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如果大哥被人杀了,也肯定郁闷的,只不过我知道他们这次绝对怪错人了。这事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呢,只不过这些家伙都太年轻,不管我怎么说也听不进去就是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想到会连累了你。”我有些歉疚地道。
黑子哈哈一笑,道:“别像个娘们似的,咱们出来混的,砍砍杀杀早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砍,何况他们还算给面子了,只是动用棒球棍,如果是用刀,我现在也不能躺在这跟你说话了。”
我一阵默然,看昨天阿冲那派的手下下手之狠就可以,如果我不出现,很可能会把黑子生生打死的。黑子自然猜到我心思,道:“你别内疚了,这事真跟你没关系的。巧合罢了,我要是知道他们船上有毒品,我绝对不会让你上船的。”说着嘿地自笑道:“其实说白了,也许这些家伙是一直看我不顺吧,毕竟我也是个外来人,没有社里几年就爬得比他们高,他们有些人早就想找机会收拾我了。”我怔然,心想黑子这话应该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我知道他是从香港逃过来台湾的。
“算啦,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等我好了,什么时候帮我约一下Vivian呀,大家一起吃餐饭,我也好亲自向她说声谢谢。”
我点点头,道:“只要她有时间,这个问题不大。”说着我心头忽然想起一事,不禁问道:“你们社长这几天可在T市?”黑子怔了一下,道:“在吧,刚才还来过电话,要来医院看一看我的,我估计差不多就要到了吧。怎么忽然说起他?”
我笑笑,道:“我一直想找他谈点儿事,却一直被其他事拖着的!”
“找我们社长?你找他干什么?”黑子惊了一直,问道。
我神秘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七卷 二十七 跳板
和黑子闲聊了一会,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随即门被敲响了。黑子只听脚步声,就对我道:“我们社长来了!”然后大声道:“进来吧,社长,我在里面的。”
随着门的打开,一个身着笔挺西服,中等身材,看年仅五十来岁,头发却已经悉数变白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三个他的保镖。这名中年男子扫视了病房一眼,然后目光疑惑地停在我身上。
“社长,这是我朋友阿俊。”黑子赶紧挺直身杆,率先向他介绍道。然后又对我道:“这是我们和兴社吴社长。”我早在台湾以前就在船上听黑子讲过吴社长的一些事情,在洪森处又探听到一些和兴的事,对他还算了解,当下向吴社长点头致意。
吴社长和我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又向身后的几个保镖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和黑子谈。”他是第一次见到我,对我并不了解,只以为我是黑子的普通朋友,所以这话无疑也是在换一种方式提醒我,叫我回避一下。我自然很懂规矩地对他们点了点头,道:“那我也出去吧,你们谈。”
我跟着那几个保镖走出病房来,一眼望去,还是呼地惊了一下,原来随着吴社长前来的,竟然差不多有二十余人,只不过很多都远远坐在走廊中间,没有跟随过来而已,所以我也没能从脚步声听出竟然有这么多随从了。
这些人见我从黑子的房间出来,都以一种讶异的目光看了看我。毕竟这些人和黑子也算共事多年。对他身边的人自然也了解的,对忽然出现的陌生人如我,自然会引起注意。我带着善意地看了看他们,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一眼扫去,这群家伙中并没有阿冲和他的那些手下。显然是吴社长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矛盾,没有带与黑子有不和传闻的任何人前来。
和兴社虽然不是T市非常大的黑道组织,也算是有实力的一股,所以社长正式出行,十多个人的跟班还是少不了的。现在全部拥挤在医院电梯门的走廊中间。虽然这些大部分是和兴的中层人物,没有几个异类打扮的。但毕竟在混久了,气质上和普通人还是有明显区别,这么多壮男同时集中在一起,只看阵势就很吓人。只把那些前来医院看病探友和过路的小护士都吓得赶紧低头而行。
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兴趣。自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静静坐下休息。如果我没有判断错,不用多会吴社长就会找我的。
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吴社长已经走了出来。这群人一下都站了起来,问道:“黑哥没什么事吧?”吴社长点点头,道:“问题不大,你们可以去看他了,别一起进去。里面地方小!”众人齐齐点头道:“是,社长。”看态度都很恭敬,显然吴社长在和兴社中相当有威望。
吴社长四处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目光最终落在远处的我身上。阴霾的脸忽然浮起点微笑,径直向我走来。其他人都不由再度奇怪地向我看来,不明白他们的社长何以对我这个陌生人很感兴趣的样子。吴社长手一挥,示意他的一众随行不要跟他过来。显然是有什么话想私下对我谈。
我自然知道是黑子已经把我的一些事和我想见他的相关想法转述给了他,所以他才会朝我走来的。于是我亦站起身来,朝远处的宽阔天台上一指。吴社长笑了笑,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起向天台上走去。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是在这样的一个医院天台上,和蒙军认识的。冥冥中似乎总有些事情如轮回一般。
“你叫阿俊吧?”吴社长终于停下了脚步,对步趋在后的我道。我嗯了一声。走到护拦边,和他一起看着天台下的医院花园,台湾是四季常青的,虽然临近初冬了,仍红花绿叶不谢。清风徐徐,花园的花香随风沁鼻而来,让人感觉非常惬意。
“你的事,我听黑子说了一些。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吴社长显然不想和我这样一个年轻人客套,开门见山地发问道。
我略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缓缓道:“吴社长,既然大家都是实在人,那我也不用再客气,直接说吧。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吴社长霍然侧过头来,上下扫视了我一会,目光最终和我的视线相触碰,静静盯着我不语,片刻后,忽然欣然一笔,眼角的皱纹一展,道:“合作什么?”
我亦笑笑,悠然道:“合作自然有很多种,如果可以,我想你可以的话,在适当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吴社长微笑道:“既然是合作,那我有什么好处?”我摇摇头,道:“暂时,还看不出任何好处,说不定还会带给你危险!”
“哦?”吴社长哈哈一笑,然后忽然一下消声,阴阴道:“既然这样,那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呢?试问没好处的事,谁会去做?”
我看着远方缓缓道:“那就要看吴社长你是不是聪明人了。”吴社长嘿地一笑,道:“年轻人,我知道你够胆识,不过我现在肯站在你旁边跟你谈话,可不是仅仅因为欣赏你的缘故,我并不是个好耐心的人。更多的,是因我相信蒙先生的眼光,他看重的人,自然有特别之处。而且你是黑子的朋友,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听听你有什么高论。”
我点头道:“吴社长你肯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表述,我很感激。”说着我稍稍一停,望向他道:“你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吴社长轻轻嗯了一声,道:“你说吧。我虽然没有很好的耐心,不过你只要能让我觉得有兴趣,我会听下去。”
“OK,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再绕弯子。吴社长,你觉得和兴社现在在T市的地位如何?”吴社长怔了一下,奇道:“你这样问什么意思?会不会不太礼貌了一点。”我笑笑,道:“那这句话当我没问。第二个问题,我听说泗水帮最近扩充得很快,已经吞掉了洪森的很多地盘了,有这回事吧?”
吴社长脸色一变,道:“你直说吧。我不太明白你问的这些究竟跟什么有关系?”我摇头笑道:“其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吴社长你即便不愿意回答,心里也很清楚的。”吴社长不屑地道:“他越海帮的事,跟我和兴有什么关系。洪森这人,一向自以为是,与人不和,否则他越海落难,何以不但没人出手相援,更多人却趁机落井下石,就是因为他平时太自大狂妄了。”
我心中一叹,终于明白为何危难时刻,越海帮居然连盟友也没有,想来也许真如吴社长所言。洪森平素为人并不为人所喜,难怪泗水把他列入第一铲除的目标,就因为看准了没有人会帮他。
我叹归叹,面上不露声色,淡淡道:“唇亡齿寒,吴社长也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这个道理,世人都知道,和兴的地盘和越海的紧紧想依,你说吕中天如果干掉了洪森,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吴社长双眼微微一翻,哼道:“年轻人,你一个大陆人,你来旅行也好,来逃难她罢,甚至洪森是你干爹或者什么关系都好,都跟我没关系,就凭这点就想来做说客?会不会太幼稚了点,你想说动我帮洪森,对我有什么好处?”这家伙毕竟在江湖上混了多年,马上猜到我了和洪林是认识的。看着我,吴社长悠悠道:“我想,这也不会是蒙军先生的意思吧。他虽然是一代大佬,为人景仰,毕竟是外人,怎么可能会来干涉我T市的事。”
我摇摇头,道:“这自然不是蒙先生的意思,而且我想说明一点,洪森都不知道我认识黑子的。也就更不会知道我有机会见到你。我又怎么可能替他来做说客。”
吴社长哦了一声,道:“如果连蒙先生也没开口,那你凭什么来跟我谈合作?嘿,我还以为是洪森被迫向蒙先生求援,所以找你来说话的。”我冷冷一笑,道:“洪森和蒙军的关系,远不如你,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怎么可能会想到找蒙先生呢。”
“既然这样,那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何?”吴社长厉眼一扫,寒光毕现。
我神秘一笑,道:“很简单,我想你帮我一起干掉泗水帮。”
“哈哈!哈哈!”吴社长干笑几声,道:“这真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干掉吕中天,你以为你是谁?”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自信地道:“好不好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难道就没有这个想法?”吴社长一下怔住了,半晌没有说话,似乎要想看出我如此强大的自信来源。
我笑笑,转过头去,扶着护拦道:“你如果不想干掉吕中天,又何必去干毒品买卖呢?不用说,资金和人力都很紧张吧?”我的余光里见到吴社长眼皮跳了一下,不由轻轻一笑道:“被人欺到头上的感觉一定很不爽吧。泗水帮现在称霸一时,吕中天亦如日中天,连洪森都能被他轻易干掉,你想你的和兴又能撑得几时?”
不等他回答,我继续道:“别怪我说话难听,现在的大趋势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不想投降,就要被吕中天所灭。现在很多小帮派都依附了泗水。吴社长你真以为和兴能独身事外?”悠然一笑,我道:“投降当然好,可以退居二线,想来吴社长你的积蓄也足够你安度晚年,过点安稳生活了吧。”
吴社长冷冷道:“我对你的激将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弄清楚一点,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声调一变,望向他道:“我是因为什么这个并不重要。我只想你从心底给我一个答案,你真甘心臣服于吕中天?如果你的回答是,那一切都当我没说,而且也没有任何谈下去的必要。”
吴社长看着我的脸庞,忽然哈哈一笑,道:“年轻人,很有魄力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一个逃亡到此的大陆人,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敢这么大气地跟我说这些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只需要打个电话给泗水的人,你晚上就可以分成几块丢进海里喂鱼了。”
“你会吗?”我看着他笑了笑,淡淡道:“把这么无足轻重的一个我丢进海里喂鱼,我把泗水的地盘给全夺过来,什么样的选择更有诱惑力,我想你该很清楚!”
“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能干掉泗水帮。”吴社长一扯衣领,看着我狠狠道:“年轻人,你确实够胆识,我欣赏你。”
我心中一振,知道他肯这样问,已经是有了决断了,当下我毅然道:“我不但给你一个解释,我还友情赠送你一个大礼包!”说着我沉声道:“我既然能让泗水有离岛上翻一次船,自然能再让他翻第二次!”
“什么,这事跟你有关?”吴社长自然早听说听说过泗水和韩国人被大挫于离岛上的事,此刻一听,不由大惊。我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果没有一点筹码,我又如何来跟你谈呢?”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场生死赌博,只要和兴无意参与其中,又或者早打定主意依附或者与泗水结盟,把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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