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
“哦~嗯┅”于四海还在猜想会是谁和烈风致联手挑战自己,二股惊人的剑气压迫而来,一则炎烈、一则沉猛,与烈风致所散发的狂风巨浪般的剑气回然不同,但丝毫不弱於烈风致半分。
骆雨田,麦和人同时朗声道∶“三连武馆门下铜剑弟子,骆雨田、麦和人拜见三位长者。”骆雨田接著喝道∶“弟子斗胆,敢问于长者,若再加上弟子二人是否够上一点挑战于长者的资格。”
没有人想到三连武馆除了烈风致这位近来大放异彩的风云人物之外,竟然还隐藏了二个功夫同样高明的新面孔,许多人和也曾经看过烈风致三人同进同出,但就没人注意到另外二人的功夫高低。
骆、麦二人的出现虽出乎于四海的意外,但于四海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半点变化,脑中仔细搜索著任何有关二人的资料线索。口中却是淡淡应道∶“若是你们三人联手,只能够上挑战我的最低资格,若真想挑战我,只要你们三人打败我另三名弟子,于四海以金剑长者之名保证,不论何时何地定接受你们三人的挑战。”
“一言为定!”
于四海此时突然想起了两件事,当时破了四海剑阵的人应是二人,只是後来池东云被打败时证实光凭烈风致一人就足以破去剑阵,便忽略过去。另一件就是烈风致打败宫南峰时,三徒周闻西曾说当时有另一名高手在场,看来就是这二人了。
“言归正传。”一直晾在一旁的另二位金剑长者终於开口说话了,若不再开口的话,只怕其他人会以为他们只懂通过二个字。
右侧那人七环金剑的浓眉壮汉,名洛u衡B人称“战鳞剑”乃是金鳞武馆馆主。
而左侧那人臂扣八个金环的脸带淡金色老者为“星鹏剑”岳天鹏并无开馆授徒但浪迹异剑流各地也收了不少弟子。
江鳞粗豪的嗓门喝道∶“烈风致!你还要继续考下一项吗?”
烈风致躬身恭敬答道∶“禀长者,弟子技仅於此,献丑不如藏拙,弟子想就此打住。”
江鳞也不棉嗦直接就道∶“好!那你可以离开了。下一位。”
烈风致转头展开身法,飞跃而去,临走前瞥向骆雨田、麦和人一眼。
三人搭挡有日,已有默契,深明烈风致话里意思。
隐藏底牌,保存实力。
烈风致离开湖边、立即循著原路诳u^分馆大门,他知道此时师父张昭必然还在大门等待。
一至大门口,果然张昭及一干师兄弟们都在大门口附近,烈风致立即将自己已得六诀银剑的消息禀告张昭。
想当然尔,张昭自然是十分开心,但听到了应试的过程以及于四海的话後,愤怒的情绪更是加倍许多,直说要向第十剑神司徒君愁申诉请他为烈风致讨回公道。
而知情烈风致三人要挑战于四海时,不免吃了一惊,轻责烈风致洛up此轻率,虽然烈风致的武功高强足以击败只差金剑长者一级的银剑导师,但这一级却是难以跨越的一道鸿沟,而于四海又正是金剑一级中的佼佼者。
说一句不怕丢脸的话,自己的师父也就是三位三连武馆的老馆主,天、地、人三连剑,任何一人单独对上于四海的话,几乎是必败无疑。且三位馆主的年龄每一个人至少都大上于四海十岁不止,于四海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片刻後,骆雨田、麦和人二人相偕来到,见到张昭正和烈风致在谈话,双双单膝点地禀报。
骆雨田率先抱拳拱手於前额道∶“师父,弟子不负所望侥幸取得转、隐、足、重、震、寒、火七诀银剑。
“咦!”烈风致微一吃惊。
麦和人也跟著道∶“师父,弟子也取得火、幻、快、雨、云、电、转等七诀银剑。”
“呃!”烈风致听後更是讶异。
张昭可是开心的不得了,三位疼爱的弟子一口气得到二十只银剑成绩可说是十分卓越,不但一口气把自己送上剑圣之位,更加让三连武馆的名气响遍异剑流,也对三人联手挑战于四海的信心添加三分。
只不过在一旁听的烈风致一点也不高兴,问道∶“不是要你们隐藏实力吗?怎麽还会┅”
麦和人表情十分认真的回答∶“我发誓我有隐藏实力,我只用了大约六成功力而已。”
骆雨田也跟著说∶“我也是只用了六成功力。”
二人的话让烈风致及一干武馆弟子讶异,只是众弟子讶异的是二人只用了六成功力就可轻取七诀银剑,若全力以赴的话能得几诀。
而烈风致则愕然这二人竟然只用六成功力就斩开了那些岩石,什麽时候他们的功力变的这麽厉害了。
烈风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们用┅用六成功力┅斩开那些┅石头?”
麦和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道∶“没有啊,我们所考的都只是些木头,就只有你是用石头侍候而已。”
“是啊,烈、于四海对你可真的是白眼有加,特别招待啊。”骆雨田也跟调侃几句,心忖∶好久没有好好地喝上一次酒,上次在述香楼根本没有喝到几口酒,此番事了得找个时间好好的喝个过瘾,而且同样的酒是别人请的香啊。
麦和人、骆雨田相视而看、颇有同感地大笑一番,暂时抛去即将要面对的战斗。
这厢笑的十分开怀,可是烈风致一点也不开心,心里早把于四海祖宗十八代再次拿出来骂过一次,也咒骂这二个肇事和旁观的人没义气,不但趁火打劫还外加落井下石。
张昭制止三人的笑闹道∶“徒儿们别闹了,你们还有事要作,晚膳时回武馆,师父有东西送你们。”
“是师父,弟子告辞。”三人整理身上衣装及胸前的异剑卫标後,告别众家师兄弟,继续执行任务离去。
黄昏的夕阳斜照而来,将两旁的树木和房舍影子拖的老长,也把光明与黑暗的两种对比呈现出来。
此时炊烟升起,正是倦鸟归巢之刻,但素有不夜街之名的烟花地,却才开始渐渐热闹起来。
在述香楼後院的小巷道里,三条灵活敏捷的身影借著屋影的掩护迅速而小心的接近述香楼。
三条人影显然皆非弱者,且拥有相当良好的默契。三人打扮相同皆是以黑巾面,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搜查四周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旁监视後,其中二人闪身隐入黑暗之中,分别占据了两处最佳的制高点,监视著四面动静。
而馀下一人则是沿著屋檐无声无息地潜入述香楼後院。
看似无人,一片宁静的述香楼後院子中,一双锐利的眼神则是静静地看著外头三人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一位善狩的猎人,等待著猎物到来,期待著最佳时刻一举擒获猎物。
潜入後院的那人,在接近不夜四姬之首枫瑟的香闺同时,也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
就在藏於暗处的钱小开,正准备出手擒下这名面人的前一瞬间。
面人射出了手中的东西,接著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跃过後院围墙,另二名面人也在同时闪身出现,会合由後院脱逃而出的那人一同迅速离去。
是信!
飞身穿窗而出的钱小开反手抓住疾射过来的信封,再跃上墙头,看著远遁而去的三人背影,并没有追赶的打算,因为已经认出来的人身份。
钱小开回到房中,将信打开一看,纸上只写几个粗犷的字体∶决战于四海之日,便是离开之时。
看完信後,钱小开将纸揉成飞灰,飘散在空气之中。
“小开。”一声甜美的嗓音由房里传出道∶“刚才是不是你离开房里出去,是有事发生吗?”
“嗯┅”
在一段沉长的寂静之後,钱小开缓缓地说出了那女子最不愿听见的话∶“枫儿,离开的时候到了,我准备要离开了。”
“小开┅”被唤作枫儿的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声,充满著凄凉哀伤的绵绵情意。
三连道馆烈风致三人连抉回到武馆里头,一进武馆一路上走来所有遇上的弟子都向三人表示恭贺之意。
一入大厅,大厅中央摆了一桌酒菜,所有的人都是一脸高兴的模样,尤以三人的师父张昭最为开心。
大厅里除了三位师父都在酒席上外,还有其他的银剑师叔方良和葛天鸿,另外还有排行最小的师叔阎海也在其中,看他的笑容应该也是顺利取得了银剑资格。
三人快向前恭敬地向著在场所有人告罪道∶“弟子来迟,请师父、诸位师叔见谅。”
天罡剑洪玄笑道∶“三位师侄何罪之有,快来入座,快来入座。”
酒席上还有三处空位想来就是要让三人坐的,一声道谢三人分别入座。
“来!”张昭举起酒杯开心道∶“徒儿们,师父敬你们。”
三人也跟著举杯,一饮而尽。
麦和人再斟满酒杯起身肃立道∶“师父,大师父,二师父。”在以往这种类似的场合里、麦和人向来不爱开口,都由骆雨田或是烈风致应对,而这次率先向三位师父敬酒最主要的原因是麦和人打心底感谢三位师父毫无私心的教导,让他受益良多。
“这一段日子以来徒儿一直感受著三位师父教导,弟子受惠许多,今以一杯水酒聊表弟子一番感激心意。”接著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烈风致、骆雨田也相继起身敬酒,众人皆大欢喜,气氛便很快地热闹起来。
酒过数巡,二馆主李有德放下酒杯道∶“三位师侄,听你们的话意,你们要离开了吗?”此话一出,热闹的气氛顿时平静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烈风致三人。
李有德果然是武馆中最精明的一个,由麦和人开头时的话便可推断出三人已经有离开的意思。
不过对於这件事,烈风致也没打算隐瞒,也放下酒杯拱手恭敬答道∶“不瞒三位师父您,徒儿三人已经决定了,打算在挑战完于四海之後,就要离去。”
“哦!”张昭开口讶道∶“徒儿你们找到你们要找的人吗”指的是钱小开和卫无瑕二人。
“是的,师父就在前两天。”
“哈!”李有德笑叹道∶“你们倒厉害,三连、四海两大武馆动员上千人,找了两个月也找不到的人,竟然让你们出去逛逛就找到了。”
“弟子只是侥幸碰上。”
“那他们离开了吗?”
“是的。”骆雨田抢先答道。未防万一,必须将卫无瑕尚未离开此地的消息隐瞒起来,以免被其他有心人得知,继而对他们作出不利的举动。
“弟子,是在他们要离开时遇上的,待此番事毕,弟子们便要出发与他们会合。”
烈风致、麦和人虽不知因何缘故要隐瞒事实,但相信骆雨田有十足的理由如此作,两人也配合道∶“是的,没错,这些事是由弟子起的头,那也该由弟子作个结束。”
“好!好!”大馆主洪玄点头赞许三人,向张昭吩咐道∶“师弟,把东西给他们吧。”
张昭闻言点头,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本约有数十页厚的手记,递给三人。说著∶“来,这是要给你们的礼物。”
骆雨田为三人之首,立即起身肃立恭敬地接下手记,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起。
“这手记里面记载了,师父们对本派武馆三十六剑诀的一些心得和招数应用,赠与你们。希望你们好生珍藏,这也是替师父未能多一些时间来教导你们的补偿。”
三人立即起身跪拜,齐声道∶“弟子,叩谢师父大恩。”
张昭将三人扶起,再饮数杯,众人便尽兴散席,各自休息。
三连武馆北方十里处的一座小山丘在夜空中没有半颗星子的月光,三人散坐在一处小丘顶的竹亭里。
在中央桌上放著一只十斤重的酒,三人共用一只小碗勺起中的酒,一人一碗轮流饮用。
其实烈风致三个人的酒量都算得上海量,这样子一小碗一小碗的喝别说要喝醉,就连要把这一十斤酒喝完都得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麦和人喝下不知道第几碗酒,将碗转给烈风致道∶“田老大,你不是说要先去撂到四海武馆的西、北、中那三个吗?怎麽抱了酒就往这里走来。现在都过了大半个时辰了,我们是在等什麽啊?”
“等消息。”骆雨田接过烈风致递来的小碗淡淡答道。
“等谁的消息?谁又会送消息?难不成是你那只鸟吗?”
骆雨田尚未回答。一条人影出现在小丘北方。
“有人来了。”烈风致眼力最好,第一时间发现到一条人影快速的往这方向前进。
“送消息的人来了。”骆雨田喝掉手上的酒续道∶“傍晚我们去述香楼时我顺道将一封挑战信交给四海武馆的人,我想对方的回音也该是此时会来。”
来的人是个铜剑弟子,似乎曾经见过一面,有些印象但不深刻。
“接住!”那名铜剑弟子毫不客气直接把书信射来,什麽话也没多说,就转身离去,对三人的敌意之浓厚,由此可见一斑,尤以对烈风致更是明显。
烈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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