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第1-19集
“想办法将他和你那位尊敬的同行分开,我相信塞尔奥特至少在一件小情上没有欺骗我们,让那个小魔法师和你那位同行联手,也许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相当麻烦。”洛美尔悠悠地说道。
“明白了,我会遵照你的吩咐去做。”杀手回答道。
就像来的时候那样,随着一阵清风拂动,这个杀手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亲爱的孩子,你很快便会有一个陪伴你的伙伴了,一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伙伴,就像当初海德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一样,我也要让他,叩尝一下悲伤的滋味。不过无论复仇的感觉有多么美妙,也无法弥补我的悲伤。”洛美尔坐在那幅肖像画的面前,语音沙哑地自言自语道。
口 口 口
虽然并不知道宿敌正在计划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不过宅邸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一场可怕的危机正笼罩在他们周围。
除了杜米丽埃先生还能够一如既往地胡闹着,其他的人越来越变得阴沉起来,甚至连莉丝汀这样薛欢玩闹的丫头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在书房之中,瑞博坐在靠墙的沙发上面,他身边是芙瑞拉,尽竹画房里面坐满了人,芙瑞拉也毫不在意地摆出一副和瑞博极为亲匿的样子。
他俩的对面坐着埃克特,埃克特愁眉紧锁。
侧面坐着的是那个被众人叫做疯子的皮特,他兴致勃勃地看着瑞博的那张书桌,仿佛书桌上放着的一切物品都远比他们正在谈论的重要话题更加能够吸引他的注意。
杀手之王凯尔勒则一如既往站在书房的一角,他永远和阴暗相随。
“小贼头说他手底下的探子有好几个失踪了,应该是被洛美尔那伙人弄走的,看来我们的老朋友打算动手了。”埃克特长叹了一声说道。他很清楚洛美尔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最令他感到担忧的一件事情便是这里属于洛美尔的势力范围,虽然京城并不是这个家伙的地盘,但是洛美尔的老巢离开京城只有几百公里,骑快马一天一夜的时间便能够到达,而这正是他远比头儿占有优势的地方。
“小贼头现在怎么样了。”芙瑞拉问道。对于法英哥她比较关心。
“那家伙是个滑头,洛美尔想要抓到他恐怕并不容易,不过小贼头恐怕无法给我们提供有用的情报了。”埃克特叹了门气说道。
“也许可以通过法政署的情报网获得一些消息。”瑞博提议道。
“没有用的,洛美尔这头老狐狸很了解法政署那帮人的办事方法,他有一套相当有效的对付法政署密探的办法。”埃克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难道我们只能束手待毙吗。”瑞博问道。
“对手是洛美尔的话,没有充份的情报,贸然行动将会极为危险,洛美尔不同于你以前遇到的那些敌人,他绝对不是马蒂尔和罗贝尔德那样的角色所能够比拟的。一直以来洛美尔便是头儿的劲敌,无论是头儿还是洛美尔都渴望对方早点死亡,你应该很清楚在此以前头儿从来不离开凯尔勒的保护,他所害怕的就是洛美尔和他的刺客,同样头儿也曾经派这过不少杀手去取洛美尔的人头,但是至今没有一个人成功拿到那笔赏金。”埃克特黯然地说道。他的心中同样存在着对洛美尔的恐惧。
“别墅附近应该潜藏着洛美尔派这的眼线,我们能不能将这些眼线揪小来,然后顺藤摸瓜。”瑞博再一次问道。
“就像洛美尔即便抓到一两个小贼头手下的探子,也无法依靠这些探子直接找到我们一样,我们同样也很难顺着这条线索搜寻到洛美尔的行踪。更何况,那些监视我们的人之中有一个人也许就是迪埃——洛美尔最得力的助手,同时也是他手下的头号杀手,迪埃的身手如何恐怕只有凯尔勒最为清楚。”埃克特说道。他看了看隐藏在角落阴影之中的凯尔勒。
“我曾经和那个家伙有过几次交锋,虽然我赢了却始终没有能够杀得了他。如果他想要拼命的话,恐怕我会陷入苦战,可以说他是我迄今为止唯一的劲敌。”凯尔助面无表情地说道。
凯尔勒的话让瑞博吓了一跳,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一提到洛美尔这位统治西北漫长海岸的黑道君王,所有人都显得忧心忡忡。
确实,拥有一位能够与凯尔勒相抗衡的杀手,这样的盗贼头目不能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没有人比瑞博更加清楚凯尔勒的可怕实力。
如果那个叫迪埃的杀手确实如同凯尔勒所说的那样是他的劲敌的话,那么一旦自己面对这样一位可怕杀手,最终的结果完全能够预料,他将会被轻而易举地杀死,除非他有得以保命的绝招,瑞博陷入沉思之中,
“为什么你们说来说去始终在讨论怎样对付洛美尔,那头老狐狸既然如此难以对付,为什么不花费一些心思在比较容易对付的事情上面?”芙瑞拉突然问插嘴道。
“你有什么建议,说出来听听。”埃克特连忙说道。他很清楚芙瑞拉并不是一件精美的摆设,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花瓶,更不是一个供男人取乐的玩物。
头儿在她的身上同样花费了无数心血,而且芙瑞拉看待任何一件事情总是采取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这令她往往能够跳出布局的界限,看到很多别人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洛美尔这一次恐怕是倾巢而出了,你们有没有想到他的老巢,以及他最后的退路,隔着一道海峡遥遥相望的英格有什么样的反应?”芙瑞拉悠悠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在他的屁股后面做点文章?”埃克特问道:“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赌得太大了点,万一失败的话那个身处龙潭虎穴之中的人,必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如此光明正大的事情,又何必做得如此鬼鬼祟祟呢?”芙瑞拉不以为然地说道:“头儿和洛美尔比起来至少在一件事情上面比他高明得多,头儿很清楚有的时候金币比刺客更加好使,他很清楚应该在何时使用金币,而且他绝对不会吝啬。”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洛美尔在那里的势力根深蒂固,如此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势力,恐怕不是我们短期之内所能够动摇的。”埃克特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森林里面有一群老鼠,这群老鼠很擅长挖洞,而且行动极为迅速隐蔽,想要抓到它们并不容易,在这种情况下你会用什么办法消灭它们?”芙瑞拉问煊,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迷人的微笑。
无论是埃克特还是瑞博全都知道正确的答案。
也许别人不会那样做,不过对于盗贼来说,唯一正确的方法便是放一把火将整座森林化为灰烬。
但是埃克特和瑞博仍旧不明白芙瑞拉这样说的用意,他们耐心地等待着芙瑞拉将谜底揭开。
“我相信你们一定很清楚应该怎样去做,只要将森林烧光便可以了,而我们现在所需要的便是一把大火,一把足以将洛美尔的老巢化为灰烬的大火。”
“你们应该记得当初洛美尔为什么不得不逃亡英格,那场黄金大劫案令国王陛下勃然大怒,他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彻查此事,那时候洛美尔在西北的势力甚至比现在更加牢不可破,但是那位国王陛下的怒火烧尽了洛美尔赖以藏身的森林。”
“头儿比洛美尔高明的地方就在于头儿很清楚拥有王权的人有多少力量可以调派,圣骑士团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份,这一次洛美尔以为背后有亲王殿下撑腰,而且国王陛下自顾不暇没有精力对付他,而且洛美尔恐怕已经将退回英格当作是他最后也是最可靠的一个筹码,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肆无忌惮。”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足以将森林烧毁的大火便可以了,我想洛美尔的狂妄正好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麻烦,圣骑士团团长蒙斯托克的遇刺绝对不是黄金大劫案可以比拟的,我很怀疑以这个名义讨伐洛美尔,有什么人敢于庇护他。“
“至于英格,庇护一个盗贼是一回事情,为了一个叛国者和大陆亡最大的国家之一为敌又是另外一件事情。更何况,如果国王陛下递交给英格王国国王陛下的外交照会上,不但拥有教宗陛下的申明,还有得里至王国国王陛下全权授命的特使的附函,恐怕那位陛不再喜欢洛美尔这头老狐狸,英格的大臣们收到洛美尔再多的贿赂也无济于事。政治这件东西就是如此现实,绝对没有什么道义可言,一切全都以实力和利益说话。”芙瑞拉倚在瑞博怀中悠然地说道。
芙瑞拉的建议仿佛黑夜之中的一盏明灯,为埃克特和瑞博照亮了面前的道路,以埃克特和瑞博的老练和精干,立刻便听懂了芙瑞拉的意思。
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事实上在目前看来,这是最为安全同样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唯一可能出现的毁坏后果便是令洛美尔狗急跳墙,提早发动对他们的攻击,不过这正是埃克特所需要的。
与其让洛美尔掌握主动权,整天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之中,不知道何时会遭到攻击,还不如速战速决,引诱洛美尔这头老狐狸进入他们设好的圈套之中。
“教宗这方面我亲自走一趟,拜访大主教请他出面联络教宗,想必两天之内便可以得到回应,陛下那里只能通过法鲁尔侯爵,我们最好极力避免和皇后陛下过多接触,不过我相信法鲁尔侯爵绝对不会耽误事情。这不仅仅关系到我们的安危,同样也关系到他的前程,特别是当法政署署长的宝座相当于每年一百万金币的时候,想必这位侯爵大人更不愿意放弃这个位置。至于得里至王国特使那边,瑞博,只能麻烦你亲自走一次了,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你才是具有吸引力的人物。”埃克特吩咐道。
虽然瑞博很不希望再一次见到那位令他头痛不已的公主殿下,但是他同样也很清楚,埃克特说的并没有错。
口 口 口
在废宫的后花园里面,那位得里至王子殿下正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动着脚步,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却一反常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己的哥哥,唯恐他不小心走得太快,令刚刚愈合的断骨再一次受到伤害。
“奥格大师的偏方确实相当有用,没有想到仅仅一个月的工夫我便能够下地走路了。”那位王子殿下笑着说道。
“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情愿在床上多躺几个月也不愿意喝那种玩意儿。”那位公主殿下不以为然地说道:“魔法师开出的药方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对于妹妹的批评,那位王子殿下只能笑了笑不置可否。
“最近你为什么不再去找那位瑟思堡小继承人的麻烦?”王子轻声问道。
“人家要照顾你嘛!你应该感到荣幸,你看,我放弃多么有趣的事情。”
那位刁蛮公主立刻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我现在并没有跟你开玩笑。”王子殿下神情凝重地说道:“‘嗜血’的泄露对于得里至来说是极为严重的一件事情,无论如何必须查清,可惜在这方面我无能为力,如果说有哪个人能够办到这件事情的话,那便是瑟思堡小继承人,他和他的那些手下正是这方面的专家。”
“这种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利益却充满风险的事情,你以为我说服那个贼头贼脑的家伙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位得里至公主殿下不以为然地说道:“难道你以为我还能够用那条项链再一次威胁他替我们办事情,和可能遇到的风险比起来,偷窃项链这件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哥哥你总不会以为那些南方人全都是白痴吧。”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相信总有某种方法能够收买那些南方人,也许你能够为我找到线索。”那位王子殿下神情凝重地说道。
“你就知道让我帮你做事。”那位公主殿下抱怨道:“你从来不为我考虑考虑,如果那个家伙不怀好意的话怎么办?他在对付女人方面的名声可并不怎么样,你难道不为我担心?”
公主殿下原本以为哥哥会笑着向自己道歉,或者和往常一样想方设法逗引自己开心,但是出乎她预料之外的是,哥哥并没有那样做,相反他的神情颐得越来越严肃。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哥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听上去充满了抓奈和惆怅。
“如果有朝一日必须要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你会怎么办?”王子停下了脚步郑重其事地问游。
那位往日刁蛮任性惯了的公主殿下突然间变得怯懦起来,她甚至不敢抬头看着哥哥的脸。
沉默整整持续了好几分钟之后,那位公主殿不用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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