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背人臣之义,集四方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天下,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三年秋十月诏。原来是玉带诏送到了自己的门上,看起来和演义中的玉带诏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送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程玉忙跪倒于地,想装哭,但自己不是什么专业的表演人员,只能尽量表现出悲伤的表情说:“想不到曹贼专横至此,竟让天子苦痛如斯,下官如不能为国除患,又留在世上何用,请您回去在圣上面前表示我的心意,只要圣上同意,我愿马上西进救主。”
使者一听,忙说:“程大人不需如此急迫,现在曹贼的势大,急切间怕会威胁主公的安全,程大人尽可与他虚与委蛇,得到曹贼的信任,等到他松懈之时,再与其他各路人马一起举义师勤王,那时安定天下名彪史册,方为正道。”
程玉心说,你要我马上和曹操翻脸,我还不同意呢,不过有玉带诏在这里,以后自己在和曹操翻脸的时候就师出有名了,至于汉献帝的死活就与我无关了。不过嘴上还是要说些别的:“谨尊圣命,定不付天子厚望。”
那个使者见程玉肯接这道旨意,也是非常高兴,对程玉说:“凉州刺使马腾也愿奉旨讨贼,以后你们有机会可以多多亲近,我一定会回去向国丈表明将军的忠义之心,由他转告皇上的。”
既然程玉肯奉旨,来人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盘桓了几天就回京城去了。
又过了月余,曹操那里还没有出现什么松懈,北面先出了变化。这天赵云派使者来给程玉送信,说袁绍又加紧了对北平的攻击,请程玉马上派兵支援,程玉算了算大约现在已经是公孙瓒该死的时间,现在出兵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召集了手下的兵马北上青州。
才到了陈宫防守的区域,却遇到赵云带领兵马由北方下来,一见到,程玉,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对程玉说:“程将军,请您为我的主公报仇啊。”
看来公孙瓒到底是死了,程玉故做悲伤的问:“子龙贤弟,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赵云虽然不笨,但他对这些权谋的东西一点也不懂,以为程玉是真的关心公孙瓒,于是哭着将经过说了一番。在程玉撤兵南方以后,袁绍一直没有对公孙瓒发动什么大的攻势,只是派兵征剿赵云的游骑,每当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赵云可以就撤过黄河,因此拉锯般打来打去。可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袁绍突然对北平发动了攻击,等赵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边向程玉求救,一边对着河北发动了牵制性的攻击,但没有想到袁绍在南面特意留下了他的老对手张郃和高览,赵云连番进攻之下都不过是失利,而北方的公孙瓒在袁绍强大的攻击下,没有支撑多久就崩溃了,公孙瓒也在乱军之中自尽身亡。
赵云也在情急之下,又一次吃了张郃的亏,虽然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但已经又立兵不住,只能退回黄河的南方,想和程玉合兵一处再报仇。程玉看到既然公孙瓒已经死了,现在再和袁绍开战,已经没有了什么顾忌,自然是一口应承。
可答应是好答应,真要北渡黄河,却没有那么容易,此时黄河一线都是由张郃防守,程玉的军队试探着攻击了几次,却发现整个黄河沿岸都基本上无懈可击,几次的进攻都无功而返,一时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的报急文书已经如雪片一般飞向了袁绍尚在北方的军营,张郃和程玉的徐州军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厉害,自然不敢轻视。袁绍看到张郃送来的告急文书,本来打败公孙瓒的一点好心情荡然无存,对着身边的众人说:“这个程小贼实在无礼,前日被他侥幸偷袭得逞,得了一点甜头,竟然贪得无厌,又犯我疆界。”
一边的淳于琼听到这话,嗷嗷怪叫:“主公,前日因我没有去,被他胜了一阵,末将愿领兵前去将程玉小儿擒来见主公。”
田丰听了这话,连忙阻拦:“主公不可轻敌,这程玉自从起兵以来,一直鲜有败绩,手下文武,皆有过人之能。现在只宜命张郃小心防守,主公亲自带领大军前去支援,方才万无一失。”
“元皓先生太过高看程玉,想他不过是青州一小吏,不过机缘巧合,才坐拥四州之地,虽兵马不少,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手下文武,无非都是些流寇逃犯之流。怎如我家主公,世代公卿,帐下猛将如云,皆是能争惯战之士,众位辅臣,各为一方名士,强弱之势立判。”却原来是许攸,这一下子,袁绍手下的众人立刻分成了两派,以前和徐州兵交过手的都主张要小心谨慎,而没有和程玉正面敌对过的人却都抱着不信的心情认为可以很轻易的打败趁程玉的人马。
一时间在厅堂之上,两派的人马纷纷的吵成一团,袁绍一开始还能耐心的听一会儿,但看两面吵的越来越不象样子,渐渐的将个人恩怨都带到了里面,终于喊了一声:“都住嘴。”众人见袁绍生了气,都不再说话,整个厅堂之中一片异样的安静。
袁绍等肃静下来之后对众人说:“不用再吵了,我意以绝,由淳于琼带领人马作为前锋马上带领人马前往平原支援张郃,我带领众将安定下幽州的形势以后就会前去。”
一边的田丰又上前说:“主公,不可啊,淳于将军为人本无心机,程玉素有‘鬼狐’之名以诡诈著称,怕会吃亏啊。”
袁绍听了,脸上显出不快的神色说:“既然田军师对程玉如此惧怕,那你就好好的守在冀州静待我们得胜的消息吧。”
田丰还要争辩,袁绍早以不耐烦,喊道:“左右,田军师累了,把他带下去休息吧。”一边的卫士不由分说,将田丰架起来拖出了大厅,原来主张要消息谨慎的众人见袁绍连田丰的面子都不给,谁都不敢再说什么,整个大厅之中只剩下一片对袁绍的赞同之声。
却说淳于琼早就对程玉不以为然,今天田丰又认为他不是程玉的对手,自是十分不服气,回到自己的营寨之后就招齐了自己的人马,连一夜都没有休息,就奔前线而去。
等到了平原听说此时张郃高览正在高唐与沿河下寨的程玉军对峙,又是一夜也没有停留,就起兵赶网前线。
淳于琼无论官位或是与袁绍的亲近程度都要远远的强于张郃高览,两个人虽然听说是这个草包带兵来支援都有点不屑,但无奈之下还是要带领手下的亲信出营迎接。
等进了张郃的军营,淳于琼连客气一下都没有,就一屁股坐在了张郃的帅位上,张郃手下的众亲信虽然不满意,但见到主帅都没有什么表示,只能忍下这口气。却听见淳于琼趾高气扬的问:“各位将军最近情况如何啊?”俨然他是这里的统帅。
虽然他的职务比张郃要高,但袁绍的命令上并没有说要他接管这里的指挥权,高览看他的样子不顺眼,就想起身说话,在他身边的张郃暗中拉住了他,自己起身对淳于琼恭敬的说:“回禀将军,这几天敌军一直在对高唐一线发动进攻,因程玉诡计多端,这几日我告戒手下的军士不可轻举妄动,只等主公派人来援助,今天主公派将军来这里,我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没有想到淳于琼哈哈一笑说:“看来张将军是被程玉吓破了胆吧?你为他所获不过是因为受了伤,就算他有点小聪明也不过可以骗骗那些自以为是的蠢人,今天主公人强马壮,就算他有诡计又能耐我何?”
张郃见对方完全不把程玉放在心上,只能提醒他:“将军,不可小看程玉这个人啊,三公子就是因为轻视了他才吃了大亏的。”
“什么话,这样一个只靠运气和诡计的人有什么可怕,既然张将军惧怕,只要在后面看就可以了,待我大破敌军之后,一定会带上你的一份功劳。”
张郃再想去劝,淳于琼变了脸色:“你当我和你一样没有用吗?不过是一个毫无名气的太史慈,就让你身受重伤,轻易的被敌人所擒,我要是你,早就自杀以殉主公了,还有和面目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张郃手下的人,都气得面目改色,几乎要拉兵器和淳于琼火并,张郃的心中虽然也不满意,但为了军营的和睦,只得忍气吞声。淳于琼一点也不管这里众将的不满,带领自己的亲信径直回后面的营帐去了。
高览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气愤的问张郃:“张大哥,这个淳于琼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向主公禀报,请他来做个评断。”
张郃叹了一口气:“高贤弟,虽然我的心中也觉得淳于将军这样做有点过分,但为了主公的大业,此时我们只有全力协助淳于将军取得胜利。”
“张大哥!”
“不要说了,贤弟,我都知道,一切事情还是等打败了程玉之后再说吧。”
高览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淳于琼没有通知张郃等人就自己带领兵马出战,等张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生怕淳于琼出什么问题,忙带领手下的人马出营助战,等到了营外,只见淳于琼已经和一员敌将打成一团,对面的一员武将眼生的很,武艺也比较一般,不过是二十个回合左右,就抵挡不住败回本阵,由徐州阵内有另一员武将接替下来,不过武艺也是平平,只是抵挡了十来个回合就跑了回去。这两个人本是宋宪魏续,张郃以前没有见过。
却听到对面的阵营里又是一声大吼,张郃一看吓了一跳,这个人正是自己的老相识老朋友太史慈,心中不由的替淳于琼捏了一把冷汗。但几十个回合下来,淳于琼却渐渐占了上风,难道是太史慈想诈败诱敌吗?张郃仔细的观察一番,感觉太史慈的左臂似乎不太受力,一失以前的勇猛,难道是他的臂伤又发作了吗?此时的张郃竟然为敌人担心起来。
他这里的胡思乱想丝毫影响不了前面的战况,最后的太史慈似乎是体力不足,也败回了本阵,淳于琼见自己战败了程玉手下号称第一猛将的太史慈,自然有点飘飘然,也不在等待,一挥手,自己麾下的兵马就对敌阵发起了冲击。
虽然武将交战不利,但徐州兵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守护阵型的兵士以强弓硬弩射住了阵脚,淳于琼冲击了几次见没有什么效果,只能带领兵马回到营寨。
这次打败了太史慈的淳于琼更是得意洋洋,一见到张郃哈哈一笑说:“这个太史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吗,也不是轻易的就败在我手。”
张郃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还是提醒淳于琼说:“淳于将军自然武艺高强,但敌人诡计多端,还是多加注意为上。”
“哈哈哈哈,哪里需要什么注意,我今天晚上就带领人马去劫营,杀他个人仰马翻。”
“不可啊。”一听到又是这样的话,张郃忙进行阻拦:“三公子就是轻易劫营而身陷险地的,淳于将军不可再重蹈覆辙啊。程玉擅用诡计,今天的败阵,很有可能是他安排出来的。”
淳于琼可不高兴了:“难道你们打败仗,就连我都不可以打胜了吗?真是无理之极,今晚我要带领本部人马去劫营,你不肯去就算了,好好守卫大营吧,免得又被敌人抓去。”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当天晚上,淳于琼果然还是没有听从张郃的劝告,带领自己手下的人马奔程玉的营寨去了,张郃没有办法,只能加强营寨的防守,上一次已经吃过这种亏,不要这次又把大营丢了。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就听到远处人喊马嘶如潮水一样下来,张郃忙亲自上了了望台,一见,却是打着淳于的旗号,不过一个个已经是衣甲不全,脸上也都被烟火熏的漆黑,为首一员偏将冲到营下喊:“张大人,快开营门啊,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奋力撕杀才冲了出来,淳于将军正在后面断后,你赶快开营门放我们进去啊。”
张郃一听,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将营门打开,对面的兵马一拥而上,都挤在了营门边,一边的高览却总感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劲,突然想了起来,对张郃说:“张大哥,这些不是淳于琼的人马,他的性格不会在后面断后的。”
张郃恍然大悟,想要制止军兵,却已经晚了,冲进营斋的人马突然各操手中的兵器,砍杀起守卫军营的人马来,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张大哥别来无恙?”
顿时让张郃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个声音正是太史慈。虽然守营的兵丁早就作好了迎战的准备,但他们预防的敌人是从外面来的,没有想到敌人竟然混进了自己的营寨,猝不及防之下,又是一战崩溃。
见到形势又变的无可挽回,张郃就要上去拼命,但高览怎么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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