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天下
那三个南地剑派的年轻人。
原来是,白晓苹被抓不久,双手一翻一扭,施了个相当诡异的手法,两条手臂就从抓她的手掌中,像蛇般滑溜的钻走了。而後,双手快速的以扭曲的角度往後一戳,後头抱人的年轻人的腹部两侧马上见血,留下两道长长的血痕,哀嚎一声,往後退开。
白晓苹气他如此占她便宜,下手也不留情,趁他痛的放开手时,身体一个急转,眼光中透出行功至极的异芒,一道凌厉的破风声自她指尖响起,指尖前发出一股锐利的利芒,被这一下砍到,可不是躺个几天就能解决的。
高奇见情势不对,双手漫出一圈能量,将白晓苹画出的凌厉锐气纳入手中,从手上差点抓不住的猛烈力道判断,这很像是公孙家的独门气劲,具有将空气实质化达到伤敌的作用。白晓苹怎麽会如此霸道的武功?!
「咦!啊!怎麽会这样?」这时候先前拦路的四人把手上的长剑抽出,却觉得重量一轻,仔细一看,四个人的长剑都刚刚好断在血挡的部分,只剩下空空的剑柄,四个人面面相觑,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白晓苹瞪著阻止他动手的高奇骂道∶「你到底在做什麽!你不是来帮我的吗?
干嘛阻止我!」
高奇道∶「他们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也不需要用到这麽阴损的惩罚方式吧!」照高奇的判断,如果刚刚三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正面挨上这麽一记,恐怕不只皮开肉绽,连骨头都可能被削断。
「你!」白晓苹脚一跺,气的说不出话。
躲过一劫的三个南地剑派弟子,连滚带爬的退到同伴的那一方。
手上还持著断剑的带头青年,大喝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在我南地剑派的地盘上惹我们,不想活了吗?!」
高奇闲闲的转头道∶「你们还在啊?虽然我不太清楚南地剑派在此地究竟有什麽特殊的权力,但是你们的行为依我看,好像也不怎麽光明正大吧!南地剑派的声誉在赤喉军的范围中好像还不错,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流派,几人围著欺负一个女孩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南地剑派的子弟该有的行为。」
带头年轻人的脸从胀红的颜色变成猪肝色,指著高奇开骂道∶「好你的小子,真有种!居然敢如此污辱南地剑派的子弟,给我报上名来!我崔大强不杀无名无姓的家伙。」说完,从一旁的同伴腰上抽出长剑,指著高奇,剑尖颤动不停。
高奇皱眉道∶「凡事都该知道量力而为,我还以为圣土至少都还有著法律条规,规律圣土人的行事界线。况且,随意逞强斗狠更不是一个修武者应该有的态度,你不会连敌我的实力差距都看不出来吧?」
崔大强旁边的同伴也拉著他的手试图阻止他,但是气急败坏的他哪听的进去,甩开其他人的手,大喝道∶「去你妈的放什麽狗臭屁!
有话等老子把你打趴在地上後再放吧!看我的「狂风剑法」!」
剑光闪动,锐利的气芒步步直逼高奇脸面,剑势气象森严、剑走极端,从空气的碎裂声中可以判断出剑网既绵密且杀伤力不弱。两尺七八的剑身弹性佳又够强韧,可以依著施力者运力的方向做不同程度的摆动,更显得剑法诡奇难以预料,是一套相当有水准的剑术。
即使持剑者的手法并不怎麽样。
崔大强看著高奇不躲不避,面对他这「威力强大」的剑招一脸无畏无惧的闲适模样,脚底不禁有些发寒,本来按剑势应该步步逼近敌方,但是脚步却一直在原地打转,看看後头同伴也是一脸不看好的模样,他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这能空手轻易断去他腰间利剑的家伙实力深不可测,顺著剑招再挥出一步,然後就顺势收入剑鞘中,脚下连退数步,退回同伴行列中。
崔大强边退边叫道∶「哼!知道我的利害了吧!南地剑派剑术的博大精深被我表露无遗,如果你还知道什麽叫做知难而退,就赶紧给我滚开,或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高奇有些楞了,这┅┅这未免太卒仔了吧!
他笑道∶「是┅┅是,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对崔大强的卒仔功力还真是前所未见。
崔大强从鼻子喷气鄙夷的说道∶「知道就好,虽然你的手下还有几下子,但是万万远不及我,今天算你运气好,我的心情还不错,就放你一条生路,以後不可以再干预南地剑派的事,知不知道!」
高奇简直是啼笑皆非,脸上尽量不露出笑意道∶「知道。」
崔大强满意的带著其他人面对著高奇盯著他,然後脚步往後退,怕高奇以那种奇异的速度追上来,等他们退到街角後,再叫嚣道∶「臭小子,你给我记住!
我们南地剑派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然後一行人神速地消失在街头。
高奇终於忍俊不住放声大笑,除了许世途许大头之外,高奇还没见过这麽卒仔的家伙。
高奇笑了一会,突然想起要问问白晓苹为什麽会来到此地时,转过头一看,後头空无一人,白晓苹居然不见了,不晓得是在什麽时候就悄悄离开了。
高奇抓抓头,这真是奇怪了,白晓苹到底是怎麽来这个离联邦千万里外的城市,白亚明也一齐来了吗?
这对兄妹行事风格都有些诡异,跟高奇的交情也不到熟识的程度,根本不晓得这对兄妹到底有著什麽背景、为了什麽理由来到圣土。
高奇思索了片刻,还是想不出什麽头绪,便无奈的耸耸肩,循著路离开了。
「啊~高奇到底又跑哪去了,他这老毛病老是不改,总爱一个人单独行动,说不定又遇上什麽稀奇的事了。」佟少祺打了个哈欠,看著天色已经渐渐入夜了,而高奇仍然不见踪影。
「又在说我什麽闲话了,佟大少越来越像是管家婆,镇日就是在碎碎念。」
高奇刚刚好踏进旅社门口。
皮向丹消遣的说道∶「我们佟大少呀!外表看来潇洒高傲的紧,其实骨子里最爱凑热闹,跟三姑六婆没什麽两样,标准闷骚型的人。」
冷遥马上接口故做感叹的说∶「唉~真不幸,我居然认识这家伙二十几年,还当了他的下属,本来还想替他掩饰的,既然他的真面目被你们识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麽好说的。」
佟少祺叫道∶「嘿!慢点,怎麽几个人联合起来损我啦!算了,我势单力薄、形势比人弱,随你们怎麽说。对了!高奇你又晃到哪去了,一天没见到你的人影,又发生什麽事情了?」
高奇摊手道∶「遇到了一件满离奇的事,在这个离联邦几万里的地方,居然还遇得到我在联邦认识的人,只是眨眼间,她就不见了,所以花了些时间查了一下。」
高奇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事处处透著古怪——在不适当的地点遇见了不可能出现的人,所以他又绕著城镇晃了一圈,可惜都没见到相关的线索。
皮向丹皱眉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说不定只是长得很像的圣土居民而已,圣土这麽广大,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高奇用联邦语道∶「你这无可救药、脑震荡的猪。」
皮向丹委屈的说道∶「高奇,好端端的干嘛骂人?」
高奇摇头道∶「我不是在骂你,只是在重复我遇见的那个女孩所说的话。这骂人的话是现代联邦年轻人喜欢说的骂人词汇,如果她不是联邦人,那我只能说圣土的资讯实在是太先进,在这个郢南边陲城市居然也能听的到联邦社会流行的用语。」
佟少祺听了皮向丹翻译成圣土语的意义後说道∶「是不是联邦人,找来问问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当地居民,那在圣土一定十分显眼,查一下就知道了。南约组织的耳目在圣土中还算顶尖,大概马上就会有消息了。」
冷遥用圣土的通讯设备向边境出入局查询,这通讯设备的体积比联邦的腕上随身仪稍大,收纳时约三指宽,张开後约手掌宽的透明薄翅泛著透明光泽,型态很像是捕捉反射声纳的一种生物,但表面有著许多不同颜色波段显示。
冷遥表明身份後,查询近来进出的人员记录,摇头道∶「没有。最近三个月以来,没有任何奇特的人物进出过边界,更别提是来自异国的人。」
佟少祺把话说满了,不禁有些尴尬的笑道∶「看来郢南的防卫体系似乎有些漏洞,除非他们是用飞的进入郢南,要不然,怎麽会没有相关纪录?」
连当地的地头蛇都查不出消息,恐怕想知道白晓苹的下落,不是那麽容易了。
东方旗专用的小型飞翼船印下的影子,正越过属於天方城的边缘平原,黑色长翅伸展著,驾驭著气流在空中滑翔著。
「哥哥!我们到底要去那什麽东方旗的地方做什麽?我们回去好不好?」白晓苹站在风势稍弱的内舱,朝著立在栏杆前的一名男子央求道。
男子转过头来,看著白晓苹,皱著眉说道∶「晓苹,我不是说过了,这件事我们没有回头的路,为了我们家族永久的荣耀跟後世千万年的未来,我们不需要迟疑,也不能迟疑!」
白亚明?不!不可能。白亚明个子不高,称不上是瘦弱的体型,但也非剽悍,是个有张国字脸,外表白净爽朗的年轻人。但是眼前这一个人,却拥有一副藏著难以估计力量的强悍体魄和极不搭轧的白色短发,精悍干练的脸庞中,带著狂热坚定不移的信念。
但是不可认的,他的脸孔确实有著那个爽朗又有些神神秘秘的联邦西中元素系白亚明的影子存在,况且白晓苹又叫他哥哥,难道白晓苹还有另一个哥哥?
白晓苹倔强的摇头道∶「我没有害怕,也没有迟疑,但是┅┅哥哥,那些人的话,真的可信吗?我们这麽做,真的可以取回我们家族的荣耀吗?」
白晓苹的哥哥脸色一沈,阴鸷的眼中爆出狂怒,喝道∶「晓苹,如果奶不是我唯一的妹妹,凭奶这些话,我就可以当场毙了奶!我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怀疑戴先生,他是我们家族的大恩人,也是因为他,我们才能取回这些原本就属於我们的力量,哼!」
他手一挥,一股强悍的冲击波脱手而出,从小型飞翼船的船舷部分穿透而过,将坚如钢铁的乌木削去一半,船尾的部分出现了一个大洞,底舱的人员一阵骚动。
很难相信他单是随手一挥,所产生的风刃居然能破坏飞翼船坚实的结构。这船体与当初高奇初入圣土之际,在铜肠峡所潜入的战船的材质相同,而高奇当时费尽了几乎所有的能量才能勉勉强强凿穿一个开口逃生。
只能说这男子的一身力量,已经到了超越常人所能想像的境界了。
他满意的将劲道一收,瞪了白晓苹一眼道∶「奶自己好好想想,什麽对我们才是最重要的!」头也不回的往另一方向走了。
底下的船员们冲了上来,围在舱门附近观看,但是就没一个敢接近,直到那男子走後,一个发需俱白的老先生走上前来,拍拍楞在当场的白晓苹,说道∶「晓苹啊,到底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白晓苹泪悬欲下,摇头道∶「没什麽的,伯伯!真的没什麽。」看著远去的男子背影,小声的喃喃自语∶「哥哥,希望你真的明白什麽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郢南城
风绿芽撑著下巴,嘟著嘴,都快可以吊上三斤的猪肉了。
她姿势不雅的蹲踞在一张看来价值不菲、油亮乌黑的古董木雕椅上,手肘则搭在一张镶满各色珍贵的彩晶、价值连城的三脚石桌上。
彩晶的天然色泽巧夺天工似的构成一幅活灵活现的鸟鸣图,外环则是用通体乌黑的矿石一体成形地将彩晶包围其中。如果拿到联邦拍卖会中去喊价,一定是破天荒的天文数字。
风绿芽手撑著脸,一张原来讨喜的脸孔被她挤得扭曲。
无聊!无聊透了!!
风绿芽刚刚还穷极无聊的想把桌上那几只由晶石构成,看起来彷佛要跳出来的色彩斑斓长尾雀,一个个给扒出来,看看能不能玩个拼图游戏,但想想这可能会让某个人疯掉,还是算了。
她来到这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人却没有半点消息,本来还兴冲冲的想来这好好大玩特玩一番,没想到这里的闲人简直像是打不完、挥不走的一大群苍蝇。
不!不对,如果他们是苍蝇,那她不就是那个东西了吗?不,应该说是一群镇日在耳朵旁嗡嗡叫个不停的蜜蜂。
这些人是怎麽搞的,从没见过女人吗?只要她一出门,身边就会跟著一群挥之不散的跟屁虫,还玩些什麽?!连想去看圣土中拥有举世无双、最撼动人心的当红名伶的表演都去不得。
现在啊!她天天就巴望著朱火庆赶紧回来!她交代完话之後,就能快点,喔!
不,是火速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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