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翔
压住了心头的怒火,许越挑衅的伸出了中指,“靠,谁怕谁啊?”
怪物猛的睁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一般,忽然哇哇大叫起来。随着怪物哭丧棒的舞动,许越面前突然腾起了一道黑色的浓烟,一只二十级的野狼出现在面前。
许越怔了一下,任凭野狼不断的攻击自己,过了半天才哈哈大笑起来,“召唤狼?还二十级的笨狼,你简直有病啊?真是丢死人了!”
狂笑声中,许越一挥手,裁决令准确的敲打在野狼的脑袋上,后者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化做了一团白光。看来又是一个恶搞,许越现在心里可以说的后悔的要命,早知道这么容易完成这个任务,怎么也该去选择最难的那种,现在可好,居然把到手的诛魔剑又送了出去。都是那个该死的猎人不好,不早点告诉自己一声。
许越在心里诅咒着猎人,却再次伸出了中指,继续着自己的挑衅工作。
看到第一个被召唤出来的帮手被许越秒掉,怪物似乎有些惊讶,哭丧棒立刻又是一下挥动,在许越面前出现了两只四十级猕猴。忍住了大笑的冲动,许越挥舞着裁决令,又一次秒杀了两个对手。最后对着怪物伸出食指,轻轻的摇晃两下,“还是不行啊,它们太垃圾了!”
许越的笑容在怪物的咆哮声中停止了,这次怪物居然召唤出了四只八十级的牛魔。因为在结界中,无法召唤宠物,许越辛苦的抵挡着四个怪物的攻击,这才明白了对手的主要技能。恐怕这次干掉了四个八十级的牛魔之后,下次就是八个一百六十级的BOSS了。
事实跟许越想象的差不多,三分钟后,许越干掉了四只牛魔,对面的怪物果然再次召唤了。但是这次召唤出来的居然是和本尊一模一样的怪物,在许越的目瞪口呆中,两只怪物又进行了一次召唤表演,就这样,从一只变成了两只,从两只变成了四只,最后是八只。
许越万般无奈的被怪物干掉了,而且连怪物的本尊都没有碰到。这让他无比的烦恼,原本以为这个任务非常容易完成,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怪物这么难对付,到了最后召唤的居然是怪物本身。
你遭受到青羊怪的攻击,人物已经死亡,是否重新进入游戏?
望着系统的提示,许越半天没有动作,如果想不出怎么对付里面的怪物,进入多少次也没有用处。而且这仅仅是中等难度的,真难以想象,如果是最难的,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系统显然不打算给他那么多的时间,许越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就已经自动进入了游戏中。望着满脸笑容的幻境使者,许越半天没有动弹一下,机会只有三次,总不能随便浪费了。一想到最后的惩罚,许越就有些心惊胆战的,如果在别的地方挂掉的话,顶多是由八十四级变成七十九级而已,但是如果这里的任务完不成……
打了个寒噤,许越皱起了眉头,一个能够召唤自己的BOSS,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够干掉呢?几万甚至十几万的生命,就算它不还手,自己也要打上一段时间,更别说其他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许越又走到幻境使者跟前,老人忽然嘿嘿一笑,“小兄弟,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望着老人古怪的表情,许越翻了翻白眼,上次的时候这老家伙还一副古人的样子,现在就又变了,居然敢看不起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气,许越确信自己不会被气的昏过去,这才挤出一丝笑容,“请问老人家,里面的魔王有没有什么格外的弱点呢?比如某些地方可以一击必杀的?”
老人嘿嘿笑道:“上仙曰,不可说,不可说!”
“我只听过佛说不可曰,没有听过上仙说的!”许越嘀咕了一声,这才想到,自己的技能里,好像就有一个必杀的生命的赞歌。弄不好,一开始这个技能就是专门为了对付里面的魔王呢。
想想从开始进入,到魔王召唤出自己的时间,应该足够用上一百多次生命的赞歌了。就算千分之一的几率,怎么说两次机会也应该可以成功一次才对。打定了注意,许越立刻通过老人再次进入了大厅中。
望着青羊怪召唤出来的野狼,许越随手就是一记秒杀,然后开始围绕着BOSS转起圈来,不停的释放生命的赞歌,希望这个鸡肋式的技能能够达到一击必杀的功效,直接干掉这个讨厌的对手。
也多亏了大厅的范围足够大,许越也不管青羊怪到底召唤出多少手下来,总之是绕着圈子到处乱转。以前至少屡建奇功的技能,现在却变成了绝对的鸡肋,许越对着BOSS至少使用了四五百次,却一直没有任何结果,BOSS依然逍遥自在。
这时候第三个和第四个青羊怪也出现了,在四个怪物的位置变换下,许越已经分不请四个同样的家伙,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本尊。心中略微有些失望,看来至少这次又没有机会了。就在迟疑间,生命的赞歌终于发挥了作用,其中一个青羊怪发出了一声惨叫,轰然倒地。
许越腮帮子微微一动,不用仔细去想,只看地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也就知道这个家伙显然是个假的。
正想冲上去让怪物干掉自己,许越却发现眼前的景物突然停顿了,仿佛时光停止的那种感觉。系统没有给出任何提示,许越心中一愣,自从玩这个游戏以来,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难道是系统出了什么问题?
茫然的摘下了游戏登录器,许越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电脑相连接的地方已经断开了。心头蓦然一动,许越急忙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小丫头明眸含怒,俏容带煞的望着自己。
心头一阵酸楚,许越没有去追问掉出游戏的原因,只是苦笑的望着小丫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嗫嚅了半天,许越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来,“最近,好吗?”
从许越和明月订婚之后,每次看到小丫头,许越都能够感觉到她的憔悴,但是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冲着许越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小丫头点点头,“我很好,爸爸也很好,姐姐也很好,许大哥你……也很好!”
小丫头的回答让许越呆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时候小丫头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的?红润的小脸上挂满了汗珠,显然经过了一阵激烈的运动。更让许越惊奇的是,小丫头从来没有过现在这么焦急,居然会拔掉了自己的游戏登录器。
转念间,许越随口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丫头娇躯一颤,脸色唰的一下变的苍白起来,眼眶中热泪欲落,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许大哥,许二嫂子快不成了!”
第二章噩耗
“许二嫂子?”许越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过了半天才惊道:“你说的是许天?是弟妹?是陈茹?怎么会……”
许越茫然的望着小丫头,“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的?许天呢?许天在哪里?”
小丫头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许二哥在医院里,姐姐也在!”
“我们赶紧过去!”许越只觉得心里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疼的要命,立刻抓着小丫头的手,慌乱的冲了出去,不知道许天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许天和陈茹那么深切的感情,许越不敢想象,如果有一个出了事情,另一个会悲痛成什么样子。
一路上,许越慌慌张张的,小丫头在旁边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到心里去,一直以来都是许天在为他担心,而自己却从来没有为这个兄弟担心过。或许就是因为许天有陈茹吧,许越在心中为自己解释,只所以没有担心过许天,正是因为许天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在。
这次许越丝毫没有感觉到车速的快慢,小丫头的飞车如果换成以前,打死了许越他也不敢坐上去,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人在茫然的时候,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
医院距离许越下榻的酒店距离并不算太远,坐小丫头的车只是过了半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尽管一路飞奔,但是等许越二人到达的时候,仍然只能看到一副白布,还有许天那颓然的样子。
坐到许天的身边,感觉到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死亡一般的气息,许越呆住了。这个火热性情的男人突然失去了最大的生活支柱,失去了生存的理由,许越嘴角翕动着,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
“大哥,你来了!”许天忽然长长的出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了长椅上,脸色苍白的吓人,“小茹她……她……”
许天突然用手捂住了脸,脸颊紧绷起来,尽管努力的不发出声音,但是显然不够理想。许越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这么多年来,许天担负的事情一向比自己多的多,论年纪,许天是弟弟,但是被照顾的那个人却始终是自己。
“许天,人死不能复生,你……”许越说到这里怎么都没有办法继续下去,突然站起身来,“他妈的,我都说了些什么?你要哭,就哭出来吧?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好怕的,许天……”
双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两下,许天猛的站起身来,憔悴的面容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大哥,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我曾经答应过小茹,要带她去遨游世界。四年了,我一直都在忙,忙的都忘记了答应过她的事情,我……我去陪着她!”
拉了一把没有拉住,许越怔怔的望着许天,后者已经冲了出去,许越心中一阵茫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了许越的疑问,明月这才靠近过来,坐在许越身边轻声道:“茹姐和我一样,先天性的心脏病!”
许越心中突然一阵悚然,蓦的抓住明月单薄的肩膀,急切的问道:“那你……不,你不会有事的!如果……我没有办法像许天一样,我没有他那么坚强!明月,不能离开我!”
“许大哥,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像茹姐一样突然的离开你!”明月绝美的玉容上现出异常的光彩,轻轻的依偎在许越的胸前,明眸中,晶莹的泪花滚滚的滑落。
许越没有看到明月的神色,只是紧紧的拥抱着怀里的人儿,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死死的不肯松开。望着许越和明月那种和谐的感觉,小丫头突然闭上了眼睛,任凭热泪打湿了衣襟。也许之前无论如何许大哥都是属于她的,但是现在,小丫头突然有一种失去的感觉,即使许越订婚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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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茹的葬礼那天,天空突然散下了细碎的蒙蒙雨丝,或者是连老天都不忍拆散这对深情的男女。一向以强悍和火暴闻名的许天终于卸下了强硬的本色,哭的淅沥哗啦,连观礼的人都忍不住落下同情的泪水。
看起来,许越比许天还不如,整个人精神恍惚,如果不是雷苍的支撑,说不定已经昏倒在地了。明月因为身体不好,许越强行将她留在了家里,小丫头却早已哭的天昏地暗,仿佛走的那个不是陈茹,而是司徒宏或者明月一般。
莫妍那一向淡雅的表情也现出了浓重的悲伤,双目微红的搀扶着身边的李灵烟,后者窝在莫妍的怀里,大泪如雨。只有老一辈的还能够继续保持着平静的心态,毕竟他们已经经历过了太多的生生死死。
自从那次大闹婚礼之后,许越还是第一次看到雷风,后者比那次已经苍老了许多。也许是终于向自己的儿子妥协了,也许是超能仪这个传说深深的打击了他,总之,已经看不到以往的那种风采。
司徒宏仍然是那一副平静淡漠的表情,这么多人里,或许最能理解许天感受的就是他了。毕竟司徒宏也经历过那种至爱离去的悲伤,在这种形势下,司徒宏和雷风两个生死对头却没有表现出那种仇人相见的气息。
通过雷苍的介绍,许越才知道,站在司徒宏身边的那个消瘦单薄的老人就是一直不得一见的李光,李灵烟的父亲。四大集团之间毕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是作为观礼者前来的。还有更多和天宇集团有生意上往来的商人和政客,许越已经没有那么多精神去挨个的认识。
葬礼结束后,一些不相干的人很快就离开了陵园,在雷苍的劝慰下,几个女士也慢慢的离开。陵墓前,只剩下了许越和许天两兄弟。
静静的坐在旁边,许越完全感受到了许天的那种悲伤,后者怔怔的望着墓碑上的照片。陈茹的笑颜依旧明朗温柔,似乎还在梳理着丈夫的悲怆,或许只有她的胸怀才能承受的起许天那种暴躁和强悍。
细雨慢慢的开始变大,墓碑前那些娇艳的花朵上积满了水露,犹如晶莹的泪珠。陵园渐渐的升起了浓郁的大雾,空虚和寂寞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许越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了兄弟的身边。
“大哥,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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