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探花
“大哥吩咐的你就记住,问这么多不是怀疑大哥的英明吗?同时也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老三,你越来越不长进了。”王义泉翘着腿瞥着眼,一脸无赖相。
田中尘抬眼望天,早上九点左右,午时前应该可以把客人找来。他扬扬下巴道:“老三,去吧,我和老二、老四等你的好消息。如果来了十人以上,我做主,奖励你一百两银子。”
赵景石两眼放光,动情道:“大哥你放心,小弟找来的人绝对不会少于十一个人。”说完,登上田中尘帮他装饰的马车,风风光光的离开一品斋。
王义泉望着离去的马车,低声问道:“大哥,如果成功了,能不能先分我一百两银子?我已经闷了六天了,也该放松放松了。”
田中尘冷声道:“胡闹,如果你能让你那疯子一样的姐姐停下来,我直接赏你一百两。”昨天赵景石带来的信息里,白兰和赵玉儿已经罢手,但王月痕和张婉容却依旧坚持,对田中尘和王义泉的追捕她们是毫不气馁,坚持不懈。“今天生意如果成了,老四你从明天开始就管帐吧。”
“大哥,我管帐怎么样?”王义泉不放弃道。
田中尘语重心长道:“你和三弟这几天劳累了,再让你费神,我这个做哥哥的过意不去,你还是休息吧。如果生意好了,我就发你一些银子花花,到时你就可以风流快活了。”
王义泉手一挥,道:“好了,不信任我,就直说嘛,说的这么好听,你也不嫌肉麻。老四管帐就老四管,我也信不过你和老三。帐目的事,咱们三人谁也不许插手。”
午时刚到,一辆辆马车次第行入一品斋的小巷。赵景石下车后,领着十一人走了进来,他那身补丁衣衫特别显眼,在高雅的布置中显得尤为异类。三楼的田中尘和王义泉一脸激动的数着人数,待数清人数后,心中不由得大骂两声,赵景石不愧为赵景石,十一人可以有奖励,他就找来十一人,不多也不少,恰好可以拿到奖励。
下方传来娇美的女声,应该是女招待上前接待了。除了女声,并没有男声传出,田中尘知道自己的布置起了效应,来的客人开始自卑拘束了。赵景石的声音开始传上来,接着是椅子的挪动声,之后就是赵景石的吹嘘介绍。介绍大意就是一品斋如何如何,不来这里简直是枉活一世。赵景石的口才极好,不时有客人们的附和赞叹声。
点菜,介绍,吃菜,再介绍,赵景石的表现让田中尘暗暗点头,“如果不是太吝啬,老三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兄弟。”
不久,客人的拘束渐渐去了,开始放开起来,言语笑声也多了起来,间或夹杂女招待的娇美清脆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理想。
饭后,结帐,离去,一切都十分顺利自然,顺利的让田中尘也不能置信。他连忙下楼,来到一楼接待处,问向长相清秀的女掌柜,“他们给银子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回公子,他们付银子的时候,直接掏出银票就交了过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田中尘闻言一愣,半晌转脸对苏承剑道:“以后菜钱都加一倍。唉,还是低估了这群家伙的有钱程度。”他满脸的懊悔,让女掌柜惊的圆瞪双目。
“大哥,还是你厉害。”王义泉目注女掌柜丰盈的胸口,口中赞赏道,“一天咱们就进帐一千两,不久就可以赎回压在老三那里的春花露。大哥,你必须给兄弟我一粒。”
“滚!”田中尘心情极好,轻声和蔼的说出了这个字。
之后两天,除了赵景石带来的新客人,已经有老客人开始回头,这是好现象之一,更好的现象是没有客人对涨价后的菜单有异议。田中尘本想把价钱再提高两倍试一试反应,却被赵景石和王义泉极力阻止了,就是苏承剑也不愿站在他这边,赵景石说:“如果菜价三天一变,显得咱们尖酸刻薄,不够真诚,会损失很多开始回头的客人。”田中尘难以想象‘尖酸刻薄’这个成语竟然出自这个吝啬鬼嘴里,就因为这一点,田中尘放弃了涨价的决定。
客人们开始有人上二楼了,三楼也有了一位,三天的时间里,一品斋赚了六千两银子。田中尘知道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赵景石带人来赚得的,以后会不会还有这么多,要看客人们的反应了。厨师又多了两位,菜肴更加丰富了,长安城里所有酒楼的招牌菜几乎都被盗版了,如果还想进步,只有盗版皇宫内御厨们的拿手绝活了。女招待接待客人越来越熟练,但她们的举止按照田中尘的看法,还有很大的一段路要走,但即使这样仍旧让不少客人惊叹赞赏。
苏承剑昨天按照田中尘的吩咐,利用职权之便,用一千两银子在王义泉处换来一本华山派的高级心法。虽然不知道王义泉怎么会有他们门派的心法,但他清楚一些贵胄官宦家里存有一些门派心法是十分正常的事。他现在每天在监督帐目之余,其他时间都在刻苦修炼自己的武功。
距离八月十三不到七天了,田中尘不得不考虑自己的任务,任务的酬金应该没有他现在的每天收入的钱多,但他还是必须去执行。他不能脱离组织,不仅是李爷和李风,还因为疯女人,虽然两人一直都是相互争吵,但他不愿舍弃她。不舍弃属于自己的女人,这是身为男人最起码的标准。
王义泉去了漱玉轩,一千两银子没有花光之前,他回来的可能性不大。赵景石除了不定时的带人来吃饭,其他时候都在玩失踪,鬼知道这家伙在向谁讨债呢。田中尘吩咐苏承剑几句后,他坐上自己马车离开一品斋,
来到街市,下车后,吩咐马夫自己回去,然后他来到一处小巷,换上一张面具。这张普通之极的脸可以让他躲过张婉容的搜索。
西城白府,田中尘来到府门前时已经是傍晚了,刚才他路过附近的时候,曾利用超强听觉对这一带进行侦探,不幸的是他没有找到一处《空房诱奸》里的无人小院。他原本想的是站在高楼上,千里眼,顺风耳,他只需监视两天,便可以回去交差,现在看来此法不通,他必须打进人家府里,才能顺利完成任务。上一次做任务是六年半前,任务成功了,但他没有上缴情报,这一次再来进行任务,他没名的有点兴奋。“大概我也是偷窥狂吧。”他心中暗道,自从身死奇功进化,他对他这密探职业颇有几分向往。具有超强的听觉和视觉,玩偷窥还不是小儿科,他微微有种自己正在作弊的轻松感。
想到爽处,田中尘有高吼两声的冲动,突然右肩猛然一痛,接着一股大力传来,他身形不稳,向前两个踉跄,他正在庆幸没有被撞倒,身后传来啊的一声惨呼。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位半百老汉仰卧在地上,捂着额头,不住叫痛。“我这个被撞者是不是也应该叫几声痛对他表示表示?”他心中恶意的想道。
第二卷 祸起青楼 第二十二章 简单任务
田中尘十分认真的惨叫两声,立时又安然无事的走上前去。老汉被他精彩的表演惊的忘了惨叫,被他搀扶起来。“男子的痛叫,应该是由内而外的克制不住的低沉呻吟,在呻吟的同时,你要注意自己的呼吸,因为随着血液的流动,痛苦会一阵阵的传入脑袋神经,所以吸气的时候也和心跳同步。大叔,你这次装的很失败,下次注意一点,刚才我的示范也是错误的,请你不要学习。”田中尘一边帮老汉拍打身上灰尘,一边教导道。
老汉的老脸阵白阵红,恼羞成怒的他一把推开田中尘,恨恨的瞪了一眼,然后快步向白府府门走了过去。
“只是说了一点实话,就这么生气,是不是男人啊?”田中尘微笑低声道。说完,他进入身死状态,眼前的老汉正面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耳边传来老汉的声音,“老朽刘怀墨,前来应聘贵府的西席先生。”
“原来是先生,请随我来。”
田中尘收回真气,沉思片刻,揭下面具,换上最后一张面具,这一张面具是一个清秀书生模样。他上下打量自己一眼,感觉无误后,轻步走上府门。
“在下吴友仁,前来应聘贵府的西席先生。”
“先生,请跟我来。”
白家很富有,这府第比田中尘三进院子打了五倍不止。“在长安,有钱人就是多啊!”田中尘心中感叹。
不知拐了几个弯,耳边传来朗朗读书声,不久田中尘被待到一间厅堂。厅堂内站了十人,其中来应聘的有五人,其他五人似是‘考官’,富态老者,娇媚少妇,十多岁大的孩童,还有丫鬟下人。五个应聘者中,赫然有那假装惨叫的老汉。当然,没有任务目标大小姐。
进来的时候,田中尘已经在领路的下人那里打听清楚,前来应聘的先生要在这里较量一番,胜出者担任白府西席。此时堂上正有一头发雪白的老人闭目摇头,颂念论语中的“有朋自远方来”,随着他抑扬顿挫的颂念,其他四人也闭目晃脑,一副陶醉的表情。
田中尘进来,带他来的下人去富态老者旁边复命,然后便见老者和少妇抬眼看来。田中尘礼貌的回以微笑,老者含笑点头,娇媚少妇也含笑招呼。
催人入眠的颂念声停下,那人悠然问向少妇身旁的孩童:“小公子,你觉得老朽念的如何呀?”
“不怎么样?”田中尘插入道,一脸的不以为然。
前世人才应聘的手段各式各样,为了吸引招聘人员有些应聘者甚至花样百出。在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必需表现出自己的能力。田中尘清楚自己对古文的了解在这些前来应聘者的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他在山上受到的培训是让他成为一位品味高雅的享受者,不是让他成为一位饱学之士。由于时间不多,他要快速的进入白家,而快速进入的最好机会就是争取到这西席先生的职位,争取西席先生,他必须击败这几位竞争对手,学识不如对方,他必须出奇谋,用到的就是当年应聘时他曾经见识过的先声夺人的手段,对于手段的运用,这五位竞争者应该远不如他。
轻易被置疑,老人抬眼看来,质问道:“你是何人?”
田中尘不理会他,对白老爷方向礼貌的施了一礼,介绍自己道:“在下吴友仁,前来贵府应聘西席先生。”
老人哈哈大笑,讽刺道:“你也配当西席,哈哈,看你年龄不过二十,读过几年书,也敢枉论教导别人。”
“张先生说的对,这位小哥你还是回去多读几年书再来吧。”假摔老汉刘怀墨附和道,他深明竞争对手少,自己机会大的道理。
田中尘注视白老爷,见他也满脸疑惑,知道他也有些轻看自己。“甘罗十二岁为相,以他当时的年龄,他才读了几年书。一代才子王勃,他死时年龄几何?他又读过几年书?在下虽然不能与这些圣贤相比,但也知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白老先生招聘的是西席先生,不是养老院,不是说谁的年龄大就选谁,也不是说谁读书的时间久就要谁,而是谁适合才招聘谁。你们倚老卖老,以年龄小来讥笑我,哼,真是肤浅,竟然不知人不可貌像的道理。看来读书时间长,不见得人就渊博。”
话语方落,老人老脸雪白,长长的胡须颤个不停,抬手指着田中尘,却说不出一句话。刘怀墨则低眉垂头不敢看不过来。若论嘴巴的恶毒他们两人加起来乘以十也不见得是田中尘的对手。
少妇在白老爷耳边低声两句,白老爷赞赏的看向田中尘,心道:这人虽然年轻,口才却极好,这王先生也是学识渊博的人,没有想到一个回合就拜下阵来。
田中尘扫了另外三人一眼,就要开始言语打击,老人和老汉已经表现出不如他了,只要把这剩下三人搞定,他就算成功了。“诸位前辈,如若你们成了西席先生,你们打算以后如何教导小公子呢?”他正容问道。
“当然是教导公子认真读书。”一人答道。
“同时还要督促公子读书,对不对?”田中尘问道。
“当然,这是我等的职责。”
田中尘面露不屑道:“就你们这帮庸才也配教人?”
“你怎么骂人呢?”一人跳出质问道。
白老爷和少妇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能选一个先生,他们当然希望自己选的是最好的。辨别好坏的方法,莫过于眼前的相互争斗。
田中尘心中暗笑,这些古代读书人都是被统治者洗脑的可怜虫,意识中只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点,与他这经常逛论坛可以看到一些网友精彩论段的现代人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为师者,不是教书,而是教人。教书自然是教习文字,解读书籍;教人则不仅仅是教文习字,还要让学生明辨事理。书读的多,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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