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溃骸拔业饶愫芫昧恕!?br /> 徐小慧啊的一声,奇道:“你等我?直接打电话不就行。”我笑道:“又不是很急的事。”徐小慧道:“那你说吧,什么事?”
我看了她半天,终于笑了笑,道:“想跟你要个电话而已。”徐小慧道:“你要谁的电话。”我把一直把玩的棒球轻轻在手中抛了抛,然后食指和中指夹住球,身子一个旋转,高速抛了出去,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他的!”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嘿!在这儿做体育老师这么久,自己的棒球水平终于有点改观了!
第八卷 七 断腕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两条狭长的山壁形成了一个强烈的风口。站在野战营的入口处,夜晚的朔风吹得我身上的肌肤一阵阵寒栗。不知为何,我脑海中竟一下冒起古龙某篇小说中的这一句开场白。
虽然是南国,但冬天的深夜山中,一夜的风,月华映照下,枯草仍然浮现出一层淡薄的霜影。上次来的时候,方艺珍似乎说过,T市的一些影视剧经常来这里出外境的。当然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就个人喜好而好,台湾的影视剧无疑属于我讨厌到无以复加的那一类型。偶像剧是用来呕的,武侠剧是用来吐的。
与影视的制作水准无关,这儿的风景确实不错,峡谷幽深,公路旁一涧溪水穿流而过,抬头望去峡谷长天一线。正是月朗星稀的幽静之夜。风激荡着我的衣袖,吹乱了我的发。闭上眼享受这份宁静,还真有点飘若出尘的感觉。只可惜天地无雪,手中无剑。和那些往昔的侠客异士自是不可同语了。
或者唯一相同的,我现在也一如武侠小说中的人物或情节,孤身一人前来赴约。一场未知的死亡之约。
我和胡战宇的约会,本来是约在下周周末的,但我还是决定提前了。理由无非两点:一、我既然已经决定离校,当然要把之前的事做完;二、我并不想洪森插手此事。虽然对他来说,这是一番好意。而且也诚如他所说,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争斗上,实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甚至我也清楚,未必胡战宇就是一个人来的。刚刚发生了洪森在教堂的被袭事件,阿祖也挂了,在这种骨节眼上,我孤身一个人来赴约,风险更大。如果被洪森知道,是绝对不会让我一个人前来的。
但我最终还是决定来了,没什么特别理由。人有些时候总是要故意做点傻事的。太理性的人生未必会很快乐。对我而言,生命已经殊少快乐了。如果连胡战宇这种也刻意去回避,那我更没有理由去面对肖万全、蒙军亦或施少强!自事自知,我的骨子里是好战的,也许我只是想从一场场的挑战中建立自己的信心吧!
像他这样的对手,并不是经常能遇见的。
“到了吗?”我拨通了胡战宇的电话。
“你说呢?等你许久了。”胡战宇在电话中冷冷道。然后嘟的一声,切断了电话。随着他电话的挂断,远处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一丛微亮的火光。火光摇弋,把他高大威猛的身影烘托得更是伟岸。一身军装的他,正轻轻拿着一根点燃的火柴,凑到口边去点烟。
装酷呀!我心中冷笑,驾驶着摩托向他迎去。
轰的一声,原本黑漆漆的野战营忽然一下打亮了一排大灯。让我都不禁愣了一下,场中竟然有四五十人。男女皆有,大部分是开摩托机车来的。见我走来,人人一下把机车的引擎启动,场中一下一片喧嚣。引擎声震耳欲聋,机车的长灯刺得我眼睛难受。
有没有搞错,这么大排场,想生撕我呀!
在一众青年男女的注视中,我缓缓走上前去,根本没理会其它人的存在,径直走到胡战宇身前五六米处,才环视了一周,悠悠道:“这算什么?”
胡战宇无奈地吐了口气,道:“你约我的时候,我正在道馆里,这些兄弟听说了,都要过来观战,我也没办法!”
“那改天吧!”我冷冷一笑,道:“我可不是来陪你做秀的!”就你还能阻止不了他们来看热闹,真是天笑的事。直接说你想在众人面前来个秀得了。
胡战宇愣了一下,还没有说话,他旁边已经有个黄毛青年嚷道:“怕了吧!怕就赶紧滚,别浪费我们玩Wanaame的时间。”听他们的口气,不止是来观战这么简单,还想借此机会来此露营的。
其他人也均是哈哈大笑,齐道:“就是!”更有人嚷道:“你以为你是谁呀,居然敢一个人就来挑战我们战哥。”
胡战宇手一抬,示意这些人住嘴,对我道:“既然来了,何不继续呢?”说着不屑地一笑道:“你不是看见我们这么多人,怕了吧。”我轻轻摇头,反问道:“你说呢!”
胡战宇面色不改,沉声道:“既然不是怕,那何必要改天呢,当他们不存在不就好了。我原本以为,这对你应该一点影响也没有的。”
我冷笑:“我不想对你不公平。”胡战宇一怔,没想到我居然这样说话,不由奇道:“你什么意思。”我环视了众人一圈,道:“你这么多拥趸在旁边替你加油助威,我就一个人,输了也没什么,你要输不是很丢脸?”
胡战宇眼中凶光一闪,望着我一脸无比好笑的神情,最终点了点头,道:“嚣张也是种技能吗?OK,别说我不给你让我丢脸的机会!”说着把军绒大衣嚯地一掀,露出一身精干无的肌肉。贴身的背心下,这家伙的完美身材显展无疑。
所有人都兴奋得尖叫起来,知道今晚的好戏上演了。一时间所有机车的车灯都打向我们,把我们附近二十平方米的天地内照得宛若白昼一般。
我喜欢这种感觉,强光的刺激让我的血脉贲张。刚才由于冷风迎面直吹,而导致全身强烈收缩的毛孔也在车灯强光的映照下开始缓解。
鼻端忽然有点儿不太舒服的感觉,不自禁地吸了几下。肉体在自然界的威力面前总是显得弱不经风,才这么咋暖还寒间,自己竟似乎感冒了。安逸的生活总能让人意志和抵抗力下降。这也是今天我来见胡战宇的目的。
胡战宇冷视于我,道:“怎么,感冒?”我点点头道:“好象是有点儿。”他倒没什么,已经有人叫嚣道:“有没搞错,临场来装病。”我无奈一笑,道:“至于吗?”
胡战宇忽然转过头去,在一个女子旁边耳语了几句,那女子伸手入包,竟然掏出一包纸巾来。胡战宇接过了,唰地一抖,已经抖开了一张柔软洁白的纸巾。右手一扬,那纸巾已经飞扬在天。
“你能接到这张纸擦鼻子,就算你赢!”胡战宇说话声中,已经猛然一拳,如迅雷般击向我来。
“好!”我心中的热血也一下点燃了。居然这么看不起我,那我也不客气了。轰地一声,我一个侧身倒地,随即再度猛然站起,同时已经脱掉了西服外套,露出干净的白衬衫。
“这种便宜,不要也罢!”我一个撂腿,向他横扫而去,在他闪避的瞬间,我沉声道:“这张纸落地,就算我输!”
“够魄力,我喜欢!”胡战宇道了声好。右手勾拳已经向我瞬击而致!啪的一声,我一个闪身,右手同时搭上了他的肩膀。喀嚓一声,我们的膝盖已经互相抵在一起,两人脸上都是啊的一声惨叫。强烈摧心的痛疼让我的牙齿都开始打战。
当然他也不会好到哪去。然而我们根本无照旧暇顾及肉体的疼痛,我的手一抄,就欲把这张薄薄的纸由抄在手中。
纸巾飘飘欲落,就在我指尖堪堪要碰到纸巾,他一个扫腿已经向我疾扫而来,迫使我不得不被迫放弃。我身子刚让开,他已经拳风一扫,利用空力的变化使那张薄纸急速下坠。
“好功夫!”我大赞一声,随即一纵跃起,中指骨节屈尖而起,一拳向他腰胁处扫到。在他格挡的瞬间,我右脚一个神龙摆尾,已经把那张快要落地的纸巾给轻轻弹了起来。正要拼劲去够拿,上已经被他猛然一撞,一下被打离数丈。一切又得重头再来。
所有人都一下惊呆了,他们显然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比赛。一边是疾风暴雨般的狂热进攻,一边是纸巾在我们的身边如蝴蝶般轻舞飞扬。每次我刚要抢到,就被他给无情打断;而他一旦想把纸巾击落,我就拼死救回。
数十个回合之后,原本喧嚣无比的野战营开阔场地里一下鸦雀无声,只有我和胡战宇间身体碰撞的声音,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一个大声,就把纸巾给吹得变向,影响战局的走势。
呼呼!这一刻,我们都展开了平生所学,这种充满力与美的格壮举规则看似漂亮,其实却凶险无比,很可能一个不慎,就会功败垂成。即便迫使纸巾拿到手或者落地,但很可能会换来重伤的代价。
在别人看来,似乎是我占了些便宜,因为纸巾在空,正好方便我拿,但只有我和胡战宇知道,这根本就是一种赌博似的危险,我如果想顺利把纸巾拿在手,付出的代价绝对不这么简单。
正所谓失之毫厘,缪之千里。高手过招,胜负从来只在秒间。我们已经算是第三次对决,对彼此水平了解再熟悉不过。如果一个大意和冲动,心急夺纸,只怕空裆大开,直接就被对手致命一击。
更何况我们心下都明白,这场格斗的潜规则还有一点,绝对不能把纸弄破。这句话虽然我们每个人都没有说过,但却是心照不宣的,只看他每次都只用腿风或者掌风的震动促使纸巾下坠。而我亦从不用擒拿手法去强力夺纸,就知道彼此都会遵守这一潜规则的。
转瞬间我们已经对决了近百回合,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是黄豆大的滚滚汗珠,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那张洁白的纸巾仍然在半空中摇弋飞舞,看上去绚烂无比。
然而对场中的两个人来说,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志力的生死考验。薄薄的纸巾始终在飞舞,总会向下坠去,这使我不得不拼尽全力去救回。他自然也绝不会甘心,拼命死缠住了我。每当我刚击退他,伸手欲摘纸巾,他马上就穷凶而至,迫使我不得不做出回应。
如果以电影镜头把这一幕剪辑后展现出来,绝对是一场震撼人心的格斗视宴。只看旁边所有人那惊呆的目光,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场超一流的格斗。只有场中的两个人才知道这华丽视觉盛宴的背后,剧中人是如何的苦不堪言。除非认输或者有一方力竭倒地,否则绝对没有终止。
今天我们都没有戴拳套,甚至根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拳拳见肉。几番滚打之后,两人的身上都是淤血和赤青。嘴角和眼角都已经破损见血。
我还是低估了胡战宇,他在吕宅中时,毕竟当我是客,还是留了一手的。这家伙的真正实力这一刻才暴发了出来。也是我在这两年来经历了无数惨变,全身的潜能正一点点激发出来,而且在颠辔流离的命运驱使下,迫使我不得不每天都刻苦训练。否则换了两年前那种颓废生涯中的我,绝对早已经落败,甚至直接重伤倒地了。
当然他也一定很震惊了,他绝对想不到,一个区区的体育老师,竟然在和他的对决中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迫使他根本无暇稍作喘息。也根本没有机会喘息。谁力竭了,不是纸巾落地,就是被我轻拈入手。
呼呼!几乎同时,我们都已经完全到了没力的边缘,伫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汗珠大滴大滴地从我们的发梢滴落。我全身的衣服都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浸湿。要不是这场比赛根本无法停止,我早已经一屁股躺在地下了。
然而纸巾却极在地心重力的牵引下,一个劲地飘荡而下,迫使我不得不有极度疲惫的状态下前去救。身子刚动,胡战宇已经如影随形地冲至,让我根本无暇伸手去接。只得拼尽全力在格挡的过程中借着腿风重新把纸巾荡开。
“好功夫!还真低估了你。居然还有力的!”胡战宇手一抬,把湿粘的头发向后一抹,啊的大叫一声,一个炮锤,向我凌空击来。
“你不也一样!”我怒吼一声。见那纸巾暂时还不会落地,也放弃了去抢纸的心。就我现在的力气,也只够和他对抗了。啪的一声,我们在拆挡间已经双手相缠。胡战宇忽然脚步一个前移,腰间一缩,竟然一下借力打力,妄图把我来个空摔。
没这么容易的,我身子一下放松,施以同样的招式,两人竟各自在空中一个相互的背摔,啪的一声巨响,均是摔倒在地。然而他的手在这一摔之下,居然不放开,狠狠地缠住了我,不让我爬起来!
“好呀!别让他起来!”旁边的人终于大吼起来。谁都知道,现在我们虽然是堪堪打个平手,但如果我不能摆脱他的缠绕,那张纸迟早要落地的。
死家伙,终于忍不住出阴招了是不!我心中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