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诸葛亮大吃一惊,惊异的望了对面一眼,难道敌军已经猜到自己的行动,对面的人未免太恐怖一点。
他哪里知道,郭嘉在后军也是惊诧莫名,原来今日郭嘉也想出一条破敌之策,命张辽带领魏延和一部兵马绕路潜行至敌军营下,待自己将敌军引开以后,突袭敌营,前后夹击希望能够击溃刘备军。
却突然有士兵回报说张辽在半路遭遇敌军拦截,郭嘉对孔明更是刮目相看,难怪这个人受到如此多的推崇,刚出茅庐的年轻人就能有如此的见识,果然不是寻常人物。
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两军都不知道只是恰巧与敌军相遇,——不知如果两人现在知道对方所想计策竟然与刺激一样,不知心中又做何感想,但现在大家都只希望能尽快的击败敌军好去支援另外一部,都不再保存实力,真正的是一场凶杀恶战。
这一战直打到日色偏西,两军都已筋疲力尽,以是杀的尸横遍野,见无法取胜,都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损失,方才各自收兵回营。
孔明一查点人马,知道自己损兵折将,哪里还敢心存侥幸,当下闭门不出,竟真个的守了起来。
郭嘉受到的损失也不轻,虽然徐州军的训练武备要好一点,但刘备军还大多是当年跟随他东征西讨的旧部,英勇彪悍又经验丰富,还是杀了个五五之数。再想不出破敌之策前,却也只好不在出战以减少损失,两下也算是相安无事。
这时的荆州城内,刘备将要自立门户的风声已经传到了刘表的耳中,将这话说给刘表听的正是蔡瑁。
蔡瑁进言道:“主公,刘备此人志不在小,听说他据守新野的时候已经在到处招兵买马,最近夺下淮南数郡以后更是飞扬跋扈,已经不将主公放在眼中,并且放出风声,说荆州军如何无用,能尽占淮南全是他一人的功劳,恐怕待将徐州军赶出淮南以后,他就要对付主公您了。”
刘表对此却有不信,问道:“玄德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我一向待他不薄,他又怎么会与我反目,休要听信他人胡说。”
“怎么是胡说呢?刘备向来狼子野心,如何不是别有企图,为何要招揽荆襄名士,我军与程玉作战的时候又不来帮忙,在我们吃了败仗退回荆州以后方才出兵,分明是为自己打算。”
刘表想了一下,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只能含糊说:“德圭不要说的太绝对,我是绝对不相信玄德会是这种人,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试探他一下,不要冤枉好人。”口中说不相信,却要蔡瑁试探一下。
蔡瑁一听,正中下怀,于是告诉刘表说:“不如这样,主公。既然我军很难夺下荆州,不如派人掉刘备回来,看他是否回来,就知道他的心意。”
他这话说的摸棱两可,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刘备拒绝回来,自然照旧。如果他回来更好,自己在信上写要他回来荆州,到时候景升见到刘备带领人马杀回来,就算他有千万条舌头,恐怕也难以说的清楚,看还有谁和自己争权。
刘备军中这些日一直没有和程军开战,郭嘉也没有主动要战,难得修养一下。在这种情况下,却突然收到蔡瑁的书信,请刘备退兵回荆州,淮南将由他的人马代为掌管。
刘备不明所以,将诸葛亮等人叫来自己的帐中,询问道:“军师,在这种情况之下,景升却叫我们撤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听刘备有此问,却反问道:“不知主公是想退兵呢,还是想留在这里?”
“胜负未分,如何能够撤兵?此时撤军恐怕定会遭到徐州军的追杀,还是不能撤军。”刘备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连想都不用想。
“如果主公真如此的话,恐怕更是死无葬身之地。”诸葛亮严肃的说。
刘备不知原由,诸葛亮解释道:“蔡瑁此信,乃是想将您骗回去,由他接手淮南。定是他在刘表面前说主公有割据之心,如果您不肯回去,不是证实了他的谗言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撤兵回去?”
“理当如此,但主公却不可草率,一来我军之后尚有强敌虎视,二来恐怕主公回到荆州此事也不会善了,陷害主公之人见此计不成,难免不在刘表面前说您的其他坏话。”
“进又不成,退又不成,难道说我只有在此坐以待毙吗?”刘备脸上流露出绝望的表情:“不然我给景升写一封信,将我的肺腑之言与他说明,如果他还不信任我,那我就投奔他方去吧。”
“主公也不必过于担心,既然主公有投奔他方之意,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日前刘璋为张鲁所败,曾向刘表求过救兵,刘表为了保存实力没有派一兵一卒。如今主公既然想投奔他人,无妨去蜀中散心。”
刘备面露难色说:“虽然当日讨黄巾之时我与季玉有数面之缘,但以时隔多年,他又如何会记得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况且要去蜀中,就要先经过荆州,景升又如何能放?”
“其实事情一点也不难,主公只需缓缓做撤军准备,并要蔡瑁另派人马来接手淮南,以安刘表之心,然后秘密派人去见大公子刘琦。他素来与主公亲近,主公可请他在刘表面前进言,也不必为我们分说,只说是怕主公滞留荆襄再有他变,让刘表把主公主动派到益州去,我们既可脱离这是非之地,又可不损主公之名。”
刘备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大有可为,于是只得安下心来,按照孔明的吩咐,给刘琦伊籍等与自己交好的人写了求助的书信,然后准备撤军。
刘琦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中一阵戚然,自己对这个不知什么关系的叔叔还是很有好感的,现在自己人单势孤,哪里能跟弟弟有蔡家张家两家做后盾比,只能一直希望刘备能够得势在父亲面前多说自己几句好话。可看如今的情况,恐怕刘备也要被蔡瑁逼走了,以后荆州就更没有自己的地位了。
但他还是决定帮刘备这个忙,也许有一天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可以让这个叔叔拉自己一把。于是刘琦到书房去见自己的父亲。
刘表此时正在接待伊籍,一见刘琦来见自己,有点奇怪,刘琦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和自己接触,不知道今天怎么会跑到自己这里来。于是问道:“琦儿,来见为父,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刘琦忙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说:“父亲大人安好。孩儿今天来这里是因为听说刘备屯兵淮南有不臣之心,不知道父亲大人将如何处置他。”
刘表平日里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与刘备交好,有点生气的问他:“你是想来为刘备求情吗?你可知道与这样狼子野心之人结交只会给你带来坏处。”
刘琦感觉到父亲的言语里似乎已经对刘备很是怀疑,忙说:“父亲大人息怒,孩儿并非为他求情来的,只是刘备手下尚有许多人马,如果处理不慎,恐怕会酿成大乱。”
见刘琦这么说,刘表也有了点兴趣,问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日前益州刘季玉曾想父亲请求派兵援助,因荆州战乱频繁,未能实行,如今刘备手下军马众多,如果留他在荆州,难免日后有变,不如趁此机会命刘备前去支援益州,既可除此后患,有不伤父亲爱才之名。”
刘表点了点头,刘琦今天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然后把头转向了伊籍,想听听他的意见。伊籍心知刘琦定是受了刘备的嘱托,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也是如此,既然刘琦先说了,自己也乐得省事,于是对刘表说:“大公子所言正是妙策,如此一来,还让刘季玉感激主公襄助之得,此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见伊籍也这么说,刘表更是动心,但为了谨慎起见,他又单独将蒯氏兄弟和蔡瑁叫来询问对此计的看法。
大家虽然都对刘备比较有成见,但这样的办法确实也可以避免内耗,而蔡瑁更是只为了将刘备逼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让他满意,在众人的一致同意下,刘表写信请刘备代表自己入川支援刘璋。
刘备这里早已经准备多时,等的就是刘璋的信,一见来书,马上将自己的营盘交割给刘表陆续赶来接替的人马,自己则带领手下旧部,日夜兼程赶回新野。
刘备军撤走的消息马上传到了寿春,高览一听,哈哈大笑,对郭嘉说:“郭先生果然好计策,如今刘备一去,余子定难是我军对手,不待旬日,便可破敌军。”
但郭嘉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得意的神色,交过的几次手已经让他将刘备当成一个很可怕的对手,虽然今日被逼离开,但只要没有彻底击败他,就一定是个后患。于是他对座中众人说:“刘备虽退,但斩草务必除根,我看,我们还是要追击,务求将刘备消灭掉。”
只要有仗可打,在座的武将又有几个会反对,于是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后面的方案,快速突破刘表军的防线,追杀刘备军,争取能够击溃对方,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能够擒杀刘备。
虽然荆州军的战斗力已经达到了不堪的地步,但郭嘉却不得不佩服孔明,想来他撤军下寨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会依靠这座营寨阻击徐州军。但他留下的大营却守在了前进的咽喉要道上,就算是以刘表的荆州兵来守,也耽误了郭嘉不少时间。待攻下营寨以后,敌军已经撤走多时了,郭嘉只能长叹一声,将追击行动作罢。
他是不准备追了,可帐下却有人不服,只见魏延出列冲郭嘉一抱拳说:“郭先生,敌军逃走还没有多远,为何就放弃追击呢?”
郭嘉摇了摇头:“敌军虽只是走了不到两日,但我军如果全军进发的话,恐怕行军速度也比他快不了多少,即使能够追上敌军,也必然深入敌人腹地,在这样的地方作战,于我军不利,只得作罢。”
却听魏延哈哈一笑说:“郭先生此言差矣。追击之事,只宜出动轻骑,又何来全军一说?只要给我一哨人马,轻骑简装,两日之内就可追上敌军,到时候定可杀他个狼狈逃窜,请郭先生不要在迟疑了。”
“不可。”郭嘉脸色严肃的说。“我想敌军诡计多端,定然不会不加防范,如果全军追击,尚需小心行事,只派一哨人马,反而容易中了敌人的埋伏,损兵折将,更为不美。”
任由魏延怎么争辩,郭嘉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追杀刘备了。张辽也觉得郭嘉如此做是有道理的,上前劝住了魏延。
魏延心中却忿忿不平,当夜将手下亲随数千人集合起来,对他们说:“那个郭嘉害怕敌军,我却不怕,诸位今日且陪我追杀敌军,待立了大功再看郭嘉怎么说。”
手下有老成的兵卒劝魏延不要莽撞行事,却被魏延一顿训斥,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的跟魏延踏上了路途。
数千人马都是轻骑,自然非常快,次日天亮,已经追出了一百余里的路程,想必刘备军就算走也不会走的更远。虽然疲倦,但魏延的心里却是十分高兴,这回争取能够活捉刘备,看那个书生还能说什么。
他这里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有一个在马上还算清醒的士兵高喊了一声:“大家小心,前面路上有树木拦路。”
魏延被这一嗓子喊醒,慌忙一勒缰绳,将马带住,凝神一看,果然在大路的中央,横七竖八的堆放着树木。——不好,他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这样的地方一定有埋伏,一拉马,转身就跑:“兄弟们快撤,有埋伏!”
话音还未落,只听一声梆子响,两边略微高点的地方出现无数的人影,漫天的箭雨就落了下来。
经过一夜的奔袭,这些人在马上都已经有点昏沉,反应都不是很灵敏,这下可吃了亏,当即有不少人跌落马下,做起了刺猬。
剩余的残兵败将还没有跑多远,两边的敌军已经包抄了上来左有关羽,右有张飞,各领人马杀至身边。
魏延现在不再去想立功气郭嘉之类的事情,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大家的劝告,带领兵马奋力冲杀,希望可以逃出去。
一阵混战过后,还真的被他杀出了重围,不过身边只剩一千多人马,还多多少少都带了点伤,剩下的人,都已经被敌军不知裹到哪里去了。
魏延纵马逃走,身后的关张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的逃脱,他们也想擒杀几员敌将立下一点功劳呢。于是在后面紧紧的追赶。
魏延有心杀回去,但一个人自己还可以对付,两人齐上恐怕自己定然抵挡不住,只好先逃命要紧。
突然面前又有一队人马撞了过来,魏延心中暗叹,看来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等近前他才发现,这些人打着徐州的旗号,为首的两人自己也认识,正是高览张郃。
只听张郃远远的喊到:“文长将军不要害怕,我们受先生之令来救你来了。”然后带领自己的兵马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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