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书 作者:月亮哭了





“臣纲,不想你的女人死的话,马上给我乖乖下来就地正法!”卡米大声喊道。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臣纲看了眼月护法,再看了眼安月萤,飘落下来,无反抗地让日、星护法制伏了。紧接着,月护法的刀就砍了下来,刀起头落,安月萤连喊的时间都没有,臣纲的人头就与身体分离,落在月护法的手上。
“卡米,马上下令,不准杀害城堡里任何一个人。”安月萤忍着巨大的痛楚,压低声音朝卡米下命令。
“进了城堡,不准杀害任何一条性命!”卡米下命令道,手上的匕首仍横在安月萤的脖子上。
因为首领臣纲被杀害了,所以里面的人基本上没有反抗。这场本来死伤无数的战争被安月萤化解了。很多人以为卡米心存仁厚,可是,却不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
安月萤把臣纲的脑袋装上去后,带着他来到时间旋涡。
看着半空中出现的旋涡,所有人都惊讶得呆住了。
“宁治安月萤,你已经出色地完成了这个任务。现在,我们会把你安全地送回去。”那虚无的声音又出现了。
安月萤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手抚在臣纲的脸上,眼泪夺眶而出。
族谱上记载着,臣纲是因为女人而死。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她以为臣纲是因为月护法而死的,可是,却不知道,他原来是为自己而死。也许,自己在前两世都欠他太多,所以这一世的爱情才会那么固执,只认定他一个人。
臣纲伸手拭掉了她脸上的泪珠,逗着她说,“想不到我臣纲一世英明竟然喜欢上一个哭猫。”
看着他复活过来的安月萤高兴得又哭又笑,还不停地用手捶着他。
“回到未来,你会许我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吗?”臣纲抓着她的手,认真地问。
“你说呢?”安月萤一脸灿烂笑容看着他。
“当然!”臣纲拧拧她的鼻子,把嘴凑到她的鼻端,说,“你把我从遥远的过去拐走,想不负责都不行呢!”
安月萤也学着他的样子,伸手拧了拧他的鼻子,笨拙地把嘴凑到他的嘴上。可是,她却没有吻到他,而是整个地穿过了他的身体,就像刚刚做了一场梦。
“月萤,谢谢你。”臣纲的魂魄在向她招手,“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做你还没做完的事情。”
安月萤傻了般看着这一幕,伸手抹了抹泪水。她怎么会没有想到,未来的臣纲已经死了,过去的臣纲回到未来,又怎么会存活下去呢?
再次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安月萤已经感觉不到痛楚。
“大小姐,你回来了。”三大御用咒师开心地欢呼道。
安月萤甩甩头,洗了把脸,问,“我离开的那段时间,灵界什么情况?”
“报告大小姐,你离开不够一个时辰,宁治安日糜成功施用了暗物召唤咒,整个灵界黑沉沉一片,到处飘飞着暗物。庄子里也有不少人被那些暗物袭击了,死了大概有二十六人。”其中一个御用咒师尽职地报告着情况。
“不过,大小姐一回来,暗物就全部消失了。难道大小姐离开的那段时间,是去封印暗物了吗?”他们疑惑地看着她。
安月萤摇摇头,简单地交代了自己的情况,“我刚才坠入了时间流,回到过去,改变了历史。”
“原来是这样!”三个人都敬慕地看着她,脸上布满了不愧是背负着宇宙封印而出生的人的神色。
“我哥怎么样了?”安月萤问。
“急报!”下人进来通告。
“说!”安月萤也有点大将的风范。
“卫大人身受重伤,咒答大人仍然负伤与宁治安日糜战斗,情况非常不妙。”
“我先行一步过去支援,你们马上带着国家御用药师赶来,知道吗?”安月萤冷静地下了命令,施用幻影移行往战斗现场祷告天祠赶去。
祷告天祠是伴月国的一个民用地方,每当有人死去,他的亲人就会带着他的尸体来这里做最后的祷告。因为这样,这个地方聚集了很多亡灵的阴气,是个阴气很重的地方。
宁治安日糜选这个地方施用血魔咒法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哥,等着我!”安月萤望着远方,暗自祈祷着。
*****
来到祷告天祠,安月萤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尽收眼底的是几乎被铲平为废墟的情景。
她施用悬浮咒,让身体停留在半空中,朝四周张望。
祷告天祠下面的河对岸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安月萤马上闪身过去,看到的是一河血红色的河水。
河中心,安月树与日糜对峙着,两个人都已经负伤,不过,安月树的更为严重。
“哥!”安月萤落到安月树的身边,叫了一声。
“月萤!”安月树冲她露出个微笑,却不小心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痛得皱起了眉头。
“你也来了?”日糜停下了攻击,不安地问。
安月萤冲他点了点头,诚恳地说,“宁治安日糜,暗物已经在宇宙中消失了,厘弘的兄弟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投胎转世了。你可以收手吗?”
“你的意思是……”日糜疑惑地看着她。
“我坠入时间旋涡,回到了蛮荒时代,成功阻止了厘弘施用血魔咒法。”安月萤如实相告。
日糜听了她的话,神情显得很激动。良久,他冲安月萤真诚地笑,“谢谢!”
“谢谢?”安月萤与安月树都愣住了。
“你回到那里,应该知道有五月这个人。”日糜给出了答案。
安月萤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不用客气,其实,我只是尽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
“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日糜的话一落,他马上跳上岸边,双手快速结印,念动咒语。
紧跟着跳上岸的安月树看着日糜那么熟悉的手法,马上意识到他要施用召唤咒。于是,安月树冲还愣着期待和解的安月萤喊了起来,“上来,马上结印。”
听到喊声的安月萤回过神来,跳了上去,看到日糜那结印的手法,她也马上双手结印。
结果,先后出场的是被召唤出来的灵兽血蚕、天狐、雪狼。
那条肥胖、通体血红色的血蚕摇晃着脑袋,亲密地亲着日糜的脸。日糜露出个孩子般灿烂的笑容,伸手温柔地摸着它的脑袋。看起来,这一蚕一人的感情非常深厚。
天狐温顺地摇摇尾巴,跪在安月树的面前,一点都没有狡猾的影子。
“丫头!这次你可玩大了!”狼王仍是那副样子,朝安月萤嚷嚷。
“蚕王摆尾!”血蚕像爱玩的孩子一般,开心地叫嚷着,尾巴扫向天狐与狼王。
天狐与狼王都灵活地躲过了它的攻击,天狐回头看了看安月树的眼色,使用了天狐叠影术,那也是体术的一种,只不过,天狐的速度太快,看起来就像无数叠起来的影子一样。
血蚕歪着脑袋看着那些影子,分不清那个是真身,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迷惑。
“血蚕,找不到我的真身了吧!现在该我出招了。”天狐的声音有点娇滴滴的感觉。
血蚕愤怒地看着那些影子,尾巴一摆,朝那些影子横扫过去,天狐险些就被它的尾巴扫中,幸亏它的速度够快。
“看你还敢不敢看不起我!”血蚕的样子有些嚣张。
“嘿!”狼王冷笑一声,使出它的五行拳。
尽管狼王的速度快,而且身体灵活,可是对于善长打近身战的它,拿那条善于远距离战的胖蚕根本就没有办法。因为即使它可以接近血蚕,可是它的拳头落下去,就像落在一层油上面,根本没有着力之地。
于是,狼王攻击血蚕的结果显而易见,它被血蚕的尾巴扫飞了出去。安月萤施用了“障碍咒”,让狼王平安着地。
“你没事吧?”安月萤落到它的背上,揉了揉它的毛发,关心地问。
狼王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安月萤拔出两把锋利的匕首,在狼王的眼前晃了晃,说,“狼王,我们合作吧!”
“本来就该如此!”狼王不满地嘟嚷着,再次发动攻击。
等狼王靠近血蚕的时候,安月萤用力地朝它那肥胖的身体刺了下去,相隔不到两秒钟,就在它的身上弄出了两个洞。受了伤的血蚕愤怒地摆动着身体,血从那两个洞中喷射出来,喷得安月萤、狼王一身都是。接着,血蚕转过身来,张开血盆大口,怒吼着,把来不及撤退的安月萤、狼王给吹落到河里。
那血红色的河水变得更加血红,给人惊粟的感觉。
血蚕危险地看了浮在水面上的安月萤、狼王一眼,对着那条血红色的河,再次张开它的血盆大嘴怒吼着。
整条河都摇晃了起来,突然,河中心掀起一股巨流,卷住了安月萤、狼王的身体。
“不要!”安月树大声喊道,朝嘴里塞上把匕首,冲天狐点了点头。天狐明白地朝血蚕冲过去,血蚕的身上又多添了一个洞。
安月树为了让血蚕停住它的怒吼,只身跳到它的身上,手拿着匕首,不停地往下刺。
日糜看到这个情景,也跳了上去,从后面使出连环飞腿,把安月树给踢飞了出去。安月树跌落在天狐的背上,吐了一口鲜血。他伸手抹掉嘴角处的那抹血迹,跪在天狐的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眼看着安月萤与狼王快要被急流冲走,因为身体疼痛的缘故,血蚕仍在怒吼着。安月树想飞身过去抢救,可伤口的痛楚却令得他提不起力气来。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眼睛变得血般火红。
“宁治安日糜,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别欺负女人!”安月树的声音充满了仇恨。
日糜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俯在血蚕的耳朵旁说了句什么,血蚕马上乖顺地把安月萤、狼王给卷到岸边,放了下来。
安月萤咳了咳,脚还没有站稳,日糜闪到她的身旁,压低声音道,“拜托封印我和血蚕的力量。”
“为什么?”安月萤不明白地看着他。
“我和你们兄妹战斗是因为我那好胜的性格。”日糜“嗑嗑嗑”地笑了起来,有点诡异的感觉。
“可是我没有办法制伏血蚕。”安月萤提出忧虑。
“这个不用麻烦你,你现在可以设阵了。”日糜冲她一笑,飞身落在血蚕的背上。他温柔地抚摸着血蚕的脑袋,狠下心朝它的脑袋刺了下去。
血蚕“哦哦”地叫了两声,睁着双无辜的眼睛看了日糜一眼,倒了下去。
日糜别有意味地看了安月萤一眼,拿着匕首冲安月树逼过去。安月萤看到这个情景,追在他的后面。
一道清脆的利器**人的身体的声音,日糜转过身,朝安月萤露出宽慰的笑容,“谢谢!”
说完,他倒了下去,背部醒目地插着把匕首。他费力地翻转过身,望着安月萤,望着穹苍上拍着翅膀飞翔的小鸟笑了。
“日糜,你说,人死了会变成什么?”素儿笑着问道。
日糜摇了摇头,挨在树上玩味地看着她。
“小鸟。”素儿双手放在后面,冲他灿烂一笑。
在安月萤的身上,他看到了素儿的影子,她在半空中冲他灿烂地笑,日糜也冲着她笑了起来,嘴角处的笑容直咧到眉毛上。
安月萤跪在他的身边,轻声叫了句,“叔叔。”,然后抱着他往狼王设好的八卦阵走去。轻轻地放下他,让他靠在血蚕的身上,安月萤走到阵外,咬破手指,滴了三滴鲜血下去。接着,她把身上的灵力提上来,双手猛地一拍,“封!”
一道亮光闪过,八卦阵转动了起来,阵内环绕着八股力量,那就是集天地之气而生的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力量。那些力量窜进日糜、血蚕的身体,把他们的力量给禁锢在阵内。
半个时辰后,亮光消失了,阵内的血蚕消失了,只留下进入昏睡状态的日糜。
看着这一切的完结,安月萤猛地吐出两大口鲜血,身体虚弱地跌坐在地上。安月树走过来,冲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安月萤也学着他的样子,冲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接着,两个人开心地搀扶着对方,朝总部的方向走去。走出不远,他们遇上了赶来支援的御用咒师与御用药师,两个人便睡到了救伤的担架上。
“卫大人怎么样了?”安月树与安月萤异口同声。
“伤势很重,但保住了性命,估计要休息一两个月才可以完全痊愈。”药师尽职地回答道。
“那追日呢?”安月树又问。
药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问你追日的伤势怎么样了?”安月树激动地冲那些药师喊。
“恐怕保不住性命,估计活不过今天晚上。”药师挪开脚步,低着头不敢看安月树。
“活不过今天晚上?”安月树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接着,他又冲那些人叫了起来,“那你们还悠闲地在这里干吗?”
“哥!”安月萤拉了拉他的手,安月树这才平静下来。
回到总部,安月树直奔医疗室,安月萤也紧跟在他的后面。
来到追日的病床上,安月树坐了上去,温柔地把她露出外面的手放进棉被里。追日咳了咳,醒了过来。
“安大人。”追日虚弱地叫了一声,支撑着想坐起来。
安月树细心地过去扶着她,让她靠在棉枕上。
“追日,你感觉怎么样了?”安月树的声音很轻柔。
追日望着他的样子,幸福地笑了,说,“安大人,我一直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像对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