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
五鲤寨好快的动作!
刘樱程汉华好狠的手段!
根本这就是个计中计套中套,刘樱程汉华抽空洗悦山庄防御力量不仅是迫海紫玉派出秘密力量接应海括吴行云,以便于半路劫杀这一手,竟还含有万一海括吴行云成功潜逃回来,立刻让五鲤寨攻击洗悦山庄!
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
午夜时分才赶回洗悦山庄,又和张小秀狂折腾了小半时辰的傅三江苦笑,他以为,五鲤寨的行动最早也是明晚!
形势不妙!
海括吴行云就算早到一点,也已是人困马乏!
虚诚义的人马多半还在武梁县。
尤定又靠不太住。
傅三江一跃而起,给惊恐不安的张小秀披了几件衣服后,抱着她一溜烟来到竹林。
打开竹林里为张小秀挖好的一个地洞口,傅三江为她考虑得很周到,地洞里铺了木板和绵被,预备了食物和水。
“别出声,除了我,谁叫都不应!”傅三江吩咐说:“太闷了,就将细管多打开几个!”
张小秀顺从点点头。
“好,我去了!”傅三江要盖上盖子。
“爷,我的钱没…”张小张忽想起至关紧要的问题。
拉下脸来,傅三江做怒发冲冠样。
“爷,您一定要来,我等您!”张小秀吓得怯怯说。
盖好掩饰妥当,傅三江心无牵挂准备大开杀戒了。
刚走到门口,傅三江身形一闪,闪到墙角暗处。
两个身着夜行衣的黑影手持钢刀,交替掩护潜进来。
借着月光,傅三江认出两人是洗悦山庄一级护院武师萧铭孙都。
他们来干什么?
想杀我。
是五鲤寨的内奸?
或是程汉华收卖来动手?
傅三江心里疑惑。
洗悦山庄各处兵器声呼喊声惨叫声口哨声一阵阵传来。
稍运功力,傅三江可听到海括沉闷愤怒的声音:“都退守中厅,全退回来!”
而以一个战场老手经验判断,多路突袭的五鲤寨已成功攻陷洗悦山庄大半地区,今夜值夜的武之强教头和尤定教头,两人多半不降即死。
“没人!”萧铭低声说。
“不可能,我亲眼见他回来!”孙都说。
“瞧,床上被子不整,是刚离开,腰刀也带走了!”萧铭说:“他反应极快啊!”
“教头嘛!理所当然!”孙都说:“现在怎么办?”
“退回中厅死路一条!”萧铭说:“若江教头在,我们三个人合力还可搏一搏!只有逃命了!”
“听你的!”孙都赞同说。
“我在这!”傅三江在两人半丈外出现。
“江教头!”孙都惊喜说。
“嘘,小声!”萧铭警告。
两人浑然不知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傅三江几乎百分百认定两人是来暗杀他时,杀机大动之刻,萧铭话恰好说出了。
内心惭愧,两人将性命都肯寄托,傅三江却怀疑动机,实在说不太过去。
“江教头,形势是这样!”萧铭抓紧时间介绍说:“五鲤寨的人从正面攻入,我们和尤教头虽然发现并发出警报,但他们力量太强了,尤教头被围住了,我们冲了出来,估计他凶多吉少!”
“五鲤寨的人咬得很紧,往中厅退很困难,我们就往你这来了!”孙都苦笑说:“平时怎么估算都觉得洗悦山庄实力不弱,真打起来才知道人家是悍兵,我们是菜鸟!好多人看见血看见死人,脚都迈不开,被当木桩砍杀了!”
“海大总管比较精明,他带回来的十几个人在中厅组织了一道防线。”萧铭说:“加上退过去的武师家丁,大概有近百人,应该能撑住一会儿!”
“常二总管?武教头呢?”傅三江问。
“据遇上从后宅逃过来人说,常二总管被人困住了,武教头生死不明!”孙都叹说:“看来,有一股人马从山庄后配和攻击!”
刘樱程汉华毒到极点,不仅向五鲤寨提供了洗悦山庄详细地图兵力分布情况,甚至将报靠已方的教头们都出卖抛弃了。
“江教头,我们现在怎么办?”萧铭孙都齐声问。
沉心定气,傅三江略为思索了一下问:“除了中厅海大总管处,别的地方,五鲤寨该都控制了吧?”
“控制不了,洗悦山庄这么大,五鲤寨人手不够,不过大规模抵抗是没有了!”萧铭盯着看江教头有何锦襄妙计。
“就是说,从山庄大门处攻击进来的五鲤寨主力现在是在困住中厅,等待攻击后宅的人马会合,再歼灭之!”傅三江笑说:“而攻击后宅的人马多半清楚这情况!”
“分而击之?”孙都眼睛一亮说。
“怎么击啊!”萧铭叹气说:“我们就三个人,他们哪一方至少一二百人!”
“他们是水匪啊!”傅三江狂笑说:“他们可不是无双寨的人,局面大定的情况下,你以为会去干什么?”
“抢劫!”萧铭说。
“奸淫!”孙都说。
“他们现在只怕是不愿让同伴们分享战利品啊!”傅三江说:“在天亮前,我们有大好机会!”
老江湖一点就透!
萧铭孙都明白了其中关键。
没等三人开始有什么行动,院外一边嘈杂声。
听到男人淫笑声女人的尖叫悲鸣声,三人心领神会,有货送上门了。
五名水匪扶着两名丫环和大包洗劫来的财物,看中了江强教头所住的院子,要进来身心好好放松一下。
刚进院子,急色的水匪们尚未来得及脱衣裤,雪亮的刀突然闪现一眨眼功夫就将五名水匪全砍翻了。
被飞溅的鲜血所惊恐的,两名丫环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号声。
“有点破处意思!”萧铭笑说。
“不太象!”傅三江老实说。
见二名丫环叫个没完没了,孙都有点担心,强暴戏让人看穿,给了两丫环两计重抽,将她们抽昏了过去。
点穴这种深奥功夫,连教头们都不一定人人过关,一级武师们唯有用更简单更暴力的办法来应付。
萧铭孙都两人快速换上水匪的衣服,又背上的大包袱,傅三江心叹姜就是老的辣。
一路向后院扫荡过去,有二十多名水匪在三人骤击攻击下毙命。其中不乏好手,对萧铭孙都的袭击能做出初步抵抗,可惜押阵的是傅三江,他总是以最快捷最有力最致命的方式击杀那些能饶幸逃过第一轮袭击的人。
由于三人对尸体做了藏匿处理,加上水匪们对分散洗劫奸淫有各种异动异响早习以为常,所以进展相当顺利。
“操,臭婊子,咬我!”
一间屋子里传来沉闷凶猛的骂声。
随之而来是一声女声绝望的号鸣。
“弟兄们赶快清理完手上活,到中厅附近集合!”一骑飞奔来,大声吼着说:“大寨主有令,都听明白了!”
萧铭做了手势,显意江强去对付屋子里的水匪,他和孙都来对付骑手。
一脚踢开了房门,傅三江懒得做任何防备,冲了进去。
“啊!”
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被相貌极为丑陋赤裸的水匪朝傅三江扔过来,扔之前水匪朝少女胸前重重打了一拳。
左手一揽,揽住口角鲜血直溢的少女,傅三江心念,这水匪反应倒是不慢,右手一拳轰了过去。
左手抱个大活人,右手还敢来硬拼,水匪心地窃喜,对方托大过了头了!
见对方不避不闪迎上对轰,傅三江脸上浮出微笑,左手将一股内力输入少女体内,护住她的心脉。
鸡蛋碰卵石的结果是,水匪粗壮的身体被轰得半截撞入了墙内。
简单为少女处理了一下,保住她的命,傅三江听到外面飞骑传令声越转越远。
咦!刚才不是萧铭孙都讲好他们应付的吗?
身形一转,傅三江快速掠出屋子。
孙都口里发出马蹄声传令声,手里牵着马,走往隐蔽处。
没想到孙都有一手口技!
傅三江笑了,自己确实缺乏顶级高手大家风范,稍一复杂局势,就做不到心平气和从容不迫眼观六路眼听八方!
萧铭正将那骑手拖在屋角,拷问他情况。
拷问刑讯之道,傅三江相当讨厌。干这种事要求心性冷酷,非一般人能为。傅击浪都不怎么在行,唯有傅搏群精通。
萧铭看来并不精通刑讯拷问,才问了几句就踢死了传令水匪。
用询问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傅三江心里啄磨传令水匪的到来本身说明,在内宅五鲤寨有部分力量分散存在。
“嘴很硬!”萧铭自我解释说:“要有时间的话,准让他开口。”
“走!小心点,估计大鱼快出水了!”孙都提醒说。
三人尽量沉着顺墙根暗处前进,以便先行发现敌人。
一声叫骂嘶喊声传来。
“常多宽,你他娘真是个婊子养的,只会躲在地窖里放冷箭吗?”
“姓常的,有种出来,一对一!”
“操死这个老白脸!”
…
傅三江停下脚步,与萧铭孙都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常多宽武功如何,洗悦山庄之人知之不多,但都觉得他水平并不逊色白吟程汉华多少,是绝对的主力战将!能将他困住围住的,该是五鲤寨攻击洗悦山庄内宅方向的主力人马了。
若能一举击破围困常多宽的五鲤寨人马,营救出他,今夜的形式洗悦山庄就逆转了一半。
可高收益带来的必然是高风险!
一个教头二个一级护院武师具不具备这种实力呢?
理论是不可能的!
再出其不意也得用实力解决问题!
毕竟这里是洗悦山庄,不是五鲤寨,五鲤寨的人最基本的警戒还是有的!
江强的外衣下掩盖的是丽水江上黑蛟龙的恐怖力量,傅三江坚信能击溃歼灭所有五鲤寨人马!
自信心传染了萧铭孙都,出奇的顺利更大大膨胀了他们的冒险意识。
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干!
三人的意见高度统一。
前进中,三人面前出现了大量死状各异的尸首,多半是洗悦山庄武师家丁,其中杂有五鲤寨水匪的。刚才无疑在这一带,双方进行了惨烈决定性的战斗,洗悦山庄败得颜面无存。
在前方,围墙城垮了一半且有一个大缺口的院子里火光冲天,有不少着夜行服的五鲤寨人马站立,呈不规则半圆围住了一个地窖出口。
三人压低身体,似地老鼠一般溜到围墙下,偷偷窥视。
水匪们懒得持火把,干脆简单地点着了地窖三丈外的两间屋子,将场地照得明亮无比。
正对地窖口背对三人,有一名身着银白色耀眼长袍的中年男子手持呈半月形弯刀,神色倨傲立着,从他身上染满斑斑血迹及众五鲤寨水匪恭敬态度看,必是五鲤寨三寨主水鲤司徒横。
司徒横左右有七八名正在放肆叫骂的持各种近战兵器的水匪,再往后是散得极开的六名弓箭好手。
从地窖口附近躺着五六具水匪首分析,常多宽给五鲤寨造成了不小损失。
“常多宽,希望你身上血流不光,箭也用不光!”司徒横发出残忍而又猖狂的笑声。
笑声中,三名水匪从不同角度飞扑地窖口。
“噗!”
地窖口人影一闪,三枚利箭破空袭来。
“噗!”“噗!”“噗!”“噗!”“噗!”“噗!”
几乎在常多宽身影在地窖口闪动的同时,六名鲤寨的弓箭好手同时发箭。
而三名冲击的水匪滚身后退,让常多宽之箭落空。
“哼!”
远远传来常多宽冷哼声,他闪过箭群,又退入地窖中。
司徒横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不想付出重大代价,用猫戏老鼠的办法,欲一点点玩死常多宽。
依此情况看来双方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对方。
发现司徒横等人虽背对三人,但由于距离围墙有三四丈远,留有足够反应距离,萧铭估算,突袭的效果挺多能解决一半弓箭手,再加二三名水匪,剩下十人和司徒横,四人仍将陷入苦战,胜算非常小。
计算着冲击距离,傅三江打算硬干了。
“江教头,他们人太多,得引他们出来。”萧铭低声说:“先干掉几个,把握会大点。”
“怎么引?”傅三江问。
萧铭示意下下孙都。
“又是我!”孙都笑说:“没问题,你们先到缺口处装死尸,出手一定要狠准,别让人发声,否则戏就演不下去了!”
萧铭傅三江两人爬到缺口处,躺在地下装死尸,将脱鞘刀压在身上,预备着雷霆出击。
孙都则远远离开围墙,开始了他声情并茂的表演。
先是一陈沉重蹒跚的脚步声,然后传来急切的追赶声叫嚷声。
“别放走了姓江的教头,上,弟兄们上!”
“他有伤在身,围上!”
“啊!小心,点子扎手!”
兵器碰撞声嘶吼声责骂声喘息声呻吟声混杂成一片。
若不是亲眼所见是孙都一个人捣鬼,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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