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月狂天
已经搬走了吧。
“姑娘知道他家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吗?”“不知道。
尧天露出大失所望的神情,转过身来,与众人一起回到了卧虎山庄。”
走进房间,漆亮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叶子立即拿出珍珠项链给漆亮看,兴奋地问道:“怎么样?漂亮吗?”漆亮是识货之人,他看出这条项链价值不菲,不由疑惑地看了尧天一眼。”
尧天心里顿时“格登”了一下,他立即知道自己太大意了。先前,他还说自己是一个住在山中的隐士,现在又拿出了这么多的银子,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谁都知道,山中的隐士过的都是清贫的生活,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银子呢?当天晚上,卧虎山庄又举行了盛大的宴会。这次宴会的主持人是庄主漆木森,规格比中午漆亮举行的宴会高出许多倍,庄内的高级人员和重要执事都参加了。”
看到漆亮带着尧天和叶子进来,漆木森立即站了起来,和霭地招呼尧天在他对面的主席坐下,漆亮与叶子却坐到了另一边。”
酒菜鱼贯送了上来,十多个美艳的婢女上来斟酒。漆木森举起酒杯,略显兴奋地说道:“江海兄,本庄敬你一杯!”尧天端起酒杯,向漆木森举了举,一仰脖子,将酒全部倒进了喉咙。”
酒至半酣,漆木森突然下令撤去酒席,微笑着对尧天道:“昨天晚上,我们有幸比试了一场,却没有能够尽兴,今天晚上,我们再重新打过吧?”尧天大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漆木森,故作疑惑道:“庄主,你在说什么?在下怎么一点也不明白?”漆木森微微笑道:“血玉令主尧天光临敝庄,真是令敝庄蓬荜生辉。本庄将大家叫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一睹令主的风采。令主不会让大家失望吧?”参加酒宴的人们站了起来,全都拔出兵器,如临大敌地从两侧紧紧围住尧天。”
尧天楞了一楞,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揭下脸上的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叶子顿时惊得呆了,他原来是一个长得十分英俊的少年,一点也不比漆亮差,而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豪气,却是漆亮根本无法比拟的。”
众人也都暗暗吃了一惊,想不到闻名天下的武神血玉令主,却是如此年轻的少年。”
尧天微微笑道:“庄主要为叶子姑娘举行婚礼,原来都是假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在下?”漆木森冷冷道:“此是两码事,令主不要故意挑拨是非。
尧天看了看四周,整个大厅里至少有四十多人,他们的武功个个都非常不错,就算是一个一个地上来,也不是三招两招能够打发得了,如果他们一拥而上,自己绝对没有多大胜算,而对方还有一个武功与他相差无几的漆木森,就是想突围而逃都不可能。面对这种情况,尧天反而冷静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奇地问道:“庄主,能不能请你告诉在下,你是如何发现在下身分的?”漆木森也为尧天这份镇静功夫所折服,微微笑道:“一个再怎么伪装,他的眼神和气味是很难装出来的。我们在昨晚还交过手,对你的眼神和气味都有很深的印象。本庄一看到你的眼神,闻到你的气味,立即就知道是你了。
尧天听了,不由连连点头,肃然起敬道:“姜果然是老的辣!佩服!”漆木森笑道:“没有办法,你尧天是我们麒麟宫最大的敌人,本庄就是不想记住你都不行!其实,令主还留下了很多破绽,就是不能记住你的眼神和气味,本庄也能猜到你的身分。
“哦?”尧天静静地看着漆木森。“倒要请教!”漆木森得意道:“本庄已经获悉,叶子姑娘进入天猎城时,根本就是一个人来的。她与守城的士兵发生争执,令主却从城内杀了出去,你与叶子姑娘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从你的武功招式和那把天下独一无二的上古神兵,很容易判断那人就是你。而你又利用叶子姑娘,一起出现在卧虎山庄,本庄如果不知道你就是尧天,岂不是太愚蠢了?”尧天欣然道:“庄主,谢谢你!你教会了在下很多,真的让在下受益非浅!”漆木森心里暗暗一凛。他将这一切说出来,并不是要向尧天炫耀自己有多第精明,而是要打击尧天的信心。一个人在失去信心、情绪沮丧的时候,他的精神和体力都会大打折扣,就算有最高的武功,也无法充分发挥出来。没想到说了那么多,他竟然一点后悔和沮丧的意思也没有,情绪反而在不断提高。他心里暗暗想道:尧天能够在一年之内崛起于北方,看来绝非幸至。”
其实,尧天的涵养功夫远远没有达到处变不惊地地步,不过,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危急的时期越要保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把握一切可以把握的机会,达到转败为胜的目的。能够让他做到这一点,呙老送给他的精神异力实在功不可没,否则,他不可能保持冷静的。由于这份冷静,使尧天很多次都能成功地转危为安,不然的话,他已不知死去多少回了。”
漆木森再也无法与他相持下去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拔出长器,冷冷道:“我们还是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手底下见真章吧。
其他的武士也各挺兵器,从两侧逼了上来,严密地封住了尧天左右两侧的退路。”
尧天也站了起来,装作有些惊慌地往后退去,将脊背贴到了冰冷的石墙上,悄悄地将内力从脊背发出,击进石墙。一尺多厚的石墙立即变成了粉末,只是没有外力的作用,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形状。”
这间大厅的墙壁是用坚硬的大麻石砌成的,就算是武功再高,想要击穿麻石,破墙而出,根本是不可能的。漆木森虽然感到尧天在运用内力,以为他是要提高功力,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当面弄鬼。”
尧天看着慢慢逼过来的漆木森,突然开口问道:“我们就在这屋里动手,会不会又将房子轰塌了?”漆木森正在蓄势提气,准备对尧天施出石破天惊的一击,闻言,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冷声道:“亮刀吧!”藉着大笑,漆木森迅速将功力提升到了最高。看到尧天仍然靠墙站着,连刀都没有拔出来,没有一点准备厮杀的样子,不禁心里有气,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漫不经心。他突然“呀”地吐气开声,一剑宛若天际游龙,以无法阻挡之势,闪电般地向尧天当胸刺去。”
这是蓄力击出的一剑,势如流星,根本不能力接,而两侧的武士又将尧天的退路全部封死了,使他无法躲闪。看到尧天就要丧身在漆木森的剑下,叶子不禁惊叫了一声,赶紧闭上了眼睛。”
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大厅里扬起了漫天尘土,打得人们睁不开眼睛,大家不得不连连挥掌,击落尘土。当尘土落下,大家立即往尧天站的位置看去,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大厅里哪还有尧天的影子?
第十八卷 第七章 芳踪杳然
尧天看到那种局势,自己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而且一旦打起来,必定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果,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抵抗。就在漆木森的剑光快要及体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闪电般地没入墙壁之中,迅速消失在厅外。”
大厅里的人们发现尧天逃走了,立即追了出去。漆木森走到那个人形的墙洞前,默默地看着洞壁上的石头变成了石粉,“刷刷”地掉下来,久久没有移动一下。”
尧天回到家里,发现大家都聚在大厅里,忙道:“大家都在这里,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能呆了。
风云连忙凑上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尧天道:“不要问了。这卧虎山庄实在是太厉害了,是我们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厉害的敌人。我们必须迅速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恐怕一个也走不脱。
风去见尧天如此慌张,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不敢迟疑,立即组织大家离开。”
尧天走在最前面,带着大家巧妙地避开巡逻队,悄悄来到城墙下,重新打开墙洞,从洞里钻了出去,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消失在茫茫城外。”
找到他们藏好的木排,尧天等大家上了木排,立即用力一推,木排立即往河中心驶去。风儿见尧天没有上排,连忙叫道:“公子,你为什么不上来?”尧天微微笑道:“你们走吧,我还要回去,与卧虎山庄斗一斗。
话音未落,木排上突然有一人冲天而起,猛地向岸边扑来,稳稳地落在尧天的身前。尧天一看,正是花儿,不由大急,沉声喝道:“你回来干什么?快点给我回去!”花儿道:“公子,我要与你一起去对付卧虎山庄。你若是不答应,我就一个人去!”尧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见木排已驶出很远,只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你就是太任性了,回去后再跟你算帐!”花儿见尧天已经答应,芳心暗喜,低声道:“只要公子让我跟你在一起,什么样的惩罚花儿都愿意接受。
尧天并不理她,向木排上的人们使劲地挥手,直到木排已经驶远,这才回过头来,对花儿道:“我们走吧。
重新从墙洞进入城里,也不将洞堵上,故意留下一个他们已经逃走的假相。”
两人也不回屋,径进前往卧虎山庄。来到庄外,尧天低声对花儿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花儿伸头看了四周一眼,娇声道:“我不要一个留在外面,这里黑灯瞎火,怪吓人的。公子,你就让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不行!”尧天断然道。他知道,卧虎山庄不啻于龙潭虎穴,他一个人进去还有些惴惴,怎能让花儿也跟着去涉险呢?“你就呆在这里,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好来接应我呀。
花儿听了,只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尧天在花儿的唇上吻了吻,转身一溜烟似的进入了卧虎山庄。”
庄内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漆木森也的确是个人物,拿得起,放得下,并没有因为尧天的逃走而兴师动众,闹个鸡犬不宁。”
尧天机警地避开庄内的岗哨,重新回到他与叶子住的客房。房内摆设依旧,却冷冷清清的,独不见叶子的芳影。尧天心里一沉,她如果不是投进了漆亮的怀抱,那就一定是被漆木森抓起来了。”
尧天竭力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他心中的懊恼和悔恨仍然有增无减,都是自己害了她,他根本就不应该利用她一起混进卧虎山庄来的,若是叶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是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不行,一定要将她救出去!尧天知道,漆亮十分钟情于叶子,说不定已经将她带回房间里去了,他首先要去查看的就是漆亮的房间。他立即从屋里出来,窜高掠低,忽行忽止,就像鬼魅似的向庄内潜去。”
尧天并不知道漆亮住房的具体位置,从他白天在西花厅举行酒宴来看,应该就在西花厅的后面。借着庄里透出的灯火,尧天迅速潜到了西花厅的后面。”
这里已是漆木森的内宅,守卫比外面要森严得多了,除了明岗暗哨,还有一队队巡逻的武士,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们发现,立即陷入重围之中。”
尧天迅速查出暗哨的位置,利用花树的掩护,迅若轻烟地掠进后院,又像飞鸟一般,悄无声息地窜上屋檐,躲进檐下的黑暗里,悄悄移到窗户的上端,凝神查探屋内的动静。”
屋里仍亮着灯,传出男女欢好的呻吟和喘息。尧天心里一沉,暗暗忖道:屋里应该不是漆亮和叶子吧?如果让叶子这样的美女落入漆亮的手中,那实在是一个莫大的遗憾。”
正在想着,屋内的肉搏已经结束,紧接着响起一个娇媚的声音:“你今天是怎么啦?这么快就结束了?是不是在想你的那个叶子小姐呀?”尧天听到他们提起叶子,立即注意聆听起来。但是,屋里的男人只是微微叹了一声,却没有答言,弄不清他是不是漆亮。”
不过,除了漆亮之外,别人应该不敢去想叶子的,那女人也不会说是他的叶子。尧天几乎可以肯定,屋里的男人就是漆亮。”
想到漆亮没有跟叶子在一起,尧天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但是,她没有与漆亮在一起,又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她到底去了哪里呢?莫非她已经被漆木森抓起来了?这种可能性很大。以漆亮对叶子的喜爱,他绝对不会将她抛到一边,在这里与另一个女人苟合的。只有叶子已经被抓起来了,他无法与她在一起,才会去找另一个女人发泄的。”
漆木森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深爱着叶子,仍然将她抓了起来,根本不去考虑儿子的感受,他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了。这个漆亮已经知道自己心爱的姑娘被抓,不是去想办法救她,却在这里找另一个女人发泄,实在是一点男人气概也没有。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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