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
就在王常形势不妙时,西厂众人业已悄悄移动步伐,而当王常喊出救我时,所有西厂人都全速展开救援。
太晚了!仓云不躲不避硬捱了王常那一掌,然后飞出一脚,将王常踢飞了五丈之遥,再没眼力的人都看出王常没救了。了
与仓云最后一击的同时发生了很多的变化,首先是叶伤智发了狂般跳起来大吼一声:“抢第一啊!”
而在王常身体飞起的同时,抱石剧虎两人飞掠而起。
殷金宋扬虎郭品三人不约而同喝出一声“杀!”
西厂众人朝仓云扑来。
叶伤智腾身跃过栏杆。
“百毒万鸟朝凤!”
唐惊威声嘶力竭吼叫着出手。
由于位置接近战场,而且先启动,抱石剧虎两人在眼角未来及眨一下的瞬间冲到了正在准备跃起的仓云身边。
“留下!”
抱石剧虎两人断喝声中,倾尽全力四掌击在仓云背上。
“哇!”
吐了一口鲜血,仓云如大雁一般飞起,直冲三丈余高空。
“杀仓云啊!”
“四海楼”上白道高手们纷纷卖弄着轻功,一个个飞上半空,到处是淡青的道袍舞动,让人眼花缭乱。
唐惊威在从桌边冲到栏杆的三步间,展现了唐门第一暗器高手身手,“百毒万鸟朝凤”连续出手七次。
数目多得令人难以计数的牛毛针白虎钉梅花镖三角刺等,还有许许多多说不出名字的唐门独门暗器,在仓云飞起的身形至抱石剧虎所立之处的空间里盘旋呼啸乱飞。
大批冲出来的三厂一卫人发现空中到处是耍着“腾云纵”“燕子飞旋”“轻霄上九重”等顶级轻功的淡青色身影,仓云身后是令人恐怖的唐门暗器和唐惊威歉然叫声“各位小心,我没带解药。”
没有哪个傻瓜会去乱动,因为在场的白道高手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而唐门暗器更是人人要用一万个小心躲避的。
但是还有一个人突过去了。
威江虎殷金。
在抱石剧虎两人出掌击仓云时,殷金业已赶到了剧抱二人身边,而确定抱石剧虎两人故意拦路,他立刻从侧冲过。殷金身法快似一缕青烟,由于贴地疾奔,殷金抱在唐惊威暗器的前头赶向仓云将力尽坠落的地方。
只要稍微那么一阻,殷金知道,三厂一卫的人全力杀上来,杀死王常受伤甚重的仓云绝对休想活命!
最强的唐惊威抱石剧虎三人一时都脱力甩在后方,其余的白道中人最快的才刚刚着地,殷金露出狞笑,仓云你走不了了!
“仓云休走!”
“仓云接招!”
随着两声断喝,二根精铁长枪闪电般飞射仓云。
地上的殷金甚至可以感到那两根铁枪破空而来的强大劲力。
“完了!”殷金叹。
身形本来已在急速下坠的仓云双手一分,各抓一根铁枪,人再度飞起。
追不上了!
殷金眼睁睁看着仓云消失了。
“站住,仓云!”叶伤智上气不接下气冲到殷金面前叫:“把白道第一高手让给我!”
~第十章师太特训~
“船家!”
傅三江打了个哈欠从船舱里爬了出来,他很不耐烦说:“有什么事?”
“啊!”
一名白皙修长美丽的少女被傅三江野人样吓了一跳。
搔搔半年没理的发,傅三江闻闻衣服,并不怎么有异味,一个半月前他才换的衣服,何况天天都下丽水江洗澡,不过是不换衣服,少女的动作很夸张过分。
“船家,贫尼和师侄想去黄金沙滩,不知是否方便?”一个相貌平和有种一见生敬气度的中年尼姑问。
“年三十去黄金沙滩?”傅三江将脑袋探入丽水江中晃了二下,再随意甩去头上水珠说:“行倒是行,不过,稍等一下。”
少女小心让傅三江甩得四处飞散的水珠。
“去黄金沙滩一趟二百钱,二个人就是四百钱,节假日加三倍价,出家人免费,妇女儿童减半,武林中人加二倍价。”傅三江边念边用手指算:“那就是多少?”
“六百钱!”少女脱口而出。
瞟了少女一眼,傅三江没理她,继续算了半天得出结论是:“师太,六百钱!先付后渡!”
“好的。”师太示意少女付钱。
少女扔出一块碎银子。
傅三江手一捞接住了,用牙咬确认一下硬度,用眼睛看确认一下成份,再用手掂确认一下重量,然后笑说:“二位请上船,这银子有七钱,船上有花生瓜子、蚕豆、杨梅等,两位随便吃点,我就不找钱了!”
师太脚没怎么动,一下就似行云流水到了船头,上船时船晃都没晃。少女则差了不少,人似只蝴蝶般飞上船头,船却晃了一下。
“站稳了,开船了!”傅三江拔出竹篙,一推渔船。
在船头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摆着六样小吃,花生、瓜子、杨梅、蚕豆、烤鱼,还有一个酒葫芦,边上摆着三个小凳子。
傅三江驾船手法又平又稳,师太少女都感觉不到晃动。
“二位一定是白道中人。”傅三江笑着说:“有一个人跟我说,那些出手阔绰的肯定是黑道,而给你渡船恰好稍多一点的多半是白道中人。”
“讲这话的人是不是中等个的胖子,脸上时时刻刻带着笑,手里还拿着个金算盘?”师太不动声色问。
“对啊!是他!”傅三江说:“他人不错,渡资的算法就是他教我定的。”
“师伯,这个人是谁?”少女好奇问。
“金算盘宁有财,赛诸葛叶伤智叶先生的师弟,手上金算盘可以同时打出三十六颗算珠取人身上三十六处死穴。”师太说:“是一个白道中厉害的人物,一向以商人形象游戏世间。”
划啊!划啊!傅三江有节奏划桨。
“船家,宁大侠是一个人来的吗?”师太问。
“不是,一大群人,足足让我渡了二次,”傅三江说:“而且他们特别有礼貌,就为谁该先上第一船,足足花了二柱香功夫。”
“不会吧?”少女将信将疑。
“我跟他们说了黄金沙滩虽然这么叫,可并没有黄金捡!”傅三江说:“他们不理我,个个要上第一船,有一个黑须老人看上去很和气,却出个馊主意,要比武来抢第一船。”
“是中州大侠夏追诚!”师太微微笑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火爆。”
“有两个拿着钢枪的家伙大声叫好。”傅三江继续说:“他们俩意见大多一致,不过两人却似有什么仇般。”
“师伯,是枪神杨晋杨大侠和独雄岳争侯岳大侠吗?”少女问。
“使枪的人除了他俩又会是谁?”师太摇了一下头说:“他俩在,隐仙宫萧秀仙子也在。”
“听说萧姐姐有惊世之美,连当前四大美女都比不上她。”少女机灵问:“船家,你看呢?”
傅三江啧了一下口水说:“美人嘛,我那天一下见了三个,大的中的小的。不过最美的是中的,那个美啊!”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师伯,另外两个会是什么人?”少女问。
“该是轻功独步天下的隐仙宫宫主曲吟琴和萧秀师妹吴鸣凤,”师太沉思了一下说:“蔚儿,吴鸣凤与你年龄相仿,名气已动江湖,你啊,太不专心了。”
“是,师伯,蔚儿一定努力!”少女低头应。
“师太看来也是江湖中人,而且名气不会小吧?”傅三江随口问。
“师伯是烈火神尼清然,江湖上…”少女抢着说。
“蔚儿!”清然口气带有斥责。
少女吓得不敢说话了。
“有一个胖胖的和尚不同意。”傅三江说:“他说本秃头一向只杀人不比武,不如比谁杀得人多就先上船。”
“杀人和尚。”清然不由笑了。
“另外一个阴森森一身从上到下全黑的人则说,杀人不仅要比多,还要比质量。”傅三江又说:“结果又有一个长得挺好的中年人说比杀人没用,比水性才是真的。”
“阴森森?全黑?比质量?”清然思索了一下说:“那就是大铁椎焦汇了。比水性的肯定不是范白衣就是欧阳庆复!”
“他们叫他欧阳大侠。”傅三江手微微一颤,范白衣可是他亲舅舅啊!他说:“一群人怎么都说不拢,吵起来,有一对带刀的双胞胎兄弟和一个瘦道人劝和,场面一塌糊涂。”
“原来逍遥双刀和飞升真人都来了。”清然若有所思说:“蔚儿,当今白道顶尖级人物基本上都来了黄金沙滩了,你这一趟可以大开眼见了!”
“真的吗?”少女很兴奋。
“最后实在乱成一团,一个书生样人大冷天扇着扇子充风度出面。”傅三江说:“也怪,他一开口,所有人都静下来。”
“赛诸葛叶伤智还是爱故弄玄虚。”清然评价。
“他说什么?”少女好奇问。
傅三江划桨,摆出一副充耳不闻划桨外事态度。
清然一笑,让他卖关子好了。
“船家,叶先生讲了什么?”少女问。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说!”傅三江说。
“我姓徐名蔚…”少女不假思索说。
清然突然目光如电直视傅三江。
傅三江一副懒汉样毫不退缩迎视清然目光。
很奇怪,清然苦练三十年的清风电眼竟然看不出傅三江的深浅来,唯一值得提的是傅三江在她感觉中绝非淫邪之徒。
“姓叶的说,第一船的人最重要的本事是会逃命的,其余都在其次!”傅三江哈哈大笑说。
“真的吗?”徐蔚不相信。
叶伤智不愧有智者之称,所见非凡高人一等,清然内心由衷赞。
前面一段水路弯道极多,傅三江一心一意划桨。
清然悄然入定。
徐蔚闲不住,在船上走走看看,又朝两岸望望。
过了一会,实在闷,徐蔚拿起花生吃。
本想制止她,后又想既然连叶伤智等人都放心大胆坐过这船家的船,他就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清然想,徐蔚出身豪富人家,终究不能和戒律森严的出家人同比。
吃得津津有味,徐蔚每样都尝了起来。
“到了葫芦口了,我们走了三分之一水路了。”傅三江开口说。
忽听他开口,徐蔚一惊,差点让话梅咽到。
傅三江说:“徐小姐,劳驾,将酒葫芦扔过来好吗?”
徐蔚手一拔,酒葫芦如同长了眼般飞到了傅三江手中。
喝了两口酒,傅三江说“谢谢!”
“举手之劳嘛!”徐蔚问:“对了,除了叶先生一行人,你还渡了别的什么人去黄金沙滩吗?有没有有趣的人啊?”
“送的人可不少,从十天前到今天,我跑了几十趟,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傅三江说:“有趣的人嘛!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岁也像四十岁也像五十岁也像,很有趣的。别的人上船了后都是要我快快划,早到了有奖,他却要我慢慢划,越慢越好,慢了重重有赏。”
“为什么?”徐蔚大惑不解。
“他说他要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吟诗作对。”傅三江说:“只是他好像文采不怎么样,一首诗从我启船到到达时,才有了二句,就这二句还在不停推敲中。”
“真的吗?”徐蔚说。看来真的吗是她口头禅,隔不了几下就要讲一句。
“落第秀才无敌刀!”清然悠悠说:“蔚儿,他就是无敌刀汤钩。”
“汤钩?”徐蔚眼里流出近手疯狂崇拜的神情说;“师伯,据说汤公子才是真正天下第一,因为不好虚名,才让给好朋友仓云,对吗?”
“以讹传讹,哪胡编出来的。”清然有点动怒说:“汤钩仓云皆是一代大侠,岂会去争那个第一的虚名,全是有人捣鬼!”
这个师太似乎和仓云有点关系,傅三江直觉告诉他,否则,依她性情,不该如此。
徐蔚马上明白自己讲错了话,赶忙岔开说:“船家,你送的人都是好人,就没有坏人了?”
“坏人?”傅三江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有啊!”
“怎么样的?”徐蔚问。
“一个老头,看上去很精神,上了船后什么话都没说,就一句‘走’。”傅三江说:“我开了船,他站在船头,两只手总插在腰间鹿皮袋里。”
“鹿皮袋?”清然警觉问。
“对,上面有一个闪电的标致。”傅三江描绘说:“闪电边有个黄线绣得‘声’字。”
“江南霹雳堂雷云声!”清然脱口而出。
“他到了地方,不肯付钱给我,我问他要,他还用黑珠子打我了!”傅三江一撇嘴说:“瞧,那船舷上还有火烧的痕迹。”
“哇!”徐蔚惊叫。
“蔚儿,雷云声这类人卑鄙无耻,专事偷袭暗算。”清然郑重警告说:“以你目前之功力,见了他切记绕道走,明白吗?”
“明白!”徐蔚响亮应。
“船家一定是及时跳入江中了!”清然认为傅三江真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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