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嗯!”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一纵而下,心中笑了笑,等你们上去,早变天了!
我用衣服蒙住脸,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出了大楼。一大群警察涌了上来。问我上面的情况,张警官更是非常关心地替我架上一副墨镜,道:“上面怎么样,你这么半天不下来,我们都急死了,又不敢贸然上前。上面是不是出事了,我们的直升机好象观察到什么变化。”
我摇了摇头,道;“你别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休息一下!”张警官点点头,道:“好好,我让人送你到安全地方!”
在一众警察的保护下,我快速上了一辆警车,向警戒线外冲去。心中却暗想该如何摆脱这班警察。
这时候我眼睛一亮,居然看见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停在旁边一幢大楼的拐角下。
“停一下,我和朋友说件事!”我对负责保护我的警察道。小警察晕了一下,却也不敢说不,毕竟我可不是囚犯的。
我下了警车,缓缓向红色法拉利走去,车门一下打开了,方艺珍一下跳了出来,疾扑向我!
“文俊,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了,我才一看电视上的镜头,就知道上去那个老师是你了!他们说你半天不下来,急死我了。”方艺珍扑入我怀中不停地诉说,娇弱的身子尤颤抖个不停。
我一把把她推入车中,微笑道:“难怪我说那帮匪徒怎么知道是我了,原来是这些该死的媒体。”心中的疑惑一下解除了,楼厅中也有一部电视的,贝雷帽自然是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忽然推想出来了老六是我!只不过他想到了前面,却再也没有机会想未来了。
“你在说些什么?”方艺珍有些不明白。
我笑了笑,把她拢入怀中,道:“快溜吧,不然我麻烦大了!”
第八卷 十七 祭奠
打开窗,天才是蒙蒙微亮,缓步走到天台上,淡暗的朝霞初现端倪。晨风拂面,空气中有股清新的味道。此刻的北国,应该仍是一片银装素裹,然而这南方的岛屿上,却已经有了早春的气息。
在霞光下,我开始了一天的例行锻炼。这种习惯是经年养成的,除非有特殊情况从来没有中断过。一个侧头间,我忽然看见了方艺珍裹着床薄被,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看着我。她的长发仍纷乱着。
“怎么不多睡会?”我停下了运动,身她走去。方艺珍打开薄被,偎入我的怀里,把我们彼此紧紧裹缠在一起。慢慢闭上眼没有说话。她只穿着我的衬衫,身子是如此的柔软。
“是不是还想睡?再去睡会吧,这儿风大,会着凉的!”我关切地道。
方艺珍摇了摇头,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闭着眼道:“我只想多陪你一会。”
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温暖,不由把她紧紧抱住,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笑道:“小傻瓜,快进去吧。感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方艺珍小嘴一嘟,娇蛮地嗔笑道:“我不嘛,除非你抱我进去。”我左手轻轻一抄,把她娇小的身子连着薄被一起抱起,走进了屋内。
“亲亲我!”方艺珍在我怀中,闭着眼喃喃道。我低下头去,吻在她淡红的两片娇唇上,她离我是如此之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脸颊是潮湿的。
“怎么哭了,宝贝!”我微微离开嘴,望着她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道。方艺珍双手一下勾紧我的脖颈,继续地凑上嘴来和我痴缠着,眸子中的泪花沾湿了彼此的面。
“文俊,我要你!我要你爱我。”方艺珍喃喃地道。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亲遍了我的脸,敏感着我的耳垂,让昨夜的激情又再度点燃。我一下把她丢在沙发上,隔着单薄的衬衣用嘴去寻找她的乳头。方艺珍啊的一声,紧紧抱住了我。
她的呻吟如天籁般在我耳边回荡,随着我们的每一次起落而轻鸣着。
高潮时,她又哭了。咬住了我的肩膀,轻轻喁啃着,不停地轻唤道:“文俊,我舍不得你!”我抱紧了她,指尖在她光滑如绵的背上轻拂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过了今天,我就要回去了。洪森已经替我安排好了去香港的船只。并且已经委托和兴社的黑子在香港的朋友替我安排回内地。再有十来个时辰,我就要离开这个蛰息了一年的宝岛了。
“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才告诉你我要回去,其实好几天前我就想说了,但……”
方艺珍一下用嘴堵住了我的嘴,痴吻了半晌,才缓缓道:“我懂的,你本来就不属于这,只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心痛。”她抬起头来,忽然笑了,笑容灿若朝花,轻轻地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爱上你了呢?”
“珍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她带泪的脸,轻声道:“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曾经一直埋怨老天对我是如此的不公平。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应该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么鲜活的人生,谢谢你的爱。真的!”
“我不会阻挡你的,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的。你有你的人生,我也一样!答应我,无论去了哪儿,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幸福!”方艺珍闭上眼,缓缓道:“抱紧我,我要你今天,一直的陪着我,哪也不去!”
“嗯!我答应你!”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满溢的幸福,如一种莫名的失落。
方艺珍忽然似想起什么,一下跳起来,赤裸着身子跑到琴架边把吉它抱过来,对我咋了咋舌,扮了个可爱的鬼脸,道:“我要写首歌,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她已经用着简单的和弦,轻轻地弹唱道:“那是一个夏天的夜,在热闹的舞会边缘,你对你说,人生是一条没有方向的曲线。那是一场冬天的雪,在一个圣诞的夜,我发现,亲爱的你已让我想念,那场风花的雪月,那幕纯真的从前,漫漫人海你在掌声中出现……”
方艺珍那磁性的声音犹然在耳,我已经趁着夜色离开了台湾,海水拍打着船舷,浪涛如雪。黑暗的夜里,灯光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我还会不会再有机会来。
这一趟的旅行,是由黑子亲自护送的。来台湾的时候,是因为他的关系,这次走,居然也是由他相送。人生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一切都在冥冥注定之中。
“我说老大,你现在可真的是红人了,我都有点受不了了!”黑子笑着把一张报纸扔给了我。封页就是人质事件!
这时已经距离这件大案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这段时间内,我一直躲藏在方艺珍的家中。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台湾岛。几乎所有的电视杂志和新闻传媒,都用巨大的篇幅报道了整件事,剖析我这个莫名出现又奇怪消失的人物。甚至电视和网站上还专门就我的身份进行了讨论。T市警方面对媒体的轮轰乱炸,几乎已经焦头烂额。
我那远距离被传媒拍到的戴着墨镜的模糊相片,几乎登在了每一份杂志报刊的首页。被冠之为特警英雄、极道鲜师、卧底干探,甚至天外来客等各种名目纷乱,不可思议的头衔。
唯一让我欣慰的事有两件。一、张永华并没有摔死,消防部门那张巨大的安全气囊拯救了他的性命,只是让他扭伤了腰,可能会落下终身的痼疾。二、我的所有学生这一刻都集体失语了。面对媒体和警察的不停询问,他们一言不发,口供意外的统一:“不知道!”我想,这一切,应该是太子他们集体讨论后的结果,他们知道这事如果传出去。对我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是一个好老师,但这一刻,我真的很开心,为人生有这么一段学校岁月,为这么一群我值得骄傲的学生。他们那在绑匪枪口下表现出来的友情和团结、勇敢与坚毅,那首《云上太阳》的轻劝吟唱,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至于宁家,则在洪森的斡旋下,也把这事强行隐瞒了下去。没有透露任何的口风,甚至对他们来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如果洪森不说,他们也根本说不出我的任何来历的。
更让T市警方发晕的是,他们忽然发觉,这个曾经在名成中学执教半年之久的体育老师,居然所有的档案都是伪造的。甚至连相片也没留下一张!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望着慢慢消失在眼底的这个岛屿,我忽然想起徐志摩的话。这句看似已经被引用烂了的诗句,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
一个月后,在黑子香港朋友的帮助下,我顺利地通过S市一个蚝排养殖区的秘密通道,回到了内地。别人是通过这里偷渡出去,我却是秘密回来。
我没有任何的停歇,直接就上了北上的火车。当天晚上,我就回到了E市。时光荏苒,转眼就一年了,看着E市那熟悉无比的万千灯火,看着身边那些一如既往,匆忙而行或悠闲走过的路人,我心中忽然有种很深的寂寞,一种说不出的辛酸感。
这是我第二次来E市,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对未来一片茫然,甚至只想着隐姓埋名,苟活于世就好。然而这一次,我却是带着极强的目的回来的。肖万全!你如果知道我还能活着回来,会是什么滋味?
这一次,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把没有完成的事做完,更要复仇!
我虽然是偷渡回来的,但实际上,在和兴香港分社的帮助下,我已经取得了另一个身分,我现在名义上可以算是一名回乡探亲的港商。甚至连回乡证都有了,当然一切都是伪造的。所以为了防止穿帮,也只有采取偷渡的手段了。这个身份,只是客串一下罢了。
资金现在是我最不用考虑的事,虽然在营救宁世群时,我出了下下策,击伤了他,但宁世群确实是个男人,这件事他根本提也没提,甚至回家后在获知相关情况后,马上委托宁国威秘密联系了洪森,付给了我五百万美元的报酬。五百万美元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对宁家则只是九牛一毛了。
换了以往,我绝对不会收这一笑钱的。但这次我则是毫不犹疑收下了,对于我即将要实施的计划来说,有物质上的巨大帮助,可以说是事半功倍,有宁家人肯出这份钱,总会让洪森少些为难的。不管如何,洪森虽然答应了我绝对会抵死相助,但我们要对付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代大鳄肖万全。
区区一个越海帮,虽然现在吞掉了泗水,实力大增,但和天星社相比,还是太嫩了。
既然钱不是问题,我也没有委屈自己,一到E市,我就入住了当地最好的酒店。我并不是一个贪恋物质的人,只不过适当的包装总是要有的。
一年的时间,我已经改变得太多,这种改变不止是心灵上的,甚至相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的我,长发、蓄须,衣着品味完全不同。尤其是在香港的一个月里,我其实什么地方都没去,只是由黑子的朋友出面,帮我请了一个很有名的形象设计师,对我重新进行了形象设计和局部改容。
我并不要完全的改变形象,大面积的整容我可不愿意的,我也没那时间。我要的只是在一些细节上稍作改变,然后达到让不太熟悉的人不能立刻认出就行了。毕竟在E市,我熟人太多了,几乎在所有的娱乐场所,都可能遇上曾经叫我“龙哥”的大小兄弟。更何况,我想施少强也不会放过我的。
按照那个形象设计师的说法,要改变一个人形象,并不一定要大动干戈的,只要处理适当,一点点改变就能立杆见影。这个造型师旗下的一班子整容和化妆师技术都非常精良,在他们的设计下,按照我的要求,帮我设计了一个非常逼真的垫高鼻托,用最小最简单的细节改变完全成了相貌的巨大改变。
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想我这一个月的等待还是值得的,现在的我,如果戴上一副黑框造型眼镜,即便连自己,都有点儿认不出自己来了。看着那一头烫染过的微卷长发和自己一身冬日的时尚打扮,忍不住都有点失笑的感觉。
这一次的造型转变,无疑是非常成功的。甚至连一向对相貌很没信心的人,也忽然觉得自己帅气了很多。当然,更大改变,我想是来自精神层面的。阅历的不同、气质的改变,绝对会影响一个人的容貌。一个大山中长大的人,绝对不会长出一付城市人的样子。
两年,只要短短两年,我想我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在E市安定下来后,我租了一辆车,独自一人去了白水山,这儿有E市的大型公墓。我曾经和着肖家人的来过一次,被我干掉的肖进就长眠于此。当然,我可不是来看他的。他于我而言,是完全的生命过客,只是在我无尽的杀戮记录中简单的一笔而已。
我的车内放着两束花,一束百合自然是安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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