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于是,陈登站出来说:“其实主公只是一时受到吕布的恶气,失了心,才会说这样的话,大家都当没有听过这番话就好了,吕布据我估计也是不会真正答应这个条件的,他可是为了貂禅才杀了董卓的。”
程玉连忙顺坡下驴,向大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自己是实在不屑于吕布高傲的嘴脸,想找个机会羞辱他一下,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大家也就接受了,加上大家谁也没有认为吕布会真的把貂禅送来,就马马乎乎原谅他了,毕竟他才是主公,然后命令四门小心戒备防备吕布的报复就好了。
程玉这面因为这件事情闹翻了天,吕布那面却也是一样的情况,刚走出没多远,混迹在人群中冒充亲兵的臧霸就先问了:“主公,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呢?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身边另一个亲兵高顺说了:“哎,主公怎么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呢?这叫骄敌之计,等我们今天晚上……”发现吕布的脸色不对,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原来吕布手下的众将竟基本都隐身在卫士之中,他们本来以为徐州城的陶应不过是个无能之辈,只要自己等人去立立威,凭借吕布主公的威名,搞不好就不战而降了,却想不到今天竟然吃了一个哑亏。
回到自己临时军营后的吕布,就一头把自己关在中军帐里,却没有叫任何人进去,众将都不敢打扰他,又不想离去,只能守在门外苦苦等待。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帐门突然的打开了,吕布脸色铁青的由帐内出来,众将都在期待着他大吼一声,然后和他一起杀进城去,就算杀不进去,也要战死城下。却听见吕布无奈的说了一句:“你们都回去吧,貂禅那里我会向她解释的。”
众将一听哗然,真是想不到吕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吕布在一边叹息说:“我也不想,但现在我们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城可守,无粮可用,如果骋一时之气的话,会让我们十分被动,什么貂禅,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就让他为我们的大业牺牲又如何?用一个女子换得半个徐州这是很值得的。”
这话是别人可以说的,但绝对不是吕布应该说的,如果这话由其他人说出来,大家会觉得他深明大意,但吕布今天能够走上这条路全是因为貂禅的缘故,当初是为了貂禅才宁可和董卓翻脸,现在竟然拿貂禅去换一城一地,可见吕布的薄情寡意,众将心下都对吕布失望,不过却不敢说什么,万一触了吕布的霉头倒霉的可是自己,都各自散去,三三两两的各自说着自己的话,不过那都是背着人后了。
这一夜是个奇怪的夜晚,两边的君主威望都降到了历史上的最低点,两边的将士都充满对主公的不满或不解,每个人都在小心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难道从程玉那句冲昏了头脑的话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会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交锋吗?
这一夜程玉无眠。
这一夜吕布无眠。
这一夜陈宫陈登张辽高顺太史慈管亥宋宪魏续侯成糜家兄弟竟统统都没有谁上一个好觉。明天又是什么样呢?
这一夜竟然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城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面临着更大的危机,既然吕布没有调兵攻城,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真的决定就同意程玉的无理要求了,如果他真的同意,那么程玉该怎么办,他又会怎么办?
众人各怀心事的守候在西门之上,终于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发现一票人马缓缓的向这里行来;,众人的心都是一紧,该面对的毕竟是要面对的,随着吕布人马的越来越近,大家心头的石头越来越重,终于吕布在城下百来步停了下来,一挥手,身后有兵士将一张软床抬了出来,上面躺了一个女人,面目看不清楚,却似乎被紧紧的绑在了床上。
只听吕布阴郁的声音说:“程将军,你要的人就在这里了。我答应要把人给你送来,就会送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只好把她给你绑来了,以后怎么处置就是你的事情了。请问你答应的事情又什么时候能办到呢?”
程玉想也没有想过吕布竟然真的这样绝情,到底怎么办,是实现诺言还是耍赖?
一边的吕布又将了程玉一军:“程将军,吕布虽然无知,却也知道言而有信的道理,只得忍痛将爱妻送给将军你,只为让天下人看清我吕某也是有言有行。”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程玉反悔就是连他这个出卖爱人的人也不如的了。
程玉无奈道:“好,三天之内徐州以西的某家兵马就会全部撤出。”
“好好好,三天以后,我吕布会接收这些城池,至于这个女人吗?请程将军好好待他了。”说完,吕布又和上回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玉呆呆的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第一次茫然了,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很错误的事情,良久才一挥手让士兵去将被抛弃在旷野上的人带回来。
太史慈比程玉茫然的更久,突然他“呛锒”一声抽出宝剑,“三弟啊三弟,想当初在你拒婚乔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以天下为重,不去考虑儿女私情,想不到你不过也是如此的一个好色忘义之徒,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真的抛弃我们兄弟的梦想,抛弃儿郎们用鲜血换回来的土地,好,好,好,你是个情种,今天众位与上苍在此做证,我与你割袍断义。”
说完伸手一抓衣襟,手中剑就要挥下去,却发现剑刃已经被程玉抓住。淋漓的鲜血顺着剑刃,顺着程玉的手臂滴滴答答的流下。只见程玉也是虎目含泪,太史慈的心不由一软,只听程玉说:“二哥,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一时冲动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我真的不是为了貂禅的美色,我只是看不惯吕布的嘴脸,想让他颜面扫地。请二哥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一定想办法补救回来。”
太史慈看程玉的神色也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这些人对程玉抱有这么大的希望,而他却这么让自己失望,不由嘴上又硬了起来:“补救,你有什么办法补救,你要是真的能马上把吕布再赶出徐州,我,不仅我,大家都会原谅你,而且以后自然不会还有人怀疑你了。”
“二哥说的是真的?”
“谁还骗你啊,”太史慈的口气已经和缓了许多,“但你要知道,纵虎容易擒虎难啊,你在面对吕布这条老虎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象今天这样难以收拾。”
“吕布又有何难,为了不辜负大家,我要在一个月内拿下吕布,来弥补我今天犯的错误。”
“慎言啊,三弟,君无戏言,我们对今天的事情可以原谅你,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兄弟,吕布没有那么好对付,你是我们的主公,千万不可行险啊!”太史慈对程玉的口吻越来越和缓了,毕竟已经两年的兄弟了,他对这个兄弟还是有很大期望的,虽然近年叫主公的时候已经多于叫三弟,但他心里还是确实把程玉当成自己弟弟的。
“不,如果不能驱除吕布这个后患,连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请大家给我一个月的机会,如果一个月后,我不能把吕布从徐州的地面上赶走的话,请大家以后就不要叫我主公了,但在这一个月里,请大家最后信任我一回。”
一个月,竟然只是一个月,难道程玉真的是神吗?他要如何在一个月里打败吕布将他从自己的土地上赶出去呢?他真的能挽救这次信任危机吗?
正文 第五章:英雄末路
半月后,沛城内。
陈宫:“主公,据我观察,这半月来,徐州众将似乎对程玉都心有不满,此时乃天造良机,只要我们偷袭徐州,料想徐州的军兵定不会为程玉卖命,徐州定会一鼓而得,此乃天以资将军,必可将程玉赶回北海,有徐州之后,东临大海,西窥中原,北伺罅隙,南略江淮,几年之内,必可重回东都,请主公思虑啊。”
吕布听了这个意见,也是深和本意,对于徐州的内讧,他也早有所闻,自从貂禅换西徐之后,就有徐州的旧将暗中与他通传书信,说明了徐州众将对程玉多怀不满的情况,又跟他介绍了徐州牧陶应其实是被程玉软禁,徐州众人并非真心向他。对于这个,吕布当然早有准备,其实他也知道,这次换西徐,程玉和自己都会大失人心,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要保住自己的实力,没有办法为了达到自己的理想只得承受了骂名。
不过他怕自己的判断有误,又把眼光投向了众将,发现大家都对这个建议持有同感,于是哈哈一笑说:“程玉自以为得计,以为侮辱了我他就可以得志,却不知道如此一举定会失去人心,好,既然大家都有同样的看法,我们明夜就出发,后天夜里进攻徐州城。陈军师,小沛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根据地,请你亲自把守,另外在众将中挑选几个得力的帮助你吧。”
吕布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其实正面临着一生中最重大的危机。
第三天的夜晚,吕布已经行近了徐州城,他在开完会议以后,就让心腹去徐州帮他联络几个内应,其中包括被软禁的徐州牧陶应,只要答应他只要帮自己稳定徐州的情势,就可以把他放出来继续享受花天酒地的生活。在吕布看来,徐州现在已经就是自己的地盘。东莱的程玉,要他能活着回到他的大本营再说吧。
突然,队伍前面的探路兵丁回来禀报说:“大人,前面的路上发现很多树木阻挡,恐怕敌人已经发觉,今晚的行动是否继续?”
什么?吕布突然警觉起来,难道那几个内应是程玉安排得吗?不应该啊,自己对这几个人的看法是很了解的,他们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归降东莱军的,自己曾经答应取得徐州以后不但保持他们的一切,还会提升他们的官职,而且,根据他多年的直觉,这几个人确实对程玉心怀不满啊?为什么程玉会发觉自己的行动?到底是哪里漏了风声。
但时间实在不容的他多想,看来只有命令部队掉头回小沛再做计议。可等他的命令发出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正当吕布军前后交错乱成一团的时候,两边的树林草地山头都出现了无数的火把,糟了,程玉识破自己的计划。
吕布连忙挥动大戟,指挥自己的部队突围,但似乎这已经晚了,两边埋伏的徐州军箭如雨发,更要命的是,射出的箭上大多已经包裹易燃之物并且已经点着了火,虽然是春天的土地,但经历一冬的枯草大都还没有腐烂,被春风吹干后燃烧的更是十分旺盛,转眼之间吕布带来的部队就被熊熊火焰包围了,看来今日计划定是败露无疑。为今之计,惟有迅速退回小沛,整顿防守,以期再战。
想不到程玉竟然这么难对付,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他了,今日之耻只有来时再报。虽然吕布心里想的热闹,却一点也不敢耽误,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跑的慢很容易就葬身于火海之中。
在吕布反应还算快的情况下,他终于成功的冲出火海,至于他手下的军兵有没有那么幸运,就只有乞求苍天了。
没想到,刚穿出烈火没有多远,面前突然多了一员武将拦路:“吕布鼠辈,我主让你苟全性命于徐州,你却不知足,今日且把狗命留下。”一抖手中的长矛,迎面向吕布冲了过来。吕布的心思早就乱了,还哪有心去和别人争斗,招架了几个回合,见不能轻取对方,周围又有许多对方的兵丁,不敢再耽误,一挥方天戟,虚晃一招,拨马就往小沛继续跑。
刚跑没有多远,面前又有一员大将拦住去路:“吕布小儿,你往日的威风哪里去了,今日先把人头留下才能放你过去。”这个却是太史慈,吕布依旧是抵挡了几下转身就跑,太史慈也不忙着去追,抹马又向其他吕布的兵马截杀而去。
一路上,直杀的吕布风声鹤呖,等身后的喊杀声停息之后,吕布再看身后的残兵已然连一半都不到了,一声叹息,又向小沛进发,只有回到自己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等到了小沛城下,吕布一看,却气的几乎由马上摔下。
吕布刚刚到了城下,本来静悄悄的城楼之上竟然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当中一人,确是最近一直在辅佐自己的军师陈宫。再看两边早有精壮军士挥起旗帜,上面竟然已经是个斗大的程字。
吕布觉得胸口一阵烦热,对着城楼之上大叫:“你……你……陈宫你,我待你何薄,今日你竟然背叛我,宋宪等人何在?”
随着他的话音,突然一只箭向他迎面射来,只听城楼上一个声音叫到:“宋宪在此,吕布吃我一箭。”才见到宋宪魏续两人由兵士后面转了出来,“我等早以降程玉主公多时了,吕布还是下马受缚吧,免得大家麻烦。”
吕布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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