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这些都是真的。更何况虽然我们有气节要讲,可是也要考虑一下兄弟们的安危啊,大哥不妨假意答应他们的条件,就算时候查明他们所说的是假话,在此危机的情况之下,作出让步也算不了对不起刘备,如果今天他们所说的一切是真的,我们一定不能饶过刘备那个奸贼。”
他的言语之中虽然还包含着不信的可能性,却已经信到了八分。
等这话到了祝融的口中,就已经变成完全相信的样子。虽然她在江夏城中的时候,对程玉这方面的人表现的不屑一顾,但实际上他的心中却对程玉等人的大度——事实上是程玉一个人在发傻,由心中产生了一丝惺惺之情,因此在她看来,徐州军只要说出的话,至少有八成是可信的,眼前的情形已经可以证明刘备陷害他们的情况也很有两分可能性,这样一加起来,已经“十成十”的可以断定情况的真伪,自然不会再对刘备等人存有一丝的好感。
于是她对孟获说:“大王,你还在迟疑什么,眼下的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吗?徐州军所说的自然都是真的,要不然我们怎么会中了他们的埋伏,难道他们要对付你还非得这么麻烦吗?只要在营中的时候杀了你,看你还有没有迟疑的命,我看,眼下就是刘备在陷害我们,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就干脆和徐州军结盟,杀了刘备那个狗贼算了。我想,以徐州军连我们两个都不伤害来看,他们也定然不会亏待了南中的子民们。”
孟获心中对自己的夫人真是无可奈何,如果人心都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我们还哪里有四处争杀的必要?
于是他对祝融说:“夫人,有些事情并非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是容我好好的想一下。”
哪知祝融却打断他的话:“还想什么想,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怎么比我们女子还不如,——赵将军,不用多说了,我们投降。”
因为南人的习惯,平时祝融夫人就是这样说一不二,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连和孟获商量一下都不用,就已经作出了决定,让孟获郁闷不已,可是他平素就十分尊敬自己的妻子——也可以说是有一点气管炎,虽然对祝融的话有些不满,却依然不敢有一点不满的表示,只能将不快放在心底。
赵云平时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在中原来说,事情都是由男人决定的,又哪里有女人说话的份,如今听到祝融竟然直接就替孟获作出了决定,竟然还有一点不信,以询问的眼光望着孟获,希望知道这话是否代表他的意思。
他哪里知道祝融在家中的地位比孟获还要高,其实就连蛮王这个位置都是祝融带来的嫁妆,孟获又怎么能对祝融说出的话表示一点疑问,见赵云那样望着自己,也只有心中轻叹一口气,然后对赵云说:“我夫人说出的话,完全可以代表孟某人,既然夫人已经说出了投降的话,那么赵将军有什么驱弛,就尽管吩咐,在下自然不会有所推搪。”
赵云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事情竟然这样顺利;甚至顺利的有些不敢想象;可是眼前的事情竟然就这么发生了;心中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想起程玉临行之前对他的嘱咐;一定要尽量表现出对孟获等人的信任。正在此时后面突然混乱起来;原来是后面断后的马超得到前面中伏的消息;已经带领本部人马赶了过来救援。
赵云的心中有点忐忑;这个时候难道真的就是表示对蛮人信任的时候吗?如果对方反戈一击的话;岂非是要自己这点微薄的人马全军覆没。可是又一想;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主公说的话出现过错误;何况这次已经得到了全部军师的首肯;于是对孟获说:";既然如此;可否让孟将军为我压阵;我要去会一会马超。";说罢;竟然一纵马冲到蛮军之后;率先向外面的马超迎了过去。
孟获手下的人马都是攥紧了手中的兵器;只等孟获一声令下来决定赵云的生死。孟获也是感到万分惊奇;哪有人警惕性低到这个程度的;自己如果稍有异心;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将赵云射成刺猬;但是眼前的情势下;以自己的性格;更不能作出背信弃义的行为来;也只有赞叹一声徐州军的气概;然后一挥手;示意手下人让开并跟在赵云背后出离山谷;至于崖上的徐州军;就算不管他也罢;想来也没有对自己不利的理由。
马超本是听说孟获的人马在前面的山谷中被围;他的心中大为紧张;想不到自己的行动究竟还是被徐州军所发现;眼下自己可以说已经和蜀军闹翻;和吴军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只有一个南蛮军与自己还算是合拍;如果他们遭到重大损失的话;自己真就是一点可以依仗的东西也没有了;到时候就算能够躲过徐州军的埋伏;自己回到联军中也说不定就被谁吃掉了。让他怎能不紧张;于是慌忙赶了过来救援孟获。
可是有一件让他十分奇怪的事情;为什么一直也听不到前面喊杀的声音;难道在无声无息之间整个南蛮军都被消灭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吗。可是说南蛮军的军纪好可以临危不乱;打死自己也无法相信啊。
正在心情忐忑之中;眼看已经临近了谷口;可是眼前看到的情形让马超的心中一阵冷;原来他不仅看到赵云迎面迎了上来;更为可怕的是自己明明看到孟获等人就跟在赵云的后面。
当马超看到手中倒拖大枪的赵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竟然油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天之骄子,而是一个小丑而已,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衬托别人,为了博别人一笑。想不到自己一直最好对付的孟获竟然已经是程玉的人,现在自己恐怕已经难逃败亡的命运吧?也好,在彻底失败以前就让自己以小丑的身份认认真真的演一场正剧吧。
想到这里,马超也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枪,另一支手一挥,让自己后面的兵马暂停前进原地结阵,今天就算全军覆没,也要让敌人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留下一个永远也不能磨灭的痕迹。
赵云见马超全身的力量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来,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如果自己要真的想在今天解决他的话,恐怕要大费一番周章,好在今天自己不用与马超拼个你死我活。
边想赵云边又靠近了一点马超,然后对他一拱手说:“马将军别来无恙?江夏城前一别数日,子龙日日都仿佛又见将军雄姿,今日再见也是大慰平生。”
马超搞不明白赵云又要卖什么药,但自己反正已经将一切都放开了,临死之前,不如光棍一回,于是也在马上一拱手说:“我对赵将军也是颇多思念,如果不是敌对之人,倒真是想深交一下您这位朋友。但即使我们身处敌国,您也一样是一位可敬的对手。”
两人之间的话是越说越客气,可是不但马超身后的众将与军兵,就连孟获等人都已经将手又放在了兵器上,预备两人随时开打。
没有想到赵云说话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不过话的内容开始逐渐步入正轨:“马将军,虽然我们也认为您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但却无法忍受这样一个对手长久的存在下去……”
众人更是精神一阵紧张,心说:“要开始了。”
“我家主公希望可以与您化干戈为玉帛。”
这话的威力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连马超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当时愣了半晌,不知所措。
当然这个消息对马超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是孟获与程玉勾结设下圈套在这里等自己钻,只是自己不小心成为刘备等人的替罪羊,定然没有幸免的希望——在这个年代,谁不是在尽量的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可是眼下就算是一点点的希望,马超也不会然么容易放弃,现在的他虽然还没有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但是经过无数的挫折,已经让他的锐气减少了很多,现在他大多数时候考虑更多的是维持现状,眼前投降程玉虽然对于现状会有很大程度的变化,但归根结底自己的命还在,这些跟随自己的死士还在,只要自己争取,总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以马超的性格来说,马上就可以在脸上表现的十分明显,赵云一见果然有门,马上趁热打铁的说:“其实不止末将对马将军的风姿崇敬不已,就连我家主公也常将马将军大名挂在嘴边,说如果能得到您这样的虎将,何愁天下不定,末将等本是不服气的紧,及至见到马将军方知主公所言不虚。”
这话就算不是明眼人都可以听出其中完全都是吹捧的成分,要说名气地位,如今落魄的马超怎么能比纵横天下而不败,名列程家五虎将中的赵云,不过就算马超心知肚明,还是感觉十分开心,其实向来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个武将大多都是很吃这一套,到了骄傲自负的马超身上,更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敲门砖。
果然马超在一瞬间,脸上就露出了醺醺然的表情,显然是十分得意,可是他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脸上得色未消,就已经又将话题转到比较沉重得一个方面:“那么说,想必孟大王早就归顺了齐王,今天之事,不过是一个圈套而已了?”
听到马超如此说,孟获还想解释一下,可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总是越描越黑,就算自己理由再充分,投降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还是不如装作没有听到,旁边的赵云连忙替他解释:“马将军不要误会孟大王,其实他也是在得知了诸葛亮的狼子野心后才弃暗投明的。”于是将刚才对孟获分析过的事情又想马超分析了一遍。
马超将其说的与孔明骗自己出兵的前后细节一分析,果然就如同赵云所说一样,对方这完全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可是他还是心有不甘,对赵云说:“虽然赵将军说的大有道理,可是孔明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联军失败对他还有什么利益吗?”
赵云回答说:“恐怕现在刘备的蜀军正在进攻江夏城吧?在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便可以收尽渔翁之力,有件事情忘记告诉将军,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联军营中,已经只有数千人马。”
马超一阵颓然,自己费尽心机,还是斗不过刘备程玉中的任何一个,不由一阵心灰意冷,既然刘备陷害自己,那么自己为了保全这些忠义死士的命也算不上不义吧……
长江以南的苇丛中,同样有一只人马一直在奔走:“回禀大都督,前面的渡口有黑烟升起。”
陆逊听的心中一阵烦闷,程玉这个家伙果然厉害,整个长江沿岸所有的渡口自己都快要试过,每次自己准备集结人马渡江的时候,对面总是适时的升起黑烟,当然要是在夜晚的话,就是一堆篝火。
陆逊不知道江对面敌人的虚实,如何敢轻易渡江,只是沿江而走,希望能找到一个敌人戒备比较松懈的地方,料想现在徐州军也不敢处处分兵,只要江东军一登上岸,到时候淮南之地任其驰骋,数量上并不占优的徐州军就更无办法了。
但是时间一长,陆逊的心中难免多了一些怀疑,难道徐州军一点都不需要考虑刘备那里的事情,真的就可以把全部的力量都用来防范自己偷袭他的后方,要是江夏都丢了,他的“后方”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眼前的敌情,不过是徐州军的虚兵之计。敌人根本不可能完全的防守住漫长的江岸,大多数地方应该都只有用来吓唬人的烽火台而已,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最后陆逊决定在荆州与淮南的中段渡江,这里应该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了吧?
因为有了这个目标,所以很快江东军就凭空消失在江岸边的苇丛里,为了保证自己的目标能够不被对面的徐州军所发现,陆逊的人马在荒草中钻了几天,数次改变行进的方向,在他的心目中,这次是超越周瑜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江边比人还高的苇丛中,突然被扒开了一道缝隙,一个江东士兵钻了出来向对岸望去,其实他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眼前不过是滔滔的江水而已,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看清对岸的情况。
陆逊对此根本不抱有多大希望,自己已经在芦苇中钻了多日,想来对岸的敌人已经没有发现自己的可能性,只要渡过长江,对岸广阔的大地就任自己穿行了。
感觉没有什么危险,陆逊还是下达了渡江的命令。和他想象的一样,这一次的行动终于没有任何的干扰,江东军终于无声无息的越过长江天险,当双脚踏上岸边土地之时,陆逊心中禁不住一种欢呼的冲动。可是马上这种冲动就被陆逊压了下去,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可以做这种危险的行动?瞬间的激动过后,陆逊马上对手下的人马下达了作战命令,自己只有建立一番功业才能消去周瑜存在在自己与主公心中的阴影。
似乎程玉的安排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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