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月狂天
大长老“嘿嘿”笑道:“夫余部落有十万之众,天堂城以为消灭了我们两万军队,就可以占领丝帛城,那就大错特错了。丝帛城易守难攻,他们要想攻打丝帛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尧天心里暗凛,不知道大长老为何说得这么自信。他怔了怔,沉吟道:“兹事体大,在下需要认真在考虑一下才行。而且,在下是一个商人,突然放弃生意,在这远隔万里之遥的异地他乡担任将军,一时之间也很难决定。”
告辞回来,尧天立即将大家叫起来,仔细地研究应对的方法。
天亮的时候,酋长府果然派人来请他。尧天心里知道,关键的时刻来到了。
第十四卷 第九章 冰释前嫌
走进酋长府,萨满酋长率众出来迎接,大长老燕道明和大将军谢一峰都出现在迎接的队伍里,而策划这场闹剧的白丽夫人却不见踪影。
尧天装作毫不知情,亲热地与大家打着招呼,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
进入议事大厅,萨满酋长详细地询问了尧天的来历,尧天对答如流,看不出任何破绽,大家听了,全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萨满酋长兴奋地叫道。“艾华公子,你在这个关键时刻来到了我们丝帛城,显然是神的旨意,我们都感到无取兴奋。现在,我以夫余部落酋长的名义,郑重其事地宣布:任命艾华为丝帛城将军!”
众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还夹杂着一些年轻将领尖锐的叫好声。
尧天惊得目瞪口呆。本来,大家对他的身份、来历都不清楚,却突然作出这样重大的决定,不仅十分草率,而且相当荒唐。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所有的人都对他这个外来的陌生人出任将军持欢迎态度?萨满酋长是听信了白丽的建议,大长老也怀有私心,其他人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他们又为的是什么呢?
尧天心里一动,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愿意,他决定要当这个将军,看看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连忙回过神来,佯作谢绝道:“谢谢酋长大人的错爱,兹事体大,在下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还请大人从长计议。”
萨满酋长哈哈大笑道:“艾华将军,本酋长已经当着这么多人宣布了,又怎么能够收回呢?况且,这是神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违背,你就遵命行事吧。祭司大人,请你立即设坛祭神,我们让艾华将军登坛拜将。”
“且慢!”尧天连忙止住道。“酋长大人,既然在下推辞不了,在下也只有认了。但是,设坛祭神,登坛拜将,岂是一般儿戏?在下有一个要求,必须选择吉日吉时设坛。否则的话,在下宁愿被酋长大人当场责罚,也不愿意接受大人的命令。”
大长老燕道明连忙站了起来,附和道:“酋长大人,艾华所言有理,希望大人准其所请。”
萨满酋长沉吟良久,终于点点头道:“好,就准其所请。祭司大人,请你立即选定吉日吉时,希望不要太久。”
祭司立即闭着眼睛推算起来,很快就抬起头来,开声道:“今日便是吉日,酉时为最佳时辰。”
萨满酋长大喜,忙道:“那就是今日酉时了。酉初设坛,酉正拜将。”
尧天稍稍松了一口气,从现在到酉时,还有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他还可以慢慢计议,若是即刻拜将,那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酋长大人,在下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处理,请允许我先行告辞。”尧天连忙请求道。
萨满酋长微微笑道:“对不起,艾华将军,按照部落的规矩,凡是被任命为将军职位的人员,在宣布之后,到拜将之前,是不能离开这个大门的。所以,你现在只能留在酋长府内,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尧天顿时勃然大怒,气呼呼地叫道:“酋长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软禁在下吗?”
萨满酋长却毫不在意,淡淡笑道:“我们绝对没有软禁艾华将军的意思,这是我们部落的规矩,我们只是遵照执行而已。待拜将之后,艾华将军完全有时间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又何必急在这一刻呢?”
尧天计尽词穷地说道:“在下荣升为将军,是不是应该回去告诉家人,让他们也跟着高兴一下呢?”
萨满酋长道:“艾华将军可以放心,本酋长已经派人去通知尊属了,我们还将邀请他们参加酉时有祭祀大典呢。”
尧天道:“难道在下就一直呆在这里,坐等祭祀大典的来临吗?”
高高瘦瘦的祭司道:“将军不必坐等。按规矩,在登坛拜将之前,将军必须沐浴斋戒。”
萨满酋长道:“是的。客栈的条件有限,艾华将军就在敝府沐浴吧。萨斯,你立即安排人员侍候艾华将军沐浴更衣。”
站在萨满酋长身后的萨斯连忙答应一声,对外挥了挥手,立即的四名男仆走了进来。
尧天看了那四个男仆一眼,微微笑道:“对不起,酋长大人,在下从来没有由男人侍候沐浴的习惯,能不能请大人派人将在下的婢女叫来?”
萨满酋长笑道:“艾华将军真会享受!连外出这么远都将婢女带在身边。不过,若是这点小事也要去唤你的婢女,岂不令人笑话敝府无人?萨斯,你去安排几个长得标致一点的婢女,让她们好好侍候艾华将军。”
尧天听了,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若是酋长答应他调用婢女的要求,以格兰和风姬的聪慧,一定会将柔波、燕媚和山妮她们冒充为婢女混进来。只要有她们在身边服侍,他就有借口将酋长安排在他身边的人赶开,伺机与外面联系,让他们取消一切行动,静候他的命令。而现在,萨满酋长明显地要断绝他与外面的联系,如此一来,他想要溜出酋长府就相当困难了,而且他的计划也很难实施。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势必不能强行冲出酋长府,否则的话,他们此行的目的和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酋长府呢?
他在这边遭到软禁,客栈里肯定也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之下,这样一来,他们的行动将会更加困难,稍有不慎,将会全盘皆输。
萨斯带了四个婢女来见尧天,谄笑道:“大人,这四人是酋长府里长得最好婢女,让她们侍候大人如何?”
尧天看了四个婢女一眼,她们虽然赶不上琴、瑟、丝、竹四婢的美色,却也算是长得十分不错的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她们了,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躺在宽大的浴池里,四名婢女分别蹲在两边,轻轻地为他擦拭着。往常的这个时候,尧天都会有一种痛快淋漓的舒服感觉,但是,他现在却像一具行尸走肉,竟然一点兴趣也没有。
“大人是有什么心事吗?”一个婢女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尧天连忙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没有啊?你为何会认为本将有心事呢?”
婢女嘟着小嘴道:“自奴婢见到大人到现在,大人还没有说一句话,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若是大人没有心事,便是认为我们侍候不周了?”
尧天一怔,心里忖道:连这些婢女都看出他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其他人自然不用说了。如此下去,让他们生出戒心,恐怕反而不美。车到山前自有路,何必苦苦地去想那么多干啥?他立即振作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嬉皮笑脸道:“小宝贝,你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婢女幽幽道:“奴婢哪敢生大人的气呢?只要大人不将我们赶走,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尧天笑道:“几位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本将就是喜欢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赶你们走呢?几位姐姐若是愿意,本将就向酋长提出来,将你们要来怎么样?”
四个婢女大喜,连忙磕头叩谢。
“你们快起来!”尧天忙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在我这儿是不兴这一套的。告诉我,你们都叫什么名儿?”
领头的那个婢女道:“酋长大人给我们取的名字,分别叫做琼、瑶、玉、枝,大人请莫忘记了。”
这名字倒是取得十分别致,看来萨满酋长还颇费了一番心思。他居然会亲自为她们取名字,显然对她们是极为看重的,自己想从他手里将她们要过来,恐怕比较困难。
想到要将萨满酋长心爱的女人抢过来,尧天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报复性的快感,他兴奋地叫道:“好,你们都进入浴池里来,我们好好乐一乐。”说道,伸手将琼儿一拉,将她拉进了浴池,一张大嘴在她身上乱吻。
琼儿身上薄薄的衣服顿时打得透湿,将她那妙曼的身材玲珑剔透地凸现出来,在尧天那双魔手的抚摸下,很快就全身发热,呼吸急促起来。
尧天将她搂进怀里,把他那炽热厚实的嘴唇,紧紧地粘在她那小巧的朱唇上。琼儿热烈地回应着他,两根舌头,就像一对丁香鱼,在两人的口腔里游来游去。
另外三婢也不甘寂寞,纷纷脱去衣服,进入了浴池之中。
霎时间,浴室里娇吟连连,春色绵绵,上演了一出活色活现的美色春戏图。
“大人,三夫人来访!”一个侍卫站在门外禀报道。
尧天道:“本将正在沐浴,请转告她,她要么就在外面等着,要么就下午再来,本将现在无暇见她。”
“哎呀,我们的将军还不没有正式上任,就已经抖起官威来了。这真是新娘刚进房,媒人扔过墙呀。”冷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白丽竟然走进浴室里来了。
琼、瑶、玉、枝四婢看到白丽夫人进来,全都吓了一跳,连忙从浴池里爬出来,赶紧穿上衣服,瑟瑟地站到一边,恭声道:“见过夫人!”
尧天看了白丽一眼,微微笑道:“夫人是不是看到这里热闹,也想加入进来呀?”
白丽看到他那强壮的体魄,和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芳心也不禁怦怦地跳了起来,俏脸上飞起了两朵红霞。她连忙收回目光,极力镇摄心神,尽量以平静的声音说道:“快点起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白丽走出浴室,尧天对四婢苦笑地摇了摇头,连忙从浴池里爬起来,在四婢的侍候下穿上衣服,又安慰性地分别在四婢的唇上轻轻吻了吻,这才龙行虎步地走出浴室。
随着白丽来到她住的独院,在会客室里坐下。白丽媚眼儿一挑,格格娇笑道:“看你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怪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尧天淡淡道:“夫人不是有话对在下说吗?在下正在洗耳恭听呢。”
白丽遣开奴婢,全神贯注地看着尧天,幽怨道:“公子,你在恨我吗?”
尧天微微飘了她一眼,没有答言。
白丽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知道我这样做,的确是太自私了。但是,我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呀。”
“什么苦衷?”尧天表情沉重地问道。
白丽凄然苦笑道:“公子,你不要心急,先听我讲了一个故事好不好?”
尧天微微地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白丽。
白丽感激地看了尧天一眼,娓娓说道:“在高豆城与丝帛城之间,有一个村子叫桑椹村。二百多年前,村里出了一个叫儋儋的圣女,她发明了养蚕织丝之术。从此以后,村子里的人们世代都以养蚕织丝为业。村里的人们也歃血盟誓,保证绝不将这项技艺外传。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被传了出去,有不少的人赶到村子里来拜师学艺,却都被村子里的人们婉拒了。百年前的一个晚上,突然有大批的武士袭击了桑椹村,全村一千多人,除了一百多名妇女被擒外,其余的全部死于非命,桑椹村也从此在这世上除名。”
尧天听了,也不禁暗暗心惊。桑椹村挟技自珍,以致招来横祸,在这个社会里,倒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将村里的人全部杀死,就未免太残忍了。
顿了顿,白丽续道:“那一百多名妇女在严刑拷问和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有人供出了养蚕织丝之法。几年之后,夫余部落出现了丝帛,织丝也成为部落的主要产业。人们这才知道,当年袭击桑椹村的武士原来是夫余部落派去的。”
尧天轻轻地“嗯”了一声,从这一点上判断,夫余部落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白丽道:“当年被抓去的一百多名妇女中,有一个逃了出去,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临终前,用鲜血在一块丝帛上记下了当年桑椹村的惨案,一代代地传了下来,嘱咐后人一定要为桑椹村惨死的一千多人报仇。”
尧天不禁讶然地看着白丽。白丽凄然道:“我就是那个妇女的第七代子孙。”
怨怨相报何时了?事情过去了一百多年,后人也到了第七代,还念念不忘报仇雪恨,看来,仇恨这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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