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书 作者:月亮哭了





植≈ⅰ0苍率鹘辜钡胤潜驹牵诘?08页找到了记载着的资料与案例。他带着焦急的心情一行一行地往下看,知道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音虫是一种与主人意识完全一致的灵物,因为音虫是没有眼睛的,它只认得主人的血液的味道。
难道厘弘身体里的音虫是别人……是别人为了控制他,而……?安月树震惊地得出这个结论,手里的札记掉了下去。
难道他是……?安月树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再想下去会亲自了结了厘弘。他在塌房里慌失地走来走去,然后“砰”地一声甩上门,离开了那间塌房。
从外面转了回来的安月萤神秘地找到安月树,笑着对他说,“哥,我想到办法救厘弘了。”
安月树震惊地看着她,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哥!”安月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哥,我打算叫狼王来救他。”
“狼王?”安月树更加震惊了,“它行吗?”
“狼王那么厉害,它肯定有办法的。”安月萤信心满满地说。
“月萤,你那么相信厘弘吗?”良久,安月树抛出这个核心的问题。
“哥!”安月萤不满地叫,“厘弘他是个好人,他只是不大擅于表达,像哥一样。”
“像我一样?”安月树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突然释然地放下了心头大石。如果厘弘真的像安月萤说的那样,那么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也是,他上次在寒宫可是救了月萤呢!”安月树呼地松了一口气,人的疑心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
“哥,那我们去看厘弘了。”安月萤过来挽着他的手,道。
两个人并肩地朝厘弘的塌房走去,迎面撞到追日。
“追日,仰日回来了吗?”安月萤叫住了往外走的她。
“仰日她在厘弘的塌房里。”追日回答道,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两人来到塌房里,仰日正忙着为塌米床上的厘弘抹汗。不知道怎么了,厘弘不安地在塌米床上挣扎着,头上还不断地冒冷汗。
安月树抢先过去,把手搭着他的手上,为他把脉。
“他的脉道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混乱?”安月树征询地看着还在忙着的仰日。
“刚才我们喂了药师开给他的药,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仰日急得要哭。
“把药方拿过来!”安月树吩咐道。
“药师没有开药方,他说那是家族里的偏方,不可以开单子的。”仰日的哭腔都出来了,她可真的是越帮越忙。
“那你喂了什么东西给他吃?”安月树朝她愤怒地叫,他怎么会**出一个这么笨的贴身护卫?
“一颗微微泛红的药丸。”仰日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安月萤过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冲她一笑,安慰道,“没事的,不要着急。”
“月萤,你马上施用心对心咒法,进到厘弘的意识层去。”安月树冷静地下命令。
“进到他的意识层后,无论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把寄生在他体内的音虫杀死。到时候,你可以唤醒厘弘,与他并肩作战。”安月树沉着地解释。
“知道了。”安月萤认真地点了点头,双手开始结印。
安月树拉住了她,叮嘱道,“记住,无论能不能把那些音虫杀死,一个时辰后,你都得从他的意识层里回来。”
“哥,放心。”安月萤调皮地把手按在他的头上,冲他温柔一笑。
“安大人,我……让我去。”一旁的仰日开口道,神情十分地认真。
“不行,你的灵力根本不够。”安月树朝她摇了摇头。
“那……”仰日仍在吞吞吐吐,被安月树给打断了,“追日,仰日,你们马上护法,保护好月萤的真身。”
“是!”这次,仰日与拿回新毛巾的追日一样,回答得很干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颗泛红的药丸是混合着人血做成的,而那些人血理所当然是音虫的主人的,要不厘弘的身体不会突然反应那么强烈。安月树在心里这样想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路上一定有人盯着他们。
谁呢?安月树在脑袋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是厘弘的仇家?还是安家的仇家?
“安大人,厘弘安静下来了。”一旁的仰日尽责地提醒道。
回过神来的安月树猛地甩甩脑袋,让精神集中在现在这一刻。刚才,他用月萤的命去赌,他希望银发婆婆的方法会再次出现奇迹。
*****
人的意识层,也就是人心,它是人最真实的地方,也是人最脆弱的地方。
安月萤来到厘弘的意识层里,首先看到的是一条河,然后她看到河对面的厘弘,他把头挨在树上,眼睛凌厉地扫着那群黑压压的音虫。
安月萤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与厘弘打着手势,可是厘弘竟当她隐形一样,根本没有理会她。
“厘弘!”她忍不住大声地朝他喊,那群黑压压的音虫马上掉转过头来,气势汹汹地看着她。
靠在树上的厘弘突然从怀里掏出笛子,把它放到嘴边,朝里面轻轻地吹着气。那群音虫马上化成千万支小尾蝶针,朝安月萤飞来。
“屏护咒!”安月萤双手快速结印,撑开屏蔽挡住了那些雨点般密集的飞针。
“快走!”厘弘竟然拉着她,往河那边奔过去。安月萤回过头去看时,吹着笛子的那个厘弘还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在脑袋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躲在岩石后面,厘弘气喘地朝外探头观望,说,“他们暂时还不会追过来,我们在这里躲躲再想办法。”
安月萤猛地上前,用手压住他,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厘弘,你认识的那个羽足厘弘,你不记得了?”厘弘不悦地朝她吼了起来。
安月萤仍然没有放开他,接着问,“你是厘弘?那刚才朝我发动攻击的哪个是谁?”
厘弘叹了叹气,说,“他是你认识之前的厘弘。”
安月萤看了他两眼,把手放了下来,冲他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要把我搞疯了!”
厘弘透过气后,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真诚地问,“月萤,你相信我吗?”
安月萤朝他点了点头,“如果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厘弘的话,我相信你。”
“那就好。”厘弘突然笑了,他笑得那么开心,让安月萤直傻住了。
“厘弘!”安月萤轻轻地叫他,问,“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厘弘听了她的问话,意识到她这是试探他,忙回答道,“我们是在雪狼湖湖畔认识的,当时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躲起来的朋友,你们可以出来了。’,是吧?”
安月萤点了点头,又问,“在寒宫里,邯雪给我们选择的时候,你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你选了后,我愤怒地朝你质问‘为什么?’。”厘弘认真地回答。
“厘弘,你真的是厘弘。”安月萤开心地扑进他的怀抱。
厘弘紧紧地抱着她,轻拍着她,温柔地道,“月萤,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嗬!临死前还有闲情在这里搂搂抱抱!”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然后紧跟着出场的是以前的厘弘与那群黑压压的音虫。
“你这个叛徒,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背叛了大人吗?”以前的厘弘恨恨地盯着安月萤。
“你给我清醒一下,一辈子跟着那样的人,为他杀戮,这样子好吗?”厘弘一针见血地问。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大人杀戮,我是为了大人的宏大事业奋斗。再说,大人对我们恩同再造,你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以前的厘弘改向厘弘质问。
一旁听不大懂的安月萤睁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们。
“别说得那么动听,他根本就是利用你,你只不过是他手上的一只棋子。”厘弘再次披露这个残忍的事实,“你难道不记得了任务失败那次的事情吗?”
以前的厘弘瞳孔突然放大,接着,他要否认什么似的,激动地朝厘弘喊,“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
说完,他挥舞着双手,朝厘弘进攻。厘弘也摆开架势,准备战斗。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那里打来打去,看得安月萤直眼花缭乱。于是,她干脆转过身去,不去看他们的战斗,改由偷袭那些正等待着主人命令的音虫。
“定身咒!”安月萤双手结印,朝那群黑压压的音虫施用咒法,那群音虫就那样子被定住了。
“火焰咒!”安月萤不放弃机会地又施用了招火咒。本来以为这下子可以把那群音虫给烤成死虫,可是,战斗中的一个厘弘猛地落在那群音虫前面,把她的咒法给破解了。
“你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以前的厘弘暴喝道,朝她吹起了冥曲。那些音调忽低忽高地传进安月萤的脑海里,闪过不少充满血腥味的画面。
“糟糕!”厘弘低叫了一声,马上闪身过去,把安月萤带走。
把她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怜惜地摸着她那张惨白着的脸蛋,痛恨起自己的力量不足。
刚才,以前的厘弘突然用了那招杀着“天杀”,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一旁护法的仰日看见安月萤嘴角处流出血来,担心地问,“安大人,大小姐她会不会出事?”
安月树走过去,温柔地为安月萤拭干净那抹血丝,认真地道,“不会的,她绝不会出事的!”
虽然那样安慰了自己,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心来,焦急地在那里走来走去。
如果她再流血的话,他就强行把她的灵魂从意识层里带出来。这样下定决心后,他才稍微安下心来。
里面,厘弘与安月萤再次被以前的厘弘以及那群黑压压的音虫包围住。厘弘挡在安月萤面前,拿起笛子,朝以前的厘弘与音虫进攻。这次,他使用的是体术流星拳。
他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十倍,他每挥出一拳,那里就划出一道闪亮的光芒,像天上一眨一眨的星光,耀眼得很。那些星光落在敌人的身上,发出灼热的热量,把他们烧得像灰碳一样。
战斗结束了,以前的厘弘不相信地倒了下去,那群黑压压的音虫也烧焦般仰躺在那里。一旁看着的安月萤开心地笑了。
“回去了。”厘弘走过来,冲她伸出手。
“遵命!”安月萤调皮地向他敬了个军礼,把手递给他。
就在他们轻松地迈开步子时,那些烧焦了的音虫竟从那层外壳中脱落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当安月萤看到那群围住他们的音虫时,她惊叫了起来。她身边的厘弘却醒悟般拍了拍手,骂道,“可恶!”
“月萤,你先出去一下,我呆会就好。”厘弘吩咐道,她听话地跳出了那个战斗圈。
可是,她刚跳出那个战斗圈,就马上后悔不已,因为那些狡猾的音虫竟然趁厘弘和她说话的那会儿,快速地爬到他的身上,接着从他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钻进了里面。反应不过来的厘弘在那里惨叫着,不相信般看着那些入侵者。音虫控制了厘弘的身体后,猛地朝安月萤进攻,厘弘身体不受控制地袭击着安月萤,一边惊恐地叫喊,“你快走,走!马上给我走!”
安月萤一直躲闪着,她不敢反攻,她怕会伤害到厘弘。
“你还不快给我走!你还愣在那里干吗?”厘弘的拳头又袭来了,他拼命地用另一只手抓着那只攻出去的手,朝安月萤大喊。
“不,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的。”安月萤也大声地朝他喊。
下一刻,厘弘的拳头落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安月萤的胸前,她跌飞了出去,猛地吐了一大滩血。
“走!你快给我走!”厘弘又朝她喊,声音已经变调了。
“不,我不!”安月萤固执地向他摇着头。
“你不走,我会杀死你的,你快给我走!”厘弘说到最后,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不,我不,你不会杀我的!”安月萤仍然固执地摇着头。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安月树就强行把她带了回去。
安月萤睁开眼睛,看了安月树一眼,说,“哥,那些音虫又进了厘弘的身体。”
说完,她晕了过去。安月树担心地看着她,把她抱到塌米床上,为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
那群黑压压的音虫总压在安月萤的梦里,她总是睡得不大安稳,最后在夜色朦胧的时分醒了过来,一旁守着她的是安月树。
“哥,厘弘他怎么样了?”安月萤挣扎着起来,焦急地问。
“还可以。”良久,安月树才吐出这三个字。
“还可以。”安月萤喃喃重复着他的话,突然掀翻被子,朝厘弘的塌房跑去。
“月萤,你别乱动!”安月树随在她的后面,关心地叫着。
厘弘还躺在塌米床上,他不安分地滚动着身子,眉头紧皱着,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一旁守着他的是仰日,追日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
“安大人,他一直挣扎得很厉害,刚才还吐了白沫。”仰日报告着病人的情况。
安月树走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脉部,感觉到他的经络全都乱了套,看来音虫已经接受主人的新命令,准备把厘弘给废了,甚至更可能把他杀了。
“哥,怎么样?”安月萤拉着他的衣袍,关心地问。
“可能熬不过清晨。”安月树无奈地苦笑。即使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可再次亲眼看着身边的人死去,心里还是哽塞着难过。
“是吗?”安月萤感情复杂地问,脑海里突然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