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第1-19集
那位刁钻的公主殿下虽然这样说着,不过她的眼神却表明,她的话并不完全真实。
“我怎么可能和王子殿下相提并论,护卫们之所以听从我的命令,只不过因为我是佛朗士人。我相信,在得里至王国,同样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士兵敢于违背您和王子殿下的命令。道理其实就是这样简单罢了。”说着瑞博将匕首收回袖子里面,手提着那闪烁着滢滢蓝光的细刺剑朝前方走去。
那位公主殿下仍旧跟在后面,不过这一次,她故意和瑞博保持了一些距离。
希娅公主凑近身边的老者,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刚才看到您的神情之中好像显露出一丝惊讶的目光,是什么能够打动您的心?”
“我只是惊讶于这个少年所拥有的天赋,能够从风的共鸣之中感悟出新的力量,并不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
在此之前,我一直对他能够召唤恶魔和其他一些事情存在着保留的看法,现在想来也许是我的判断有所失误。
要知道所谓感悟出风的力量,其实便是与异世界取得了沟通,并且得以从异世界获得力量。
而我们所熟悉和畏惧的恶魔,正是生活在异世界的生物。”
听到老者这样一说,那位公主殿下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也就是说那个家伙确实如同我们猜测的那样危险。”
“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那位老者警告道。
“我知道怎么去做。”那位刁钻公主的嘴角显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而此刻,瑞博正站在队列的最前方。
正如刚才那个士兵所说的那样,前面横倒着一辆大车。
事实上那辆大车根本就已经散架了,后侧的车轴已然断裂,掉落下来的轱辘搁在一边,
两边原本用木条钉成的栅栏早已经被柴草压垮,而那些散落了一地的柴草便是挡路的根源。
护卫队的士兵们围成一圈愣愣地站在那里,而正中央那辆散了架的大车旁边,两个老农正擦抹着满头汗水,脸上显露出惊慌和恐惧的神情,而另外一个车夫模样的人正忙着修理大车。
“去几个人把大车抬到路边上让他们慢慢修,再去两个人将稻草堆在一旁,以便让马车通行。”瑞博命令道。
此时那位王子殿下也已然走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着瑟思堡小继承人如何发号施令。
那些士兵们愣了一会儿,大多数人根本无动于衷。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看上去较为老实的家伙走上前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瑞博提高了嗓门问道。
那个士兵疑惑不解地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威风凛凛的少年伯爵大人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说道:“报告,在下是一等长矛手本。多可。”
“好,很好。”瑞博点了点头表示赞赏,从口袋之中掏出一枚金币弹了过去。
那枚金币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轻轻巧巧地落在那个长矛兵的手中。
“这是给予你的奖赏,奖赏你的忠诚。”瑞博微笑着说道。
这下子原本呆呆站在那里的士兵们,全都涌向了那倒在路上的大车。
只见众人抬的抬、扛的扛,不一会儿便把那辆大车弄到了路边。
看到那些士兵欣喜地往这里走来,看到他们的神情之中全都充满了欲望,显然个个都期盼着自己的赏赐。
只可惜这一次瑞博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你们大家做得相当不错,我的赞赏就是给予你们的奖励。”
看到所有人露出失望神情,瑞博用手一指刚才的那位长矛手说道:“你们全都给我记住,我会慷慨地奖赏最听从我命令的那个人,记住了!是最听从,而且你们还将会知道我有多么慷慨大方。”
说着瑞博转过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很有意思的奖赏方式,这是我从来不会想到的。”旁边站着的那位亨利德王子笑着说道。
“理所当然,您是王子,一国之君,英明的统帅,无论是赏还是罚都必须做到公平合理。
而我所用的则是商人的手法,给予额外的赏赐用来收买人心,同时也让其他人有所触动,同样希望受到赏赐。”瑞博笑了笑说道。
“不过,这一招以后还会有效吗?那些被你戏耍了的士兵恐怕在心底将你骂了个痛快。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恐怕就只有那个叫本的长矛手会听从你的吩咐。“旁边那位刁蛮公主不以为然地说道。
瑞博并没有回答那位公主殿下的问题,他悠然地扳着手指,来来回回地默默数了一会儿,然后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差不多了?”那位公主殿下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想,现在那个长矛手已然被洗劫一空,嫉妒是人性的一部份,而且很难以根除,而当嫉妒和愤怒掺杂在一起的时候,受到幸运之神青睐的人将会成为嫉妒者们的公敌。”
说着瑞博信手招了招,叫过一位圣骑士来。
“将护卫队队长叫过来。”瑞博命令道。
那位圣骑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看上去颇精明干练的军官骑着马朝这里赶来。
“伯爵大人,我刚才正在前方察探,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那个军官跳下战马立刻报告道。
“我想知道,我有权力暂时晋升某个士兵的职位吗?”瑞博问道。
那位军官显然不明白伯爵大人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稍微愣了一愣立刻回答道:“是的,长官,您是这里的最高指挥,您有权力晋升和奖赏任何一个人。“
“好,有个一等长矛手叫本。多可,我要晋升他为巡逻骑兵,给他找一匹好点的战马。”瑞博命令道。
那位队长无从猜测,到底是哪个家伙如此好运,不过他可不想违背这位伯爵大人的命令。
这位伯爵大人到底是何许人,他要远比部下们清楚得多,那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
当那位队长掉头离去执行瑞博的命令之后,旁边那个刁钻小丫头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有必要吗?难道你那么有空,甚至在这种小事情上也要耍弄你的心机?”
瑞博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耸了耸肩膀,便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看着瑞博那消瘦的背影,亨利德王子殿下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我亲爱的妹妹,祢刚才显然小看了他,这并不是在和那些士兵斗气,如果我猜测得没错的话,经过这次教训,护卫队将会比以前更加听从他的命令。
没有哪个士兵不贪图赏赐,同样人的欲望也很难被彻底喂饱,那个家伙选择了一个极为巧妙的方法,他将自己扮作了幸运之神的角色。
他挑选了一个幸运儿,给予了那个幸运儿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恩赐。
幸运之神的奖赏显然远远超过了那个幸运儿所应该得到的,
同样他也将成为幸运儿的希望给予士兵之中的每一个人。
我亲爱的妹妹,祢想像一下,对于这样一位能够慷慨给予恩赐的幸运之神,士兵们将会如何对待?”
那位刁钻公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和当初的赛马大会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这更能够体现他所拥有的智慧。
瑟思堡小继承人非常擅长把握人性贪婪的地方,用利益当作工具,用诱惑当作台阶,让每一个人不由自主地将他高高捧起。
我相信,当那个长矛手威风凛凛地骑在战马上,当他从那些敲诈搜刮他的同伴手里取回
原本属于他的财富,瑟思堡小继承人的命令将再也不会有人违背。“
那位王子殿下摇了摇头说道:“这绝对不是我可能想到的办法。正如那个小伯爵自己所说,这是商人的办法,而我更擅长用军人的赏罚来令我的部队服从于我。”
“哇!这样算来,那家伙的心机好深啊!”那位得里至公主惊叫道。
“当然,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将那纵横西北海岸的同类,消灭得如此干净彻底。
祢应该从玛丽公主那里得知,那位曾经称霸佛朗士王国西北和岛国英格的洛美尔先生,是何等厉害的角色。
从实力上来说,洛美尔先生丝毫都不比那位值得尊敬的海德勋爵逊色,我亲眼目睹了那两位刺客之王的对决,说实在的,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拥有和福斯特对决的实力。
洛美尔先生之所以会败得如此凄惨,正是因为他在谋略方面逊色许多。
那些南方人个个都是阴谋方面的专家,我甚至相信他们的脑子稍稍一转,便会跳出无数致命的阴谋。
正是这些阴谋诡计葬送了洛美尔先生的性命,但愿我没有必要面对他们的阴谋暗算。”那位王子殿下苦笑着说道。
想到这里王子殿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他朝着四下张望了一眼。
看到自己身边除了调皮的妹妹以及那位始终一言不发的大师,没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头顶的树枝之上,正停着一只看上去漂亮之极的红色小鸟。
这只漂亮的鸟自顾自地梳理着羽毛,时而也拍打两下翅膀,将枝叶摇晃得沙沙作响,直到那长长的车队重新驶动起来,直到马车渐渐远去,这只红色的鸟才轻轻拍动翅膀,朝着远处的密林深处飞去。
一座孤零零的林间小屋建造在密林深处,那原本是伐木工人用来休息的地方。
窄小的小屋全都用粗壮的松木搭建而成,那些松木甚至连树皮都没有去除干净。
木屋简陋得甚至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房门,不过看上去从来没有关上过。
现在不是伐木季节,因此木屋里面并没有伐木工人居住。
那只红色的小鸟径直飞进了小屋里面。
“我的小可爱,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木屋里面的一张简陋的松木板床上悠闲地坐着一个漂亮女人,她朝着那只小鸟柔声说道。
那个女人看上去大约二十七八岁,身材高挑,体态修长,两道淡而弯曲如同云烟的眉毛令她看上去神秘而又诡异。
在木屋的另一边,一个阴暗角落之中,还跪坐着另外一个人,他拥有着苍白的面孔,在他的身侧斜靠着一根长长的木杖。
看到这根木杖的人,如果缺乏一些勇气的话,肯定会立刻昏倒在地。
因为那根木杖的顶端镶嵌着一种不知道是壁虎还是蜥蜴的爬行动物的骨骸,
而在这骨骸之上还爬满了缓缓蠕动着的毒蝎和蜈蚣。
这些蝎子拥有紫色的外壳,而那些蜈蚣则如同血液一般鲜红。
它们数量众多,而且不停地爬来爬去,甚至互相争斗、残杀和吞噬。
但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它们绝对不会越过一道无形的界线,更不会离开那根木杖,甚至也从来不曾掉落到地上,哪怕是那些死亡的尸体残片,也不会掉落分毫。
“我得告诉祢,祢这一次要面对的家伙绝对不简单,他们之中至少有三个人,令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其中的一个不但是个魔法师,而且脑子非常好使,想必他便是祢一直咬牙切齿、痛恨之极的仇敌。
另外一个老头更加危险,他能够看透未来,而且拥有着无比敏锐的感知能力。
值得庆幸的是,我幸好是个妖灵,我的存在已然超越了这个世界,他的力量对于我丝毫没有作用。
最后一个,可能是那三个家伙之中最为危险的一个,虽然他没有丝毫魔法力量,不过他甚至能够令我感到恐惧。”
那只漂亮的红色小鸟居然口吐人言,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还没有等它说完,那个美女突然间一把抓住了它,那纤细的玉指毫不留情地渐渐收紧。
小鸟的脖颈被轻而易举地折断了,那个漂亮女人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微笑说道:“我们不想听你的那些罗嗦,你只要将你看到的一切重新‘幻示’出来,我们自己会判断,对手是否足够危险。”
说完这些她随手一挥,将那只鸟的尸体远远地扔出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从门外又飞进来一只小鸟,这是一只相当普通的森林之中随处可见的灰喜鹊。
“祢实在不应该如此粗鲁,我挺喜欢原来那个身体……”
还没有等到那只灰喜鹊唠叨完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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