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第1-19集
无可置疑的事情。
“好了好了,埃德就留在这里,我跟著大家前往得里至,我早就想看看那个地方。”旁边的疯子突然间插嘴说道。
皮特的话令所有人释然。
事实上埃克特让埃德跟著瑞博,原本就有一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因为正如瑞博所说的那样,他的身边确实缺少不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信使。
疯子皮特的话显然解决了所有问题,这样一来埃克特也就用不著再过於客气。
“这是最好的选择。”站在墙角之中的凯尔勒平静地说道:“皮特将会是一个极为有用的助手,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精通得里至王国的语言,他说得里至话和当地人根本就没有丝毫区别。”
凯尔勒的话显然确定了一切,一向以来他的话虽然不多,不过每一句话都份量十足。
“对了,在这一路之上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同行的除了那位国王陛下,还有他的那对天使般的儿女,那位英格公主显然对得里至王国的特使亨瑞德王子很感兴趣,如果我的感觉没有发生差错的话,那么这种感兴趣应该被称作为爱慕。也许当得里至使团离开的时候,除了瑞博之外那位公主殿下也将一同前往。”埃克特压低了嗓音说道,显然他对自己的猜测相当肯定。
“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设想?”芙瑞拉皱著眉头问道,事关她的小男人,她不得不对每一件事情都充份把握。
“凭著我的观察,那位国王陛下显然早已经打算敞开大门,在我看来他甚至有些急不可耐,也许正因为如此,我的英格之行才会显得那样顺利。事实上最初的那个星期,我便感觉到那位国王陛下不停地替我创造机会,他的那个幼小的儿子整天带著我在各位重臣的府邸之中转悠,甚至还暗示我哪些人最为重要,必须收买,而哪些人虽然地位高超,却起不了什么作用。”埃克特说道。
芙瑞拉自然明白言下之意,点了点头说道:“那位英格国王想必希望你手里的金币能够替他买通他的大臣,这笔生意他倒是算得满精明,不过那份特许证倒是足以弥补我们的损失。既然这位国王陛下如此急於打开大门,他想必希望能够迎接所有的客人,而得里至王国这个大陆之上的第一强国,在他的眼中无疑有著最为重要的地位。”
埃克特点了点头,他的猜测和芙瑞拉的几乎一模一样。
芙瑞拉皱著眉头又想了一会儿,很快埃克特的用意便在她的脑子里面变得越来越清晰。
“将那个无辜的公主殿下拉进来倒是一个完美的做法,她既是见证者,又是绝佳的人质。”芙瑞拉微笑著说道。
埃克特在那里连连点头,他不得不佩服芙瑞拉那锐利的眼光和细密的分析能力。
瑞博对此仅仅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他疑惑不解地望著怀里的芙瑞拉小姐。
“唉!你毕竟缺乏足够的阅历,刚才埃克特所说的一点都没有差错。”芙瑞拉轻轻地刮了刮瑞博的鼻梁说道:“得里至人如果打算对付你的话,想必绝对不会在佛朗士王国的境内,而一旦踏上了得里至的国土,那位公主殿下的安危必然和得里至王国扯上紧密无比的关系。没有人会相信,佛朗士王国会在得里至的领土加害一位正与他们做大笔生意的王国的公主。即便那位国王陛下愿意听取得里至王子的解释:我们也可以煽动民众,灌输给他们仇视得里至的思想,而我们的解释肯定会比得里至王国的解释有著更多的可信程度。”
鞭瑞拉进一步分析道:“更何况,除了人质,那位公主殿下更是绝佳的人证,这是为了防止得里至人采取步步渐进对付我们的手段,论到阴谋暗算,我相信没有人比我们更加高明,不过当法官和陪审团全部被一方收买的情况下,再高明的手段都会失去作用。我们并不是希望那位公主殿下担当一位公正无私的陪审员角色,因为我们无法保证她不会偏袒得里至王国那一方,不过有这样一个见证,我们便有理由将教廷拉扯进来,事关三个国家的纷争,必须由教廷出面解决争端,这是一直以来各国全都遵守的一条准则,即便强横的得里至也从来没有违背过这个原则。”
芙瑞拉的解释令瑞博如梦方醒,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和真正的谋略家之间存在的巨大差别。
高超的谋略,灵感闪现式的急智也许来自於天赋,不过周密细致的思维则显然是日积月累起来的经验的衍生物。
瑞博那凝望的眼神,令芙瑞拉感到非常有趣,她用充满揶揄的语调冷嘲熟讽般地说道:“亲爱的小男孩,如果你想要向我求教,就要像尊敬老师一般对我毕恭毕敬,而且我的教育方式非常严厉,惩罚的课程甚至会持续到天明。”
当芙瑞拉开始胡搅蛮缠的时候,其他人显然已经达成了默契,会议已然结束,除了疯子皮特之外没有人愿意看著芙瑞拉和她的小情人打情骂俏。
所有人纷纷离开了客厅,皮特则被埃克特拽著去往客厅。
书房之中只留下芙瑞拉和瑞博两个人,而这里同样也是他们俩休息的卧室。
突然间芙瑞拉举起了右臂,纤细的手臂上缠著一条项链。
看到那条项链,瑞博立刻魂飞魄散,他实在有些吃不消,如果经常如此恐怕他根本就活不了多久。
芙瑞拉却根本容不得小情人拒绝,她已经一把将小情人抱了起来。
卧室之中同样响起了阵阵呻吟,只不过这一次是出自瑞博的口中。
清晨醒来瑞博感到浑身上下憋得异常难受,这完全是芙瑞拉的杰作,她总是在瑞博达到颠峰的时刻,突然间令他掉落到地底深渊。
瑞博不得不承认这完全是一种体谅,不过也不可否认这同样也是一种折磨。
没有比这件事情更能够体现芙瑞拉的性格。
芙瑞拉小姐的背後显然背著一对天使的翅膀,瑞博无时无刻不感受到那真诚的温馨,这令他回忆起当年那将他们从死亡边缘拯救出来的系丝特小姐,那天使般的笑容和温柔无比的目光现在无时无刻不伴随在自己身旁。
不过瑞博同样也极为肯定在芙瑞拉的身後还拖著一条魔鬼的尾巴,她的所作所为总是令自己痛恨不起来,又难以对她充满感激。
瑞博匆匆洗漱完毕,便立刻逃离这个天使和魔鬼的完美混合体。
他很担心芙瑞拉还有什么手段在等候著自己。
除此之外,瑞博同样也很期待著能够早一点见到自己的老师。
每天在两位魔导士开始沉溺於研究工作之前,他总是多多少少能够得到一些收获。
瑞博从来不会放弃学习的机会,他寻求这个机会整整十年之久。
当幸运之神光顾自己的时候,瑞博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浪费一分一秒。
瑞博就像是一支箭矢一般射向那座城堡,快马加鞭,那急切心情甚至令看守城门的卫兵感到难以理解。
匆匆赶到城堡,不过瑞博忍不住大吃一惊,因为听看守城堡的王室护卫们所说,昨天一整天四位魔导士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座高塔。
瑞博惊诧地登上高塔,等候著他的是宫廷魔法师不耐烦的面容。
其他人则围坐在一起,每一个人都愁眉苦脸。
地板上铺满了画著各种奇异文字和符号的纸片,每一位魔导士的身边都放著厚厚一叠空白的白纸。
“你来干什么?走开走开。”瓦奇嚷嚷道。
“你们难道研究了一整夜?要不要我给你们拿些食物上来?”瑞博忍不住问道,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就是魔法师进行魔法研究时候的情景。
虽然他同样也有过废寝忘食的时候,不过扪心自问和这些魔导士比起来,他的用功和努力显然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滚出去,我刚刚有些思路,任何人的打扰都令我痛恨无比,如果你再不离开这里,我就直接将你从窗口扔出去。”瓦奇怒气冲冲地说道。
“瑞博,我的弟子,你在这里确实无益於研究工作,到其他地方去走走,我们正在进行最重要的工作,四个人的智慧果然有些用处,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丝线索,虽然离揭开谜底还有很长的距离,不过眼前至少不再是漆黑一片,等到我们感到饥饿的时候,自然会离开这里,用不著麻烦你为我们送来食物。”
玛世克魔导士温和地说道,说著挥了挥手示意瑞博离开。
瑞博讪讪地离开塔顶,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宫廷魔法师那不悦的目光。
一时之间他无处可去,此时此刻王后陛下应该正在召见群臣,那间秘室之中肯定空无一人。
瑞博无精打采地走下楼梯,那些宫廷侍从们显然颇能够体会他现在的心情。
“伯爵大人用不著灰心丧气,这些魔导士们工作起来个个疯狂无比,我们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那位宫廷总管走到瑞博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自从那场赛马大会之後他一直保持著这样的态度:“王后陛下正在和内阁大臣们商议事情,他们想必很有兴趣在喝晌午茶的时候,能够听取阁下高明的建议。”
瑞博接受了宫廷总管的建议。
王室的茶会一向在城堡顶部的平台花园之中举行,除了那座塔楼这里便是最高的所在。
平台花园看上去并不是很大,不过布置得相当精巧。
背後紧靠著塔楼的所在种植著一丛高低错落的灌木,不同深度的绿色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副奇特的图案,靠近边缘的地方种植著大片月兰,那细长的叶子轻轻耷拉著,煞是漂亮。
正中央的位置摆著一圈座椅,镀金的表面在阳光映照之下反射出灿烂光辉。
头顶上方则是一座巨大无比的玻璃罩子,看著那几十块五尺见方的玻璃,瑞博不得不感叹,这确实是有钱人用来装点自己的奢侈品。
瑞博轻轻地靠在椅背上面,旁边的扶手延伸出来的部份正好用来放置东西,这是绝妙的设计,可惜那位天才的设计者却是个不合格的君王。
座椅的四周种满了各色花卉,瑞博身边的那丛正是月季——非常符合他身份的一种植物,那位宫廷总管显然非常精通安排座位的学问。
瑞博的右手边放著一个银质的长颈壶,里面盛满了新鲜的牛奶,这是瑞博自己的要求,他对於昂贵的茶叶显然不太感兴趣。
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瑞博看著远处的风景。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地势微微有些起伏,这附近最多这种丘陵。
在更远的地方能够看到森林的边缘,当初就是在那里发生了那起差一点要了他们性命的爆炸事件。
天空中一朵朵白云徐徐飘过,蓝天之下晴空万里,绝对是一个郊游的好天气。
自然有人不愿意辜负这明媚的春光,虽然从这里看不到欢笑喧闹的郊游景象,不过远远地可以看到有数十个风筝飘荡在天空之中。
瑞博记得小时候也曾经放过风筝,那时候他无忧无虑地和父亲生活在一起。
只可惜一切都被那场瘟疫所毁灭,过往的快乐时光一去不再复返。
突然间瑞博有种冲动,他很想快快乐乐地重新放一次风筝,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告诉过他,放风筝的同时也能够令心中的烦闷随著那飘荡的风筝一起飞走。
正当瑞博感怀著往日美好回忆的时候,旁边的侧门轻轻打开,他连忙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虽然他和王后陛下有著至为亲密的关系,不过却绝对不能够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
两位宫廷侍从打开了花园的大门,走在最前面的果然是王后陛下。
今天的王后显得特别光彩照人,那股威仪甚至令瑞博感到怀疑,难道就是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体底下辗转反侧,难道就是这个女人抛弃了所有尊严只是为了那片刻的欢愉。
说实在的,瑞博感到越来越迷惘,难道所有的女人都有著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难道她们的外表和内在永远都差著十万八千里。
不过瑞博始终没有忘记对那些内阁重臣毕恭毕敬地点头致意。
而那些大臣们同样也不敢倨傲无礼,瑟思堡小继承人毕竟不是那些能够随意给他们看脸色的地方小领主可比。
所有人坐了下来之後,那位总理大臣培内耳公爵微笑著说道:
“梅丁伯爵,昨天晚上举行的盛大的欢迎仪式,没有您的出席,真是令人遗憾,马伦国王陛下一直提起您的名字,您的那位助手埃克特勋爵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因此他原本很期待著能够见到阁下。”
瑞博装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指了指身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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