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
尤为特别是,他们看人有一种特别的眼神,仿佛不是看活人,而是在看一件物品似的。
瞬间,傅三江想起了内厂的一支特别的团队。
会这么好的运气,碰上了他们了?
目光不由自主扫过小陈村村民的尸体,傅三江果然发现有很多尸体上,有部位器官缺少的痕迹。
傅三江双腿不由自主哆嗦起来!
内厂中人流露出极为自然的神情。
凡略有见识的江湖中人官宦子弟达官贵族,闻听内厂三讯组名头的,初见他们,能站稳的,已经很了不起了!
所谓三讯组,顾名思议,任何人犯一旦落入他们手中,讯问三遍后,不管你说没说,都会放了人!只是,这时候,能经三讯组讯问后余生的人,几乎都只剩下一个唯一的愿望,速死!
因为,经过三讯组三问之后,出来的已不能称为人这个概念了!
三讯组最了不起的成就,就是曾将御史吴凡岑三讯之后,表面不损皮毛放回家,活了整整七天!
要知道吴凡岑胸膛内除了心脏外,其余的器官已全被三讯组的人取去做纪念品,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活七天,三讯组手段之高超恐怖可见一斑。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三讯组的成员们不仅有爱摘活人器官部位做纪念的爱好,而且每每还喜欢品尝食用!
故而,在三厂一卫中,三讯组亦是个讨人厌的组合。
连大多数三厂一卫的成员,都拒绝和他们一起出任务!
只是,能为非常事,必是非常人!
三讯组的实力非一般强劲,独立执行任务时,每每遇上仓云范白衣傅雪琴汤钩这样的高手对阵,总能战而不亡。
三讯组的四位组长是,剥皮杨建其,抽筋施政贤,敲骨熊旭明,吸髓胡润婷,四名出名的四大凶兽。
三讯组里的其它成员,则是由杨施熊胡四家的子弟们组成。
以血缘为纽带,家族为核心,三讯组比三厂一卫中其它团体多了一份坚韧顽强团结,战斗中往往舍生忘死救护同伴,展示其非凡的团体战力。
若是谁想一击而溃三讯组,简直是白日做梦!
范白衣有几个名儒朋友,落入了三讯组手中,故而他极其强烈想为世间铲除这个本不该存在世上的组织团体,却总因各种机缘,未能得手。
能为舅舅出一次力,傅三江能不兴奋吗?
双腿哆嗦,实在是情绪难以控制。
剥皮杨建其是一个五十多岁老者,其全身上下挂满各式各样奇形怪样的大小刀,很是惹眼。
令傅三江一早注意到他的是,杨建其身上散发出近乎有实质形式的浓浓死气。
抽筋施政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白面书生,他正悠闲用小刀修着修长晶莹手上的指甲。
傅三江觉得施政贤身上,有着极重的幽怨之气。看来,他伤天害理的事实在干得不少。
敲骨熊旭明高高瘦瘦,一脸苦相,手上拿着两根一尺半的不知是何种动物的骨头。
一见熊旭明,傅三江有一种强烈想呕吐的冲动。
吸髓胡润婷是一个长得十分端庄的中年美妇,她笑起来,相貌十分亲切温和,腰间特制的丝带是她的惯用武器。
早闻胡润婷年少时,曾被人始乱终弃,故极为痛恨恩爱伉俪,一旦有此等人入她手,下场必奇惨。傅三江一望胡润婷,没来由联想到了刘樱,心中杀意更甚了。
四名三讯组的高手推踢着傅三江,朝杨建其施政贤熊旭明胡润婷走了过去。
暗暗地准备发动雷霆攻击,傅三江不敢大意,三讯组的实力可以埋葬他很多次。
熊旭明和胡润婷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杨建其正在沉思。
施政贤迎了上来,欲处置抓来的活口。
突然,正北角,一名三讯组成员连续用手势发出紧急信息。
一瞬间,小陈村正中的所有三讯组人的警戒程度火箭似飚升。
时不待我!
傅三江感慨一声发动了!
“杀!”
一声沉喝,一个肘击击在左侧三讯组成员身上,傅三江右手拔右侧三讯组成员的腰间佩刀,强行上前,用身体撞开了带路的三讯组成员。
傅三江的动作有如闪电奔雷,就那么下眨间,他已击倒两三枯讯组成员,挥刀杀到了施政贤的面前!
紧急时刻,方显强者水平!
~第二十六章 碧波荡漾~
一叶轻舟灵活得行驶在狭窄的河道之上,悠闲自在而又有几分飘逸。
一袭白衣的范依林赤足坐于轻舟船头,神情安闲自若,时不时用赤足点一下河道里的碧蓝的河水。
河水中传来的丝丝凉意,顺着赤足上沿,侵入范依林体内,直至心肺,让他对颜秀丹思念的躁热化解于无形之中。
划桨的魏流云看似漫不经心,但每划一桨下去,恰到好处,驱使轻舟飞驶于江面。
“北人骑马,南人行船!”范依林笑得有如阳光男孩般灿烂说:“想不到,流云兄划船亦有一手!”
“生于北方,长于武当,依林兄以为我是北人或南人?”魏流云面孔有了几分老练沉稳之气,眼神更加内敛,举手投足间,已有武学大家之风范。
“哈!哈!”范依林一笑而带过这一话题说:“流云兄,你与天圣之子任西行交过手,以为如何?”
“依林兄,莫非还掂记着那个江湖十大公子排行榜?”魏流云苦笑说:“若以三江兄击之,江湖十大公子土盆瓦罐!”
虽然魏流云一语将包括自己和范依林等扫了进去,但却并不太担心范依林为此而烦,毕竟范依林和傅三江是表兄弟,魏流云与傅三江是结义兄弟,范依林马头镇又曾完败于傅三江之手。
“秦峰言,三江武功强悍至极处,恐有不测之变!陈燕君亦说,千叶珊瑚珠持之日久,沉溺于其中,大祸无形中将至!”范依林面有忧色说:“古往今来,单凭一两件武林至宝而攀武功巅峰者,其下场亦难得自善!”
魏流云点头表示同意,他说:“三江兄,生性平和豁达,深韵无为之道,该不易受其害!若燕君小姐早至他身边,当有两全齐美之策!”
“唯有期待如此了!”范依林叹息说。
“叶先生排任西行于江湖十大公子之第二,非是草率为之!”魏流云回忆说:“仅以武功而言,任西行亦只是略胜我一筹,全力相拼,鹿死谁手,亦非可知。但若论智谋机灵,我望尘不及任西行了!”
“哦!”范依林饶有兴趣。
“任西行武功……咦!”魏流云向前方河道弯岔口望去。
一条中型花舫正在拐出,上面闪动着很多衣着华丽的男女。
瞟了一眼,魏流云笑说:“依林兄,南海剑派的人,冲你来的!”
范依林傲然不语。
中型花舫摆出一副吃定了轻舟架式,逼迫而来。
眼帘注意到左侧岸上出现了一个披着狼皮手执狼牙棒的浑身上下散发凶暴野蛮之气的少年,魏流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狼牙木华,最近三年来,迅速窜红江湖的一名少年高手。生性极为凶残,传说自幼由狼养育而成,后为不知名高手看中调教,习得一身刚猛武功,揉合血脉中蛮野坚韧,独成一体,曾击杀多名江湖前辈高手。
当然,对于范依林魏流云来说,狼牙木华,虽需警惕,却还并不太放在眼里。
若连狼牙木华都对付不了,魏流云范依林岂能挤身于江湖十大公子之列!
“流云兄,非人类的东西留给搏群好了!”范依林轻描淡写说:“这个,对他的胃口!”
真是个绝妙的想法!
书生杀人也疯狂傅搏群相信一定会美滋滋接受这个安排的!
魏流云知道,范依林话语中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要将狼牙木华留给傅搏群,而是提醒他一些事情。
狼牙木华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魏范两人麻烦,肯定是为人指使,前来配合南海剑派。
指使者是谁,魏流云范依林心中有数。
既然娶了武林四大美女之一隐峰无尘万莎为妾,如意王子朱培量为南海剑派助阵是很自然的。
问题是,朱培量竟有能力收服象狼牙木华这样的兽人为部下,很让人戒备啊!
狼牙木华和南海剑派部分高手,再加上朱培量万莎,实力足够歼灭魏流云范依林两人了。
前提是,魏流云范依林两人宁可力战而亡,亦不肯逃跑。
否则,四野开阔的河道上,想拦截阻杀两个一流武林高手,是极为困难的。
南海剑派与朱培量,怕是不敢做一举铲除掉江湖十大公子榜两人的美梦。
不过,出动了人马,也不能让魏流云范依林来个回避战术,轻松脱了身离开。
自幼狼乳养大,有狼一般习性的木华,精通于追踪之术,等闲之辈,一旦为他所追踪,甚少有能避脱的。
更厉害的是,狼牙木华擅长于追踪时发起突袭或设伏埋套,往往用坚忍不拔的毅力扰敌疲敌之后,瞅准时机,给予致命性一击。
故而,有狼牙木华存在,暗有警告魏流云范依林不要随意不战而退的意思。
“他也对我的胃口!”魏流云强调说:“一个多月了,我手上还没开张过呢!”
“你今天看看,就成了!”范依林长笑一声说:“柳林范的人,对南海剑派的人,有优先权!”
中型花舫停住了,一男一女两名青年南海剑派高手傲然挺立于船头之上。
诗情画意陈菊兰万寒竹!
魏流云脑海里浮出了两名南海剑派新锐高手的名字。
八荒柳林的夫妻组合创下赫赫威名后,各门各派当即眼红,千方百计大施手段效仿起来,其中被八荒柳林夫妻组合打得损失惨重刻骨铭心的南海剑派尤为积极。
自然,无论花费了什么样的心血气力,大多数门派的尝试仍是以注定失败的命运告终。
别的门派因为受害不深,失败了,也就失败了,武学登顶之路有得是分支之路。
南海剑派却无法放弃松懈,八荒柳林的夫妻组合是悬挂于他们头顶上无比锋利的剑。
纵使不能依葫芦画瓢,至少也得有应对破解之道!
不然,南海剑派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爬上岸来。
穷尽一个门派的资源力量,几十年苦心研究,若说没有一点成果,那岂不是笑话?
多多少少,南海剑派几十年来,陆续出了一些比较出色的夫妻组合,行走江湖搏下了不小的名声战绩。
只是,一遇上八荒柳林的夫妻组合,往往立马现了原形,露出不堪一击的本相来!
对此,傅卷湖曾笑评说,夫妻组合,南海剑派是超不过八荒柳林这个师父的!不若去搞什么妻妾成群或一后多王什么的!
南海剑派所处岛屿比较偏野荒僻,民风野蛮尚不开化,多妻制多夫制甚为正常。
傅卷湖话中,实在意味深长。
屡挫屡试,南海剑派有百折不饶的毅力。
诗情画意陈菊兰万寒竹是新一代南海剑派夫妻组合中的佼佼者,被南海剑派上下寄于厚望。
值得特别提示的是,这一代南海剑派中,出了许多极为优秀的女子,风头远胜于男子!
象隐峰无尘万莎,南海剑派上下竟找不到与之相配的男子组成夫妻组合。
范白衣曾言,若万莎不是南海剑派的人,他与傅搏群搭配,倒是下一代中夫妻组合的绝配。
“范依林魏流云,可敢于我等公平一战?”万寒竹神情得意扬声说。
“尔等堵路拦截,公平二字何在?”斗嘴非是范依林专长,魏流云勉为其难开口。
万寒竹为之语顿。
“流云公子依林公子,菊兰素来久仰,今日得见,果然风采不凡1”陈菊兰客气施礼。
范依林冷哼了一声。
魏流云回了一个礼。
“流云公子依林公子,南海剑派与柳林之势如水火,身在其中,自不能脱身!”陈菊兰说:“菊兰与寒竹奉命邀斗依林公子,虽有身不由己之籍口,实则亦愿见识下依林公子四绝手段!”
“不知依林公子,是否应允?”陈菊兰问。
“菊兰姑娘,转着圈子,不就是想以二打一吗?”魏流云轻屑笑说:“南海剑派这么点出息……”
陈菊兰面上微微一红。
陈菊兰万寒竹组合尚在磨练锤合期间,能发挥多大战力,并无太多把握,应对范依林或许有几分把握,加上魏流云,那是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南海剑派既然如此有诚意,依林却之不恭!”范依林淡淡口气说:“流云兄,为我掠阵如何?”
“依林兄有令,流云谨从!”魏流云笑而说。
两人说话间,全然将南海剑派年青一代高手陈菊兰万寒竹当作了一盘下酒的小菜。
欺人太甚!万寒竹胸中一股火起。
陈菊兰扫了万寒竹一眼,生生将他胸中怒火压下去。
临战之际,须切记冷静从容。冲动易怒,是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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