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探花
年的时间,废了无数钱财才侥幸取得的。此水得来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讲究的是一个恒心。”
“如何取得请吴公子明示?”钟意对这天须静水好奇的很。
“天须是上天降落之意,这水取自上天落下的雪花。静,通净,取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之意。其实说来简单,此水就是莲花上抖落下来的雪花。”
“吴公子,据在下所知,莲花在秋日就谢落了,怎么会有雪花落在花瓣上?”钟意的话代表诸人心中的疑问。
“难能可贵。”田中尘一字一顿的高声说出,“就是因为天须静水的取得颠覆了常识,所以才显得它十分珍贵。莲花确实谢落过早,无法逢遇雪花,但这并不包括有特殊情况出现。”
“吴公子说的是雪莲吗?”
“哼!”田中尘嗤之以鼻,“雪莲性寒,其上的雪花不适合作为煮茶用水。”
被嘲讽了,钟意不以为意,自嘲笑道:“在下无知,让吴公子见笑了。不知吴公子是如何取得这天须静水的?”
“绞尽脑汁的让莲花等到雪花的到来,这个方法就这么简单。”田中尘来到小亭旁,把水递给王月痕,转身面对茫然不解的诸人,肃然道:“在下家中有池塘百亩,特意选出三亩,在三伏末就以白布遮盖,每日用火炉烘烤,竭尽全力的把白布内的气温保持在三伏时的状态。不知花了多少人力和钱财,终于在五年里有两年成功,取得了这一坛天须静水。”
三亩池塘,需要多少白布?还有需要多少时间和下人,才能保证气温?即使花费这么多,还不能保证能够一定能成功。
“疯子!”钟意和所有人心中只剩下这个念头,再看王月痕也是一脸肃然,不由得暗想:原来她也是这般疯狂的人,以后远离为妙。
“诸位原地等待,待茶成之后,再前来品茶。”田中尘说完,进入小亭,帮助王月痕布置煮茶器具。
王月痕努力克制瞬间整理完一切的冲动,按照田中尘的吩咐,优雅而轻缓随意的布置一切,反正,经过田中尘神妙无比的‘天须静水’之后,现在那群人不敢对他们有任何质疑了。
“效果很好,至少到现在没有出现意外。”田中尘低声道,“要不要继续让他们自卑下去?我觉得这种程度已经够了,他们以后再也不敢邀请你参加什么品茗会了。”
王月痕一边保持表情,一边低声回答道:“吴兄,你难道不怕骗人骗多了,骗出报应出来吗?说实话,如果我站在那群人的立场,我想我现在只想回家。我们表现的太疯狂了吧?”
“看来你也认为够了,我本想把这些器具的‘来历’也介绍一番的。”田中尘低声道,“虽然全部加起来才十两银子,但我可以凭着嘴巴让它们瞬间成为‘天须静水’一般,独一无二的奢侈品。”
“你这个人,唉!”王月痕想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却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遂长叹一声。
“现在你我一致对外,千万不可内讧。”田中尘提醒王月痕不要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我想问一个问题,简单的问题,你们这些品茗会的人没有一个有见识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激动,不是针对你的。”两人表情严肃认真,偏偏这低声谈话充满了强烈的情感,两人表面上的功夫确实让人钦佩。“在我原先的计划中,应该会有一个比较高明的人与我讨论茶艺。其实我的学问还有很多没有展现出来,只是没有合适的内行人进行诱导询问,我无法把知识灌输给你们这些人,毕竟一人无聊的讲述是很沉闷的事。”
“果然,你也把我算进去了。在你看来,我和那些人一样,都是你前来戏弄的对象吧?”王月痕一语中的,把田中尘龌龊的心思说了个透彻。
“知识的重要性就在这里,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你却可以迎着他们钦佩的目光侃侃而谈,这就是成就感。你以为我学东西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可以在别人面前卖弄。”反正谈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田中尘索性交底,“相对而言,在他们面前卖弄不如在你面前卖弄。卖弄也是有讲究的,卖弄的对象越高明,卖弄起来越有成就感,就如同你们学武的人,战胜高手比战胜低手要容易兴奋。”
“学武并不是用来天天找人打架的。”王月痕极力的保持表情的平静,口中十分不同意田中尘的看法,“学武是一种对力量的追求,据说学武到了一定境界将会进入一种奇妙的境界。唉,对了,你不也是学武的人吗?至少你还会风影过。”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伤脑筋,学了风影过,我总想与别人动手,但又十分明确的知道打不过人家,只好把那份难耐的感觉强忍在心中。煎熬中啊!”
听了这话,王月痕虽然表情没有变,但脸马上黑了下来。“暂时别打扰我,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既然这样,我找那些人说话去,我准备了那么多借口,如果不趁机倒出来,实在对不起自己。”田中尘说话,抬头看向那群相互攀谈的‘浅薄者’。
“地气变动,时间到,煮茶开始。”王月痕猛然一声高呼,让田中尘把将要吐出的话憋了回去。
田中尘帮助王月痕把‘天须静水’倒出,同时低声问道:“目前看来,你对付的对象好像是我,而不是他们。提醒你一句,我们不要自相残杀,好吗?我今天心情好,再让你一次。”
“谢谢你的谦让。”王月痕似乎心情很不错,“不知能不能请你再谦让我几次?”
“看在你说话这么有礼貌的份上,我郑重的提醒你一句,得寸进尺的女人并不讨人喜欢。”
“果然,你不是好人!”
两人一边动手煮茶,一边小声交谈,看似随意的旁若无人,但偏偏两人动作举止优雅的让人心醉。远处钟意陪着‘浅薄者’们看来,摇头苦笑,“这就是距离啊!以后尽量少接触他们,如果接触久了,我恐怕不敢在他们面前喝茶了。没有茶喝的人生是悲惨的!”
第四卷 携艳行骗 第十章 行骗品茗会(三)
煮茶的过程有多久,田中尘不清楚,王月痕也不清楚,那些看过来的人也不清楚。田中尘和王月痕明白一点,煮茶的这个过程怎么样无所谓,关键地方是他们的肢体表演的优美,而看过来的人也不关心煮茶的细节,他们欣赏的是两人的动作。于是乎,时光飞逝,让人扼腕嗟叹。
茶煮好后,王月痕首先起身,在田中尘打开交合醉之前出了亭子。“茶已煮好,诸位请入亭品尝。”她这么说着,自己反而远离小亭。
害怕了!呵呵。田中尘心中不断暗笑,在众人到来之前,快速的把交合醉放在上风处,然后开始倒茶。“诸位久等了,请坐。此茶特别,最好在出炉后半柱香内饮尽。”他说着,侧身把人让了进来。他这么一说,没人再去注意交合醉。
他自己端起一杯,在众人都端杯后,扬声道:“此茶宜慢饮,宜小口品尝,诸位不妨试一试。”说着他示范一次饮茶的动作。其他人连忙学着他的动作喝了一小口。“感觉如何?”
“好茶,好茶!”诸人争先恐后的说道,唯有钟意眉头微皱,“味道有点熟悉,但又有点陌生,很奇怪的感觉,不过,就香味而言,确实称得上难得的精品。如果能知道这茶的产地,开一个茶行应该可以赚钱。”心中想到这里,他看向田中尘的目光开始透着好奇,希望能在田中尘口中问出茶叶的产地。
“可惜天须静水不多,不然可以多煮几壶。唉,今生能够喝上此一杯,已经无憾了!”田中尘叹息道,“今日得饮此茶,其他茶水怎能……”他还要继续吹嘘下去,突然。
“吴公子,请你过来一趟!”远处的王月痕叫道,“小女子有一事请教。”
又来捣乱!田中尘心中满是无奈,“诸位,失陪。”
“公子随意。”这些人巴不得他早点离开,一个疯子在身边确实有很大的压力。
田中尘在诸人期盼的目光下走向王月痕,“又有什么事?打扰一个虚荣心强烈的男人当众进行炫耀,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改变注意了,我要你马上终止所有计划。”王月痕的话莫明其妙,反正田中尘摸不着头脑。
“计划还剩下三步,如果就此放弃,我们之前的布置岂不是白费了?还有,计划到现在,只能激发他们的自卑心,还没有激发他们的羞愧心,如果此时停止进行,预定的目标效果会打五成的折扣。”田中尘对王月痕浪费的行为十分气恼,“我今天心情好,你千万不要坏了我的心情。”
王月痕小脸马上沉了下来,“我现在武功未失,别逼我对你动武。”
“你很英明,我想你找到了我的弱点,我同意妥协。”田中尘识时务的说道,“不过有一步计划的小环节已经实施了一半,如果不把后继进行下去,他们会惊惶失措而惶惶不安的。”
“唉,我看到了,你已经把交合醉打开。好,你向他们解释,解释完之后,马上跟我一起离开,不许你再进行下面的计划。不然,哼,你如果希望当众被一个女人制住,那么我不介意帮助你实现这个心愿。”
“说要教训他们的人是你,现在替他们求饶的人也是你,你真的让我感觉到什么是矛盾了。”田中尘无奈的说完,向回走去。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他把交合醉收入怀中,然后扬声道:“品茗会到此也算结束了,在临走之前,在下有几句话奉告诸位。”
众人见心中的疯子又回来了,马上停止了交谈,安静的看了过来,心想:他不会还有疯狂的举动吧?
“圣人老子曾说,福兮祸之所伏,在下深以为然。”田中尘陶醉的说道,众人闻言,心中猛然一震,“他要做什么?”
“就如河豚,其虽然美味,但却身有剧毒。”田中尘才说到这里,钟意马上问道:“吴公子,请你有话直说。”
田中尘呵呵一笑,道:“这位公子总是这么心急,好,在下明说了吧。这茶与河豚相似,虽然味道绝美,但也有毒,不过请放心,毒并不致命。”
话到了这里,所有人的脸都变了,众人当即提取真气,打算排毒。意念稍动的瞬间,脸越加的白了,真气的消失让他们心慌意乱。“你到底下的什么毒?”纷杂的叫嚣声响起,但没有人真的敢上前找田中尘理论,失去真气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在下并不会下毒,毒来自茶叶之中,听月痕小姐说各位都是爱茶之人,此茶虽然有毒,但在味道上却是天下第一,所以在下还是送于各位品尝。只要茶好,即使毒性致命又如何?做为献身茶道的我们,对于绝世好茶,岂能胆怯回避?”
“疯子!”钟意叫了出来,顿时一片响应。
“诸位不要生气,这毒十分容易解除。”田中尘笑道,“这毒性只能让诸位失去真气,并不会对身体有损伤,不久后便会自动消失,让诸位恢复真气。不然月痕小姐也不会让诸位品尝此茶。”
听到这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暗道:能恢复就好。
“恢复真气的时间是多久?”一人高声问道。
田中尘竖出食指,道:“一个时辰,如果活动出汗的话,可能会提前恢复。”看到所有人全都放下心来,他又道:“虽然暂时失去真气,但也不见得这就是坏事。诸位平时都是习武之人,何不趁此机会练习招式,相互切磋切磋。”
“哦?”闻言,大部分男子都一脸惊奇的看过来。
“在下和月痕小姐还有要事,失陪了!”田中尘微笑抱拳施礼,转身出了小亭。
在田中尘刚走出不远,一人高声叫道:“久闻钟公子武功高强,今日在下想要向公子讨教讨教。”
“在下也向钟公子讨教。”
“在下……”
钟意一脸苦笑的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四名女子,又看了看神情激奋,妒火中烧的其他男子,心中暗骂:吴友仁,你这个疯子实在太混帐了!
田中尘回到王月痕身边时,亭子里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两人一起看了一眼,都长叹一声,然后上了马车。
王月痕忍了半天,在马车走出一段路程后,低声道:“你刚才为什么叹气?你把这些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还不知足吗?”
“唉,你这女人说话很不负责呀!什么是我知足?一切都是你要求的,我所做的全都只是对你的要求进行满足而已。”田中尘郁闷道,“我叹气是因为计划的夭折,不然我可以在他们害怕之后进行羞愧教训,那才是我整个计划的重点所在啊!”
王月痕额头黑线密布,这个家伙果然难以理解的紧,关键他总是把自己定位于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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