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卑衍闻声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原来问话的正是公孙恭,没有想到他也正在城墙之上,不知道自己的行动还会不会顺利。
他这边一嘀咕脸上已经有了一些慌张的表情,公孙恭马上问道:“你慌什么?难道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了吗?”
前面一句吓的他魂飞魄散,几乎就要拔刀动手,听到后面一句他才知道公孙恭这个草包竟然没有一点怀疑的想法。卑衍脑子略微一转,已经有了主意,将计就计的对公孙恭说:“大人,末将正是来找您的,有要事需要想您禀报。”说完靠近了公孙恭的身边。
公孙恭全然没有防备,听到卑衍的说法以为他真的有什么秘密要告诉自己,也把自己的身体向卑衍靠了靠。
马上就要走到公孙恭身边,卑衍突然用手一指城外:“大人……”
公孙恭条件反射的就将头转了过去,还没有适应明暗的差异,突然肋下一亮,浑身无力,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一扭头,却见卑衍手持钢刀已经插入自己的肋下,这下他才感觉到疼痛,卑衍手中的刀顺势一绞,公孙恭“啊”的一声惨叫。说时迟那时快,城墙上的辽东兵将还没有反映过来,卑衍已经将钢刀拔出一刀将公孙恭的人头砍下。他身后跟着的“造反派”也早就傍在城上守卫的身边,见他已经发动,各自用自己的刀枪招呼身边的“敌人”。
一时间城楼之上血流成河,无数的辽东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身归那世去了,相较需要忙于杀人的手下,卑衍还算比较轻闲,可以抽出空闲来将自己怀中暗藏的信炮取出点燃,随着一声炮响,四下埋伏了很久的叛军马上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四处的城内都有人点起了火头,无数的人在喊:“徐州兵来了,敌人已经杀进城来了,要命的快跑啊。”之类的扰乱军心的谣言。
这些天辽东军中早就人心惶惶,他们对公孙度能守住襄平城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如今听到街头巷尾都有人喊的谣言,都信以为真,以讹传讹之下,更是逼真。
当然仅凭喊是起不到这么大的效果,更多的混乱是由这些叛变士兵造成的,他们趁人不注意就会突施杀手,到处都有人死在街头,还真像敌人已经杀进城来的感觉。
慌乱之中谁还会去考虑送死,没有见到敌军已经是需要谢天谢地的事情了,全然不知道叛军不过是刚刚夺下城门现在正在去联络徐州军的路上。
程玉一听到襄平城内乱的消息真感动的不知怎么好,老天对自己实在是不薄,意然随时都会有意外的人来帮自己,每次都是只要白己接收胜利果实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谢神的时候,如果不马上接收胜利果实,恐怕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的。
久经战就是不一样虽然徐州军从来没有料到过今晚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还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作好了出征的准备。
等这些人马到达城下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卑衍早以等的望眼欲穿;如今见程玉的兵马赶到方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城里的辽东军现在还在混乱之中;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城内根本没有敌人的人完数奈存在。
见自己以后的饭东以经赶到;卑衍自是要精神抖擞;刻意的表现一下。于是他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节领徐州军向公孙度的府邸杀去。
还没有到地方;却见公孙府的方向火光冲天。难道是自己人放的火吗?不对啊;为了能有一个完整的功劳;白己在分配任务的时候特意说过公孙度要等程大司马进城以后由他来处置的;这些家伙;难道不知道如此一来功劳反而小了吗?
其实这次他却是完全误会了自己这些可靠盟友;又有谁会不知道一个活公孙度幼价值要比死了的高上很多呢;这把火其实是公孙度自己放的。
原来这几日公孙度自己更是惊弓之鸟中的惊弓之鸟;每天做恶梦都是被徐州军攻进城来;自己临死以前的样子。
今天晚上他,刚刚在迷迷糊糊中进入半梦半醒只见,突然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砰”的一声由床上带着一身冷汗惊起,失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外面虽然已经闹翻了天,却还真有一个忠心的侍卫守候在门外,听到主公呼唤,慌忙的推门进来问道:“主公,有什么事情吩咐?”
公孙度用手一指外面问:“是不是徐州军已经进城了?是不是襄平已经失守了?”
那人见主公一幅如同疯狂的样子,就算外面的情况已经确实了也不敢和他实说啊,只能敷衍道:“主公不要多心,外面不过是失了火,大公子正带领人去救火,因而嘈杂,您静心休息吧,没有什么事情。”
他话音刚落,也该着出事,恰好外面有一个正在逃跑的家人经过,边跑边喊:“快跑啊,快跑啊!徐州兵已经杀进城来了,逃晚了就被敌军杀进来啦。”
公孙度闻言,双眼赤红,面色铁青,赤着脚又榻上跳下,冷冷的对那个侍卫说:“你骗我,你竟然骗我?你是不是想将我稳住,用我的人去换取你的荣华富贵?告诉你,没有机会!今天我先和你拼个鱼死网破。”话犹未落,已经窜到墙边,伸手将墙上的宝剑摘下,拔出鞘来,奔那人就砍。
那人为公孙度的余威所镇住,竟然忘记以自己的身手绝对不可能打不过公孙度的,慌乱之中,竟不知道去抵挡,只是闪躲,一回身就想打开屋门逃走。
公孙度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个箭步跳了过去,手中的宝剑直刺那人后心,随着一声惨呼,那人饱含着一肚子冤屈绝命当场。
随着尸体倒下,正好将房门撞开,只见外面四处都是火光冲天,满耳听到的都是外面逃难军兵士卒的喊声。府内的情况也同样混乱,丫鬟使女夫人小姐也都来回穿梭,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逃命。
公孙度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油然升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突然他口中喃喃的念叨:“我的,我的,这些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准抢走。”边说边奔自己后宅的密室而去,全然不顾自己脚上无鞋,身上无衣。
刚到自己存放重要物品的小楼门前,迎面正碰上自己的老婆,公孙度的夫人刚由楼内出来,突然见公孙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是吓了一跳,险些将抱在怀中的锦盒吓掉,——这个锦盒公孙度却认识,正是自己存放珠宝的箱子。
公孙夫人愣了一下以后马上反映了过来,对公孙度说:“老爷,不好了,敌人已经杀进城来了!快,我们快一起逃走。”边说边靠近公孙度的身边,准备拉着他离开。
没有想到公孙度却以冰冷的声音说了一句:“是啊,我们要在一起,我们必须在一起。”公孙夫人还没有闹明白公孙度话中的意思,冰冷的长剑已经刺进他的心口,带着不甘的眼神,她缓缓的滑倒在地上,手中的锦盒也怦然落地,无数的珠宝从碎裂的盒子里跳开,散落到地上,公孙度连看也不看,却径直进到楼内去了。
名字既然叫做楼,自然就会有两层,下面的一层是公孙度存放金银珠宝用的地方,他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奔阁楼而去。
阁楼上只有一口箱子,而且里面放置的还都是一些一点价值也没有的东西。当公孙度再此由楼梯下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批上了自己私自制作的蟒龙袍,手中捧着的也是自己很久以前就已经克制出来的“辽东王印玺”,阁楼上面的,就是这些东西。
公孙度坐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面,用手摆弄抚摸着手中的印玺,脸上竟然流露出了满足的表情,手中已经拿到自己最希望得到的东西,对公孙度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渴求了。
半晌,听到外面越来越乱,公孙度终于依依不舍的将自己手中的印玺放在身边的案上,却伸手将身边的油灯取过,来到门边看了一眼外面的火光,顿了一顿,然后决然将自己手中的灯油泼到了窗棂之上,本来微弱的灯火随着空中飞散的油滴,延伸成一条火蛇,瞬间将窗棂上的窗纸点燃,整个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看着火势越来越厉害,公孙度又回到刚才坐过椅子上,正了正身上的衣冠,然后又将印玺取过,放进自己的怀中,静静的看着火势蔓延。
等程玉等人赶到公孙府的时候,火焰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公孙度藏宝的阁楼,附近的一些建筑也都被波及到里面,程玉虽然有心救火,但情形已经不容他插手,只能输散一下府内的众人,然后无奈的看着所有相连的建筑最后都化为灰烬。
城内现在早就没有了抵抗的力量,所有人大多用了两种选择,要么投降,要么逃走,似乎公孙康选择了后者,程玉一直等到第二天城内的情形完全稳定下来,也没有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至于公孙度手下的文武,倒是都很心齐,竟然一个意外的也没有,全部投降,卑氏父子这一宝押中也是风光无比,忙里忙外,俨然成了程玉的接收大员。不过程玉倒真是任其折腾,现在自己刚刚进城,如果要完全稳定城内的形势,似乎人手略有不足,要是说让城外的异族军队进来,恐怕会越来越乱,自己虽然对这两个人的印象一般,但现在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应该会认真为自己干活,正好帮自己解决了头痛的问题。
又过了几天的功夫,襄平的辽东军已经被程玉整编完毕,城外的异族军队还是驻扎在城外,程玉就算信任他们也不敢放进城来,看来只有自己撤军的时候将他们一起赶走了。不过程玉还是有一点忧虑,公孙康还没有伏法,他们公孙家毕竟纵横塞北多年,只要还有人在外面,说不上什么时候又生出事端来。
不过很快有人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这天卑衍兴冲冲的求见程玉,说自己的手下已经除掉了公孙康,并将他的首级带来给程玉看,其实这个功劳当然不会是他完成的,公孙康在逃跑的途中是被自己身边的亲兵所杀,这个亲兵带着他的人头到卑衍那里请功,被卑衍用个几万钱打发掉了,现在拿来跟程玉邀功。
程玉自然也很清楚他们这些计俩,不过不管是谁杀的公孙康,总算是除去自己的一块心病,于是也口头表扬了卑衍一番,说一定重重的封赏他。
没有想到卑衍这么处心积虑的要表现自己,当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他见程玉高兴,干脆将自己的想法婉转的表现了出来:“主公,辽东虽然已经平定,但这里地处海外,需要熟悉环境的人来为主公镇守,我想可以在公孙家的旧部中找出一个人选来担当辽东太守的职务。”
程玉听到这样的话,心中说不出来的厌恶,卑衍竟然厚颜无耻的向自己来讨官做,不过现在还是能用的到他,还不着急和他翻脸,于是程玉也打了个哈哈,对卑衍说:“卑将军说的和我想的一样,辽东自然要一个熟悉环境的人驻守。卑将军你,我一定不会亏待的。”
卑衍听程玉如此说,以为他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这下更是满怀动力的下去工作,效率一时间竟也提高了不少。
又在辽东待了半月,其他各郡县的地方官纷纷上表请降,程玉为了稳定地方上的形势,并没有对他们有什么太大的变动,还是让他们各司旧职。不过有点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里面竟然也夹杂着高句丽的使者。
原来高句丽王在辽阴之战时战死,他手下逃走的士兵回到高句丽果然掀起了风波,不过这场风波面对的不是程玉,而是高句丽的王族。
高句丽王伯固是属于桂娄部的贵族,虽然几个部落共同奉他为王,但彼此之间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这下他战死沙场以后,几个孩子还都很小,部落中的长老们虽然还想扶持自己的人作为新王,却遭到了其他几个部族的反对,其中为首的是以前作为高句丽王的涓奴部,他们以伯固的几个孩子都太小,不适合领导高句丽人为由,主张另立新王。虽然桂娄部的人着多最多,可也比不过其他剩下的四个部落,最后高句丽王落到了涓奴部首领萨其的手上。
他虽然取得了这场权力斗争的胜利,但是却深知桂娄部的影响重大,最后想出了一个主意,向程玉上表称臣,借此获得他的认可,这样以后其他几族人就要顾忌一下自己,桂娄想再变天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虽然程玉不清楚高句丽内部勾心斗角的事情,不过对于高句丽称臣这件事情他还是非常高兴,派出使者庆贺高句丽王萨其登位,这也就算是他职权范围内对萨其的肯定,并一再表示,等回到中原以后,一定请赵王正是册封萨其,有了这样一个承诺,就很让这个高句丽的新王满足了,对程玉的使者也是必恭必敬。
既然辽东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程玉可不想再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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