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天下
她回头向高奇介绍说∶「她是我的小师妹安婷仪,是刚才那婆婆的外孙女,也是我从小的玩伴,这是高奇,是我同中心的同学。」
安婷仪一张红扑扑的苹果脸上有著两道深深的酒窝,鼻子上还有著几颗阳光晒出来的小雀斑,个头小小的却是相当健美均匀,两条乌黑的大发辫挂在颈间,整个人像朵盛开的山茶花,是个有开朗笑容的甜姐儿。
安婷仪向高奇甜甜一笑,打招呼道∶「嗨!你好!」
她又转头对水天月说∶「奶还不快一点,太太正到处派人找奶呢!」
水天月对高奇说∶「好吧,那我先走一步了,希望你在水家住得习惯,有关水家道场的一些规定小仪会对你说明,晚一点我会再去找你的。」
水天月踏著木质楼梯下楼去了,高奇目送娇艳的水天月离去後,转头正好看见安婷仪有些怪异的盯著他瞧。
高奇摸著脸说∶「怎麽了,我有甚麽不对吗?」
安婷仪耸耸肩道∶「没什麽,你叫高奇?」
高奇说∶「是啊,不过熟悉我的朋友都叫我ㄚ奇,奶也是水家道场的学员吗?」
安婷仪一脸颓然道∶「唉~别提了,在道场待了那麽久,到现在都还是个进阶班的学员,真叫人 气。」
高奇疑惑道∶「怎麽水家中还有分等级班别吗?」
安婷仪和高奇走下楼梯,告诉高奇关於水家道场的一些架构规定。
原来水家道场中分为初级,进阶和高级班,以腰带分为镶绿、镶蓝、镶红三色。
初级班的学员是刚入门的弟子,一切都要从基础训练做起,平时也都需要从事一些杂务和训练,每半年举行一次晋级测验。
而进阶班则由水家教练给予教授高级武技,当功力成熟後也可考核晋级,但是高级班门槛可是相当高,许多学员都无法突破。只要是进入高级班者,在武学上,几乎都算是联邦相当优秀的菁英份子,结业後,一些人在水家的事业中也都担任著相当重要的职务。
而高奇这借宿者也必须遵守学员的作息时间,清晨即起练功洒扫庭院,黄昏时阶uX在道场中由指导教练教授武技和一些相关的课程。
两个人边聊边走,这安婷仪个性十分开朗,有点男孩子气,人也相当健谈,一路上谈笑风生,让高奇不禁想起许仕途这个开心果,如果两个人认识一定相当有趣。
高奇和安婷仪通过位在另一端的通行孔,乘著磁托力缓缓下落,回到道场所在的大楼顶层。
两人转过一个建筑的回廊,这个院落是一个中庭式的三合建筑。
走廊另一面正走来三个穿著道服的男子,领头的腰上系著代表高级班的红色腰带,身型挺拔,举手投足之间有种锋芒外露的傲气,肌肉贲起身材高大,脸上五官相当俊朗,可惜的一双桃花眼,眼神流转轻佻,大大的破坏了本来相当满不错的五官。
安婷仪见三人过来露出厌恶的表情说∶「真是倒楣,怎麽又遇上这群家伙。」忙拉著高奇疾步想避开来者。
高奇正想问安婷仪时,那高大男子两旁的进阶班学员踏上前来,伸出双手挡住安婷仪的去路。
「小仪姐,怎麽走得这麽快,怎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啦!」其中一个较为壮硕的国字脸不怀好意的说。
「是啊,还带著这个新面孔,奶别忘了奶可是永铨哥的女朋友,这麽大剌剌的带著另一个男人太说不过去了吧!永铨哥不过离开几个礼拜,怎麽奶就移情别恋了?」另一个瘦子更是语带讽刺的说。
高奇看著站在後面抱著手臂一脸看好戏的男子,如果这是安婷仪的男朋友,为什麽会让这两个哼哈二将如此对安婷仪不礼貌?
安婷仪冷哼一声说∶「谁是他的女朋友,马永铨!别以为你父亲是执行长就可以目中无人,什麽时候轮到你们来管本小姐的闲事,快滚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马永铨扯扯嘴角笑说∶「小仪奶也太大脾气了,我跟其他女孩子一起也只是逢场作戏嘛,何必那麽认真呢!我们在一起那麽久了,奶难道不清楚我吗?」
安婷仪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谁管你跟谁做戏,以前我就是被你能言善道的嘴给唬了,才会相信你真的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如果不是让我偶然间听到你跟马执行长的对话,我还真不晓得你的野心还真大,居然把主意打到小姐身上,别想歪了你的心了!」
马永铨脸色一变,心想原来是被安婷仪听到了他跟父亲的对话,他还以为是前几天他和小翠打情骂俏时被安婷仪撞见,这几天避不见面在闹脾气呢!
马义和一直对水家的产业有野心,虽然水时彦相当信任他,但是上头总还挡了两位总管,好不容易大总管退休,大老爷又将权力渐渐移转给水时彦,正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时机,嘱咐马永铨对水天月多下点心思,如果能和水家成为亲戚,在很多方面都相当方便,马永铨也对娇俏可人的水天月垂涎已久,但是又不想放弃安婷仪这块到嘴的肥肉,所以心里也打著脚踏多条船的如意算盘。
马永铨见事情已被拆穿,乾脆摊开来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总会贪个新鲜的,何况我只能算是感情充沛了一点,我们相处的感觉不是很好吗?奶又何必呢!」
安婷仪呸一声,说道∶「少不要脸了,谁跟你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贼胚子相处的很好,我现在只怨我前几年瞎了眼睛,才会把你当成是个正人君子,现在我见到你只觉得想吐!」
安婷仪一面说还一面做出呕吐的动作,马永铨三人脸色一变,火气上涌。
马永铨怒道∶「贱女人!给奶三分颜色奶倒开起染房来啦!如果不是念在我们之间还有一点情分在,哪容的下奶这样跟我说话!」
两个跟班更是邪笑说∶「哼!肥水不落外人田,与其便宜外人还不如让我们蓝海双杰好生侍候著,保证比这瘦巴巴的小子好的多!」
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伸出双手就要抓住安婷仪,一直在旁边静观的高奇是本来觉得这种感情的事,旁人实在难以置喙,但是见这三人越说越离谱,言词还越下流,不禁有些替安婷仪打抱不平。
眉头一皱,将安婷仪拉至背後,背包落至脚边,双手以极巧妙的卸力将两只手臂格下,打圆场说道∶「嘿~!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的!女孩子是用来哄的,不是用蛮硬手段就能获得芳心的。」
这至理名言可是身经情场多年的陈亦仁的座右铭。
瘦高者呛声道∶「臭小子,管那麽多闲事,嫌自己命太长吗?」
两人四拳就往高奇身上招呼,安婷仪惊呼一声,却见高奇各分出一手应付两人,不管两人如何变化攻势,高奇的双手总有办法恰到好处的将拳头的方向卸开。
一阵混乱中,两人斗大的拳头被高奇轻轻松松的接了下来,抓著腕上的脉门。各将一道寒冷的能量,沿著两人的手臂送进经脉,让两人手臂暂时麻痹失去知觉,两人惨嚎一声往两面退开。
高奇自从在蓝海港一事後,身体迅速恢复,觉得体内寒冷的能量更加浑厚,不但随手之间带有一份寒气,而且可以将寒气藉由一种巧妙的空间管道,呈离体的状态放出,更可以用来探查敌人的状态,像这样子用能量瘫痪对手的方式,也是过去没有办法做到的。
马永铨冷哼一声,向前踏下一步,势若停渊般立在高奇面前,整个人好像变的更为威猛高大。镶红带级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脚下踏出一步就压下高奇营造的气势,肩头微俯聚集一种巨大的强劲力量,好像一头虎视眈眈的豹子,眼内精光乍现。
就体型来说高奇实在是大大吃亏,马永铨至少高高奇一个头,高奇一瞬间已经将能量布及全身,就修洛u荞弘版_估计这马永铨至少比过去的他强上三倍不止。
不晓得是高奇天生个性中,带著他不羁的双亲遗传而来的冒险因子,还是自那天奇异的遭遇後,对於更强更高的障碍,总有著一种打心里感到血液沸腾的感觉。
这和一向平凡自甘的高奇,有著大大的不同,特别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感觉越强烈,极端的矛盾让高奇有种奇异的不真实感。
在这个一触即发的情况中,安婷仪急喊∶「马永铨你敢!!高奇可是小姐请回来的贵宾,如果他少了一根汗毛,我看小姐还饶不饶的了你。」
马永铨听见水天月的名字,气势马上减弱一点,但是高奇还是觉得他的防御无懈可击,不禁心里暗想,这马永铨果然是扎实的好对手,主控权操在他的手里收放自如,没有任何空隙可趁。
马永铨心想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弄坏了他在水天月心中的形象,何况要整人那还不容易,将气势一收,鼻头一哼,说道∶「看在小姐的面子上,饶你一回,哼!安婷仪奶可好!!胳臂全往外弯了,到时可别来求我,我们走著瞧。」
带著抓著手臂的两个人错身而过,临走前还不怀好意的盯了高奇一眼。
安婷仪对著三个人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转头对高奇说∶「你别听他胡说,向他这样的角色,小姐还看不上眼的,是他癞虾蟆想吃天鹅肉,自己在那里做他的春秋大梦,你可别放在心上。」
高奇闻言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看来安婷仪把他当成水天月的仰慕者了,虽然他不敢说他对水天月没那种心,可是也还不到争风吃醋的地步吧!
笑道∶「小仪姊奶多心了,我和水同学真的只是同校的同学罢了,我和水同学见面讲话的时间还没有和小仪姊奶来的多呢!」
安婷仪不信的说∶「你别骗我了,我和小姐一起长大的,我可以看的出来小姐的一点心思,何况小姐可是从来没有亲自带人到镶玉园来过呢!」
高奇还是不怎麽相信,也不深究,拾起背包问安婷仪∶「对了!这马永铨是什麽人啊?怎麽如此蛮横,难道水家长上不管吗?」
安婷仪露出个鄙视的表情说∶「他是马执行长的独子,功力方面在场中是少数能够接受三次贯顶突破绿级的人,平时见他一副端正有礼的模样,谁知道私底下脱掉假面具,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不是我偶然间听到他和他老爸的对话,还真以为他是个品行优良的人呢!」
姐儿爱俏,何况马永铨确实长的不错,当初安婷仪和一些道场姐妹都还极为仰慕他,对於马永铨选择她,心里也是十分高兴,虽然他身边老是有许多莺莺燕燕,但是她也十分相信他,谁知道原来马永铨私底下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如此,只是掩饰功夫作的十足罢了。
高奇说∶「真有这样子的家伙,可惜了他一副好相貌。」心想怎麽不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这种麻烦,还好只在这里停留几天,避开一点就是了。
两人穿过回廊进到迎客馆中,回廊转角一双恶毒的眼睛盯著高奇,一闪而没。
当夜。西侧议事房,马义和肃穆的坐在椅上,眼睛似闭非闭,马永铨则坐在一旁的躺椅上。
马永铨撇撇嘴道∶「爸爸!这高奇到底是什麽来头,一身奇怪的功力,我两个手下两只手居然被这股奇异的能量封闭了数条主经脉,连我都没办法解开,过了近三个小时才恢复,真是怪异。」
马义和张开眼睛眼睛居然透出淡淡蓝芒,显然功力极为不凡,甚至直逼二总管,就连沙胆也没能察觉到他的底细,可见心机城府极为深沈。
低沈的道∶「这小子是沙胆带来的人,也许是沙胆的弟子,不知为什麽总裁极为重视他,不过,过两天他就会搭北上的船走了,倒是不用多担心,你还是多花一点心思在水天月那丫头身上。前几天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麽会让人听到我们的谈话,还好没提到什麽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事迹败露,我们可很难在水家继续布线下去。」
马永铨道∶「爸爸!我们已经在水家十几年的时间了,到底上头什麽时候才会行动,难道我们就得一直傻傻的等在这里,既不知原因也不知道上头到底有何计画,这样未免太盲目了吧!」
马义和嘴角噙著一丝笑意道∶「上面对我们这些部署在西区中的人一直都漠不关心,也好,我自有打算。水家是一块极为丰厚的宝地,如果我们能够将它掌握在手里,等於是抓著联邦的心脏,到时候┅┅嘿嘿┅┅所以水天月这一只棋子可是相当重要。」
马永铨嘴角微扯说道∶「水天月这方面绝对不成问题,在道场中我早已经打点好一切,除了我道场中还有谁有资格追求她。只是这高奇我越看越不顺眼,听说水天月还特地带他去镶玉园,这让我十分不爽,还有公孙尚凯,我看他也对水天月有野心,得找个机会修理一下两人。」
马义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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