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 第11-20章
听说翟、秋两人来访,魏青黛亲自出迎,让翟云是一愣,他想不到魏青黛会以一堂堂主之尊,亲自来迎接两人。魏青黛换了一身紫色的劲装,顿时绝美的曲线勾勒得玲珑剔透,娇小的身躯走起来如同羽柳扶风,娉娉婷婷,面上换了条银白的丝巾,遮住眼下的面孔的主要部分,头随意地挽起,但仍显得错落有致,既有英姿勃勃的一面,又显得十分妩媚。翟云似乎不习惯同女人沟通,不禁皱起眉来,居然逃不过魏青黛的眼神,同时亦听到她那轻脆如黄莺的妙语:“翟先生如果忙的话,就让这位秋兄来谈吧。”
翟云连忙称是,临走给秦履尘使了一个眼色。秦履尘立即明白他的暗示,他是在提醒秦履尘,魏青黛不是一般的女人,绝不可轻估,让他小心应付。“秋兄刚二十出头,为何要留下满脸胡子呢?”魏青黛轻笑道。此女果然厉害,一出招就让秦履尘有些手脚无措,但随即醒悟,他虽然满脸胡须,但是他面上的皮肤依然活力无限,由此来推之。“这是我的一个习惯而已,其实……”话还未说完,就被魏青黛打断,只听魏青黛说道:“不知刚才翟云给秋兄的眼色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在说青黛诡计多端,机诈百出,要小心应付啊!”秦履尘估不到这女子察颜观色如此厉害,心中虽然说也差不多,口中却连忙称道:“堂主误会了,翟云只是嘱我不要忘了还要到其它两堂去。”秦履尘忽然发现自己胡诌的本事相当不错,说了来不但面不改色,而且天衣无缝,虽然随手拈来,也让人不得不相信。魏青黛却是不理,不依不饶道:
“说件事情何必两人同去呢?没有你秋兄时,翟云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奔忙,多了一个秋兄,反而牵扯不断,我嘱人让他自己去吧!”秦履尘明显缺乏同女人交手的经验,几下就被搞定了,只好陪着魏青黛坐在烟雨堂中,陪她闲聊了半天,才谈及正题。秦履尘说道:
“昨天晚上,我们战堂主在大街险些遭人暗杀,不知魏堂主有何感想?”魏青黛一听说此事,娇颜失色惊道:
“什么人居然如此胆大,敢行刺战堂主!”惊中亦暗藏怒意。秦履尘暗中观察她亦非作假,只好继续说道:“我来此是希望堂主能出些人手,加强对来任武林人物的监查,彻底击溃这群藏在洛城的险恶人物。”魏青黛倒是颇为爽快,立即允诺派人协办。当魏青黛送秦履尘出堂之时,忽然对秦履尘说道:“不知青黛那一天能见到秋兄刮去胡须的庐山真面目。秦履尘一听,大叫我的天,居然不知如何回答,看着魏青黛说完后,流露出一种儿女羞涩之态,明亮的眼睛泛起一种少女的妩媚。吓得秦履尘连忙倒过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刮了胡须时,会通知堂主的。”说完即告辞,落荒而逃。几乎在烟雨堂呆了一整个下午,回来之时,正在等待消息的战云和翟云见秦履尘有些不自然,惑然问道:“是不是魏青黛要为难我们!”
秦履尘连忙摇头,说道:
“没有,只是魏堂主找我聊聊而已!”
话一说完,战翟二人不禁一愣,翟云不明白地说道:“魏青黛一向对男人是从不辞颜假色,没想到对秋兄是另眼相看,啊……”两人同时哈哈大笑。秦履尘忙摇手道:
“堂主和翟兄千万勿要玩笑,我和她只是见第二面,更何况她贵为堂主,出身又是武林世家,我只是一个浪子而已,怎会得佳人青眯。”即使如此,翟云依然笑得相当暖昧,让秦履尘亦是无法。
正文 第十六章 再起风云(上)
(更新时间:2005…4…20 9:52:17 本章字数:17530)
秦履尘第二天刚梳洗完,就听到战云的传唤,连早点也没吃,赶到风云堂,战云正在等着,看到秦履尘,立即招呼他坐下。战云一脸的凝重,向秦履尘说道:
“不出净山所料,那个人果然是内奸,我一定要将之凌正处死。”想到自己的四个亲信的惨死,不禁将之恨之如骨。秦履尘连忙劝道:
“堂主不可意气用事,这件事请千万保密,我们要长远打算。”战云顿时静下神来,冷静说道:
“净山,这件事还是由你负责吧,一定要将敌人连根拔起。”秦履尘点了点头正式接手查此事件,而且该由秦履尘独自一人亲自监视。在夜色来临之时,避光的角落显得黑漆漆的,实在是私语纳垢的天然良所,秦履尘却敏捷如同猫一样,身于树身,阔叶覆盖,将他的身形遮得掩掩实实。以秦履尘的深湛功力,十丈内视同于白昼,不要说是脚底下了。很快听到沙沙的脚步响,接着是窃窃私语的声音,由于两人是低声耳语,说得亦是古怪的方言,半句亦听不到,躲在树上亦无济于事,空着急,任下面的阴谋在无限的交流。很快下面两人达成协议,开始分头。
秦履尘只认得其中一人是风云堂中人,另外一人却似曾相见,但是在夜色之中,迷离的灯光下,则有些辩别不请。秦履尘以内力将衣服吸住,紧紧贴在身上,身形在飘闪之时,根本不带丝毫的衣衲飘响。前面的黑衣人相当的机警和狡猾,不时地回望,同时围着原来的路线不停地转圈子,气得秦履尘暗暗破空大骂。那黑衣人确定无人跟踪之时,才将身上的黑衣腿去,当秦履尘一看时,不禁一惊,居然正是闪电堂的服饰,衣服的胸前有“N”的形似闪电的标志,当那人是面孔向灯光中闪现时,那人正是在同心盟总舵会议厅中见过,随侍黄啸身后的两名汉子之一。
顿时所有的念头一起闪过秦履尘脑际,他现在也分不清闪电堂主是忠是奸,是主谋还是被蒙在鼓里。战云一口否决道:
“黄啸是不可能的,不论这样的傻事他是不会干的,而且他这个人虽有些刚愎自用,但绝对不会暗中下毒手。”翟云同秦履尘对望了一眼,随即问道:
“我们是否该向黄堂主说明白,我怀疑堂主遇刺之事与之有关,若非知内情的人绝对不知道堂主晚上回家的路线,敌人对您的伏击显然经过精心安排和设计,望堂主明察秋毫。”战云想了一下,猛地咬了牙,沉声道:
“我们先去看一下,看黄啸如何说!”
狂刀黄啸看到战云以及秦履尘、翟云一脸的凝重之色,不觉有些诡异,但是依然相当热情,毕竟上次的坦承以待,让他相当感激,说道:“原来是战兄,秋兄弟,翟兄弟,请进。”三人随黄啸进了闪电堂。
只见昨夜那黑衣人正是堂内两者中的一人,秦履尘情不自打量那人起来,显出相当的兴趣。那人生得到有几分气魄,方形的脸,悬胆鼻,皮肤白净,身材亦相当匀称,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只是眼睛偶尔闪出一丝奸诈深现的光芒,鼻子略显鹰勾,显示出此人城府相当之深,时常保持微笑的表情,丝毫不露心底的情感。战云同黄啸寒喧几句后,忽然向黄啸身后的那人招呼道:“呼延兄昨晚很忙吧!”
那姓呼延的人想不到战云忽然问及他先是一愣,片刻及恢复神色,恭声答道:“呼延杰昨晚的确在和周引兄弟在他家中畅。”
秦履尘想不到此人说起谎言来,是连眼都不眨一下,好像事情本来就如此一般,朝战云看了一眼,战云点了点头。秦履尘忽然取出那件呼延杰藏在隐处的衣服,对着呼延杰叫道。“不知呼延兄是否认识这件衣服。”
呼延杰听到秦履尘的招呼一看之时,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接着走向前,故意拨弄了几下,摇头道:
“不认识!”
呼延杰看着战云,秦履尘、翟云三人打量着他,叫鬼似的说话道:“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转身朝狂刀黄啸道:“请堂主为属下作主,昨晚我和周兄弟喝了一夜酒。”黄啸立刻不悦地看了风云堂三人一眼,秦履尘只好说道:“属下昨晚看见一个和相与呼延兄肖像的……”
虽然说肖像的人,其余的人谁都明白其影射这意,即其属就是他本人。黄啸忽然朝手下人喊道:
“你们到周引家里问清楚,情况是否属实?”刚走完,就有人来报烟雨堂主魏青黛来访。不一会儿,魏青黛带着两个侍女从堂外走进来,见到战云等三人,讶道:“战兄,翟兄,秋兄居然都到了此处。”
魏青黛一双妙目扫视众人一眼,似乎看出屋内沉闷而尴尬的气氛,刚欲说话,黄啸的手下立即来报。居然证明呼延杰周引两人所言,昨晚两人的确喝了一夜酒。顿时,除了刚来的魏青黛和两名侍女,还有战云、翟云外,闪电堂所有的人以一种激愤的目光望着秦履尘。秦履尘大感无奈,当迎上战云的目光之时,只能肯定地表示自己绝地没认错。两方正各自沉默时,魏青黛看到秦履尘的窘境,插口道:“我相信秋兄的为人,他不会说假话。”不言而喻,她表明自己相信秦履尘的立场,无论呼延杰和周引两人供语是真是假。黄啸本来布满寒霜的脸顿时铁青,阴声说道:“那你们始终怀疑是我了!”众人想不到此人会如此的偏激,战云只好呵呵笑道:“黄兄勿生气,可能其间有了误会,说不定是有人假扮呼延杰兄弟,有了上次的栽赃,这次恐怕是故伎重演,是以这次战云还是坦诚以见,既然的确不是呼延兄,我向呼延兄道歉怎样?”让堂堂一个堂主向一个香主道歉,这个是给了黄啸天大的面子,黄啸正欲说辞,站在旁边的呼延杰忽然道:“我们怎能怪战堂主,只是这位秋兄似乎招子不够亮而已。”秦履尘没想到此人会将矛头对准自己,猛然怒视,眼里的精光暴射,凌厉的梭峰,如同利箭一般。呼延杰感觉如同剑一般的锋芒直插心底,一种寒意从心底涌起。对于秦履尘来说,呼延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走卒,意外的翻船,反而助小人得志,听战云要屈节致歉,本来满怀歉疚,想不到此人是得势不饶人,出言不逊,不禁大怒。旁边的魏青黛看到秦履尘一怒之时,居然发出如此灼人的眼神,不禁心头巨震,虽然她一向自负,不会输于目前同心盟中任何一个人,但要达到秦履尘这种以眼神即可让对方降服,绝对是有距离的。一路上,秦履尘歉然道:
“想不到秋净山一时沉不住气,让堂主受辱,让小人得志。”战云笑呵呵地拍着秦履尘的肩膀道:
“大丈夫不拘小节,这等小人何必耿耿于怀呢?”
等回到风云堂,对几名奸细严加拷问之时,居然一口同辞的是根本不知道接头的人是谁,对方仅是黑巾蒙面。秦履尘问道:
“你们为何会背他们卖命,是金钱,还是利色!”
其中一人想了想,低头说道:
“我们在万利赌庄欠了别人的大笔赌款,才一时糊涂。呜……”说完居然忍不住痛声哭了起来,让秦履尘是又好气又好笑。“翟云立即将万利赌庄给暗地里包围起来,要不露声色,你给我起来,看是谁敢这样引诱我风云堂弟子。”战云喝道。事情愈来愈错踪复杂起来,一系理的牵牵绊绊纠缠在一起。翟云跟在怒气冲冲的战云后,忽然悄声道:“堂主,那万利赌庄可是由江南魏家开的,就是魏堂主家开的。”战云不禁一愣,想不到事情会如此凑巧,刚捅了马蜂窝,现在又要得罪另一个堂的人,似乎一切太凑巧了。“你们说该怎么办吧?”战云傍徨无奈地说道。“我看先派人夜监视万利赌庄,但不要告诉魏堂主,还要对那呼延杰的行踪进行调查,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盟主大会,这依然是我们的重中之重。”翟云保持一种冷静的头脑,分析道:战云看看想得出神的秦履尘,道:
“净山,你在想什么,这样出神!”
秦履尘挣脱思绪的缠绕,脱口而出道:
“这其中有个很大的阴谋!”说得战翟二人是一惊。秦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