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我眼一下直火冒,脱口而出:“那没良心的女人是你?”
林漾见我反应这么大,嘻嘻笑了,说当然不是我,我都说了是替别人向你说声对不起的。我说她自己为什么不来,林漾叹了口气,说:”她是我们报社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姐妹,那天发生那种事,心下慌的紧,下车后就吓得跑回家了,后来才想起应该去解释一下,不然恐怕会给你添麻烦。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又不好意思亲自来道歉。就托我来向你说声对不起。”
我哼了一声,大声说:“哈,对不起,是,就我活该做傻逼青年,要是我坐牢了这对不起有用吗?”
林漾抿了抿嘴唇,嘻嘻一笑,说:“你火气还真大,其实她是真心想道歉的,你应该理解一下,一个女孩忽然遇到这样的骚扰,作出逃避的行为是是很正常的。”
风吹起,卷起行道路边的梧桐落叶,忽然间我感到有些萧索,想起自己方才因为这件事间接丢了工作,顿时有种郁闷无比的感觉,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叹了口气,我说:“算了,这样的道歉,有与没有也无区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漾见我忽然情绪直转,倒有些讶然,望着我盯了半晌,又说:“其实我这次来找你,除了替她道歉之外,真的是想采访一下你的,我们报社最近准确组一期有关见义勇为的新闻调查版块,我想问一下有关你对见义勇为的看法。”
顿了顿,这女子又说道:“本来我应该提前跟你预约一下的,不过我和她去过派出所,那里只登记了你的手机号和公司地址,可惜电话好象欠费停机了,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只好这么唐突的上你们公司来找你。”
我冷笑了一下,说:“你倒挺会赶时间的,如果再晚来一小时,我就离开这了。”林漾有些讶异,问:“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不想干了。
林漾哦了一声,看了看表,说:“现在都快五点半了,不如一起吃个晚饭吧。笑了笑,林漾又说,这餐我请。”
我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习惯了一个人吃盒饭。林漾调皮的淡笑。说:“那你能接受我的采访吗?”
我得承认自己是一个很不懂拒绝女人的男人,何况林漾长的还是挺亲切柔和的那种时尚女性,这种女人向来就对男人有非常大的吸引力,不过可惜,我知道自己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差。于是我还是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觉得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笑了笑,我说:“我接受采访是要收费的。”
没等林漾回答,我挥了挥手,跳上了120路公车。
第一卷 五 春姐其人
沿着一路低矮的各式小店,车行渐远,虽然仅是三环地,但已经到了城郊的结合处,与这个城市的其它周边相比,这里幸而还算宁静与清爽,这得归功于附近社区几个退休老同志的不懈努力。
这里据说是前清几个大户的乡间别院所在,近百年的传统文化氛围,使这里的每家每户都喜欢用攀爬类植物来装饰庭院,使得这倒也清雅别致。
往120终点站向北前行五十余米,挺立着一株醒目且隽永的木棉树,树后是一幢二屋楼的红砖房,绿荫丛中,可以隐见那楼顶上,有用铁皮打就的一间阁楼,靠,就这十多平方的破屋塔房,一月还要我五百大洋的租金。这世道,真他妈黑!
邪门呀,今天真是霉得出离了,才轻轻推开铁闸门,恐怖的伊万就出现了。
刺鼻的浓香水桶的腰,高盘的头发耸动的胸,不用看脸也知道,房东李大姐。就这说话喜欢用胸脯挨着人的姿势,换这天下也没几个婆娘做得到。
“唉哟哟,我说文二爷,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吧。”李大姐啧啧一笑,那颤抖的胸脯擦拭着我,咱消受不起,赶紧闪开两步。
唉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大姐来看兄弟来了,杂不早说呢,早说我拎两斤卤猪耳朵扛件啤酒来招待大姐,大姐最好吃这猪耳朵,这习惯兄弟我一直放在心里,没错吧。你看兄弟我对大姐多在心。
“大姐你先屋里坐,兄弟我这就给你买肉打酒去。”唷,再不走会出人命的。
刚要闪人,李大姐一双肥腻的大手已经按在我肩膀上,“小兔崽子,别跟老娘拉腔,老娘就不信,有我李春春逮不到的人!”
“哟,大姐杂说这不张边的事,要找兄弟我,直接说一声就行了,兄弟就算赴刀山下火海扛大茶壶也绝对不咒个眉头!大姐有什么难处要兄弟帮尽管开口,做兄弟的,一定立马给大姐去办,我办事,你放心,大姐有吩咐尽管说,我口稳着呢,看大姐这模样,不会是姐夫偷人吧?”
“小王八蛋你扯什么呢,他有这胆子我把他卵蛋给阉了?”
唷,不是吧,姐夫真的在外面包了二奶?是那个妖精这么大胆敢沾我姐夫,大姐你告诉我,兄弟我替你摆平这道,泼她琉酸还是划花她脸,就由姐作主!
李春春嘿嘿一笑,道:“就凭你二愣哥那德性,还敢去外面搞女人,他真有这刚猛,老娘倒让着他了,也不看看他那身子骨,软得跟水蛇似的。”
扯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让李春春提收租的事。
赶紧说道:“我说这也不能怪二愣哥,谁让春姐这身段这么惹火,啧啧,简直是让兄弟也把持不住,真是羡慕死二愣哥了。”
李春春眼睛忽然一亮,嘻嘻一笑,眉梢带春,口中犹嘿嘿淫笑:“我说大兄弟,还真没看出你也是个货!”说着一脸的猪腮发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简直就要流出水来。边说边右手一掀,食指一翘,直在我胸上一戳,叹道:“想不到大兄弟不但人长的帅,胸肌还这么发达,好有弹性哦。”
我靠,发骚就算了,还哦一声,学妹妹发哆,真是听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最怕就是这种老婆娘扑蝴蝶,装嫩了。用不着这么赤裸裸的淫荡吧,还真是施点牛粪就开花了。老子自问没帅到让你流水的境界,果然是天生淫妇,难怪二愣哥五十未到,已病入膏肓,精尽待亡。
换了别人这么恶心我,我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奈何现在英雄陌路,欠租不是三两月了,这年头,包租婆是绝对不能招惹的,要知道,虽然只是个屋塔房,但在这昂贵城市的三环内,四百一月的房租,在这昂贵的城市简直就是传说。吃人的嘴短呀!
脸上赶紧堆笑:“春姐说笑了,我这身子骨,那能跟二愣哥比,二愣哥可是我们这地头上有名的肌肉男唉。”
李春春叹了口气说:“还别说,你家二愣哥年轻时身体壮着呢,当过兵,打过越战,壮得跟头牛似的,结婚那几年,天天晚上都要那个…”。说着脸上一红,扑哧笑着说:“小免崽子,尽跟我胡扯,我怎么跟你扯这个。”
我道:“唉哟,这又不是啥丑事,春春姐杂脸红了,还真不不出二愣哥有这本事,难怪春姐小着二愣哥这么多也硬要嫁他,难怪人家说老夫少妻不是老头强,就是女人精,果然有些道理。”
李春春又是扑哧一笑,颤微微的胸脯又挨近了我几分,蹭得我那个难受,右手拍了我一下肩膀:“看你人长得浓眉大眼,忠厚老实,要不是你姐我眼光毒,那些小女生怎么看得出你实际上是个下流胚。”
大姐你这是寒蹭我呀,我这基本上也就是一处男,不信大姐尽可以验明正身。
李春春嘿嘿笑道:“去,说点别的啥我或许还能相信,就你这德性还处男呢,拉倒吧你。废了不知多少小姑娘了,老实交待,是不是没弄干净,搞出事来了。”
说什么呢,听不明白。
李春春嘿嘿一笑,说:“别给老娘装糊涂,是不是又想跑路,我刚才一早说了,没有我李春春逮不到的人,我看你这次怎么跑!”
完了,说了这么多还是白说,这次要失守了,看来这李春春今天是硬要收租了,赶紧惨然大叫一声:“春姐你就再让我拖几天,我最近真是手头紧呀,这不,我今天又失业了,天哪,给我条活路吧!”
李春春盯着我,摇了摇头,忽然哈的一笑说:“我有说过是来催租的吗?”
哇,不是吧,这次莫非改催命了?
去去去,我说大兄弟,难得有个女人对你这么好,不要再瞎混下去了,男人嘛,该尽的责任还是要尽的。
“大姐你说什么呢,别怪我愚鲁,不过你说什么,我,我可真不明白,最近女鬼上身,只有女人对不起我欺负我的,还轮到我对不起谁?”
李春春一脸不屑,寒声道:“大兄弟,你来这西街口也差不多两年了,姐一直看着你够亲,不过这事我可帮理不帮亲,咱们女人最怕遇人不淑,人家一个小娃儿,样子身材长得水灵灵的,我看着就喜欢,你可不能对不起她。”
唉哟,简直就是晕死我,我这几天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还不赶紧上去,人家找你多少次了,今天我做主,让她留下等你,你这小免崽子,当这旅馆似的,真要逮你还真得蹲点了。
说啥呢,刚才一色情狂,现在正义凛然。不过既然是不催租,我还不赶紧闪就真跟咱二愣哥一德性了。赶紧陪笑说,春春姐你教训的是,我打从这以后呀,绝对不辜负女孩子,不伤她,对,不伤她们的心。
三纵四纵,朝楼梯跳去,只听得李春春在身后叫道:“轻点,踩坏了楼梯我让你赔!”
第一卷 六 又哭又笑的女孩
老式的旧楼必然有老旧的楼道,脚踩在木板楼上,吱吱地响,甚至有些摇晃,感觉随时要散架一般。不止楼道,整座楼都是倾于坍塌的,台风来袭的日子,我总感动周身的摇晃。我总想,这座楼该有五十年或者更长的历史了吧。
我的屋塔房,就用铁皮搭建在这危楼之顶,岁月的侵蚀,让白铁皮上的锈色和这红砖楼已经浑然一体,两者完全就是整一个配套的建筑。来过这的朋友都受不了风吹来,铁皮之间嘶嘶的磨擦声。总劝我搬了吧,但凡朋友这样说起,我总笑笑,不在此处居住,不知此的乐趣。大抵我有自虐的倾向,喜欢这种夏暖冬凉。何况,夏天的傍晚,闲躺在阁楼上,拎瓶啤酒,坐望夕阳或飘渺的星空,有种摇摇欲坠的氛围,我喜欢。
“李春春,我说过多少次不要随便打开我的门!”
我口中怒吼着,妈的,老子才欠了你几月房租,不至于要拿我东西抵债吧。难怪刚才绝口不提收房租的事,原来早已经伸出黑手了,唉,这次损失大了,我房间里也不知道有东西她能看上眼的,PS2?电脑?冰箱?我的AV精品收藏?那个心痛呀,不管什么好东东,落入李春春这淫妇手中,只能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了。
晕,不是我眼花吧,但见原本凌乱无比的阁楼内,居然整理的洁净有序,地上简直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原本堆满方便面和发泡饭盒的破桌上已经铺上了洁净的蓝白碎花桌布。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清秀挺拔的水竹,那花瓶啾着熟悉,不就是我一向引以为豪,一次可以装上千烟蒂的大号玻璃瓶。
使劲扎晃了下眼,我终于确定这就是我的屋塔房。唯一不同的仅是,我根本想不到这种破屋子也可以这么干净清爽的。虽然瞅着一点不习惯。再使劲睁闭了下眼睛,终于确定我看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靠,才夕阳时分,就见鬼了。
“呀,哥,你回来了!”只听见一阵臃懒却带着喜悦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谁?我心头忽然一阵毛骨悚然。这声音听着居然有三分熟悉。莫不成是?
嘻嘻,身后一阵银玲声响,我只感觉到眼睛一黑,双眼已经被一双温馨的小手给捂住。一个女孩子娇笑:“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奖。”
切,还跟老子来这套,我挣扎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思怡,你要来也打个电话吧,这屋子是你拾缀的吧,看样子来了不是一时半会了。”
思怡哼地把手松开,气嘟嘟地说道:“没劲,你好歹随口猜上这么两个三个吧。”
我转过向身去,只觉一阵暗香迎面袭来,一个扎着柔细马尾,刘海轻垂,肌肤粉白,面上带着嗔怒的美丽女孩嘟着小嘴气咩地看着我,然而一双眸子里,却有掩不住的欣喜。
思怡哼哼地盯着我的脸,我唉了一声,使劲摇了摇头,说:“我说你怎么狗改不了吃屎,说你多少次了,不要这样水汪汪地盯着男人看。二十岁的姑娘了,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我脸上有花吗?还是我长得像梁朝伟、金城武,知不知道你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的。”
思怡扑地笑出声来,随即哼的一声,移开一双轻瞳,哼哼道:“更正,我今年才十八,上个月的生日,还说呢,你做哥哥的居然也不送份礼物来。再说了,我这就德性,我就喜欢盯着你看,谁让你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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