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第1-19集
人猜到,他竟然是个刺客。”基恩侯爵自言自语道。
“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一件事情,我只能猜想,瑟思堡这样做是为了打造出最强的刺客,单单从杀伤力上来说,表演刺客和伏击刺客无论如何都难以和暗夜刺客相提并论。想要成功得训练出一个优秀的暗夜刺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训练暗夜刺客的方式极为残酷,甚至扭曲人性,因此被训练成功的暗夜刺客不可避免得会和常人有所不同,他们的目光异常敏锐,瞳孔能够自由收缩,眼神总是游移不定,一点点动静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拉贝尔说道。
“你绝对能够肯定?那种特征好像也能够从优秀的剑手身上看到,还有小偷和盗贼同样也是目光敏锐,随时注意四周动静的人物。”基恩侯爵问道。
“应该不会弄错,这几种人给我们的感觉完全不同,剑手有剑手的气质,小偷和盗贼天生对我们有所畏惧,但是暗夜刺客给我们带来的感觉是危险和一种压迫感,他们是藐视人命的冷血杀手,而且没有恐惧和害怕。”拉贝尔说道。
“这样的暗夜刺客有多少?”基恩侯爵问道。
“据我所知,菲利普斯亲王曾经训练过不少刺客,其中暗夜刺客至少有十几个,十年前庇隆家族控制着长老院的时候,长老院也养着一些刺客,地方豪门之中只有伍顿家族和西比流家族拥有一些刺客,这两个家族互相之间刺杀了几个世纪,恐怕是佛朗士王国训练刺客经验最丰富的两个家族,除此之外,那些盗贼工会同样拥有众多刺客,最危险的暗杀刺客就出自于他们中间。”拉贝尔回答道。
基恩侯爵当然清楚拉贝尔还隐瞒了一些事情没说,国王陛下手中肯定同样拥有刺客,而这些刺客十有八九就掌握在眼前这位国王陛下的“忠狗”手里。不过基恩侯爵当然不会去探听这些事情。
“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有效对付暗夜刺客吗?”基恩侯爵问道。
“侯爵大人,古往今来,有多少位国王陛下遇刺身亡?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怎样保障自己的生命?”拉贝尔反问道。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不解决这个麻烦,国王陛下恐怕寝食难安,但愿陛下不要作出错误的选择。”基恩侯爵长叹了一声说道。
“侯爵大人,想必您不会袖手旁观吧!您有什么打算方便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够有所帮助。”拉贝尔暗示道。
基恩侯爵自然知道拉贝尔的意思是什么。世代担任王家直属密探的伊斯塔家族掌握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情报,很多事情可能连国王陛下自己都不太清楚,但是伊斯塔家族却有详细的记录。
“我正打算去拜访尼勒埃雷大师,也许他能够采取一些措施。”基恩侯爵说道。
“侯爵大人,您如此推崇理事长大人吗?据我所知,理事长大人不大会和瓦奇大师发生冲突,他们之间可能存在某种默契。”拉贝尔压低了声音说道。
基恩侯爵确实大吃一惊,他同样压低了声音问道:“陛下知道这件事情吗?”
拉贝尔皱了皱眉头说道:“陛下很信任瓦奇大师,而且我也只是凭借一些蛛丝马迹作出的猜测,这种无关大局的事情而且又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向陛下报告。”
“那么你认为那位拜尔迪特先生的背后又是谁在为他撑腰?”基恩侯爵再次问道,虽然他的心中己经有所猜测,不过他仍旧想从拉贝尔那里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难说得很,教廷在这件事情上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意雷和教廷是表里的关系,如果说意雷在为瑟思堡训练魔法师,这我完全相信,更何况,最近瑟思堡突然拥有了制造玻璃的高级技术,这原本是意雷严格保守的绝对机密,意雷和瑟思堡的暗中联手,已经不仅仅是猜想了。不过也有消息说,是安笛利和玛世克两位大师,在幕后为瑟思堡撑腰,这并非绝无可能,安笛利大师和意雷关系密切,玛世克大师同那位海德勋爵以及南港商业联合会主席是多年好友。”拉贝尔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基恩侯爵。
“陛下知道这些吗?”基恩再次问道。
“我怎么敢隐瞒这些?不过陛下回答我说,不可能是安笛利和玛世克两位大师在为瑟思堡撑腰,因为尼勒埃雷大师确认过这件事情,那两位大师正在忙于魔法研究,他们根本就抽不出空来管外面的闲事。”拉贝尔回答道。
突然间拉贝尔再一次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国王陛下最近这段时间变得极为自信,好像和尼勒埃雷大师带来的消息有很大联系,我猜想,那两位大师正在进行的魔法研究,可能会令陛下掌握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尼勒埃雷大师已经在另外两位大师身边布置好了一切。”说完最后那句话,拉贝尔轻声警告道:“侯爵大人,我劝你和尼勒埃雷大师保持一定距离,那位大师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品格高尚的人物,他和瓦奇大师并没有多少区别,只不过一个并不太懂得掩饰自己,而另外一个要高明得多。”
基恩侯爵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密探头领,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要不要到魔法协会去。
“侯爵大人,您完全可以按照您原来的计划进行,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现在您正好有机会验证一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拉贝尔咧嘴笑着说道。
《魔盗》第三十三章
血珊瑚《魔盗》
第三十三章
伦巴底监狱中的生活,对于瑞博来说,并没有令他感到不适。除了亲友不能够探访住在监狱中的囚犯之外,伦巴底监狱和其他监狱比起来绝对可以用豪华两个字来形容。
伦巴底监狱之中甚至有专门的佣人来为他们铺床叠被。监狱中的伙食也按照囚犯们各自的喜好。即便连瑞博这样口味独特的人,伦巴底监狱的伙食也能够令他满意。在这寒冬腊月之中,居然还能够提供品质绝佳的海鲜,连瑞博也不得不佩服那位厨师长的神通广大了。伦巴底监狱的守卫出了巡逻之外,从来不打扰囚犯们的生活。
伦巴底监狱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便是,放风的时间特别长。因为关押在这里的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社交早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早餐后的散步,早茶,午餐,午茶这都是贵族圈子里面流行的时尚。在伦巴底监狱之中,这种时尚并没有被禁止,只是时间稍稍缩短了,不过晚餐和晚餐之后的娱乐时间,仍旧很长。
只用了一天时间,瑞博便和这里的大多数人混熟了。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伦巴底监狱中关着的人物,并非如他想象的那样全都是不容于世的哲人和思想家。反倒是有不少出了差错或者贪污公款的官员被关在这里。更有很多豪门世家将他们不成器的子弟送到这里来。伦巴底狱就象是一个大杂烩,上流社会形形色色的人都可以在这里看到。当然里面也确实关着一些对宫廷和内阁不满的人。不过说他们是思想家却有些过头,这些人顶多算得上是持不同政见者。三天之后,瑞博便对这些人感到失望了,他情愿躲在囚室里阅读哪些书籍。
伦巴底监狱拥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图书馆,每天早茶时间,图书馆对囚犯们开放,瑞博借了很多他感兴趣的书籍。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的瑞博,放弃了那些无聊的社交聚会,除了晚餐之后,他会在顶楼绕着囚室转上几圈,散散步以外,瑞博甚至很少走出囚室。
宁静的监狱生活,并没有令他感到不舒服,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让他讨厌的话,就只有隔壁那个被众人称为“疯子”的邻居。瑞博越来越感到,那个老头确实疯得厉害。
那位玛格勒杜米丽埃先生是个精神充沛的老头,伦巴底监狱常常回响着他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和怒骂声。更可恼的是,这个“老疯子”还是一个日夜颠倒的家伙,他神气活现的时候,往往是其他人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瑞博常常从睡梦中惊醒,然后便听到玛格勒杜米丽埃先生那沉重的脚步声。这样的事情,每天晚上都要重复五六次,弄到最后,瑞博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甚至在考虑,是不是也改变一下生活习惯,白天也像“老疯子”一样躲在房间里面睡觉,晚上再出来走动。瑞博最终决定和那位杜米丽埃先生面对面地好好谈谈,也许他能够说服这个“疯老头”。
这天晚上,吃过晚餐,瑞博和往常一样在顶楼转来转去,还不时地和旁边的守卫闲聊几句。楼下则传来阵阵喧闹声,现在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间。散了一会儿步之后,瑞博走到那位杜米丽埃先生的囚室门口。房间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显然那位杜米丽埃先生已经从他的睡眠之中苏醒了过来。瑞博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蓬乱,带着厚实的宽边眼镜的小老头站在门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您是玛格勒杜米丽埃先生?我叫瑞博梅丁拜恩迪特,是您的邻居,我就住在您的隔壁,我想,作为邻居我们应该互相了解。”瑞博谨慎地挑选着字眼,因为他听说过,疯子是很不容易交流的一种人。
当瑞博说话的时候,那个老疯子一直盯着瑞博的靴子,眼睛一眨不眨,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道:“你是从南方来的?”
瑞博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老疯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难道老疯子打听过他的事情?
“我原本住在南港,不过,应该算是瑟思堡人。”瑞博解释道。
“南港?麦尔道芬混得怎么样?”那个老头问道。
“阁下认得麦尔道芬先生?”瑞博惊讶地问道。
“是我在问你问题,你至少应该先回答我。”那个老头不满地说道,为了增强语气,他的手指直指瑞博的鼻子。
“这个……麦尔先生现在是南港商业联合会的理事长,应该算是混得不错吧。”瑞博诺诺地说道。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你说?南边除了贼头,也就只有麦尔能够算得上人物,那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南边有什么能够超越他们俩的人。想必现在也是一样。”老头自言自语说道。
瑞博惊诧地看着小老头。老头刚才提到的贼头,肯定是指海德先生。瑞博绝对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一位深知海德先生底细的人物。
“站在门口干什么?近来近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老头子招呼瑞博进入他的房间。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地方最能够称得上是狗窝的话,那么一定是眼前这间房间。地上到处扔满了纸团,一个个干涸了的墨水瓶散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鹅毛笔扔得满地都是,那张床和书桌没有什么两样,上面到处摊开着写满字迹的纸,枕头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代替枕头位置的是一叠厚厚的书籍,墙壁上到处是乱涂乱画的符号。
老头走进房间,从墙角堆着的一堆书籍之中抽出厚厚的一叠书,将它们分成两堆叠放在地上,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其中的一堆纸上。
看到老头将书当作凳子,瑞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只能摇了摇头谢绝了老头邀请他坐下的好意。
“你详详细细地将南港现在的面貌告诉给我听。”老头说道。
“杜米丽埃先生,这叫我从何说起。”瑞博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那个老头搔了搔头,这个举动让他原本就极为蓬乱的头发,更加一塌糊涂。
“那么我问你,南港现在有几支船队,几座码头,大的商行有几座,哪些商家最为富有……”老头喋喋不休地提了一连串问题。
瑞博并不知道老头想要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不过他竭尽所能满足老头的好奇心。对于从小生长在南港的他来说,回答老头的问题并不困难,只是他猜测不出,老头问这些琐碎的问题,到底有什么用处。不过看到老头不停地在那里作着记录,那幅认真的神情,又让瑞博感到不可思议。
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老头之后,瑞博总算松了口气。无数的疑问随着回答问题的结束,从他的脑子里面涌了出来。
“杜米丽埃先生,您能够告诉我,您怎么会认识麦尔先生的?还有您刚才所说的那个贼头又是哪一位,您对于他有多少了解?”瑞博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老头停下来想了一想,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瑞博之后说道:“我和麦尔是老朋友了,当年我从托尔人的手里,用十五金币买下了他的性命,要不然,他恐怕早就死在托尔人的织锦作坊里面了。一开始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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