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拉你去。只不过那些网友都是男女组队去,我不想跟不认识的人一起组队嘛。”说着嫣然一笑,嗲声道:“你知道嘛,我要是摊到一个还需要我保护的男人,那我不是惨了。”
说这话时,她的胸似乎故意朝我低过来,我能很清晰地看见她那衣领低开的深深乳沟。我干咳一声,赶紧缩了缩身子,苦笑道:“你又知道我能保护你了?”徐小慧双眼如放电一般,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徐小慧见过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什么男人够强悍,我看一眼就明了。”说着眼波流转,盯着我的胸,道:“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我,那就是说我眼睛瞎了。”
徐小慧也算中上之姿,兴许换了别的男人,见到她这种赤裸裸的挑逗,早就受不了了,但于我来说,她这股媚态实在是够吓人的。老让我联想起春春姐来。别说冲动了,连心跳的感觉都不会有一点。只得长吁了口气,道:“好好,周末联系,周末联系!”徐小慧嘻嘻一笑,道:“那可说定了哦,我周末给你电话,你千万不许有别的约会。”说罢才志得意满地扭身离开,看着她那做作的扭臀,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郁闷的好。
“对了,你不用担心,这所学校要的只是学生平安毕业,没人管你怎么教的!好了,我上课去了,Bye!”徐小慧忽然又回过头来,抱着讲义向我轻轻挥了挥手,手指的轻轻摆动间,她已经如蝴蝶般绕出办公室。
她这话给我吃了定心丸,也是,我的课程我做主,管这么多干嘛。看看时间差不多,我也活动一下身了了,向体育馆走去。暗想还是教打排球吧,轻松又实在。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当我提出打排球后,A排的这些学生都似乎兴趣索然似的,根本没听我的讲解,只是一个个凑成一团,不知道在议论什么。我皱了皱眉,虽然我对这个老师的身份一点兴趣也没有,但看到学生对我这么无视,也不由得有点来气。今天情绪本就不怎么好,这些学生还来跟我玩这招。
嘘!我用哨子一声长鸣,才把这群不知什么事兴奋成一团的学生给震慑住了,个个不情愿地过来集中。我冷声道:“都怎么啦,一个个激动得跟什么似的,给我报数!”这群学生一个个左右望望,稀稀拉拉地开始报数。我看了看他们,向A班的班长招了招手,道:“郭正文,你们班是怎么回事,还有些同学呢?怎么没来上课?”
郭正文脸上现出尴尬神情,迟疑道:“可能,可能还在换衣服吧!”
我冷笑道:“胡说什么,更衣室的门都是我关的,两边都已经没人在里面了!”郭正文无奈地道:“可能,可能他们去厕所了吧。”这话一出,有几个好事的男生已经笑道:“报告文老师,肯定是那些女生的大姨妈来了。”这让所有学生无论男女都是轰然大笑。
我朝这几个出言捣乱的痞赖小子怒道:“我说过,女生来月经也要提前请假的,再说了,就算所有不在场的女生都来月经,你告诉我,是不是张永泉、李文均和徐仲云他们也来月经了?”
这些学生一下又再度轰然大笑起来。我冷冷道:“很好笑吗?这么喜欢笑,接着笑呀!”我也是不上进的学生过来的,哪还会怕了这等玩劣学生,只是一个冷冷的目光依次扫去,已经吓得他们再不敢言笑。自己这一年多来,早已经转得很冷血了,真要存心给人眼色看的话,绝对是杀人的目光。别说这些小屁孩,主是成年人估计也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
“我不是不许你们翘课,只不过起码也难我一个理由先!”我眼着他们,寒声道。所有被我冰冷目光给扫到的学生都吓得低下头。唯有那刚才起哄声最大的关海波不屑地耸了耸肩,一副浑没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关海波是这学校中有名的捣乱份子之一,绰号太子。一听这外号就不是什么好货。据其他老师说,其家中非常有钱,父亲是一大企业家,而且还是学校校董,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好坏往往都是走极端的。他自然落了下乘,性格嚣张,经常是想来上课就上课,不想来就不来那种,和吕存孝有得一比。
跟我比牛?我心中冷笑,朝他招了招手,冷冷道:“太子,过来!”关海波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不阴不阳地道:“怎么啦,老师大人,我犯什么错了。”我轻轻一哼,道:“没说你犯错,我刚才还看见张永泉他们刚才还和你在一起的,你告诉我,他们去哪了?”
关海波嘿嘿一笑,悠然道:“他们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了。”其他学生又是轰笑起来。关海波自以为说了几句贫嘴,我拿他没办法,很得意地朝其他学生点头示意。
“不说是不是?”我也冷笑看着他道。心里同时道:我今天心情极度不悦,你千万别往我枪口上撞,惹毛了我你可有得受的!
关海波嘿嘿一笑,道:“我说老师,他们不来上课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着上下扫了我一眼,嘿嘿道:“我肯来上你的课,已经算是看得起你了,我告诉你,我太子在这学校从来都是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你一个新来的,还想唬我是不?”
我轻轻吐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心想我真佩服你,这种话也敢对我说,可见你在其他老师面前更是何等猖狂了。
其他几个怕事的同学似乎见我脸色不太好,不由拉了一下关海波,小声劝他少说几句,无料关海波仍大咧咧地道:“你们怕什么呀!他不敢打我不成?”
我笑笑,忽然脸色一变,对他冷冷道:“我也很看得起你,行!你这么有拼劲,先去跑二十圈再说!”
关海波不屑地去了一声,朝我撇脸道:“我说老师,你落伍啦!想体罚我?我告诉你,别说你,就是校长也不敢的!你去问问,谁不知道我爸是什么人。”
妈的,最烦拿家长出来说事的这些愣头青!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要给你点教训看看!我微微抬手,向他道:“行,我也不体罚你,我教你。”说着我道:“今天我教大家柔道,关海波同学,我看你身材这么好,应该是经常锻炼的吧,那好,你出来做示范。”说着我悠悠道:“你要是没胆试,就给我闷着!”
所有学生都是呼的一声,想来他们从来没见过居然有老师主动挑衅学生的。没想到关海波的反应却是哈哈一笑,站出来,朝其他学生道:“哟哟,大家可都听到了,这可不是我要求的。”说着望向我,不怀好意地道:“文老师,你要是受伤了,可千万别怪我!”
这时候身为班长的郭正文跑了出来,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道:“文老师,算了,这次是我们不对,那些不在的同学是翘课去提前排队买演唱会的票了,你别生怕。”说着压低声道:“太子打架很厉害的,文老师你刚刚来,有些事不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见这郭正文挺老实厚道,也就松了气,点头道:“嗯,年轻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你早点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说着我向关海波道:“你归队吧!”
无料关海波嘿嘿冷笑,道:“刚才是谁说我没胆来着?怎么现在又不敢了,不是怕输了丢你老师的面吧?”其他几个好事的学生见势头转移,也开始嚣张起来,叫嚷道:“文老师,你不是真的怕了吧!”
我看着关海波那一脸得意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同样带一个海字,你以为你是张海澄吗?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奉陪你一次吧。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于是我缓缓道:“那好,我们今天练习一下柔道,相信你们以前的老师也有教过大家一些柔道的基本知识,今天大家都没穿柔道服,我就不讲拿法了,现在我给大家详细讲一下柔道的摔法,柔道的摔法主要分来手摔、腰摔和足摔法几种,每种的摔法都有不同的针对性……”关海波忽然打断了我的话,阴阴道:“文老师,你说的这些我们早学过了。我看你不是实际教我们好了!你不是要我做示范吗?我可一直等着呢!”
找死也不用这么急吧!我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他点了点头,道:“那好,看来你对柔道很有心得,那我们示范一下,我也看看你们以前学得怎么样!”
“试试不就知道了!”关海波脸色一变,狞然道。居然连礼节也不做,忽然啊的一声,就向我一下冲了过来,手中一个盘旋,一下捉住了我的双手,身子跟着一弯,脚步向前一迈,一下抵住我,果然是有几分功力的。非常正宗的柔道功力!
只可惜,你面对的人,远比你所想像的还要可怕十倍!
让你们青春的日子和我的老师年代都留点记忆吧!就在他手上发力,想倚肩把我摔出的那一瞬间,我腿上一压,一下掐住他腰部发力的位置。然后借力打力,一个急速旋身,啊的一声怒吼,已经一下把他给反摔了出去。
这一摔对我来说,是绝对的表演秀,我要的就是这些学生都给我闭嘴。谁敢再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太子就是他们的下场!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烦躁,有种非常想发泄一番的感觉。我曾以为这是因为昨晚一战和看见崔永三惨状导致的心理失衡。但我现在明白了,这其实不是唯一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也许我的内心深处,对长期以来被人所左右的生活已经开始有点腻味了。我想要试着去寻找一条充满霸气和自主的人生路。
既然不能随波逐流苟活于世,便当呼风唤雨指手遮天!
我的人生,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太久的压抑生活,让我对命运的抗争有种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感觉。而最大的症结所在,就是我太缺乏应有的独断与霸气了。就让我这条寻找霸气的未知之路,从你这个毛头孩子开始吧,我如果连一群学生都震不下来,还凭什么去和那些凶残到极致的人去搏杀。
轰!
一声巨响,关海波已经被我一摔而出,真飞出五六米,咣当一声,狠狠地砸在木地板上。所有的学生都一下张大双眼,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仿似集体失声了一般。
第七卷 二十 索票
整间体育馆仿似一下如深夜般寂静,所有学生都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和关海波。我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关海波悠悠道:“没事吧!”
以我摔的手法,我可以肯定他不会以头着地的,重伤自然不会有,但确实摔得有够惨,只看他摔的姿势,手有可能受伤了。朝他望去,只见他呼呼喘着粗气,狠狠地捶了一下地板,过了半晌才缓缓支起身来,一脸愤怒地望着我。
“不服气再来呀!”我不屑地一笑,朝他轻轻招了招手。关海波倒挺倔强,一咬牙,挣扎着重新站起来。甩了甩右手腕,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中啊的一声嘶吼,竟然准备再度一拳向我击来!
然而他的右手才向右一回缩,还没有击过来,却猛的一下停住了。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一阵风声中,我的右脚已经呼的一挥,直击而起,只是瞬间,我的右脚脚底板已经直直地照在他的面门上。只要我愿意,不收势的话,一脚就可以把他给踢飞。
所有人都是哇的一声,不用说,我这种单腿侧踢的姿势绝对的帅。而且稳得宛若电影中的特技表演。关海波脸上一下白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立在我高扬的右脚前,傻瓜都知道,我真要存心收拾他,他现在已经再度飞了几米远了。
我右脚缓缓一勾,慢慢放下来,冷冷道:“还要不要再试试?”关海波纵再生气,也情知和我的功夫相差太远,只得无奈地木立当场。我向他道:“把手伸过来。”关海波脸上一阵变色,道:“干什么!”
我看着他的手,轻叹道:“手都脱臼了,不想再跟我打,是不是想当杨过?”说着我上前两把,一下扯过他的右手来。摸了一下他的右手腕凸处。果然和我刚才判断的差不多,是脱臼了。只不过他现在还有麻木着,一时还没觉疼罢了。
“忍着点!”我摸索了几下。“你要干嘛?”关海波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脱臼,还想抽手回去,我哪给他这个机会,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手上猛然发力。一拉一卡,在他啊的一声吃痛惨叫中,我已经帮他重新接上了位。就接骨来说,我算得上绝对的行家。毕竟这么多年的分筋骨擒拿手不是白练的。何况教我的顾师父回国后,一直就是以开小中药店为生。对跌打损伤的医治,是真的够水准。
想了想,我对关海波吩咐道。“一会去找个中医,用跌打草药敷一下!实不方便的话,西医也将就。还有,这几天右手不要用力。过两天就没事了。”教训归教训,我现在毕竟是个老师,没理由把一个学生致残的。
关海波一脸茫地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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