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月狂天
又进了一步。”
连月听了,眼里不禁露出痴迷的神情。
“好啦,明天我们就下山!”尧天神采飞扬地说道。
“明天就下山?”连月有些吃惊地看着尧天,在这山谷里住了一年了,她已经将这里当作了他们的家,听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心里还真的一点准备也没有。
“是呀。你难道还不想下山吗?”尧天道。“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每天只有水果充饥,已经快瘦成皮包骨了。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们总有一天会变成瘦猴的。”
连月看着尧天强壮的身体,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象你这样强壮还是瘦猴的话,那天下的猴子都不要活了。我看你象头野牛还差不多。”
“好啊,你竟敢骂我是野牛,那我就变成一头野牛来斗你,看你怕不怕?”尧天将两手放在额上当作牛角,作势向连月抵去。
其实,尧天是发现了一个道理,要练成高深的武功,必须通过实战的磨练才行。只有在实战的历练中,不断地将武神神功融会贯通,再在实战中不断地加以领悟,不断地加以突破,才有可能达到大成。如果他能在现有的的基础上有所突破,参悟出属于自己的武功奥义,就能打破这个瓶颈,进入一个全新的天地。否则,他将再也难有新的进展了。
连月娇笑着避了开去。
太阳渐渐西沉,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染得一片通红,尧天和连月并排坐在草地上,静静地欣赏着西边的落日。
能够和心爱的人儿天天在一起看日落,那是一种多么恬静、多么温馨、多么美好的生活啊!在他们心里,何尝不想永远这样下去呢?但是,尧天现在已经是“血玉令主”了,他还肩负着武神交付的重大使命,从他获得“血玉令”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与这种安逸的生活无缘。
不过,以尧天的个性,他也绝对不会满足于这种安逸的生活,他喜欢冒险,喜欢管闲事,只有在那样的生活中,他才会得到最大的乐趣。如果不是为了修练武神神功,你要他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里住上一年,他一定会憋得发疯的。所以,他在悟出了神功的真髓后,便立即作出要离开这个山谷的决定。
“好美啊!”连月喃喃道。
连月本来也是十分好动的女孩,自从她成为尧天的妻子以后,她的性情已有了很大的改变。作为一个女人,她只想天天守在心爱的人面前,天天过着温馨、安逸的生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谷,只有她和尧天两人,正是她心目中理想的世界,她真的希望永远在这里住下去。
“的确很美。”尧天道。“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与你到这里来住上几天。”
“真的?”连月立那跳了起来,死死地看着尧天。“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失信呀。”
尧天道:“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吗?”
“谢谢你,天哥!你真好!”连月的脸上绽出幸福的笑靥,她情不自禁地在尧天脸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就起来了,将武神的四卷绢书贴身身藏好,恋恋不舍地告别了武神神殿,告别了山谷,举着火把,走进了来时的石洞。
走到那直井之下,尧天看准井口的石板,双手轻轻向上举去。在火光的照映下,那块沉重的石板缓缓转动起来,不久就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
两人从洞口跳上来,相偕向洞外走去。走出石室不远,两人顿时惊得呆了。前面的石洞已完全倒塌,将洞口严严实实地堵塞了。
这是“麒麟宫”的杰作,他们在洞里找不到尧天两人,干脆将洞口弄塌,把他们两人永远堵在洞里。
这种做法可真够毒辣的。尧天气得破口大骂,他本是市井流氓出身,骂人的本事绝不含糊,几乎将他们十八辈子都骂了一个遍。
连月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听到他那些骂人的话,也不禁觉得脸红,低声啐道:“别骂了好不好?居然骂得那么难听。你就是骂得再多再难听,也不能将这洞口骂开,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
尧天笑了笑道:“你不知道,我刚才心里简直气得冒烟,骂了一阵,总算感到稍稍舒服了一点。他们这种做法虽毒,但要困住我尧天却没那么容易。”
“你有办法了?”连月连忙问道。
尧天神秘地点了点头。
第二卷 第三章 淫贼伏诛
在连月的一再追问下,尧天终于慢悠悠地说道:“我的办法最简单,也最直截,就是把洞口打通,再从洞口出去。”
连月大呼上当,叫道:“你这是什么好办法呀?我还以为你很聪明,真的想出了什么好办法呢。”
“这是唯一的出口,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尧天道。“当年武神能够开凿出这条石洞,难道我们就不能打通这个洞口吗?”
说完,挽起衣袖就动起手来。连月叹了一口气,也只好上前搬运石头。两人干了一天一夜,终于将洞口打通了。
走出石洞,两人都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他们看了洞口的瀑布一眼,转身向山下走去。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了连月的故乡。
正是晚餐时分,不少人家的屋顶已升袅袅炊烟。走进村子,连月象只小鸟一样,欢快地往家里奔去。
“爷爷,爷爷,月儿回来了!”连月隔老远就大声嚷叫起来。
出乎意料地,连月的爷爷连山并没有跑出来迎接她这位娇孙女。走进屋里,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在。房子里积满了蛛网和灰尘,显示这屋子已经有好长时间没人住了。
“爷爷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被那些人杀害了?”连月的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儿。
尧天轻柔地抚摸着连月的香肩,安慰道:“放心吧,你爷爷吉人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也许是刚好有事出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不可能的。爷爷是很少出门的,他就是到罗陂城去购买日用品,也是当天就会回来的,从来没有几天还不归屋的事。他一定是出事了。”一想到爷爷可能出事了,连月的眼泪终天忍不住刷刷地流了下来。
尧天听了,也不免有些焦急起来,忙道:“你不要哭,我们不如先到村里问一问,他们一定知道爷爷的下落。”
两人立即到村里找村民打听。村民告诉他们道:“去年,你们刚刚逃了出去,那些武林人物便闯进了你家,逼着你爷爷,要他将人交出来。你爷爷什么也不肯说,他们恼羞成怒,在你爷爷的胸部刺了一剑,你爷爷当场就倒在血泊之中。他们以为你爷爷已经死了,就跑出去追你们去了。”
“爷爷!”连月悲呼一声,身体摇摇欲坠。
尧天连忙上前扶住连月,望着那个村民,焦急地问道:“爷爷后来怎么样了?”
村民接着道:“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我们都跑到你家去看,发现你爷爷虽然胸部被刺了一剑,全身都倒在血泊里,却并没有死去,我们立即给他止了伤,又敷上疗伤的草药,你爷爷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听到这里,尧天才吁了一口气,连月的脸上也神情一松,连忙问道:“你知道我爷爷到哪里去了吗?”
“你爷爷在家里养了几个月伤,身体才完全复原。两个月前,你爷爷见你们去了这么久,不知道你们是否逃脱了那些人的追捕,十分放心不下,就出去找你们去了。”
“天下这么在,爷爷会到哪里去找我们呢?他找不到我们一定会着急的。”连月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尧天道:“你不用着急,爷爷他会照顾自己的。明天我们就出去寻找,相信一定能够找到他老人家的。”
他又拿了一锭银子送给那个村民,托他照看连家的房子。“如果爷爷回来了,就请你告诉他,不用出去寻找我们了,我们以后每年都会回来看他的。”
第二天,尧天和连月就离开了村子,往天猎城而去。
第五天,他们来到了白鹿城。白鹿城甚大,绝不亚于天猎城,街上人来人往,两边店铺林立,一片繁华景象。
走进城里,尧天顿时神气活现起来,对连月道:“我们的肚子已有一年多没沾过油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走,我们去大吃一顿。”
走进饭店,立即吸引了不少食客的目光,店小二的目光落在连月脸上,整个人都有怔住了,心里暗忖道,“天哪,这世上居然还有长得这么俏丽的女人?莫非是仙女下凡吧。”他很快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热情地问道:“两位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尧天领着连月自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的店小二报出一串菜名。“请你快点上菜!”
店小二答应一声,又贪婪地看了连月一眼,赶紧去了。
“月儿,你实在太漂亮了,害得人家的眼睛都差点凸出来了。”尧天低声道。“我真怕你走出去会闹出人命来。”
“我走出去怎么会闹出人命来呢?”连月疑惑不解地问道。
尧天笑道:“你一走出去,人们都赶来看你,岂不是会挤死很多人吗?”
连月白了尧天一眼,脸上有些发红。但是,听到心上人的夸奖,她的心里还是感到甜蜜蜜的。
饭菜很快登了上来,尧天欢呼一声,立即大朵快颐起来;连月却斯文得多了,夹了一条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吃着,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看得呆了。
“这位小姐长得真是国色天香,让本公子来陪你怎么样?”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径直走到两人旁边坐下,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连月。“本公子叫仓雨虹,我父亲是白鹿城城主。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这仓雨虹平日里仗着父亲的权势,欺压良善,渔肉乡里,坏了不少良家妇女的名节,乃是本地一霸。大家见了,皆纷纷议论起来,都道这下子这美人儿定是难逃魔掌。有人惋惜,有人嫉妒,有人艳羡,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尧天见他无礼,当即便要发作,但听他说他父亲是白鹿城城主,倒也不想树此强敌,站起来拉着连月便欲离去。
仓雨虹见了,便欲起来拦住他们。尧天笑道:“公子爷莫送。”衣袖一拂,仓雨虹好象很听话似的,重又坐回凳子上去。
饭店里的人们都讶异地看着尧天,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让仓雨虹这么乖乖地听话。
尧天若无其事地结了帐出来,另外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又拿了几两碎银子,请客栈的伙计去买了几套衣服。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新的干净衣服,两人都感到舒服多了。
傍晚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提着一只食盒敲门进来,将食盒里的饭菜端放到房里的桌子上。“这是你们要的饭菜。”
尧天拦住男人,问道:“你是谁?为何不是先前那位伙计送来?”
男人低眉答道:“我是客栈的伙计。这个时候是用膳的高峰,那位伙计在前厅忙不过来,就叫我将饭菜送来了。”
待这男人走后,尧天道:“这人不是伙计,饭菜里可能有问题。”
连月立即拔出一根银针,将饭菜全部插试了一遍。银针立即变成黑色,证明饭菜里果然有毒!
连月花容失色,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伙计是假的?又怎么知道这饭菜有毒?”
尧天笑了笑,道:“哪有伙计称自己为‘我’,称客人为‘你’的?”
连月好奇地问道:“他们应该怎么称呼?”
尧天道:“大凡客栈和饭店,都将客人当作衣食父母,所以,他们的伙计称呼客人都叫‘客官’,称自己为‘小的’,绝不会称呼‘你’呀‘我’的。”
连月回忆先前的伙计和刚才这位男人的称呼,果如尧天所说,不由十分佩服他的心思细腻。“那我们怎么办?”
“将计就计。”尧天眼里精光一闪。“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暗算我们。”
两人将饭菜稍稍拨乱,然后假装中毒,伏倒在桌子上。
不久,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门开处,五、六个手持钢刀的大汉冲了进来。
“将这个男的杀了,把女的带走!”一个嘶哑的声音恶狠狠地命令道。
“是!”众人答应一声,四把钢刀同时向尧天头上砍落。
尧天身子一矮,桌子向四把钢刀迎去。四人大惊,刚想跳开,突觉脖子一凉,鲜血已标射而出,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那名去带连月的大汉更是惨不忍睹,被连月一剑挥成两截。连月更不迟疑,一剑刺去门口那名为首的大汉。
“留下活口!”尧天叫声才出,连月已一剑刺穿了那为首大汉的胸膛。
尧天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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