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只见他手提宝剑向管亥喝道:“管亥草寇,昨天依靠人多取胜,捡到了我的宝枪,我今日必向你讨回。”
说完一催马冲了上来,管亥也挺枪迎战,两个人枪来剑往打在一起。
不过程玉一直怕伤了自己的武器,自是受尽束缚,几个回合就搞的狼狈万分,只好拨转马头跑了回城。
管亥见有机会,怎么能放过,手中枪一挥,大片的人涌了上来,太史慈也由城上来到阵前,却也抵挡不住对方人多,见敌人要合围,连忙冲向城门,一下子把自己的弓箭手也冲乱了,一群人乱糟糟的撤进城内。
这对管亥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高喊一声:“夺城啊。”自己先冲向了城门。
被他们这一冲竟然真的冲过了护城河冲进了城门,突然几只火箭射向了吊桥,扑的一下,竟然整个吊桥都烧了起来,把黄巾军的队伍拦腰截断。
管亥发现不好,原来中计了,还没有来的及掉转马头,突然马失前踢把他摔了下来,接着两边的房上出现了一队军士,成袋的石灰粉倒了下来,一时间城门前一片白茫茫,如瑞雪纷飞。当然这只是对官军一方来说,对于黄巾兵,这就是灭顶之灾啊,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石灰迷住了,不停的流着泪水,呼吸也十分困难,冲进城来的这几十人马上在一片哀号声中失去了战斗力,但连哀号都随时会被一嘴石灰打断。
这时的管亥并不比他的那些手下好多少,刚由马上掉下来就被漫天石灰覆盖,幸亏他的反应比别人快一点,立刻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有几粒灰尘搞的他双眼酸痛。
完了,彻底完了,听着身边弟兄们的哀号,管亥的心中一片冰凉,今天恐怕进来的人都在劫难逃,算了,活不了干脆就把命拼掉。
想到这里,管亥抽出腰刀要出去拼命,刚跑了没两步,一面大网又当头罩下,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程玉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热闹,这场战斗干净利落,一个人也没有死就搞定了管亥,智慧的力量还真是大啊,自己都有点飘飘然了。
城外的敌人想过来帮忙却被大火拦在了外面,没有办法,只得退回营盘。
再说城里的管亥及他的手下,石灰落定以后,有士兵把他们都捆好,然后用清水冲去身上的石灰,押进了牢房。却单独把管亥留下了。
等管亥睁开眼睛,发现身边一个自己人也没有了,只有绳索陪伴自己,身上滴滴答答的水和石灰和在一起成了泥浆,两个士兵紧紧的抓着自己被绑住的手臂,生怕自己跑了,其他的士兵也在不远的地方围着自己。要说石灰为何可以用水冲洗呢?原来程玉怀有仁心,知道黄巾兵都是贫苦百姓,怕伤了人,于是特意搜刮了一些熟石灰来用,都是石灰和水的产物 ,自然就不会烧伤人了,只能起到迷人双眼的作用。
这个圈的当中,除了管亥他们外还有两个人,正是程玉和太史慈,程玉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有军兵喊:“孔大人驾到。”
原来孔融听说大捷的消息马上就由府中赶了过来,先和两个兄弟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嘉奖他们的功劳,特别感谢一下程玉的计谋,然后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审问管亥。
“你就是匪首管亥?”管亥冷哼了一声,连看也没有看他。
孔融吃了个没趣,装做若无其事继续说:“逆贼管亥,你可知道聚众攻打州郡是什么罪名吗?谋反啊,是要诛九族的,何况你们又自称是黄巾余孽,但——”他顿了一下,可是他的对手连看都没有看他,他只好继续说:“只要你能驱散城外的贼寇,本官可以法外开恩,向朝廷表奏你的悔过之心。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可要好好的考虑啊。”
却说管亥听了孔融的话,连理都没理他,继续着自己的不合作态度。孔融可是有点挂不住了,虽是孔子后人,但他涵养上的工夫差的还是太多了,脸上幡然变色,喝道:“管亥,你不要太嚣张了,我杀了你,一样可以赶走你的那些乌合之众,死无葬身之地的可是你。”
管亥依旧是一副和我无关,不要理我的表情,好象孔融正在发火的对象不是他。
终于孔融动了杀机,大叫一声:“这是你咎由自取了,来人——”
“慢!”程玉赶忙插了一句话,“大哥,这个管亥还是交由小弟来处置吧。请大哥同意。”
孔融心里这个不痛快,显然自己这个三弟是想给管亥求情,有心不同意,但毕竟这个管亥是靠着他的计谋才能捉住,以后破城外的敌军也还要仰仗他。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那这个贼人就交给三弟处置了,自己决定就好了,也不用和我打招呼了。”说完气呼呼的和从人走了。
程玉虽然知道大哥不快,但也无可奈何,这个管亥可是个有本事的人,就这么杀了可是太可惜了。对管亥说:“管头领,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只要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再当山贼骚扰百姓,你以前做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现在就可以放你走,这样你能同意了吧?”
管亥对这样的条件也是有点不可置信,不过对程玉还是比对孔融给面子多了,还是回答了两个字:“不能。”
这两个人的话,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如果那个时候有眼镜的话,程玉竟然用这么简单的条件就可以放管亥走,而管亥竟然连骗一下程玉都不会,就一口拒绝了,这都是些什么样奇怪的人啊。
别说他们,连程玉自己都感到奇怪,其实自己只是舍不得杀管亥而已,他能和太史慈交手占到上风必然是一员虎将 ,说刚才的话就是想放了管亥,哪怕以后他还会成为自己的对手也比这么轻易就死掉了要强。可是管亥连骗一下自己都不能,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只要你不在为恶就可以放过你,难道你这样都做不到吗?你既然不忍骗我逃生就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会相信你的。我想一个人如果不是性情中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有什么好本领的,你绝对能做一个好人的,相信我也相信自己好吗?”
管亥的心中也是酸酸的感动,自己自从加入黄巾军以后,就连以前的朋友都不曾这么劝过自己,可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有一种想就此拜倒投降的冲动,可是自己的兄弟们呢,兄弟们的家人呢?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他们没有土地,也没有一技之长,难道要自己抛弃他们吗?不能,绝不能。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一咬牙,管亥对程玉说:“既然小将军以国士待我,我就以国士报之。就请您不要劝我了。”
程玉现在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这样也可以?自己都已经想好即使管亥回过头来攻打北海城,自己都可以想办法支吾过去,为什么管亥就这么直性子,不能骗一骗自己,让自己安心呢。
难道?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威胁管亥,程玉一句话脱口而出:“难道你背后有人威胁你?如果是的话点一下头就可以了,我可以先把你保护在城里,几天之内我就可以扫平这里的山寨,不管你是受到什么样的威胁都不会存在了。至于什么家小之类的,我都可以帮你搞定,以后你带着家人远走高飞,任什么人也不会再打扰你的。”
管亥终于被程玉的真心攻势打动,要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恐怕这个程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罢休了:“您不用瞎猜了,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敢威胁我的。我们这里的兄弟都是为生活所迫,没有土地又不会做什么,不做强盗就只有死,没有我,兄弟们也没有办法把这一行继续干下去,我不能为了自己抛弃兄弟们,如果是要死就让我们死在一起吧。”虎目中竟然隐然有了泪光。
“你们可以去当兵啊?”
“当兵!!?”管亥突然提高了声音,“当兵还不如做匪,我们当匪的还不会赶尽杀绝,也不会去抢什么都没有的穷人,可是那些当兵的?我的很多兄弟就是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如果说我们是贼——不,我们不是,我们只是一些苦人儿,他们才是贼,还是最大的贼!”
管亥不过因为听了一句话就变的这么激动,也让程玉万分感慨,汉末的吏治是不是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了,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一些什么呢?不行自己不能灰心,只要有自己在一切都会好的,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么还有什么资本去让别人相信,只要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
程玉一下子变的斗志满满的:“那你就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他啊,只要你自己不被染黑,就一定有一天可以把这个世界漂白的。”
管亥被说的哑口无言,似乎程玉说的有道理,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程玉说的一句偈语如重锤一样敲击在管亥的心中,这后世高僧总结的话语一下子把管亥打醒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一甩挣开抓住他的军士跪倒在地,涕泪交流的说:“管亥向大人请降。”
一下子捡到这样一个宝贝,程玉的心里惊喜万分,自己没有想到如果用真心去对人真的会有回报,有管亥这样的一员虎将投降自己,将会在自己争霸三国的路上少走多远啊。
虽然自己早定下了最终的目标,但按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还没有转正民办干部”,这无疑是个梦,今天管亥的投降无疑让这个梦变的可以触摸到了。
管亥还在下面表着他的忠心:“我从未见到一个象大人一样对我推心置腹的人,正是您让我迷途知返,您是我见过的最正直的人,也是最有魅力的人,虽然您现在还不是什么大官,但我相信以您的人品,您的魅力,将来力挽狂澜整顿天下的人非您莫数。小人以后的就全靠大人提携,来帮我实现我自己的理想了。”
程玉听了这话,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管亥是让自己的一番话给把脑袋说坏了,整篇都是溢美之词,不过从语气上来说,管亥是真的对自己推崇备至,以后绝对会对自己忠心不贰了。
连忙抢上前几步,用手扶起管亥说:“管将军严重了,小可才疏学浅,胸无大志。承蒙管将军抬爱,如有管将军扶植,那是小可之福,如果有一天管将军看我不堪扶助的话,就请您不要自误了前程。——来人,给管将军松绑。”
一边一个军士凑了过来轻声说:“将军,管亥可是野性未驯,不可过信,应让他先劝降部下之后再行发落。”
管亥显然也听到了这话,忙说:“不急不急,先带我上城去劝降属下以表诚心。”
这句话可气坏了一个人,正是太史慈,对管亥吼道:“什么话,大丈夫立于世上,言必信,行必果,哪有反复之理。三弟,如果你要是不信他的话,就应该立刻杀掉,如果信的话,就不可再有一点怀疑。”
一看太史慈这么强烈的反应,程玉立刻想到了他的后事,原来太史慈准时请降,也正是要看孙策能否用人不疑,正是自己向他示好并收取军心的好机会。
于是转头对太史慈说:“二哥何需如此激动,我自是坚信管亥将军了。”边说边亲自动手为管亥解缚。
然后命令手下打开其他城门,(这个城门的吊桥被刚才的一把火烧掉了)给管亥备马,然后亲自送管亥出城。
在城边管亥颤声说:“少主对管亥之恩情,管某粉身难报,明日正午西门外,管某必率全部部曲来降,以后为少主牵马缀镫万死不辞!”然后头也不回径直奔自己的大营去了。
原来对一个人的信任竟可以让人甘心为奴为仆,还是人格的力量最大,程玉不由想的痴了。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乱哄哄的声音,回头一看,孔融又带着他的智囊团来了。一见到程玉,一脸的不痛快说:“管亥人呢?三弟你也太胡闹,你英雄惜英雄不想杀他可以,但你可以把他押起来啊;他说投降,你让他先把士卒招降来再处置啊。怎么可以凭他一句话就相信他呢?纵虎归山必有后患啊,这下好,赶快想退兵之策吧。”然后忙着命令士兵加强戒备。
太史慈听的睚眦俱裂,就想和孔融理论,程玉连忙拉住他:“二哥,大哥只是不清楚管将军的为人而已,何况刚才管将军把他也气的够戗,明天管将军过来就好了,可以让他们消除一下误会。”
“唉,这个大哥真是让人失望。”程玉心里暗叹。
正文 第二章:驰援徐州
一夜无话,第二天时近正午,程玉和太史慈到西门之上等待管亥,孔融不放心,也跟了过来。其他几个城门的营盘都已经撤去,只剩西门外一片大营盘。大家焦急的看着远方的营地,太阳一点一点的升高,却不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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