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月狂天
那名去带连月的大汉更是惨不忍睹,被连月一剑挥成两截。连月更不迟疑,一剑刺去门口那名为首的大汉。
“留下活口!”尧天叫声才出,连月已一剑刺穿了那为首大汉的胸膛。
尧天叹了一声。他本想留个活口,问出此事背后的主使之人,谁知六人顷间就被杀了一个精光。不过,尧天和连月是初次来到白鹿城,除了那个仓雨虹,他们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尧天当时制住他的穴道,希望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会施出如此毒计。“要是让人再次遇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尧天心里恨恨地想道。
幸喜一夜无事。第二天,尧天和连月离开白鹿城,继续向东走去。
走了二十余里,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二十多个骑士风驰电掣地赶了上来,将尧天和连月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年约三十岁的青年,方脸卷发,腰粗体壮,骑一匹通体乌黑的健马,腰挎一把宝刀,一双鹰目顾盼之间,精光四射,显然身怀不错的武功。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少年,正是昨天在饭店里遇到的仓雨虹。他们的后面,全是身穿黄衣、腰挂大刀的彪形大汉。
仓雨虹有了强援,胆气立壮,跃马上前,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连月高耸的胸脯,充满淫邪地“嘿嘿”笑道:“这位小娘子怎么不辞而别呢?你的身材这么惹火,弄得本少爷都欲火高炽了。随本少年回府如何?”
连月俏脸生威,凤目带煞,娇叱道:“大胆狂徒!”
仓雨虹朗声大笑,道:“好,好!够辣!本少年就是喜欢吃辣的。象你这样的辣女,正合本少年的脾胃。来呀,给我将这个男的杀了,把女的带回府去。”
四个黄衣大汉应允一声,一齐跳下马来,拔出大刀,盛气凌人地走向尧天和连月两人。
尧天取出长剑,身子一晃,一团剑光罩向前面的两名黄衣大汉。两人刚想举刀反击,突然感到身体一软,一招未出,就稀里糊涂地倒在地上。一个胸口流血,一个被切开了喉咙。后面两人略一惊愕的瞬间,尧天长剑连闪,剑尖没声没息地分别刺进了两人的胸膛。
为首的青年大惊,想不到这个男人竟是武功高手,一照面就杀了自己四个手下。但是,自己这边有二十多人,怕他什么,当即一挥手,喝道:“给我围起来!”
尧天怒叱道:“你们是什么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为何要为难我们?”
为首青年越众而出,傲然道:“我乃白鹿城城主的大公子仓雨山,你们竟敢得罪我五弟,杀我黄衣卫武士,这笔帐该怎么算?”
尧天知道他们是城主之子,自然势力不小,自己初出江湖,实在没有必要树此强敌。当下冷冷喝道:“你们既是白鹿城城主之子,在下对你们的拦路劫杀之举,不予严究!你们走吧。”
仓雨虹以为尧天听到他们是城主之子后心中害怕,盛气凌人地看着尧天道:“你杀我四人,就想这样轻易了结吗?白鹿城岂是可以轻侮的?”
“你们意欲如何?”尧天淡淡道。
“你们立即自缚手脚,随本公子回城,由城主开堂问罪。否则,本公子立即下令,将你二人搏杀当场,为我的黄衣卫偿命。”
尧天怒极而笑道:“看你们所作所为,不过是一批欺男霸女、鸡鸣狗盗的江湖混混而已。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们一条活路。你们若再执迷不悟,在下当代天行刑,将你等立斩不误。”
仓雨山气冲华盖,“呛啷”一声拔出宝刀,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公然侮辱本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让本公子来伸量伸量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少份量。”
四周的黄衣大汉也高举大刀,鼓噪起来。
仓雨山宝刀一挥,口发长啸,飘身下马,一招“力劈华山”,刀影如流星曳空,劈向尧天。众黄衣卫也全力上前协攻。
尧天抽出钢刀,一扬手,疾封上去。
尧天知道,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大搏杀,也是出道江湖以来的第一场恶斗,只能胜不能败。他心里默念着“武神神殿“的内功心法,将内息集中在右手的刀上,将钢刀舞成一片网幕,严密地挡住仓雨虹的进攻。
仓雨虹的武功的确不错,每次撞击,都有一股大力传过来。但是,尧天的武功出自“武神神殿”,自然不同凡响。他体内的真气十分充沛,源源不断地传到刀上。转眼之间,两人已对撞了近百下。
这时,大路两端远远地站了不少旅客,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场罕见的打斗。
黄衣卫也全部冲了上来,对两人进攻围攻。大刀闪闪,连绵不断地向两人身上招呼。
仓雨山趁机退到一边喘息。
尧天不慌不忙,大刀挥出,一篷光点向黄衣卫身上洒去。光点散去,五名黄衣卫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尧天更不迟疑,大刀一转,朝众黄衣卫冲去。一时间,黄衣卫溃不成军,纷纷中刀倒下。
连月也大发雌威,一柄长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在她的剑下,已有二名黄衣卫喷血而亡,三名受伤退下。连月娇躯一转,挥剑缠上了仓雨虹。
仓雨山喘息了一会,再次挥刀攻了上来。
尧天长刀大开大阖,一股股大力由刀上发出,通过大刀传到仓雨虹的身上。仓雨虹有苦说不出,每次的刀锋相碰,就象有人在他胸口猛击一拳,痛得他心胆欲裂。不一会儿,他已再次气喘如牛,手里的宝刀也似乎有千钧重。
尧天瞅准机会,大喝一声,长刀挡开刀锋,将大刀震向外侧,手腕一转,刀尖笔直地刺向仓雨虹的胸口。
仓雨虹突觉一缕寒气掠过胸间,胸口有鲜血在汩汩流出。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去,大刀“当郎”一声掉在地上。
仓雨虹吓了一跳,奋力挡开连月劈来的一剑,立即转身逃去。连月剑尖的剑芒一吐,笔直地射进仓雨虹的背心。仓雨虹惨叫一声,身体向前仆去。
剩下的五名黄衣卫立即呼啸一声,四散逃去。尧天和连月分头追上去,将五名黄衣卫全部扑杀当场。
围观的人们见了,都纷纷围了上来,跪地称谢道:“两位杀了这两个恶贼,为我们这一带的百姓除了大害,请受我们一拜。”
尧天吓了一跳,连忙还礼道:“各位请起!白鹿城的武士很快就会赶来,大家还是快点离开吧。”
大家还是拜了一拜,这才起身离去。
尧天将仓雨山兄弟俩的座骑牵了过来,笑着对连月道:“这两个家伙虽然该死,却给我们送来了两匹好马,倒也懂得孝顺。”
两人骑上马,继续向东奔去。
第二卷 第四章 突出重围
尧天与连月联袂继续向东驰去,有了马匹代步,他们的速度已快了很多,第一天就赶了二百多里路。第二天,他们又转入山中,直到天黑,仍没有走出山林。
尧天苦笑了笑,道:“看来我们今晚又要在树林里过夜了。”
两人下马走进树林,尧天在几棵大树之间选了一块空坪,铺上兽皮,一屁股坐了下去。连月又在四周撒了一些白色粉末,这是她特制的药粉,可以防止蛇虫进入,这样,睡在树林中就安全多了。
连月实在太累了,蜷曲在尧天怀里,象只温顺的猫咪一样睡着了。
尧天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冥思之中。突然,他觉得丹田里生出一股热流,很快就蔓延全身。奇怪的是这股热流不再象往常那样在身体内流转,而是通过身体与地面的接触,慢慢地向四周延伸开去,四周的景物和动静全部进入他的灵觉之中。他“看”到左侧约五丈之遥的树下有一个洞,洞内有两只兔子,正蹲在洞内打瞌睡;身后十丈之处,有一条长虫盘在草丛里,正仰着三角形的脑袋,贪婪地盯着树上。树上有一只鸟巢,巢内歇息着一只大鸟和三只可爱的小鸟——
这等异事,尧天尚是首次遇上,不由大奇。他连忙运起本身的真气,全力向外流去。这回,他“看”得更清更远了。
突然,他发现树林的边缘埋伏着不少的黑衣人,将树林重重包围着。他们与夜色融为一体,使人很难发觉他们的存在。这一着十分险恶,如果尧天贸然从树林里出去,一定会遭到他们的暗算。
这一发现,令尧天大惊失色。他连忙将连月摇醒,低声道:“敌人来了!我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
“那怎么办?”连月惊慌地着着尧天。
尧天道:“放心吧。敌人不敢贸然攻进树林里来,只在林边伏击我们。你先等在这里,我去将他们的伏兵干掉,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连月凝重地点了点头。
一切准备妥当,尧天抽出单刀,猫着腰,象一只豹子似地扑去林外。他早已发现了敌人的位置,利用树林的掩护,悄悄对敌人施展暗袭。顿时,树林的四周响了一片惨叫声。
准备伏击尧天的敌人被“消灭”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再也不愿躲在树林里了,纷纷显身逃了出去。
其实尧天并没有杀死他们,只是将他们刺伤,使他们在短期内失去战斗能力。
敌人见诡计被尧天破坏,干脆点燃火把,排成一排,直接杀进树林里来。
尧天立即回到林中,带着连月,飞快地往西北方向逃去。逃出百余丈,两人迅速爬上一棵大树,将身体掩在树叶里。
透过树叶看去,起码有数千只火把,正漫山遍野地搜过来。
两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假若被他们发现,今生今世都休想离开这片树林了。两人都暗暗祈祷,希望不要被他们发觉。
千幸万幸,追兵从他们藏身的树下搜索时,并没有抬头察看树上。待他们搜索过去,两人悄悄溜下树来,连马匹也不要了,迅速向林外奔去。
天亮的时候,尧天和连月总算逃出了山林,摆脱了追兵。他们稍稍休息了一会,又继续赶路。
走不多远,前面是一道光秃秃的土岗。翻上土岗,前面竟整齐地站着近百名骑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都暗暗吃惊,这批骑士全都身穿黑色战甲,左手持着藤盾,右手握着长矛,显然是惯于冲锋陷阵的骑兵。
尧天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敌人,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为首的骑士“嘿嘿”笑道:“我们是白鹿城的骁骑卫,奉城主之命,特来杀你为少主报仇。你们两人是自行了断,还是要大爷们出手?”
尧天冷静地察看了一下地形,此地是平原,最利于骑兵冲杀。唯一的办法是逃到森林里去,才能破去骑兵的优势。但是,从这里到最近的树林都在千丈以外,要逃到树林里去,人的两条腿必然比不过马的四条腿,在没有逃进树林之前,一定会被他们追上。为今之计,只有杀入重围,夺马逃走。
尧天低声地将打算告诉了连月。“等下你跟在我的身后,由我挡住敌人的长矛,你则专削敌人的马蹄。”
连月轻轻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吗?到底选择哪种死法?”白鹿城的骁骑卫知道他们处于这种形势下,根本没有办法逃走,倒也不急于进攻,反而玩起了猫玩老鼠的游戏来。
其实,他们这也是一种战术,将敌人置于死亡威肋的沉重压力之下,时间越久,越容易让敌人心胆俱寒,斗志崩溃,从而收到不攻自破的目的。反之,则很容易激起敌人的死志,拚死冲杀,收拾起来就困难多了。
尧天识破敌人的诡计,微微笑道:“在下很想自行了断,可是,在下很怕痛,实在下不了手。看来也只有劳动诸位了。”
连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美目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
那名为首的骑士大怒,大刀一挥,喝道:“上!”
“冲啊!”百名骑兵一齐呐喊,象一阵黑色的旋风,铺天盖地地掩杀过来。
尧天静静地看着冲杀过来的敌人,暗暗将功力提到最高。当敌骑驰到他前面十丈左右,他单刀一挺,飘身向敌阵掠过去。
二支长矛向他攒射过来,尧天单刀舞成一个圆圈,将长矛挡在外面。连月宝剑连挥,一只只马蹄被削断,马上的骑士措手不及,纷纷栽下马来。
两人一战即退。后面的骑士冲上来,被前面倒地的战马拦住,一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当其他骑士绕道冲来时,尧天和连月已退了近百步,正好整以暇地迎击冲杀过来的骑士。两人如法炮制,又削翻了五六匹战马。
连番四次,两人已削翻了二十多匹战马,近五十名骑士被绊翻在地。而他们离树林也不过三、四百步了。
尧天大喝一声,单刀暴出一片光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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