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擒贼先擒王,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虽不是王,但在这格斗场上,绝对可以领袖钱凯这一方的个中翘楚。
两人和刚才被我踢伤的吴晓军显然是同门浸淫多年,招式中露出共同的狠稳刚猛,四拳呼呼如风,已然向我发动猛攻。
这下我马上吃紧了,这两人的招式是可完全不是花拳秀腿,拳拳刚劲有力,腿腿凌厉带风。我只得勉力抵挡,见招拆招,如此两个单打独斗也不见得会弱于我的人合力攻我,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得边挡边退,每次对掌,我都感到双手被对方击打得酸痛无比。
心中一阵懊恼,毕竟自己放弃了这么多年的搏击训练,这几年又过于沉于烟酒电玩,体力大不如前。
两人和我隔拆数十招,对我的底细已经全然了解,不由脸上狞笑,拳风渐紧,务要致我于死地。
胸上忽然一阵巨痛,已经被对方给撩中一脚,要不是脚步收的快,只这一脚我已经要被踢倒在地。
两人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轮攻而致!而我们这边,虽然倚仗着人多,但刚才几个回合之下,已然被打翻了好几个,其它没受伤的,迫于这两人的凶狠,根本不敢近身来。再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要累死。
我胸口一阵紧闷,被踢中一脚的地方疼痛无比,体内气血一阵翻疼。不由大叫一声,一齐上!
我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虽然这样以多打少在我以前看来完全是不耻之事,但现在根本别无它法。
去死!
对方中一人见多邀约一众挥刀人共同吹杀,不由脸上一阵杀气,在我抚住胸口紧喘之际,已经一脚漂亮的侧踢。
我虽然看在眼里,然而体力毕竟到了极限,竟然没有办法移开。
只觉得脑门一阵闷痛,耳际如刮过一阵冰冷的寒风,这一脚,实实在在地踢在我的头盔上,叭的一声,我头上的头盔已经被对方给击飞出去,露出我的本来面目。
体内一阵撕心的疼痛,一口鲜血涌将上来,我知道,我已经受了极大的内伤。
砍他们!我方中有人大呼一声,乱刀涌上。
这两人迫于刀光,只得退后几步,不敢再冲上前补我几脚。
我一口鲜血吐将出来。脑门稍清醒了些,知道我们这次虽然打砸成功,然而根本敌不过这两人了。只得大喊一声:“撤”!
这时候,那两人已经又打倒了我方几人,这一下我方已经是一片溃败。
兵败如山倒,再打下去只会是全军覆没。
这时候,我们这边已经隐以我为尊,见我说撤,那还敢再呆下去,不由各自拉起身边被打倒的同僚,纷纷往门外逃去。
想跑!那两人狞笑,疾追而至!
我挥力一推,把门前一扇巨大的雕木屏风给推向两人,意要阻住两人追势。
“不要追了”!
发话的却是那一直站在旋转楼梯中处观望的丽人。
那两人一愣,说声了:“大小姐”?
那丽人冷笑,说道:“他们跑不了的,公安来了,抓人的事让他们去做”。
我心中一愣,已经听见耳畔响起警笛的刺耳鸣声。再没空听这丽人说话,脚下赶紧一阵撤退,再不跑自己被警察抓到,那可是糗大了。
妈的!我刚刚撤到大街上,已经看见四五张警车疾向我们冲来。街角处钱凯的座车早已经闪的不知去向,显然已经知道我们出事。
十余名警察跳下车,疾向我们冲来。
机车一阵轰鸣,不管跑得动的,跑不动的,谁都没空再想其它,抓住空车跳上就逃。没有跳上车的都是慌不择路,那里好跑往那里跑,一时间整条大街上气氛渐紧,机车的发动轰鸣与警笛声交汇。
我撤得稍为慢了一点,再没有摩托机车可乘着跑,眼有见一众真正的同僚已经向我猛扑而来,我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街道对方冲去。
天无绝人之路,对面正停着一辆看热闹的的士。
我一马掀开车门,跳了上去,大叫一声,给我开!
那司机一愣,浑没想到自己只是看看热闹竟然惹上事,我已经一手拧了过去,抓住了那司机的后领,大叫一声再不开我杀了你!
那司机显然是吓住了,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好好!
油门一踩,车在夜风中疾驰而去。从几辆警车的旁边一闪而过。我的心一阵狂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惧怕警察。
车开出几百米后,我才回头望了一望,再没有警察追来,心下不由一松,滑落在后座上。心中一阵茫然。
第二卷 十八 烦事缠身
迷离且深蓝的静夜里,夜星隐隐生辉,仿似珠宝展示大厅内绒缎上摆放的粒粒钻石,晶莹且透亮。
似乎有许久,没有这样的看过星空了。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从屋塔房的天台上一越而过,消失在另一个世界。
白绫啊的叫了一声,说:“好漂亮”!
我转过头去,微笑着看了看她。
白绫披着我的外套,趴在我身边,双手形成一个Y字,捧着自己那张可爱的纯美容貌。
一如夜色中的天使!
如果时光可以存档,这一幕该是永恒的吧。
什么时候来的呢?我轻轻瞟了白绫一眼。白绫微笑,说:“来了许久了呢?还想着你会不会来呢”。
我笑了笑,说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要走?
白绫轻哼一声,说当然!难道留下来替你打扫屋子呀。
我笑,说:“你就舍得”?
白绫恶恶地瞅了我一眼,说看你那死相,色迷迷的。
她身上的淡香传来,我有些迷醉,浑忘了一切,伸过手去,轻轻搭上了她柔弱的右肩。
白绫没有丝毫的拒绝,只是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说:“如果世界永远这么静谧,该有多好”!
我点了点头,有些叹息,是呀!刚才搏命的打斗,竟然像上个世纪前那般遥远。
白绫摸出包纸巾,轻轻抽出一张雪白的纸,伸过手来,在我嘴边轻轻擦拭了几下,有些嗔怪地问道:“去那打架了,嘴角都破了”!
我有些惊讶白绫的温柔。朝她眼睛眨了眨,说怎么?忽然这么温柔。
白绫浅笑,轻轻摸了摸我的发,说:“我有你心里,是这样的凶恶吗”?她纤细的手划过我的脸际,我竟然有丝莫名的冰凉且温存感。
白绫轻轻把那张带着我血迹的纸巾放入包中,对着夜空自语:“或者,偶尔我也会想着好好的对待一个人吧”。
“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白绫侧过身来,初雪般的容颜离我不过手掌的间距,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每次呼吸。她每次释放的温柔气息轻轻扑在我的面上,一丝异样的感觉电击了我的全身。我一把抱紧了她,双唇相触,是如此的温柔烫贴,我心中轻轻叹息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确实是喜欢了她。因她的每一次出现,都让我有种无法解释的亲近感。
白绫的脸红烧起来,唇齿留香,但仍轻轻地推开了我,望着我笑了笑。
“你冲动了”!
我点了点头,手一紧,又欲把她再度揽入怀中。
然而白绫还是推开了我,忽然奇怪地一笑,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来找你是什么事,你该就会冷静的吧”。
我哈地一笑,说你今天还想逃出我的魔掌吗?这一秒间,我甚至已经忘却了钱凯的存在。
白绫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确信”?
我点了点头,心中忽然燃起一片欲火。白绫的每个浅笑嫣然,都是如此的让我倾倒。我得承认,在感情方面,自己真是太不够坚强,何况,我心里隐隐有一丝算计,我只有征服她,才能确保她不会把我学警出身的这一秘密给暴露出去,尽管她根本没想过这么多。甚至早已记忘记了这事。
白绫再次轻轻摇头,脸上泛起一丝奇异的光彩,望向我,眸子如星,缓缓说道:“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你知道……,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不过我不想要,想你陪我去一趟医院而已”。
我的心一下如坠冰窖,早上初听到白绫说会在阁楼等候我时产生的那丝绮念消散于云天之外。
不是真的吧?
白绫眼光中闪过一丝狡狤,笑了笑,说:“怎么,有些失望”?
我吐了吐舌头,说:“是有些失望呢”。只看白绫的神情,我以为她玩笑了。
白绫把脸转了过去,望着天边,有些儿寂寞的神情,悠悠说道:“可惜,也只有让你失望了呢”!
我怔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白绫看也不看我,只淡淡道:“我有这个必要吗”?
我的心下忽然有丝凉了,问道:“他知道吗”?我们都很清楚,这个“他”,自然是钱凯。
男人!白绫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永远总是后知后觉的吧”!
“怎么说他也有责任的”,我心头涌起丝不快。竟然有种隐然上当的感觉。
白绫转头扫了我一眼,嘻地笑了,说:“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也一样”。
我说什么一样?
白绫没有解释,只是嘿嘿笑了笑,说:“怎么说呢,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去医院,但又不想让身边的姐妹知道,所以才忽然想到了你,就这么简单”!
有些晕眩,我也嘿地笑了,说那行,不过我想知道一件事,这么多男人中,你为什么偏偏找我?
白绫一双狡狤的双眼闪烁看着我,脸上泛起可爱的神情。忽然伸过右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说:“谁让你给我的感觉,又亲近,又遥远呢,又或者,我觉得你能替我保密吧”!
指尖划过我的脸庞,纤细而柔软。
“你胡子该刮了,好刺手”!白绫转过手,轻轻用手背贴着我的脸说道。
真的不想让他知道?我觉得这不太好吧!
白绫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毅然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如果孩子是你的该有多好,或者我就会决定要了,我只想孩子的爸爸,是个普通人,有温暖的家和温馨的天伦之乐”。然后扑哧一笑,说:“再说我还在念书,怎么可能要,这是想也不用想的事,被我爸知道,我死定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有些头大的感觉。怎么这种事也攘到我身上来了。郁闷!
摸了摸包,才发觉包里的香烟在方才的格斗中已经被完全压碎。更他妈郁闷!
白绫似乎知道我的心,拉着我进屋,翻起丢在床上的挎包道:“我包里还有包女士烟,可以忍受的话来一根”。
我摇了摇头,说:“烟抽不抽就无所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医院,还有,去那家医院,这些我可一窍不通哦”!
白绫张开双臂,径直朝后倒在床上,无所谓地笑了,说:“大医院就算了,我妈是卫生局的,当年也是医生出身,和很多医院中的人熟得不能再熟,我可不能去那些地方,找家环境好点的私人医院吧。反正我也只是妊娠早期,用不着手术,吃点药就搞定的”。
妊娠……
我有此犯晕,浑没想到现在的我居然跟这个词发生联系。
想什么?样子这么奇怪?白绫躺在床上,笑了。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心头忽然释然了,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打击大了,把我满腔欲火全给从头到脚悉数扑灭”。
白绫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如星,忽然伸出手,拉向床边的我,轻轻地甩着我的手道:“你也挺可爱呢?也许有一天,我忘记他的时候,会真的爱上你”。
我轻叹气,说:“没有那天了吧,他可是我老板,这犯禁的”。然而我心底,其实却对白绫这话为之呯然一动,再说我从没有真当钱凯是老板过,完全是瞎扯来着。
白绫嘻地一笑,说:“我一直在想,你居然肯跟钱凯做事,好象那不对劲似的”。
我心中一紧,那容她再想下去,手上一用力,轻轻就抱住了她,说:“好困,睡吧”!
白绫闭上眼,轻轻用鼻息嗯了一声,把头朝向了我胸前,说:“嗯,怀孕后我真的很贪睡”。
妈的,这算什么事!我心里咒骂着,终于一阵困意也袭上脑门。
就这么抱着白绫乖乖睡去,一夜无话。
朝阳方初上,傅琛的电话就打来了,白绫雪白的藕臂轻轻抚在我的胸前,电话扰到了她,她迷糊着要和我去争抢电话。
我吓了一跳,被傅琛知道她和我过夜可是大大不妥,赶紧一把拽过手机,掀开被子,嚯然坐起来。
被子一掀之下,白绫那雪白粉红的身躯被冷风侵到,不由啊了一声,倦缩成一团。我怔了一下,不由有丝佩服自己的意志,抱着这么一个绝色,居然一晚都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不由也叹了一声,看来真被白绫说中了,我果然芥蒂她有钱凯孩子的事。
傅琛似乎在电话里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嘿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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