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第1-19集
“尽可能地拖住我们的对手。刚才不是说过三对三了吗?”那位老者猛然闾站立了起来,轻轻挥了一下手臂。
原本坐在长桌旁边控制着正中央那条通道的两个身形壮硕、码头工人打扮的大汉立刻站起来,迎向了那个急匆匆笔直而来的人。
大厅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然被惊动,原本就感到有人在窥探和监视的芙瑞拉小姐,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意外的变故是街着她而来的。
唯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始终在窥探她的人居然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阵营,其中的一方好像对自己保持着善意。
芙瑞拉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那里早已经有人守候,紧靠着墙壁的那条通道,也有人正朝着这里缓缓而来。
匆忙中朝着外面扫视了一眼,芙瑞拉看到那个原本在高谈阔论的疯子,彷佛已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能够从那样远的距离发现这里的异常,这个疯子不愧为凯尔勒所认可的助手人选。
虽然不曾拥有凯尔勒那神出鬼没的身手,也不像瑞博那样接受过各种各样的训练,不过和头儿的另外两个得意门徒埃克特和菲斯比起来,芙瑞拉倒是并不差到哪里去。
拉住皮箱的一角,用最快的速度解开那紧锁住的搭扣。
皮箱的内侧塞着两根一尺多长甘蔗粗细的圆筒,将右手的圆筒对准那巍然站立在门口的那群人,芙瑞拉丝毫不在意,他们到底属于哪一边。
在头儿的手底下这么多年,这位美艳迷人的小姐早已经深知一件事情,那便是除了他们自己一伙同党,其他人一概不能够加以信任。
此刻能够被看作是同党的就只有外边的那个疯子。
一颗如同流星般的火球,朝着门口飞射而去,那颗火球并不显得十分亮丽,同样飞行得也并不迅疾。
但是无论是原本守护在门口的那些人,还是靠近门口对峙着的几个大汉,几乎同时往两旁飞快逃开。
如同闷雷般的一声轰响过后,那敞开的大门早已经化作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这样的威力令那些魔法师们稍稍放下了心,没有剧烈的爆炸,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没有魔法的支撑,猛火油毕竟只是一种非常适合的纵火工具而已。
不过那点燃的火海显然成为了战斗开始的信号,原本缓缓逼近过来的那个人,突然间纵身跳上了长桌,彷佛一支劲疾的箭矢,朝着芙瑞拉直街了过来。
那两个原本封锁住道路的工人打扮的大汉,操起旁边的椅子,劈头盖脸朝着那个人砸了过去。
随着两声清锐的金属摩擦的声响,那两个大汉已然抽出了佩剑。
原来他们一直将佩剑藏在桌面底下。
木屑纷飞,飞掷而来的椅子,丝毫没有阻挡住那个人前进的势头,他只是接连踢出两脚,便令那两张用厚实的白柏木做成的椅子变成了四下飞舞的碎屑。
纷飞的木片,阻挡住去路的火海,令大厅里面原本正享用美餐的人们感到惊恐不已,不过得里至人显然要比其他国家的人拥有更多的勇气和更加坚韧的神经,因此大厅之中始终没有人发出惊声尖叫,同样也没有人四处逃窜。
突然间啪的一声响,那张同样用厚实的白柏木制作的长桌猛然间断裂开来,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断裂开的木头如同一根根利刺倾斜着竖立在那里。
片刻之前,还气势汹汹的那个站在桌上的人,此刻已然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随着一阵连续不断的劈啪断裂之声响起,二楼的地板同样变成了一片锐利针芒。
两个受到波及的无辜者,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不过那个原本坐在靠近楼梯口椅子上的魔法师,却早已经远远地逃开。
“三个对三个。”老者收回了伸展着的右手,刚才就是他令那些木板变成了尖锐的针刺,这并非是真正的魔法,仅仅只是对于精神力的运用而已,不过这已然令他证明,他远比他的同伴乃至他眼前的这个敌人更加成熟。
在魔法世界之中力量并非是一切,这原本就是只有真正的魔法师才能够明白的道理。
玻璃四碎飞散,将右手圆筒里面的东西发射出去的芙瑞拉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撞破窗户跳了出去。
作为一个盗贼永远得知道,什么才是最为合适,同样也是最为安全的退路。
虽然芙瑞拉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一次需要动手的行动,不过她同样从头儿那里学会了身为一个盗贼就应该拥有的一切东西。
盗贼一般来说不会选择从门口进入或者逃脱,而窗户往往是最好的选择,事实上芙瑞拉早已经看中了那些沾满灰尘的窗户,有那么多窗户存在,想要把守住这些窗户显然比把守门口困难许多。
“快,这边。”远处传来疯子皮特尖叫的声音。
芙瑞拉转脸望去,只见那个疯子正攀住一根绳索,脚尖轻轻点着底下高低起伏的货物堆,朝着这里滑落下来。
正当芙瑞拉想要和那个疯子汇合,突然间一个橡木桶朝着这里滚了过来,那个橡木桶在半路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竟然高高跳飞了起来。
看着那笔直砸落下来的橡木桶,芙瑞拉可绝对没有兴趣,让它磕碰一下。
啪的一声响,随着四散飞溅的金黄色浪花,那厚实的橡木桶早已经崩裂开来,那箍紧的铁圈飞弹到很远。
正当芙瑞拉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的时候,更多的橡木桶滚了过来,这一次地面上有太多东西能够作为它们飞跳的踏板。
看着那一个个飞舞而来的巨大酒桶,芙瑞拉感到魂飞魄散,撒脚便沿着仓库逃了下去。
而此刻那个就躲藏在仓库里面的魔法师,早已经将目标镇定住了他的猎物。
对于如何捕获猎物,他并不感到困难,真正麻烦的是,如何将猎物带出去。
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猎物,这个魔法师就像是驱赶着羊群那样驱赶着飞跳的橡木桶。
那些横冲直撞的橡木桶除了用来驱赶自己的猎物进入陷阱,同样也能够用来消灭敌人。
看着那些和酒浆混杂在一起的血迹,这个魔法师露出了冷酷的微笑,他并不在乎有多少无辜者受到波及,更不在意倒在地上的大多是码头上的工人,甚至他同样也不在意猎物的死活,那声嘶力竭的惨叫,那充满了绝望和恐慌的哀嚎,才是真正能够令他感到满意的东西。
突然间猎物爬上了一堆木箱,那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接应者也同样朝着这里汇合过来。
看到此情此景,那个魔法师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喃喃自语着:“宝贝,你以为只有圆的东西才会滚动吗?”
轻轻地转动着手指,那个魔法师将指尖对准了那高高堆积起来如同小山一般的木箱。
正当他要让这座小山彻底崩塌,将他的猎物埋在那无数沉重的木箱底下的时候,突然间,原本正拚命往上攀爬的猎物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魔法师微微一愣,他的脑子并不是非常好使。
“隐形?对了,是隐形。”那个魔法师猛然间惊叫起来,立刻意识到他的猎物并没有跑远,想必仍旧攀爬在那高高堆积起来的木箱上面。
无数木箱轰然间崩塌,乱七八糟的货物散乱了一地,混杂其中的还有那断裂飞散的木板。
不过此刻根本就无从知晓刚才的猎物是否已然死亡,无论是逃脱还是被埋在这些东西底下,都无法从表面找寻到一丝踪迹。
坍塌的废墟突然间爆炸开来,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既没有轰鸣也看不到火光,只是满地垃圾朝着四面八方飞散开来。
又是一次无声的“爆炸”,接连不断的“爆炸”终于露出了地面。
令那个魔法师感到失望的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此刻他终于意识到,那令猎物突然间隐形的魔法,是他敌人弄的手段。
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口袋里面不停地掏摸着,令那个魔法师感到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带着破解隐形的银粉。
正当他思索着对策,突然间他感到四周的空气变得干燥起来,紧接着便是难以遏制的窒息感。
此刻那个魔法师才想起那个令猎物隐身的对手,他居然会忘记这样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虽然后悔不已,不过他始终不知道,他的对手是如何找寻到他的踪迹,难道是奥格就在这里,除了他又有谁能够看透自己的结界?
那个魔法师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和不甘心缓缓地倒了下去,此刻他已然感到身体渐渐变得冷了起来。
艰难地扯断了挂在脖子上的那根项链,此刻就连做这件事情都令他感到无比困难。
“给予我痛苦的人,请和我一起分享痛苦,令我即将死亡的人,请和我同行。”用尽全身力气,那个魔法师念完了最后一个咒语,手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而此刻那个最为年轻的魔法师同样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感到无比惊恐又万分疑惑,因为此刻他身上的情况,正是他自己最为擅长的魔法。
惊恐万分地将解毒的药粉全都倒进嘴里,虽然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药粉已然在嘴里融化开来,但是仍旧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看着那渐渐变得灰黑的皮肤,那个年轻的魔法师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他猛然间举起了手中的那根法杖,法杖顶端雕刻着的那两条交错盘卷在一起的毒蛇,彷佛一下子活动了起来一般。
一团墨绿色的浓雾在片刻间笼罩了这片码头。
在浓雾之中,铁钉发出了滋滋声,转眼间便锈蚀成为一片黑褐色的东西,而那些木板更是变成一团枯槁的碎屑。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景像一直延伸到码头之上,而码头的尽头除了一片残破零落的木桩在海浪的拍击之下片片倒塌之外,还看到一些枯黄的残碎的骨骸。
“哦,仁慈的父神,没有必要这样绝吧,魔法师应该是优雅的智者,不该像刺客那样冷酷而亡命。”那个微微有些发福的魔法师无力地坐在一根木桩上,他脸色苍白失神地在那里喃喃自语着。
“快,快撤退。”突然间一阵苍老同时又显得有些慌乱的喊叫声远远传来,那个坐在木桩上的魔法师猛然间浑身一震,他已然对这完全不应该属于魔法师之间的对决惊吓怕了。
只见他飞快地从披风右侧的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青色的粉末往头上一洒,然后转身就逃,一边逃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咒文的吟诵,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而且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迅疾。
转眼间这位魔法师已然消失在了码头的尽头,他爬上了那高高的了望塔,注视着底下那已然变得一片狼藉的所在。
那里已然看不出曾经是码头,只有那一根根竖立着的木桩,以及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残破木板能够证明这里曾经有过建筑物。
在远处的海面上,在那起伏荡漾的波涛之中,那位老魔法师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他脚下的那片海面彷佛冻结了一般光滑平整得如同镜面。
看着远处那惊天动地的场面已然平静下来,看着那只剩下一片残骸的码头,这位老魔法师同样感到深深的无奈,这同样不是他所能够理解的战斗。
这样的残酷和血腥,原奉不应该出现在魔法师的对决之中。
第九十四章
头顶上那只始终跟随着他不停盘旋飞舞的飞鸟,引起了瑞博的怀疑,他渐渐放慢了坐骑的脚步。
彷佛是在捉迷藏一般,那只飞鸟钻进了云层,这更加引起了瑞博的疑虑。
身为魔法师的他自然知道,在魔法师里面有一种人能够将他所饲养的动物,变成他的耳目和眼线。
看着那躲藏在云端之中的飞鸟,瑞博也感到无可奈何,那样的高度即便手里拿着一把重型军用弩弓,也根本派不上用场。
突然间瑞博的心头一跳,那只躲藏在云端的飞乌,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秘密地从帕琳逃离,或许确实是较为稳妥的对策。
但是如果有人时刻监视着他,甚至时刻监视着和他有关的任何人,没有充份的准备,想要摆脱这样的监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瑞博突然间想起当初埃克特曾经教过他的那些跟踪监视的方法,其中的名堂有上百种之多。
而芙瑞拉离开的时候,仅仅只是更换了装束和中途换了一趟马车,这样的布置想要避开那真正的经验丰富的监视者的眼睛是远远不够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瑞博的心里便感到一阵恐慌,他立刻催动坐骑朝着远方驶去。
此刻他只感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这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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