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等他看到对面的骑兵,心里“咯噔”的一下,他可是和白马骑打过交道的,一看对面兵马的气势,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白马骑兵,想不到中原竟然还有这样强悍的军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冲到阵前,乌丸最重勇气,既然来了自己就要坚持下去,他可不想以后抬不起头做人。
不过来到阵前,他却不是叫阵,而是客客气气喊到:“对面汉人的大单于是谁,可否出来说话?”
此时的程玉也正在阵后观战,听到对方礼貌的叫自己,知道应该是白马骑的恐吓起了作用,也不担心乌丸人会搞什么花样,他们简单的大脑还想不出什么高深的计策。于是纵马来到阵前。
蹋顿见对面出来一员年纪也不到三十的武将,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大单于”,但看气势上也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于是在马上行了一个乌丸礼,问到:“请问你是不是汉人的首领。”
“正是,但我却不是什么大单于,而是大汉天子驾下,大司马程玉。不知大王为何带领手下兄弟犯我大汉。”
蹋顿不知道司马是个什么官,但至少知道了对面他官最大,听见问话,却不好示弱,只能说:“天下的土地,应该归勇敢的单于所有,你们汉人的皇帝,没有一点本事,却占据了最多最好的土地,我们乌丸人不服。如果你们是英雄的话,就叫你们的大王出来和我比试,如果比我更勇猛的话,我就退兵,但不准叫你后面的白马骑兵来帮忙。”
说着说着,他还是露怯了。
程玉被这话逗的哈哈大笑,蹋顿是个直性子,有点不高兴了,问道:“你是在笑话我吗?”
“正是正是,不只笑你,还笑你们乌丸人不自量力。”
这话可有点呛人,蹋顿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程玉一看对方要发火,可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僵,于是正色说:“你也别生气,皇帝乃是我们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又怎么会与你们交手,就算是我们这里这些不厉害的,你们恐怕都打不过。”
蹋顿听后桀桀怪笑,也不知道他是觉得好笑还是生气,让程玉的心中都多少有点发毛。蹋顿笑够以后才对程玉说:“大单于——”得,还是这个称呼。“你们汉人聪明我相信,要说士兵勇猛我也相信,但说你们这些酋长贵人之类的能比我们乌丸人厉害,我却是打死也不信。如今在这里,你我就是各自最大的王,你是否敢与我一战?”
程玉本来是想叫赵云太史慈他们上阵,料想蹋顿是打不过的,但要自己亲自上阵,却没有这个把握,毕竟历史上对蹋顿这个人的记录并没有说他武功的数值是多少,演义里也没有说他与谁谁谁大战多少回合,这样一个人自己能不能打的过很值得怀疑。
他这边脸色的变化,蹋顿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又是一阵笑,不过这回已经满是嘲弄之色。
程玉为人虽然平和,但有时侯却又喜欢冲动,心中知道对方的意思,脸上又哪里挂的住,脑袋又开始发热,豪气上涌说:“好,我就和你比一场,如果你输了你就要撤兵回草原上去,对中原永远称臣,并且帮我将袁氏兄弟杀掉。”
“这些条件都简单,如果你打败了,我没有那么多要求,只要你把幽州让给我牧马就可以了。”
他这么一说,程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又多冲动了,但此时却不能太退缩,不然不但敌人看不起,恐怕自己人都会看不起。只能点点头,但在心里却作好了万一自己吃了败仗就只好夹起尾巴做小人的打算。
蹋顿哪里知道程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返回的准备,心中还在称赞程玉为人豪爽,语气上自然亲近了一点:“好,等我回去说一声,我们就在这里决战。”
他需要做准备,程玉自然也不例外,带马回到军中。
赵云刚刚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的话,至于后面的人就只有一头雾水了。见程玉回来,赵云关切的问道:“主公难道真要和这个胡人打吗?想来他也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又哪里配由主公动手,不如让子龙去将他杀掉……”
程玉也知道赵云是怕自己有危险,但想了想还是摇头说:“子龙,还是我去与他对战吧。胡人最重信义,如果我们不讲信义就算打败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死心,反而更看不起中原,如果我能打败蹋顿,赢得他们的尊敬,以后事情会好办一些。”
不过他也做了失败的准备:“如果我不能打败他的话,到时候在麻烦子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胡人踏过这里一步。”此时的话中已经有嘱托后事的味道。
匆匆忙忙说完这几句,程玉马上回到阵前,他可不想在此时面对手下的众军师,他们一定又会对自己冲动失望,还不如打完再说,如果胜利,他们自然只有崇拜,如果失败,自己……还是先不想了。
其实说起来,蹋顿要比他更有英雄气一些,他也是回去布置后事,但第一句却是对全体部落成员喊的:“你们听着,我要与汉人的大王决斗,如果我输了,或者死了,你们谁也不准上前,更不准替我报仇,要带领我们的兄弟老老实实的回到草原上去。”
接着将头转向了正想躲起来的袁尚身上:“来人,将他们绑了。”袁尚大惊,还想拔剑抵抗,乌丸士兵哪里会给他机会,上来几个人就将他扑倒捆起,旁边的袁熙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至于沮授,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蹋顿见几个人已经被捆好,转头对袁尚等人说:“你们只好看老天是否会帮忙了。他们几个等我回来处置,如果我要是根本回不来了,你们就要把这几个人送给对面的人,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大王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乌丸人都大声的回答。
等他将这里的事情说完,回头一看,程玉已经来到两军当中,他也拨转马头又回到沙场。蹋顿也不等程玉说什么,就已经发问:“你的事情交代完了吗?”
程玉心中惭愧只能回答:“交代完了。”
“好,那我们就不要多说什么,马上来比试吧。”说完一挥手中狼牙棒,就冲了上来。
程玉见对方已经动手,也驱散了心中所有的杂念,握了握跟随自己多年的大枪,也开始有了气势,抡起枪杆,劈头盖脑就是一下。蹋顿也不躲闪,用手中的狼牙棒就迎了上去,这两个铁家伙结结实实的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程玉虎口几乎都要震裂,他本来就是要试验一下对方的力气,如今已经知道深浅,却再也不敢在在力气上和对方比拼,只能小小心心一招一式的施展开太史慈和赵云所传授的枪法,争取在招式上打败对方。
虽然这样战斗有一点累,但很快程玉就从中看出了端倪,原来虽然蹋顿天生神力,但在武功一途上却如同三岁顽童,在自己军中就算是个普通士兵,耍起招式来也要比他更精巧一些。
有了这个发现程玉自然也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其实蹋顿也没有那么不堪,他的武功虽然平常,但因为力气大,一般的武将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是程玉平素见识的都是些绝顶高手,在看他的招式自然如同儿戏。
话虽这么说,要真想打败蹋顿还是要费一番手脚的。转眼间已经打了几十个回合,两个人都有些心焦,现在就看谁的心理素质更过硬一些。
最后幸运之神还是落到了程玉的头上,蹋顿的脾气向来很暴躁,打了一阵已经是心烦意乱,招式渐渐的急躁起来,开始露出破绽。敌人这一慌乱,程玉自然渐渐安定下来,耐心的观察着对方的招式。
突然蹋顿一招用力过猛,被程玉抓住了机会,将其用巧劲卸去,使得蹋顿的重心有些不稳,正是机会,程玉也还真不敢就此杀了蹋顿,怕两族从此纠缠不清,只得用大枪一推,将蹋顿由马上推下。
这样胜负以经就算分出来了,程玉忙跳下马,准备搀扶蹋顿一下。没有想到,蹋顿已经杀红了眼,被这一摔又摔了个迷迷糊糊顺手轮起狼牙棒就是一下。
程玉哪里想到这个时候蹋顿还会袭击自己,根本都没有做战斗的准备,被这一个突发状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用手中的枪去挡,两个人都是条件反射,但性质又略有不同,程玉这一下的力道远远没有蹋顿用的大,当的一声,大枪被打飞出去。
程玉被这一震倒是略微清醒了一点,但对方的武器此时已经又一次轮了起来。情急生智,程玉想起身后的宝剑,双手握住剑柄,一个打棒球的姿势就挥了出去,目标就是狼牙棒的杆。
只听“呛啷”“扑通”两声,蹋顿的手中只剩一根铁棒。
蹋顿只觉得手上一轻,愣了一下,多少恢复了一点理智,这才发现自己做了很不光彩的事情,一抬头,却看见程玉一剑向自己挥来,双眼一闭,只等待死亡的到来。
耳中只听到叮的一声,应该不是武器与肉体之间能发出的声音,等了一下,身上又没有什么感觉。正想睁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听见程玉喊了一声:“二哥,休要放箭。”
蹋顿睁开眼一看,程玉却不在自己的面前,转过身来,看到正挡在自己面前的程玉和落在地上的一只雕翎,这才知道程玉刚刚是救了自己一命,只觉得脸上更是发热,“扑通”跪倒在地:“我输了,任凭大王处置。”
原来后面的太史慈见程玉竟然和对方打了起来,也由队伍后面跑到了最前面,但他听赵云说三弟要与敌将单挑,出于武将的荣誉感,他没有上来帮忙,只是小心的关注着战况,准备一旦程玉不行,他就去将三弟接替下来。
见程玉将敌人打落马来,他正在高兴,却见程玉也跳下马,他多少有点不解,胜利者就应当享受胜利者的荣耀,还和敌人客气什么?突然他见蹋顿竟然袭击程玉,紧急之下已经来不及上前,只能摘下弓箭,想将敌将射杀。
但既然程玉没有事情还替对方挡了一箭,对方也跪地服输,太史慈就没有再上前。
程玉回过头来,用双手搀扶蹋顿说:“蹋顿单于何出此言,我不过是一时侥幸而已,还请单于莫怪。”
“大王如此说我可担当不起,我本是敌对之人,刚刚又做了如此无理之事,就算大王杀了我也是应该。而你却不怪罪我,还救我一命,以后我蹋顿定然做牛做马来回报你。”胡人大多是直性汉子,一点点仗义就可以让他记你一辈子了。
程玉见对方既然认输,也还是客气一点好,就对他说:“单于不必多礼,只要您能遵守我们的约定就可以了。”
蹋顿忙说:“遵命,我马上将他们几个押来给大人处置。”
如果将人送到自己手里,自己又如何处置啊,程玉只能押低声音说:“不必押来,除了那个书生,还请单于帮助处置。”
蹋顿哪里知道程玉想的是什么,于是有问道:“那么大王你说究竟要怎么处置才好啊?”
程玉无奈中,只好将事情说的明白一点:“除了那个文士,剩下两个为首的,你只需要将他们的头送来给我就可以。”
蹋顿这才明白程玉所想表达的意思,一拱手:“遵命!”然后起身上马,回归自己阵营去了。
这也就算是程玉偶尔搞的一点儿童级别的小阴谋,如果二袁到了自己手中,杀也不是放也不是,实在成了烫手山芋,还不如由蹋顿这个外人帮自己解决。
蹋顿倒是十分痛快,一回到自己的阵营,上万的乌丸人都在等他的命令,他看了一眼下面的几个俘虏,然后对手下说:“来人,将这两个人砍了。”
“不要杀我,我们袁家可是对你乌丸有恩啊!”袁尚还不甘心去死,尚想用言语来打动蹋顿。
这些胡人最瞧不起的就是贪生怕死之人,何况他所谓的“恩”就连傻子也看的出来是互相利用,不止蹋顿连其他的乌丸人都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袁熙比他尚有一点骨气,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蹋顿对他的感观就好一点,但既然答应程玉,也只好委屈他了。
几个乌丸士兵往上一闯就要将他们三个压下去处置,突然蹋顿想起程玉还要留一个人,忙说:“那个书生就不要杀了。”
人和人的区别就是在这种时刻体现的最明显,沮授一听不杀自己,反而不高兴:“蹋顿,为何独不杀我?为人臣者就该为主上死节,我愿陪主公一同赴难。”
所有的人都对他这句话肃然起敬,蹋顿语带尊敬的说:“那个汉人,你虽然如此说,我却不能杀你,我必须将你交给汉人大王,由他来处置你。”
袁尚还想心存侥幸的再和蹋顿说说,蹋顿一挥手,旁边的士兵涌上,将两个人带到后面,喀嚓了事。
沮授拼命的挣扎,但他相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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