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二将围攻魏延已经十分艰难,何况又加上一个出闸猛虎般的赵云,不过是几个照面,就已经险象环生。两人见硬拼不是对方的敌手,干脆不再靠近,指挥兵马缠住两个人。
纵使赵云魏延武艺高超,有再多的敌人也难以照成什么伤害,但他们一旦被缠住,手下的军马全然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更是处处吃亏。赵云一看照自己这么打下去,即使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手下军兵却难逃溃退乃至被围歼的命运,只能舞枪驱散身边的曹军凑到了魏延面前说:“文长,今夜敌军看来是早有准备,再打下去,我军刚刚造成的一点优势必然全数尽失,搞不好还会大受损失,不如今夜就如此退回魏郡吧?”
魏延虽然急于立功,但他可不想自己刚受到郭嘉的军法还没有施行,先在主公这里也受到军马惩处,只能为手下军马杀开一条血路。
李典二人又不是放手不管, 见赵魏二人领兵退下,也在后面不急不徐的追赶。追出营门尚没有多远,又有一彪人马由西北杀来,原来是曹彰收到李典的书信也带兵来支援。
魏延一看这形势也不是十分妙,主要责任又还是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对赵云说:“子龙将军,你带领兄弟们先突围吧,我留在后面为你阻挡追兵。”
赵云却只答应了一半:“文长,我来挡住曹彰,你带领人马先撤。”两人还想推让,但情况已经没有什么时间让他们说闲话,魏延一咬牙说:“既然这样,你开路,我断后,我们同进共退。”说完这话,掉转马头,又杀向了身后的追兵。
赵云也一纵马,向着面前的曹彰喊到:“黄须儿,可还认得常山赵子龙。”举枪迎了过去。
两面虽然都在打,可谁也不将精力放在与敌人硬拼上,都是边打边走,虽然被曹军纠缠不清,终于还是撤回了魏郡城内。
曹军虽然占了优势,但要即刻攻下城池却也没有那么容易,何况主帅现在不在,追杀一阵,也各自回营。
魏郡城头,魏延眼看敌人缓缓撤走,才略微舒了一口气,但自己的心中还是很愧疚,对赵云说:“子龙,我对不住你,都是我贪功冒进,才又中了敌人的诡计,累及我军受挫……”
赵云一摆手:“文长不用自责了,今日之事是你我二人共同商议的结果,责任自然是我们两个人的,不知文长是否还有决心再战一场?”
魏延这回就领会不到赵云的意思了,问道:“你的意思是——?”
“敌军已经忙了一夜,又刚刚战败我军,想是最松懈的时候,如果此时我军再一次劫营,定可奏凯而归。”
魏延略微有点迟疑:“子龙此言虽然不错,但我军新败,军无斗志,恐怕无心在战。”
“无妨。”赵云心有成竹的说:“兵贵精不贵多,我军虽然有军心涣散,无心再战的情况,但白马骑斗志犹在,他们跟随主公多年骁勇善战,虽然人数不过数百,但要破毫无防备的敌军也并非难事。”
魏延还有点将信将疑,就算白马骑战力超强,但刚刚失败的时候还能有什么战胜敌人的信心吗?
赵云看出了他的想法,说:“如果文长不信的话,等我将他们召集起来,一看便知。”说完派身边的亲兵去将城内散布各城门的白马骑集合起来。
等魏延见到赵云这些最亲近的勇士的时候,也不得不在心中夸赞一番。只见整支部队虽然不过数百人,但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个个盔明甲亮,面容整肃,完全不像刚刚吃过败仗的样子。
赵云纵马来到阵前,向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们”喊到:“我们失败了吗?”
“没有!”
“还有信心战胜敌人吗?”
“有!”
“我们是什么?”
“虎狼!”
下面嘹亮的声音也如同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一样,响彻云霄,就连附近负责警戒的其他徐州军听到这个嘹亮的声音,精神也为之一振。
魏延也是久在军中的人,一听到这些口号的气势就已经完全相信了赵云的话,如果这些士兵还叫没有斗志的话,恐怕天下有斗志的军马也没有多少人了。
赵云喊完几句口号,回头看了一眼魏延,从他的脸上已经能够感受的到连魏延也突然间充满了信心,于是又回头对面前的士兵喊到:“儿郎们,今天我们被敌军击退,这是一个耻辱,战场上得到的耻辱就要在战场上找回来,我们还有没有力量再一次进攻敌人?”
“有!”这个声音还是整齐划一。
“好!”赵云见士气可用,估计魏延也不会再有什么怀疑了,于是继续说:“那么,我们马上就要去洗刷我们的耻辱。所有人听好了,目标西门,出发!”
如同一个整体一般,校场上的士兵开始出发,赵云也被自己的兄弟们感染,竟然忘情的跟了下去,全然忘记了身边的魏延。魏延也看的热血沸腾,根本想不到赵云的失礼,生怕没有自己的事情,也紧紧的跟在赵云身后。
热血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赵云很快就又清醒了过来,放慢了速度落到魏延身边,与他兵马而行,对他说:“文长,你看这只军马的斗志如何?”
魏延一脸惭愧:“领教了,果然白马骑名不虚传,有如此的斗志,纵使失败百次,也没有任何敌人敢小视,恐怕今天晚上敌人要倒霉了。”
……
曹彰这里果然就如同赵云想的一样,在追击徐州军过后,精神放松的回到自己的营寨,今天晚上也够累了,先是进攻魏郡,然后又在外围的军营进行了生死之战,每个人回到都营中都已经没有了精神,纷纷回到各自的帐中去休息,有很多人连衣甲都没有脱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们在这之前绝对不会想到,竟然有这么可怕的敌人,可以在一个晚上和你战斗三次,就连失败也不会动摇他们的斗志,这个事实是靠血的代价而被考证的。
当赵云带领手下的人马接近西门外曹彰军营的时候,情况却是有点惊人的相似,敌军还是寥寥落落几个人在营外来回巡逻,不过从速度来看,都不是十分有精神,而营内更是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应该再考虑太多的事情,何况根据赵云的判断,敌人这次是真的防卫松懈了,赵云一挥手,就有士兵开始生火,当然还是火石火绒之类的东西,不过在他们这些高手的手中,生火的速度还是相当快的,火头一燃起,大家将各自的火把都点着,如同一条火龙般向敌营杀去。
正在营外巡逻的士兵都没有想到过敌人还会来偷袭,他们刚刚放自己救援城南主寨的兄弟进入,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就又有敌人杀到自己这里。
当看到不远处亮起的点点火光时,还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当这条火龙靠近的时候,大家终于明白敌人又来劫营了。
但似乎此时的觉悟已经晚了一点如旋风般,徐州的军马已经杀到了营门前,如同所有遇到突袭不知所措的士兵一样,唯一的几个守卫开始四散奔逃。
也许在他们的心中,此时的真实想法是要告诉营内的兄弟们作好御敌的准备,但也许一个更大的声音是在叫他们跑的快一点,好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
这会曹军可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个暴亏,忙碌了一夜,每个人都已经睡的和死猪一样,这个时候的偷袭无疑是致命的。而更致命的是这次偷袭的目标不是针对某个人,是整个军营,当这些徐州最精锐的骑兵杀进敌营的时刻起,手中的火把就已经落到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虽然这些地方在曹军看来都不是很适合点火。
转眼之间,整个曹营都青烟袅袅,烈焰腾空。曹彰刚刚解下甲胄,还没有睡着,虽然他是大将之才,但在谋略方面,还是几个兄弟中比较差的一个,没有想到一个夜晚之内会被敌军偷袭两次。事实上,这次偷袭就算是真有神仙的话也不一定能算的出,毕竟这只是赵云突然间的一个想法,这里已经是一个历史的分岔。
当他听到营中嘈杂的声音,他也几乎快听到烈火燃烧的毕毕拨拨声,慌忙掀开帐帘,满眼都是美丽的烟火,——一种残酷的美丽。
可惜被偷袭的人全然没有去欣赏的念头,他一看到四处的火光,急的大叫一声,连甲都不及穿,就抓过马来,翻身跨了上去。
不过却没有向东面的营门方向,而是先奔南查看下去。
赵云从来没有想过,他今天不但完成了自己的目标,还误打误撞的扭转了整个战局的走向。如果只是曹彰一营为他所破,自然无法彻底的击败敌军,但他不知道现在曹军的粮草正屯放在曹彰营中,如果知道的话,也不过是更坚定他攻打曹彰部的决心。
虽然徐州军并不知道这里的状况,火却还是丝毫无情的卷向了储备在这里的粮食。
所以,当曹彰看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有一半的临时仓库已经为火势包围,而火势已经在向另外一半蔓延。
且喜的是,敌人并没有发现这里的秘密,而手下尚保持清醒的士兵都自发的去抢救火情,毕竟他们也知道如果没有了粮草,饿肚子的还是他们优先。
正在这时,突然魏延带领兵马由南边又杀了过来。原来赵云和魏延两个人是分兵行动,进入营中心以后,赵云带领一部分人向北杀,而魏延则向南,两人力图将骚乱撒播到更大的面积中去。恰好魏延一路放火回去,等接近了营边,又带领军马杀了回来,恰好见到正在指挥救火的曹彰。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既然在马上,又能指挥周围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杀上几个,总是有点功劳。于是魏延也不打话,径直纵马就向他冲了过去。
曹彰正在指挥军士救火,如果这些粮草被烧,不只只是自己,就连夏侯敦和自己大哥两寨恐怕都无力再战,敌人过去就让他过去,等自己将火扑灭再和他们算帐。
他却没有看见魏延已经悄悄的接近了他,不过当魏延进一步靠近的时候,马蹄声还是泄露了他的行踪,虽然曹彰没有想到是敌人偷袭,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这个手执利刃的人,马上反映到不是自己人,一抬手将已经挂在马鞍边的大刀摘了下来。
饶是如此,似乎还是略微慢了那么一点,魏延已经靠近了他身边,双膝一夹马背,战马人立而起,双手轮刀自上而下借战马之力,想一举击杀对方。
曹彰一看对方的架势,就知道事情要不好即使对方不是什么太大的高手,但人马合一的力量和不会小,但现在自己要么滚下马去,要么就挡住敌人这一刀,他一向心高气傲,又如何肯作出丢人的举动。于是一咬牙,举刀硬封了上去。
魏延也不用躲闪,他对自己的武艺同样有信心,这样的一刀,就算是神仙也未必能挡的住,不过为了保险,双膀又加了两分力气。
只听“镗”的一声想,然后是一声凄厉的马鸣,曹彰坐下的战马踏踏的后退了几步。虽然这巨大的震荡它还挺的住,但曹彰在全身发力的情况下,双腿也夹的格外紧,几乎要将马的肋骨夹折,这才让战马都发出了哀号。
曹彰的身上也同样不好受,突然间承受的巨大力量让他的胸口一闷,腹内翻滚沸腾,这可是要吐血的前兆。所有的武将都坚信如果吐血的话,将对身体造成重大的伤害,曹彰硬生生的将这口鲜血又压了下去。
魏延这一刀没有得手,也同样的陷入了僵直状态之中,也是双手发麻,腹中翻腾,不过程度上却是比曹彰轻了很多,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又举起手中刀追杀了过去。
他的目的很明确,既然没有能秒杀掉曹彰,就要抓住机会让他恢复不过来,而更重要的事情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对手是哪一位。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斩杀曹操的儿子,无疑是大功一件。
曹彰虽然神志还有点模糊,但这点危机感还是有的,哪里敢停,拨马迎着魏延的方向就跑了下去,他的目的很明确,先保住自己性命要紧。
魏延没有料到对方这么快就逃走,马冲了过来,却恰好与曹彰擦身而过,距离又比刀身要长,只能眼睁睁看对方撒马跑过去。待他拨转马头,曹彰却以是在数十步之外。
要说曹彰怎么会这么快,原来他的马刚才就已经被曹彰夹痛,昏乱之中手上更是没有轻重,刀纂在马股上划出一道近尺长的血槽,战马怎会不狂奔。
魏延还想追上去,这里乃是曹营,虽然混乱,却也有清醒的曹军,马上有人围上了魏延,等魏延杀开敌军,冲到圈外,眼看就要被曹彰跑掉,搭弓上箭,瞄准曹彰背心就射。
这下曹彰可没有躲开,被利箭直插后心,当场倒在马背之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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