一声,示意张昭说话。
张昭会意,面容一整,收拾起笑容,一脸正色地向三人喝道∶“你们三人可知错!”
三人齐声答道∶“弟子知错!”
“详细的过程我已经听过方师弟和葛师弟说过,你们有功也有错,所以师父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先起来吧。”
“谢师父!”三人起身垂手恭立。
“徒儿们,师父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是,参加三天後的银剑剑试,若能通过取得几诀银剑资格,师父必有重奖赏,若未能通过门规处理。”
三人齐声应答道∶“是!师父,弟子必会不负师父所望。”
以自己三人的实力,每人捞个二、三诀银剑并不难,而且还要给自己奖赏,三人心中暗忖∶这不是摆明了给自己便宜了。简直就是变相地在褒奖自己作得好,大概是为了对异剑学府有所交代,才采取这种方式处理,也是为了避免落人口实。
烈风致偏头瞄去,见一旁站著的方良、葛天鸿两位师叔正向自己使眼色,便知道这件事他们也下了功夫说情,心里是一阵感激。
“好!徒儿们,今天先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在仅剩的三天里师父要你们专心修练剑术,以期在银剑使者的剑试里获得最大的收获。”
“是!”三人一同齐声抱拳大声应答。
随後的三天里,三人遵守张昭的命令,专心闭关精研剑术,每日天未明、鸡未啼便起床练剑,午时休息片刻,再三人一同切磋交换心得,晚膳後再调息修练内力。
紧凑的练习,短短的三天之中所得的足以比得上其他人的三年所学,三人的剑术又往上攀高了一层。很快地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今天便是参加银剑剑试的日子。
金财童子(下)
北皇九十七年南龙百年七月十五日每年的这几天都是异剑流三十六处学府分馆及总学府共三十七处地方最为热闹,人潮也最为集中的时候,来自异剑流各地的异剑弟子超过数万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想考上银剑资格的铜剑弟子,再来另一些就是本身已具有几诀银剑资格的使者,想要再增加其他剑诀的银剑资格,而人数最少的一类便是参加银剑导师资格考试的银剑使者,这类考验较为严格只有在异剑流总学府才有举行。
而冬季在异剑流总学府举行的金剑使者资格考则是因为参加考试的人必须是银剑以上才行,及旁观者见习的人也得由各武馆选择,所以在人数上比起银考试少上许多,才能在总学府举办。
想要通过银剑使者的剑试,取得银剑剑环,必须在三位金剑长者的面前使出所想要考试取得的剑诀,三位金剑使中有两位认同便可通过,取得银剑资格。
只是异剑流之中,全部的金剑使者加起来也不过才一百三、四十位,平均地分给三十七处考区,每一处最多也只有拥有一组至两组考官罴了,而每年参加考试的人数极多,分散应试,每处考官也得应付八、九百至一千多人,实在是有些吃不消,洛u鼠K立下规定,每人每诀只能使一招。
虽是如此规定,但要让一千多人完全考完也得花上个三、四天的功夫,加上造册颁环的时间,前後得要将近七天的时间。
这段期间人潮的集中,为附近商来生意热潮,食宿等相关行业大发利市,但是各个武馆之间的冲突也在此时,不断发生,上演全武行。
这个时候学府分馆便会将长驻於分馆学府的异剑卫投入管理,维持秩序,也会从邻近的大型武馆中轮流抽调人手共同维持秩序。而烈风致三人也在其中。
一大清早大街上十分冷清,大多数的店家都还没开门作生意,烈风致三人一身劲装打扮,手持佩剑,左胸襟上有著异剑卫的特有标,为一柄长剑,剑刃上最有四个剑环,由上至下正巧为金银铜铁四级,他们被特别挑选出来成为临时的异剑卫一员,维持附近地区秩序和安宁。
“今天咱们不是要考银剑吗?怎麽还会被挑出来巡逻啊!”
听见麦和人的抱怨,烈风致随口答道∶“这也没什麽不好啊,至少待会大会开始前的沉长废话咱们可以省去不听,只要去赴明天的考试就行了。其他时间都可以在街上闲逛。”
“逛六天啊~”麦和人没好气道∶“嗟!我倒宁愿拿这些时间来多练一些剑。”
烈风致、麦和人二人都是左手提剑,而骆雨田则是将剑撼在身後,双手负於腰後神态十分悠闲,不像出来巡逻,反倒是像极了一个出门闲逛街的风流雅士。
骆雨田轻松道∶“麦子放轻松些,凡事皆不宜过度、练功尤其是。过犹不及,只会造成走火入魔的下场,趁这几天好好休生养息,我估计再过几天,咱们连休息的时间也会没有。”
“这道理我也不是不懂。”麦和人轻轻叹道∶“这几天太安静了,静得让我担心啊,不动一动身体总是不能静下心来。”
说得也是,这几天四海武馆那方面什麽动作也没有,出奇地安静,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待银剑剑试一但过後,于四海必会有反扑的动作,届时不论卫小姐是否离开此地,我们都必须面对于四海。麻烦是我们招来的,於情於理都要我们自己来解决,更何况师父张昭对自己恩重如山,怎麽能够一走了之。
“唉~”麦和人再叹口气∶“你越说我越是没法安心。”
三人再走过大半条街,烈风致向骆雨田道∶“雨田,挑战于四海的事你有计划吗?”
骆雨田耸耸肩∶“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什麽计划,对於于四海所得知的情报太少,无法决定策略。”
“嗯┅当面公开挑战如何?”烈风致提议道。
骆雨田直接摇头否决这个提议∶“不成,他不会接受,且一对一咱们没有胜算,据我观查得知,在异剑流中银剑使者,平均的功力大约是二级高手,而金剑使者最少是一级高手,以我们之前所对过阵的敌人,最少也是“恶犬”宋恶那一级数的高手。虽然咱们武功大有进步,但若不联手依旧没有胜算。”
“那┅”麦和人道∶“这样如何,先来个釜底抽薪,把他另外三个银剑导师击垮,逼于四海出面战斗,到时我们再用话匡住他,要他以一敌三。”
“说是很简单,怎麽去挑战。踢馆?”烈风致叹气道。
“的确这也是个问题。”麦和人抓抓头发一时想不出什麽方法来。
“哟!三位师侄这麽辛苦一大早就在四处巡逻啦!”
突如其来的声音,三人扭头看去,在前方不远处一家露天的卖早点摊子上,有一位身穿一袭洁白无污、英气焕发的白衣长袍男子向三人招手。
仔细一瞧,原来是熟人,三连武馆的铜剑弟子,也是三人的师叔阎海。
三人快步走前,一同向阎海行礼道∶“弟子见过小师叔。”
烈风致在一段时间几乎都和阎海在一起练剑,交情打的不错。只不过自从进了览剑宇练剑後,就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阎海了。
因烈风致和阎海情不错,便由他开口问候∶“小师叔你怎麽会在这里?”阎海是个洁癖十分严重的人,不太可能会在一般的路边小吃摊贩上吃东西。
阎海了解烈风致的意思回答道∶“小烈,你想知道的话就坐下来吧。”转向骆、麦二人也道∶“你们也是。”
三人依言分别坐下,烈风致微笑著脸对阎海道∶“小师叔,有什麽事要对弟子指导训示的呢?”
阎海笑骂道∶“屁个指导训示,师叔我除了年龄辈份比你们大之外,其他的、不论武功和见识、我可是样样不如你们三个,你们对我指导训示还差不多┅┅对了,我还有一样比你们好,我长像比你们英俊。”
“小师叔┅┅”
“好、好、好,我说重点,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阎海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眉头皱起,便又把碗放下,大概是嫌不好喝吧∶“这浆的味道这两年来一样难喝都没有变。”
烈风致心中暗忖∶难喝还来两年!
“其实两年前你师叔我便可以去考银剑资格,只每次考试的当天,就是这个时候我都会待在这里,思考著银剑对我的意义,可是却一直没有结论。哈!所以到现在我还只是个铜剑弟子。三位师兄待我极好,自师父收我为关门弟子後,大半的时间都在闭关,三师兄一直兄代师职教我剑法,对我的任性也一直宽恕带过,一切由我抉择。我喜欢剑,也喜欢练剑,所以小烈,那一个月来咱们练剑切磋的时候,是我阎海少数觉得快乐的事。”
烈风致也笑应道∶“是呀!小师叔我也觉得和你练剑非常快乐。”
阎海露出笑容,旋即又黯然下来道∶“可是我不喜欢为了一个虚名而去练剑,更不爱由其他人为我的剑作出评断,我只会为了想挥剑而去挥剑┅┅”
四人对视沉默片刻。
“小师叔┅”烈风致率先打破沉默缓缓地开口道∶“其实┅我们兄弟三人也是和师叔有相同的想法。”二人也十分配合地点头表示没错。
“我们兄弟三人只是来自外地的陌生人,三位师父待我兄弟三人,却是如此无私。恩情比天还高,弟子们无以为报。师父他一生只为发扬三连武馆而尽心尽力,说实话,会去参加银剑剑试也是为了报答一些师父的恩情。”
“嗯!”骆雨田,麦和人再次点头表示赞成。
阎海沉吟半晌未发一言,骆雨田见状开口道∶“小师叔,小烈所说的话,仅能代表弟子三人的想法,是作不得准的,每个人有每个人心中的一把尺,我们所说的话只能供作参考。”
烈风致刚才所说的话其中指责阎海的意味存在,在个极重尊师道的异剑流之中,这种行为,轻则杖责,重则追回武功,逐出师门,骆雨田深明此理,急忙为烈风致缓颊解释。
阎海看了三人,摇头道∶“没关系,其实小烈说的话很对,我是自私了一点,我也该为武馆出些力。”接著抬头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师叔我要去参加剑试大会的开会,我被安排在今天考试,祝我顺利过关吧。还有!若要对付四海武馆记得要算我一份。”说完阎海长身而起,抛下一锭银角,便自离去。
三人跟著起身对著渐离渐去的阎海背影朗声道∶“祝小师叔马到功成!”
目视阎海离开後,烈风致开口喊著∶“走吧!们继续逛街棉。”
北皇九十七年南龙百年八月二十六日银剑使者剑试大会,大会试验顺序由抽签决定,每一个时言uw排一百人应试,剑试的地点及方式不明,皆由当时被任洛u狻x的金剑长者所定。
今天便是烈风致三人参加剑试的日子在午时未了,三人便来到异剑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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