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月狂天
众人听了,全都大喜,纷纷跳下马背,将马拴到清凉的树后,一齐涌进了茶棚。
一走进茶棚,牛洪就大声嚷道:“老板,给我们来几壶好茶!有什么吃的也都给我们拿上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连忙走了过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大爷,真是对不起,小的这里只提供茶水,却没有食物,还请大爷原谅。”
雪儿与月儿两人抬着一只大革囊走了进来,放到桌上,嫣然笑道:“牛爷,我们这里准备了麦饼,你食量大,我们就给你双份吧。”
牛洪道:“还是雪儿和月儿两位姑娘好,你们谁要是吃不完,全留给我,我保证帮你们完成了。”
柔波微微笑道:“都给你留着,要是将你撑死了怎么办?”
牛洪笑道:“我老牛肚子大,撑不死的。倒是波儿夫人是出了名的细腰,吃得多了才真的怕撑着呢。”
柔波狠狠地瞪了牛洪一眼,娇嗔道:“你这头死牛,竟敢笑我,看我不打肿了你的牛嘴。”
牛洪道:“波儿夫人差矣,我老牛活蹦乱跳的,怎么会是死牛呢?不过,我一开口就惹得波儿夫人不高兴了,顶多只能算是一头大笨牛罢了。”
众人全都被牛洪逗得哄堂大笑起来。大家如此一乐,疲劳已经消除了许多,很快就显得精神抖擞起来。
正说笑间,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看到树下的茶棚,一个人立即大声嚷了起来:“大寨主,这里有一个茶棚,我们进去喝碗茶吧?”
“好!大家休息一下!”
众人轰然答应一声,全都滚鞍下马,往茶棚走来。
听这声音,尧天和连月、柔波等人不由一怔,这不是原凤凰山寨的大寨主成伦吗?叶子已经与许骏前去攻打他们,他为何却在这里出现呢?莫非他们还没有找到他的巢穴?
尧天连忙向牛洪打了一个手势。牛洪会意,立即带着夜狼队员从侧面掠了出去。
脚步声渐近,十多大汉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正是成伦。猛然看到尧天正坐在茶棚里,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叫道:“快撤!”立即转身向外退去。但是,在他们身后,牛洪已带着十一名夜狼队员一字排开,已经断绝了他们的退路。
“大寨主,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尧天笑吟吟地走了出来。“你为何一见到本座就走呀?是不是投靠了麒麟宫,就连故人也不想理睬了?”
“尧天,你不要欺人太甚!”成伦见已无路可逃,也豁出去了,眦目怒道。“你先后两次夺了我的山寨,这仇不共戴天,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尧天暗暗放下心来,知道叶子与许骏已经破了他的山寨,他们这些人只是漏网之鱼而已。听了他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成伦,你在生的时候做不到的事,又怎么奢望死后能够做得到呢?”
鲍朴立即走了上来,大声斥道:“尧天,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付我们?”
尧天冷冷笑道:“鲍朴,我知道你一位忠心的好汉,可惜你跟错了对象。不是我要再三对付你们,而是成伦再三地暗算我们。我如果要让他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成伦,你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今天就将所有的帐都一笔清算了。”
成伦脸色黯然,知道今日绝难幸了,他咬了咬牙,恨恨道:“我先要向连月讨回一笔旧帐!”
在凤凰山寨,他被连月削去了命根子,乃是他平生第一奇耻大辱,此仇不报,就是死了都难以瞑目的,所以,他先找上了连月。
连月婀娜多姿地走了上来,娇声道:“既然大寨主想要我送你上路,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动手吧。”
成伦看着姗姗上来的连月,脸色顿时变得赤红,目眦欲裂地吼道:“连月,你这个妖妇,你削了老子的小头,老子一定要砍下你的大头来。”
连月见他当从说出此事来,不禁面色一寒,“仓啷”一声抽出长剑,冷声叱道:“少哆嗦!快点上来受死!”
成伦也迅速抽出长剑,手臂一扬,猛地劈出一剑。刹时间,劲气四溢,凌厉的剑气就像狂风暴雨一般,猛地向连月当胸袭来。
成伦乃是凤凰山寨的大寨主,其地位还在严正之上,其武功也不可小觑,一剑劈出,立见威力。
“不错啊,大寨主果然还有两下子。”连月一边说着,一边轻盈地跳了开去,避开成伦剑气的中心,十分巧妙地一剑劈在飞来的剑风上,生生将成伦的剑气劈为两截。
成伦暗暗吃了一惊,他的身形猛的一旋,一剑横击而出,一股莫可抵御的劲气迅速向连月压去。
几乎在同一瞬间,连月身体一扭,宝剑轻转,剑尖上暴涨的剑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半弧形,势如流星赶月,迅疾如电地向成伦的剑气划去。
两人斗了二十多招,却是分不出胜负。成伦怒吼一声,将功力提升到最高,使出平生气力,猛地劈出一剑,猛烈的剑气立即狂涌而出,径直向连月袭去。连月冷哼一声,也功聚剑锋,以硬对硬地迎了上去。
“波,波……”
两股剑气相交,先是轻微的响声,接下来有如惊涛骇浪猛烈撞击着堤岸,发出震天巨响。
“轰隆!”
气团猛然间爆炸,强烈无比的劲气向四面八方流窜,飞沙走石,周围的人大吃一惊,飞快地向后退去,但是,仍然有不少的人被冲得东倒西歪,在地上翻滚。大树下面的茶棚一阵剧烈摇晃,跟着“哗”的一声垮了下来。
连月和成伦两个人的身子全部被如此猛烈的冲击波推着向后飞出。连月退了一丈的光景,成伦的身子却被远远地震出三丈开外。
除了尧天和牛洪之外,其他的三十多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尧天和牛洪也暗暗惊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成伦的功力居然也达到了如此水平,恐怕一点也不比严正差,难怪他当初能够凌驾于严正之上,坐上凤凰山寨的第一把交椅。
牛洪正欲上前帮忙,连月已一退即进,娇叱一声,宝剑舞起漫天剑影,铺天盖地向成伦压去。
成伦早已面无人色,他终于知道,自己经过一年多的苦练,功力比连月还是差了一筹,看到连月再次攻了上来,不敢硬接,立即飞身向后掠出。避开连月的攻击后,看到后面的包围圈已经被刚才的冲击波冲散,心里一喜,立即向外逃去。
连月娇喝一声,剑法吐出一团蓝色的剑气,疾若流星地追了上去,猛地击在飞快逃走的成伦背上。
成伦惨叫一声,身体往前一仆,重重地栽倒在地上,当场死去。
随成伦来的武士看到成伦已死,立即四散逃去。牛洪与夜狼队员迅速追了上去,除了二、三个武士侥幸逃脱外,其余的人全都被夜狼队员毙于刀下。
场中唯一没有逃走的只有鲍朴,他默默地走到成伦面前,抱起他的尸体。
尧天对这个忠心不贰的大汉顿时生出崇敬之情,他对欲上前拦住他的花儿挥了挥手,低声道:“让他去吧!”
鲍朴什么也没说,抱着成伦,旁若无人地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第二十一卷 第三章 出乎意料
当天傍晚,他们进入了月殿城,如果、陈让等人都迎了出来,马朝也赶来与尧天见面。尧天离开月殿城已经有一年了,连月等人还是第一次来到月殿城,大家见了面,都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当天晚上,如果在城主府举行了盛大的酒宴。酒宴上,尧天问起如凤和艳红的情况,如果将军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尧天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马朝见状,连忙端着酒杯上来敬酒,大声笑道:“连月夫人被誉为天下武林第一美女,今日得见,果然令在下惊艳不已,在下先敬连月夫人一杯,令主不会有意见吧。”
连月微微笑道;“马朝坛主见笑了!令主曾时时提到坛主,他在月殿城的时候,得到了坛主的大力支持,小妹就代令主敬坛主一杯!”
马朝哈哈大笑道:“令主与夫人珠连璧合,果然是一对玉人,好,这杯酒我喝了。”
大家欢饮不已,至深夜方休。
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尧天就辞别了如果等人,带着大家赶往雅安城。路上正好遇叶子与许骏、雷福、燕媚等人,得知成伦已经伏诛,这才放下心来,与尧天一起重新返回雅安城。
得到尧天和连月到来的消息,雅安城的人们全都涌上街头欢迎,尧天一进城,只见街上人头攒动,欢声如雷。尧天心里激动不已,在已经占领的这么多城中,还只有雅安城的人们从心底里拥护尧天。
尧天与连月的心里都有一种回到家里的感觉,他们立即从马背上跳下来,与城民进行亲切的问候,他们很快就被欢腾的海洋淹没了。
在雅安城住了一个间晚上,尧天命许骏率领骑兵返回天猎城,他与众人继续往天堂城进发。
五天后,他们回到天堂城。一进城门,尧天立即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城门口不仅加强了守卫,而且对进入的人员都盘查甚严。他连忙跳下马来,抓着一个守城的士兵,厉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看了尧天一眼,颤颤惊惊道:“启禀令主,前天晚上,令主府遭到大批武林人士的袭击。奉军师命令,对所有进出城门的武林人士都要全都抓起来。”
尧天大惊,一把推开那名士兵,立即跳上马背,催马向令主府急驰而去。连月与众人也吓了一大跳,赶紧追了上去。
令主府里也明显加强了守卫,看到尧天与连月等人赶了回来,众人脸上都露出愧色,一个个都低下头去。
法言和迪斯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低声道:“令主和夫人回来就好了!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令主府,请令主降罪!”
尧天见他的妻妾没有一个人出来,一颗心立即往下沉,他紧紧地盯着法言,急切地问道:“快告诉我,府里的情况怎么样?有多少人伤亡?”
法言沉痛道:“一千五百名护府的士兵几乎损失殆尽,飞燕小队的姑娘们死亡二十三人,除了白丽夫人不在府里之外,各位夫人全都不同程度受伤。”
尧天立即撇下法言和迪斯,飞快地向后院奔去。婢女们看到尧天回来,全都躬身行礼,尧天却视而不见,迅速走进了格兰的房间。
连月等人已经先一步进来了,正在查看格兰的伤势。格兰看到尧天,身体微微动了动,低声道:“对不起啊,夫君,格兰不能起来迎接夫君。”
尧天连忙止住她,在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的伤不要紧吧?”
“她的伤不轻,除了外伤外,体内的经脉也受到了损伤。幸亏及时服下了疗伤药丸,稳住了伤势,不然的话还会要严重。”连月道。“格兰,你不要说话,我立即帮你疗伤。”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工夫,连月大汗淋漓地站了起来,轻声道:“好了,内伤已无大碍,但是,外伤恐怕要过些时候才会好的。琴儿,你们好好侍候格兰夫人,让她多休息。天哥,你也别在这里坐着,去看看其他人吧。”
尧天点了点头,立即去看风韵。
进入房间,只见风韵伏在床上,肩背都缠着厚厚的布条,四个婢女正站在一边侍候着。风韵看到尧天,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亲昵道:“天哥,你回来了?”
尧天连忙止住她,柔声道:“韵儿,你就卧着吧,不要起来了,让为夫看看你的伤势。”
风韵低声叹道:“我不要紧的,就是背上挨了两刀。幸亏了碧绿,要不是她拚死赶来相救,我与儿子恐怕都不能见到你了。她就在隔壁,伤势挺重的,天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是她?她为何会拚死相救呢?尧天心里顿时疑窦丛丛,起身向隔壁走去。
走到碧绿面前,她还在昏睡之中,俏艳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风韵低声道:“她受的内伤很重,我已经帮她疗过伤了,也许是真气不合吧,都快两天了,她的伤势仍然没有什么起色。”
尧天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探查她的伤势,果然如风韵所说,她的伤势十分严重,连内脏都已经移位,她能活到现在,纯粹是一个奇迹。
“她为何会受到这么严重的内伤?”尧天疑惑地问道。他知道,这个碧绿的武功甚至超过了风韵,而风韵却只受到外伤,她却受到如此严重的内伤,应该是没有道理的。
她在混进来的时候,就是施展了苦肉计,也是受了致命的内伤,难道她这次又是故伎重演?如果真是如此,她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
风韵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
深夜,人们都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突然,令主府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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