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
由当时被任洛u狻x的金剑长者所定。
今天便是烈风致三人参加剑试的日子在午时未了,三人便来到异剑学府分馆,凑巧三人被安排在同一时间应试,在上午轮值完後,也没吃饭就来到分馆应试。
出乎意料地,在分馆大门入口处,发现了十数名三连武馆的弟子,而三人的师父张昭正巧也在其中,三人连忙上前拜见。
“徒儿参见师父。”
“嗯。”张昭微笑地依序拍著三人肩头道∶“师父来这是为了鼓励你们,此次咱们三连武馆有七十九人参加银剑使者剑试,小烈、雨田、麦子,你们三人正好是下午开始的第一批,也是我最安心的三人,考个好成绩,给其他的师兄们作个表率!”
“是!师父!”三人齐声喝答。
拜别三连武馆的同门,与其他一同应试的人跟随著一名异剑卫,进入学府分馆。
烈风致三人虽然一直居住在分馆之中,但却是不太清楚里头的构造,可以说除了居住的地方和修武厅、览剑宇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同行的九十七人之中,有银剑也有铜剑,只是这些人的视线不时地往三人瞄来。
烈风致低语道∶“怎麽这些人的眼睛老往咱们这里瞧?”
“还不是因为咱们烈大剑客近来风头大健,力破四海剑阵,掌劈池东云,剑败宫南峰,现在更以十七岁之龄参加银剑使者之剑试大会,意欲夺得银剑资格,许多由外地来的异剑流弟子都想看看小烈你长得是否是三头六臂。”
烈风致瞄了下讲得口沫横飞的麦和人哼道∶“你说得这些,都是谁造成的啊!”烈风致嗜武好斗,但就是不爱出风头。被一群人行注目礼,感觉上就是不太喜欢。
走了约莫盏茶时分,一行人来到一处山壁,山壁陡峭、岩石裸露并无半株树木,壁面尽是剑痕掌印,伤痕累累,像是有人长期拿它当对像练功似的。
带头的异剑卫并没有停下脚步,顺著山壁再走下去,在这里隐约地便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越走流水声越大。
转过前面一处转角,流水声突地变大,一道约有七、八高的瀑布耸立在眼前。
流泻的瀑布在下方形成一处小湖,再汇成一条小河往外流去,湖面上有十几颗小石突出水面,但大都不会太大,顶多是可让一个人站在上头,最大的一颗立在瀑布前方,约有二丈方圆,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倒像是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湖的另一端有一座典雅质朴的竹亭,亭里端坐著三名老者,此外在老者之後和亭外都站了几名异剑卫和其他武馆的一般弟子。
带路的异剑卫回头向所有人道∶“在亭子里的三位金剑长者,便是此次剑试的考官,考试的地点便是湖中央的石台。”指的便瀑布前方的那颗最大的岩石,又接著道∶“若到不了那座石台,或是失足落水,便算失去资格。上去之後记得先问候三位金剑长者,再报出自己的姓名及所要考的剑诀。好了,谁要当第一个。”
一百个人二百只眼睛,你看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肯自愿当第一位,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打算先让别人上场观察一下考试的方式。
那名异剑卫微皱眉头,随手指了一名铜剑弟子便道∶“就是你啦!”
“我?”那被指名的铜剑弟子,可能是第一次参加剑试的样子,站在他身後的一位银剑使者拍拍他的肩头道∶“大松,去吧,放轻松些。”
在那名叫大松的铜剑弟子正要施展轻功跃过湖面时,带路的异剑卫又开口叮咛道∶“对了!先从自己最把握的剑诀开始,否则一但失败、其他的都不用考了,这是今年新加的规定。”
大松拱手向异剑卫道谢∶“谢谢这位大哥提醒,小弟会小心。”旋即身形一展,几次纵跃便落在瀑布前方的大石台上。
大松身体站的笔挺,双手抱拳恭敬地向亭中的三位金剑长者问礼道∶“紫衣武馆铜剑弟子洪大松,拜见三位金剑长者。”
仔细一瞧,三位金剑长者,三人外貌看来都在六十岁以上。
左侧那人身形高大结实,卧蚕眉、丹凤眼、五官端正,脸色略带淡金,唇留五柳长需垂胸,满头长发束於头顶成髻,身穿淡青色儒衣长袍,身撼长剑左臂上扣有八个金环。
右侧那人身同样高大,但却魁梧许多,方头大耳,浓眉虎目,狮鼻海口,满脸腮,秃头光滑、鬓发连需,天生双手各有六只手指,身穿金衣劲装外扣金甲,身撼长剑左臂上扣有七个金环。
居中那人看似最老,但身份地位也似乎最高,身形矮胖结实,霜眉虎眼,面如满月,短需银白绕腮连鬓,狮鼻虎口肤色黝黑,满头白发以铁钗盘於头顶,身穿海蓝色河浪纹锦衣长袍。并未撼剑,左臂上扣有九个金环。
“你想先考什麽?”居中的那名白发老者开口问道。
洪大松恭敬道∶“弟子想先考斩剑诀。”
“嗯。”白发老者打个手势,一旁的三名异剑卫立即有所动作。
三截木头先後快速地抛向洪大松。
每截木头,各自长约一尺,粗约有一人合抱、至少重有四、五十斤,三截黑呼呼的大木头,凌空飞砸而来,任谁都会吓一大跳。
洪大松吃惊之馀,正想施展轻功闪避。
“斩开它,你就通过考验。”白发老人的声音悠悠传来。
洪大松愣了一下,停住准备闪躲的身体,快速抽出背後的佩剑,暴喝一声!长剑斩向迎面飞来的第一截木头。
“唉~完了~”麦和人见洪大松这一剑斩出,不禁摇头苦叹一声,烈风致一肘撞去低语道∶“别多话,少惹多馀的麻烦。”
骆雨田横移半步,有意无意地挡去那位银剑使者瞪来的杀人目光,也说道∶“麦子,我们现在被赋予的身份是解决纷争,而不是制造麻烦。”
麦和人摸摸被捶一记手肘的地方不在意的回答道∶“知道了~”
洪大松的剑势看似凌厉威猛,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一剑虚有其表,不但是用力过猛,且後劲不足,别说是心、体、技三者合一了,就连最基础的五体均衡都还作不到。
洪大松根本发挥不到斩字诀二成功力,令人怀疑他的武馆是派他出来丢脸的吗?唯一可取的地方是洪大松的身法还算不错。
不出所料,洪大松一剑劈在木头上,仅仅只能劈入木身寸馀,不但不能斩开木头,反倒是因为剑身卡在木头上,被冲力一撞,“噗通!”一声,连人带木一起摔进湖里,引起四周众人一阵讪笑。
接下来的二十几个铜剑弟子,都是大同小异,虽然说使的剑诀不同,但下场雷同,都被大木头给撞下湖里,只有一个天胜武馆的铜剑弟子还算争点气。旋剑诀将木头斩开四段、但却是一失神被分开乱飞的木头击中左腿,落下时直接滑进水里,同样也是失去资格。
转眼间,七十多名铜剑弟子,已经有八成落水,除了其他二十多名银剑使者外,就剩下包含自己三人在内的十来位铜剑弟子还未上场了。
“俩位,咱们看戏也该看够了吧,该轮到咱们上场表演了。”麦和人双手抱胸长剑也抱在怀里,一脸轻松写意的模样,看著第六十三名铜剑弟子像摔死狗般地掉下湖里。
三人对视半晌,此时第六十四名弟子噗通下水。
“剪、布、锤!”三人猜拳决定先後顺序。
结果分晓,烈风致紧握一下持在左手的佩剑道∶“那我先上,银环得最少的那人得请喝酒。”
“那你是请定了。”二人异口同声地道。
“喝!”长啸声中,烈风致旋身飞窜而出,由湖边至石台约有十五丈的距离,在越过一半的距离时,烈风致化旋为翻,剑鞘点在一颗踏脚石上,借力空翻数圈,潇洒自在地落在石台中央。
这份功力和身法,不但是远超过一般铜剑弟子,就连那二十几位银剑使者也为之惊讶。
“你叫┅”也许是烈风致所展露出的武功过高,也或是其他的缘故居坐在中央的白发老者开口问话。
烈风致依足礼数恭敬地拱手答话∶“弟子三连武馆门下铜剑弟子烈风致拜见三位金剑长者。”
“哦~”也许是最近烈风致的名头在异剑流大放异彩,三位金剑长者原本古井无波的严肃脸孔微微一动,其中更以居中的白发老者的双眼神光闪烁变化最大。
“你想先考那一项?”白发老者的话里带著若有似无的冷笑声。
“回长者的话,斩剑诀。”语毕烈风致右手拔出长剑,剑尖朝外横摆,凝神戒备,展露出非凡剑客之风范,全力以赴是他报答张昭授剑之恩的唯一方式。
老者手势一打,三团黑呼呼的黑影不分先後同时凌空砸来。
烈风致微微讶然,飞来的不是三块木头,竟然是三块抱都抱不住的大石头,怕不有三、四百斤之重。
突如其来的飞石压顶,没吓到烈风致反倒是吓著了一干在湖边看戏的观众。
惊愕声方起,三道匹练似的银光由烈风致手中长剑化出。
直斩,横劈,上挑。眨眼之间三道银光将三颗巨石分成六块,掉入湖里,溅起六道喷得老高的水柱。
如此超凡入圣的斩剑诀,引起一阵如雷的掌声,除了竹亭中的三位金剑长者外,骆雨田、麦和人及其他等待剑试的铜剑弟子、银剑使者和湖对面的异剑卫、众武馆弟子都加入喝采的行列。
“通过,通过,通过。”三位金剑长者无异议一致通过,白发老者道∶“烈风致你获得斩字诀银剑资格,下一项。”
“旋剑诀。”烈风致朗声答道。
“通过!获得旋字诀银剑资格,下一项。”
“风剑诀。”
“通过!获得风字诀银剑资格。”
“卷剑诀。”
“通过!获得卷字诀银剑资格。”
“翻剑诀。”
“通过!获得翻字诀银剑资格。”
“雷剑诀。”
“喝!”烈风致剑尖迸发出第五道凝实的剑气,将最後一颗人头大的岩石,击成碎片後,额际已微见汗光。
“通过!获得雷字诀银剑资格,下一项。”
要连续将数十颗重有三、五百斤的岩石击碎,斩开,并非是容易之事,每出一剑都须灌注十二成功力,耗力之巨大绝不亚於与一名高手决战。
烈风致深吸一口气,调匀吐呐,抱拳朗声道∶“三位长者,弟子有一事疑惑在心,希望长者能为弟子解答。”
“你问。”
“弟子斗胆敢问一句,何故弟子的银剑之试与其他弟子不同,可说是难上数倍有馀。”
这话倒不是烈风致随便说说,以这种程度的考试,别说一般的铜剑弟子,就连一些已经通过剑试的银剑使者而言,也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可说他能通过。
“很简单。”居於中央的白发老者,淡然回答道∶“因为你叫烈风致,是近来大破四海剑阵,掌劈池东云,剑挫宫南峰的风云儿,而我很不幸的,正好叫做┅”
~第三十章三英六剑~
于四海!
烈风致满肚子瘪气,心里早将于四海祖宗八代通通骂了一遍。
原本的计划是要得到七诀的银剑资格让师父张昭开心,可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剩下的三十诀都没有一诀有把握,若能再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纵使全部都用这种岩石来当考试题目,也都有把握再得六诀。
烈风致心里有气,也不在乎什麽尊师重道的规矩,两眼怒视于四海、冷冷地道∶“那于长者的意思是你在公报私仇棉。”
“也不尽然全是。”于四海倒是直言不讳,丝毫不在乎是否适合时、地、身份,又续道∶“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我教徒无方,还是那些劣徒实力不如人。”
“哦~”烈风致毫不客气回问∶“那麽照于长者看来呢?”
“你有实力,我那些不肖徒败的不冤。”
“叱!”烈风致剑尖直指于四海,全身剑气锋锐毕露,如潮似浪地直冲于四海,露出烈风致少见的傲气雄姿朗声道∶“那于长者,弟子是否有实力与你挑战。”
话才出口,于四海身後,一票四海武馆弟子便纷纷大骂出口。
“目无尊长!放肆!无礼!找死!”
于四海手一举,身後一干弟子立即乖乖闭嘴。
于四海叹口气摇摇头道∶“年轻人有冲劲,够胆识,可惜就是有些不自量力,凭你的实力尚不是我的对手,再等几年吧。”
“哈!”烈风致还剑入鞘,方才周身散发的惊人剑气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但双目依然鹰视著于四海不放道∶“弟子向来就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处,非常清楚光凭弟子一人是无法打败于长者。”
“哦~嗯┅”于四海还在猜想会是谁和烈风致联手挑战自己,二股惊人的剑气压迫而来,一则炎烈、一则沉猛,与烈风致所散发的狂风巨浪般的剑气回然不同,但丝毫不弱於烈风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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