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第1-19集
此刻这些人看上去就和旁边的那些路人丝毫没有两样,他们的眼睛不再是那鲜红的颜色,身上也丝毫嗅不出血腥的味道,他们有的就像是正忙于生意的商人,有的则像是不那么富有的手艺人。
这些人登上的马车同样五花八门,看上去有钱的人坐上了外面涂着油漆,挂着帐帘的驿站马车,而那些“穷鬼”则只能够拥挤在货车之上。
这些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朝着帕琳南侧的城门驶去,混杂在那繁忙的车流之中,这些马车和旁逞的马车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比较显眼的就只有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马车上此刻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病人,他的脸比一张白纸更缺乏血色,他的嘴唇发青,甚至不停地颤抖着,此刻的天气绝对称不上寒冷,但是他却将身体紧紧包裹在厚厚的皮裘之中。
他正是那位神秘的使者,那血色的云团虽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不过仍旧令他受伤不清。
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嗜血法师被称为嗜血兵团的眼睛,毫无疑问他们能够看透魔法的能力,甚至远远超过自己原奉的预料和估计。
没能够给予嗜血兵团致命的一击令他感到相当遗憾,他无从猜测那件留在嗜血兵团所驻扎的城堡之中的礼物,是否能够给他带来满意的收获,不过无论如何他已然尽力,没有能够完成使命并不是因为发生了差错。
马车缓缓地朝着城门口驶去,当马车快要到达城门口的时候,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彷佛是一道霹雳在数十公里之外击落到地面上。
听到这沉闷的响声,那个病人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不知道他放在那里的礼物是否已然令他的目标化为灰烬,不过可以肯定至少嗜血兵团又增添了不少冤魂,那座城堡里面负责守卫的嗜血战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会触发那件他留在那里的礼物的人,除了嗜血兵团的那双眼睛,恐怕就只有匆匆忙忙赶回来的那位团长和他的凯旋之师。
虽然礼物起到了作用,令这位神秘的使者感到欣喜,不过他同样也让马车加快了速度,他几乎确信封锁城门的消息将很快传到这里。
事实上,这位神秘的使者甚至怀疑,那传递消息的快马已然在他们身后的大道之上追赶而来。
口 口 口
在那座令人恐惧甚至不敢接近的城堡之中,瓦尔德男爵正一边看着那凄惨的景象、一边擦抹着脸上的血迹,右肋下隐隐约约传来的疼痛的感觉,让他确信肋骨已然折断,不过真正令他感到讨厌的是那受到重伤的右臂,还有那不知道被炸飞到哪里去的耳朵。
如果是在以往,受到这样的重伤肯定会令他感到愤怒不已,不过此刻看着眼前那坍塌大半的城堡大厅,看着那仅仅只是遭到波及却已然丧失了性命的部下,一种骄傲和自豪从他的心底油然升起,要知道他刚才就在爆炸的中心。
虽然在自负和自大之中感觉变得好了许多,不过瓦尔德男爵仍旧感到深深的挫折感,此刻他已然明白那份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书桌之上的文件,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而且这个圈套居然在两头部拥有着套索,其中的一头拴在了狂风骑士团的脖子上面,另一头显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将自己圈在里面。
“欢迎您的归来,尊敬的团长大人,您对于眼前这一切,是否还感到满意?”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影从远处走了过来,不过瓦尔德男爵一眼便能够看出?那只是两个受到操纵的尸体。
“怎么,担心还有埋伏和陷阱存在?”瓦尔德男爵不屑一顾地说道。
“我们可没有您那样强健的体魄,而阁下的受伤也已然证明我们的敌人是多么可怕。”其中的一具尸体说道。
“你们不是能够看破魔法的力量吗?为什么没有看出那个该死的东西?”瓦尔德忿忿不平地嚷嚷道。
“所以我们说,那个敌人非常可怕,他恐怕是我们俩所见过最为诡异和奇特的魔法师,他所拥有的力量甚至连我们都闻所未闻,那或许应该归类于变形术的范畴,虽然一般来说变形师能够变成的全都是一些生物。那个家伙能够将自己变成没有生命的个体和元素,他甚至能够将身体的一部份变成某种威力强大的陷阱,就像您刚才所遇到的那个。”
听到嗜血法师这样一解释,瓦尔德男爵忿忿不平地对着地面猛啐了一口:“魔法师真他*的都是些不可思议的家伙,但愿刚才炸掉的是这个家伙的那个玩意儿。”
“伤亡的情况怎么样?我想知道遭受了多大的损失。”瓦尔德男爵问道。
“恐怕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你在城堡里面再也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七兵,巴世蒙用来发起突然袭击的显然是他真正的王牌,那些士兵显然同样拥有着嗜血的力量,那种力量甚至比你的部下更加猛烈和强暴。正因为如此,留在这里的守卫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的突然袭击,我们俩眼看着巴世蒙的手下将彻底占烦这里,因此不得不发动嗜血之雾。你想必非常清楚,发动嗜血之雾后会发生些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所留下的那些守卫总算尽到了他们的职责。”
对于这两位嗜血法师异常冷酷的回答,瓦尔德男爵丝毫不以为然,在这个兵团之中没有人将死亡放在心上,守卫的士兵全部死亡,对于这位团长大人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居然被巴世蒙摆了一道,只要想想就让人窝火、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给予巴世蒙一点回敬?”瓦尔德男爵愤怒地吼道。
“阁下此刻居然还想着给予巴世蒙礼尚往来的一击,您难道就没有想到,亨利德王子或许也会有同样的想法,您让他的狂风骑士团损伤惨重,恐怕他的报复转眼便会到达您的眼前。”
“您还是准备一下如何应付那位王子的反击吧,据我所知,他可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敌人,我相信和那位王子殿下已然不存在妥协的可能,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杀了多少狂风骑士,但是这里遭到攻击肯定令你变得更加狂暴,而狂暴会令你丧失理智,丧失理智会令你做出错误的选择。”
“好了,好了,我去将他们全都杀掉,岂不就一了百了?狂风骑士再也不可能威胁得了我们。”瓦尔德男爵吼叫着冲出了城堡。
在他的身后,那两具尸体之中的一具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这虽然确实是一种选择,不过却是最糟糕的选择。”
“我倒是担忧,他这一次是否能够如愿以偿。”另外那具尸体淡然地说道。
一阵狂风突然间席卷而来,这阵狂风令急匆匆杀气腾腾想要出城的瓦尔德男爵不得不从马上下来,夹杂在狂风之中的那细小灰尘和沙砾,甚至令他睁不开眼睛。
令瓦尔德男爵无比恼怒的是,这阵狂风只是萦绕在这个地方不肯离去。
“维英德,是你这个老家伙在暗中搞鬼吧,小心我恼怒起来将你和凯恩家族的所有人都杀得干干净净。”这位嗜血团长愤怒地吼道。
话音刚落,那漫天飞舞的沙尘之中露出了一张苍老的面容,那呜呜作响的狂风之中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你说得不错,我的老朋友,正是我阻挡住了你的去路,同样我也已然令狂风骑士团进入了大公的领地,从现在起狂风骑士团便是凯恩家族的贵宾,如果阁下打算轻举妄动的话,你所面对的将是我的愤怒。”
彷佛为了证明自己所操纵的力量是何等的强大,狂风猛然间卷起两株枝叶茂密的大树。
大树笔直地朝着瓦尔德男爵身边砸落下去,巨大的树身就犹如一根沉重的战锤猛力击打地面,那飞溅而起的泥土飞出去至少十米左右。
只听到喀嚓一声巨响,其中的一株大树因为那猛烈的撞击而折成两段,破碎的断口在狂风的撕扯之下顷刻间变成了碎片。
又是一声巨响,另外一株大树同样承受不住狂风的威力,不过它却像拧毛巾一般螺旋形地被卷成了碎片。
即便从那个不知名的魔鬼那里借取了力量的嗜血战士也不曾拥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他们的狂暴同样也根本无法和自然的愤怒相提并论。
这肆虐的狂风将嗜血兵团阻挡在城门口足足两个多小时,然后才渐渐平息下来。
而那位嗜血团长遥望着远处码头的所在,他的眼睛里面彷佛正喷射着愤怒的火焰,但是过了许久之后,他仅仅只是挥了挥手臂,然后便朝着自己的战马走去。
此刻的嗜血兵团已然没有了刚才那杀气腾腾的感觉,那肆虐的狂风令每一个士兵都感到气馁,那便是传闻中的魔法师的力量,而刚才他们所看到的还仅仅只是一些演示而已。
此刻这些曾经趾高气扬的嗜血战士才总算明白,为什么总是说任何强大的兵团,在没有魔法师守护的情况下开赴战场,都只不过是送死而已。
魔法的力量确实强大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同样也没有一个嗜血士兵会认为兵团的那双眼睛会愿意去对抗凯恩家族的维英德,和那些已然成为笑柄的艺术家们不同,奁法师所拥有的名望同样也代表着他们的实力。
而且没有人知道,除了维英德之外,他们还将碰到些什么,凯恩家族曾经是得里至王国的王族,正是他们的无祖创造出了嗜血兵团。
正因为如此,得里至王国一直流传着某种传闻,据说凯恩家族秘密地收藏着某种力量,这种力量能够轻而易举地令整支嗜血兵团全军覆没。
没有人试图去证明这个传闻的可靠程度。
“让老子出手攻击狂风骑士,自己却偷袭老子的营地,最后又让维英德来收拾残局,让我和亨利德以及凯恩一族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让我们骑虎难下,巴世蒙这条老狗真他妈懂得算计。”那位嗜血团长暴怒地仰天吼道。
而此刻无论是站在窗台前面的凯恩大公,还是他身边的魔导七的心里同样有着这样的想法。
“真是老谋深算,居然轻而易举地便令我们的努力化为泡影。”凯恩大公喃喃自语道。
“确实如此,无论是我们,还是亨利德王子,再对付巴世蒙之前将不得不首先铲除嗜血兵团,这一连串的仇恨就像是一条锁链一般,将我们紧紧拴在了一起,而巴世蒙却能够轻松自如地在一旁看热闹。”老魔法师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楚地看出这一点,但是这丝毫不能够令我们摆脱眼前的困境。事实上,我们甚至连挣脱巴世蒙所布下的这个圈套都丝毫做不到,我甚至怀疑,即便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结局将会变得如此糟糕,我们也仍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这几乎是唯一的选择,巴世蒙没有留下第二条道路可以供我们挑选。”
凯恩大公继续缓缓说道:“是啊,即便瓦尔德未曾被彻底激怒,没有因为狂暴而丧失理智,当他得知狂风骑士团打算离开京城前往南方和亨利德王子会合的时候,同样也会发起攻击。一直以来狂风骑士团就是唯一能够威胁到嗜血兵团的强大力量,而巴世蒙所暗藏的力量毕竟未曾公然浮出水面,隐藏的危机虽然比明显的危机更加可怕,但是却偏偏容易被人忽略过去。而我们同样也不可能坐视狂风骑士团全军覆没,虽然通往王位宝座的道路对于我来说充满了诱惑,不过我毕竟是个得里至人,而狂风骑士团的存亡关系到得里至的命运。”
“只有嗜血兵团那些红眼睛的狂徒和巴世蒙这样的家伙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而我虽然满心不愿意,但是仍旧不得不令这支兵团尽可能地保存下来。”
凯恩大公望着窗外叹息道,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忧虑和惆怅:“结果无疑是令我自己卷入这场无休止的纷争之中,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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