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月狂天
但是,床头什么也没有,连月失望地回过头来。在毫不经意之间,离床头三尺左右的窗边,一根细丝线引起了连月的注意。一般情况下,人们很容易将这根细丝线视为系窗帘用的,但连月发现,这根细丝线在窗户的顶部却穿进了墙壁之中。
这一发现令连月喜出望外,她立即招手将尧天叫来,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两人立即来到窗外,只见那根细丝线果然从窗口伸了出来,接到离窗户两丈多远的石壁里去了。这丝线较细,颜色又浅,不注意倒的确很难发现。
时俊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这里接上这根丝线的,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尧天与连月对视一眼,立即爬上石壁,在丝线的周围仔细地察看起来。
很快地,他们就发现石壁上有一条细细的缝隙,乍一看,就像石壁上天然形成的细裂缝似的。但是,这石壁几乎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应该是不可能留下裂缝的。尧天立即用力推去,石壁果然“轧轧轧”地转动起来,不久就露出了一个洞口。
这个石洞较小,必须爬着才能进去。尧天对连月道:“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
尧天从洞口爬进去,前行五、六丈左右,前面竟是一个三丈见方的宽阔石室。石室的中央,有一个大轮盘,轮盘上缠着粗若儿臂的铁链。铁链的一头,伸入一个高大的洞穴之中,似乎是吊着什么。
尧天若有所悟,正要从洞里进入石室,忽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连忙缩回身子,屏住呼吸,静心聆听。
“不知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庄主竟然要关闭地道?这可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发生的事情呀。”一个人道。
“管他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就行了。”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该到换班的时候了,他们两人怎么还没来呢?”
“是呀,我还准备晚上到高豆城里去呢,可别误了我的时间呀。”
“你又去跟城里雅风楼那个骚娘们约会呀?她长得怎么样?难道比我们谷里的姑娘还要好?”
“嘿嘿,她也许赶不上谷里的姑娘,但谷里现在只剩下那几个人了,我都玩腻了。我这是换换口味而已。女人嘛,还是新鲜一点好。”
正在这时,左边的石壁突然打开了,两个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他们是来接班的人。
尧天暗暗奇怪,他们既然是轮流当班,为什么先前在山谷里的那些大汉却不知道打开地道的方法呢?也许,被分到这里来当班的人并不是很多。
待先前那两个大汉一离开,尧天突然从洞中钻了出来,闪电般地制住那两名大汉,厉声问道:“快说,通住山谷的地道是不是你们关上的?”
二个大汉都吓得面如土色,良久,他们才惊魂稍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立即将地道打开,否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尧天命令道。说完,大手一挥,四个大汉只觉得一股轻风扑来,身上的穴道立解。
二个大汉都惊得目瞪口呆,见尧天的目光严厉地向他们射来,全都一怔,连忙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少侠饶命。这地道被关闭之后,必须要庄主的命令,将十个人全部叫来,合十人之力才能打开,我们两人真的是无能为力。”
“少罗嗦。”尧天喝道。“快说,怎样才能将地道打开?”
大汉哭丧着脸道:“只要推动转盘,将堵住地道的石头吊起来就行了。但是,那石头上万斤,我们两人真的无法将石头吊上来。”
尧天疑惑不解地问道:“刚才他们也只有两个人,为何能将这块石头放下去呢?”
大汉道:“少侠看到两边的铁棍没有,只要将这两根铁棍掰开,石头就会自己掉下去的。”
尧天惊讶不已,是谁这么聪明,居然能做出这样的设计来,真是神乎其技。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个问题,立即推动转盘,将石头吊了上来。
那两个大汉也忒鬼,趁着尧天去推动转盘的机会,立即悄悄地溜走了。
将转盘固定后,尧天跟着从石门出去,竟来到了地道里。他心里一喜,立即向山谷奔去。
看到地道突然打开了,守在洞口的诸女全都欣喜得跳了起来,立即派人回去报信。不久,尧天又从地道里面走了出来,她们更是大惊失色。
尧天也懒得向她们解释,命她们立即去通知所有的人迅速出去,自己刚跑去告诉连月。
从地道里面出来,外面庄子里的人全都跑光了。这显然是那两个逃走的大汉通风报信的功劳。
尧天一把火将庄子烧了,又推倒了几堵墙壁,将地道口埋了,这才带着大家向高豆城走去。
客栈的伙计看到尧天和连月走了进来,顿时大惊失色,立即悄悄地向后面溜去。
尧天岂能容他逃走?身形一晃,迅速掠了上去,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他抓了回来,重重地掼在地上。
伙计顾不得疼痛,连忙伏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道:“饶命!大爷饶命!”
客栈老板见了,立即赶了上来,揖手行礼道:“这位公子息怒。不知小店伙计因何得罪了公子,小老儿在这里向公子赔礼了。还望公子给小老儿一个薄面,饶了他这一回。”
尧天盯着老板,眼里寒光一闪,冷冷道:“你是这里的老板,你的伙计做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吗?”
客栈老板暗暗吃了一惊:“这人好重的煞气!”他看到很多人围了上来,胆气又壮大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小老儿虽是这里的老板,但也不能对每个伙计做了什么事都很清楚的。不过,他是小店的伙计,他若做错了什么,小店还是愿意负责的。”
尧天“嘿嘿”笑道:“我知道,你们既然敢在城里开黑店,自然是有所仗恃的,难怪你会如此张狂。不过,你们今天遇到了我,可就没有这么容易过关了。”
客栈老板大惊,忙道:“你说什么?谁开黑店了?”
尧天咬牙切齿道:“昨天晚上,我们夫妻住进了你这家客栈,你们居然在酒中下毒,将我们迷倒,送进了逍遥庄那个淫窟。你现在还敢抵赖吗?”
“血玉令主尧天夫妻也会被人迷倒,这倒是一个天大的新闻呀。”尧天的身后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尧天回头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
第七卷 第十章 搏命之战
尧天回过头去一看,发现竟是卫业带着一帮人走进了客栈,不由暗暗一惊,心道:这家伙到这里来,一定没什么好事。但是,他脸上却露出惊喜的神情,客气道:“原来是麒麟宫的副宫主大驾光临,我们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真是太好了!副宫主,请你稍等片刻,在下处理了眼前这件事,就马上来与副宫主说话。”
卫业微微笑道:“本座是想跟尧兄弟说句话就走的,既然尧兄弟正在有事,本座就只有先等等了。”就完,径直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跟他一同进来的人都站在他的身后。
尧天淡淡地笑了笑,他知道卫业是想看自己的笑话,但是,既然已经被他撞上了,却也无可奈何。
客栈老板听说伙计帮着逍遥庄下毒掳人,而被掳的人竟是血玉令主尧天,早就吓得魂飞天外,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地说道:“令主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这家伙会做出这等事来,还请令主明察。”
尧天道:“老板,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伙计的事由你负责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肯认帐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总是在你的店里被人掳去的,你再怎么说也脱不了干系。”
卫业也帮腔道:“是呀。你们开黑店也就得了,怎么不睁开眼睛看清楚,尧天是谁?也是你们能够掳劫的吗?不管怎么说,都罪责难逃。尧兄弟,我看你也不必跟他罗嗦了,一刀将他们杀了,再放一把火,烧了这个客栈。”
客栈老板一个劲地磕头道:“不要!求求你们,千万不要烧,这可是小人一生的心血呀?”
客栈里也围着不少的江湖人物,他们看到眼前这两个人竟是血玉令主尧天和麒麟宫副宫主卫业,知道他们都是跺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人物,谁还敢上前说话?
尧天苦笑地看着卫业,正要开口说话,一个站在卫业身后的武士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武士约有二十多岁,身上穿着怪模怪样的衣服,宽大的袍袖使人担心会随时从他的身上掉下去。他的目光虽然一直看着脚前的地上,摆出一副十分恭顺的样子,但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刺人心骨的杀气。
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惊讶,尧天连忙回过头来,冷冷地对客栈老板道:“你在这里开黑店,已不知有多少人毁在你的手里了,今天撞在我的手里,也是你作恶的日子已经满了,你居然还敢求饶。若是放过你,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客栈老板道:“小人可以对天发誓,小人跟逍遥庄没有任何联系,偿计与逍遥庄暗中勾结,小人一点也不知情,还请令主明察。”
“你既然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那好,现在伙计就在这里,你们就来个当面锣,对面鼓,面对面地把话说清楚了,免得你到死都不肯承认。”尧天道。
老板怒视着伙计,恨恨地说道:“你这个畜生,你说,你是怎么跟逍遥庄勾结上的?”
伙计颤颤惊惊道:“我,我也是被他们逼的。”
“你什么事不好做,却要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遗祸于我。现在好了,我们整个客栈都要跟着你受累了。”老板又气又怒,喋喋不休地数落起伙计来。
尧天只是静静地看着,并不去制止他们。
“喂,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呀?”站在卫业身边的葛彬不耐烦地嚷道。“尧天,你到底还要我们等多久呀?我们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听你们这么多废话。”
尧天对葛彬当然一点也不陌生,但他的心神都放在卫业身后那个武士身上去了,反倒将他给疏忽了。他这么大声一嚷,尧天才注意地看了看他,猛然想起,两年前正是这家伙将自己追得跳进了江里,差点被湍急的江水淹死。对了,他那时正在拚命追求媚玉。两年过去了,也不知媚玉怎么样了,她会不会已经嫁给了眼前这小子呢?想到这里,尧天的心里突然一痛,不由狠狠的瞪了葛彬一眼。
卫业连忙喝止葛彬,微微笑道:“属下放肆,尧兄弟千万不要介意。”
尧天淡淡道:“副宫主客气了。你放心,以后我去拜访副宫主,一定会带根打狗棍的。”
“你说什么?”葛彬又跳了起来,厉声道。“尧天,你这无赖,你竟敢骂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凭你也配?”一直没有说话的连月不屑地瞥了葛彬一眼。
尧天根本不去理他,却有意无意地看了卫业身后那武士一眼,摇摇头道:“爱叫的狗确是一点也不可怕,不爱叫的狗才咬人呢?”
那武士依然一动未动,但他身上发的杀气却更浓了。
卫业站起来,道:“尧天,你那张嘴也太损了。这位是来自东樱岛的朋友,名叫小川,乃是东樱岛有名的武士。他听说你尧天武功高强,特地央求本座带他来见你,希望能与你一试高下。”
尧天故作惊讶道:“堂堂麒麟宫的副宫主,什么时候竟然跟人见人恨的水寇攀上交情了?不过,请副宫主转告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本令主绝对不会跟一个靠抢掠为生的水寇比武的。”
小川再也无法容忍了,他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当即就想拔刀冲上前去。
卫业连忙拦住小川,“嘿嘿”笑道:“尧大侠是不是害怕了,不敢接受挑战?要是如此,本座一定会尽力说服小川武士,请他放弃这场比武。”
尧天微微笑道:“本令主虽然不愿跟水寇比武,但是,消灭水寇却是本令主义不容辞的责任。”
“那好,我们就在北门外的白桦岗等你。”卫业冷冷地看了尧天一眼,带着小川等人匆匆离去。
客栈里的人们听到尧天要与东樱岛的武士比武,也全都悄悄地走了出去。高豆城只是一座小城,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城,人们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会都往北门赶去。
尧天却有苦自己知。他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他已感觉到这个小川的武功十分可怕,知道此战并不轻松。
卫业的武功已臻于顶级高手之列,尚且无法奈何尧天,但是,他却敢安排这个小川与尧天比武,显然,这个小川的武功很可能比卫业还要厉害。尧天却知道,卫业虽然曾败在自己的手下,但他的武功与自己相差并不多。既然小川的武功比卫业还要厉害,那么,他与小川之战,鹿死谁手,实在无法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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