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浮生
突然间,那感觉离我而去。她的那酥软无骨的娇躯滑入了我的怀抱,她幸福地睡着了。她的眉心间隐隐有着异样的波动,那是一个诅咒。
是它让得她这个天地的灵华蒙上了不幸的么?
男人们的目光全集中在我的身上,有嫉妒,有羡慕,也有谋划罪恶阴谋而散发的狂乱光芒。
现在看来,她那娇美的面容也有些许的憔悴,是因为诅咒缘故么?理了理她的鬓角散乱的青丝,我俯身抱起了这美丽的女精灵,这时,一支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去,是艾司尔。
“要去哪里?”他问着。
“一个能够提供温暖、干净、舒适被窝的地方,这太吵杂了,实在是不适合我。恩,对了,你问的事情完了么?”我看着他,他的面色不错,显然他的身体并无大碍。那个盘踞在他脑海记忆深处的诅咒可以看作是一个变相的封印,不会危及他的健康。但尽管如此,还是趁早将它拔除了才好,指不定它还有其他的什么危害。
“完了,早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他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卷轴,“得到的就是这个,前往她那里的路线图以及口令。为此,我付出了3个红宝石的代价。恩,你说想找个好地方是吧!我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不错,跟我来吧!汉司,洛易兹,要走了,你们还楞在那干吗?”他招呼着另外两个同伴。
汉司胡乱地将苹果啃掉,将手在自己衣摆上胡乱地揩了几下后方才大步拨开人群向我们靠过来。洛易兹则与那写妖媚的女子眉来眼去好一阵子方才恋恋不舍地归队。
艾司尔领着我们溶入了夜色已深的纽斯。
被窝里面的气氛跟外面看到的破旧和陈腐是相符合的。在这一栋建筑物中属于酒馆的部份就是一个大房间,有一条长长的吧台防御性地设在最里面的墙角,就在门的正对面。吧台旁边有一个楼梯一通到二楼,最常使用它的并不是一般的旅客,而是浓妆艳抹、擦上过多香水的女人和她们最新的伴侣。虽然停泊在纽斯的商船的水手的确常常上岸来找乐子和刺激,然而他们通常会在无可避免地醉倒、毫无防备之前,回到他们安全的船上。
不管怎么样,被窝是一个充满了各种声、色、味的地方。酒精的芬芳,不管是来自麦酒、便宜的水果酒,或者稀有的烈酒,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里。舶来的烟草散发出来的烟气,就像外头的雾,将严酷的现实模糊成一片柔软如梦似幻的感受。
洛易兹在着被窝的柜台前办理着手续,不片刻他便回来了,手里提着四瓶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酒。他,看起来十分的不高兴,嘴里喃喃地抱怨着,“这个该死的半身人窝居的价格简直是公然抢劫的嘛!一晚上居然要收1枚金币。”
“这里的房间本来就不是让人睡一整晚上的!”那走在前面的侍者回过身来窃笑着说。
不是让人睡一整个晚上的?难道有人睡到半夜就走了么?
我疑惑地望向了艾司尔,他告诉了我的答案。
“这是一间供给那些水手与妓女度夜的地方,一间妓寮!”
他解开了我的疑惑,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不是说要找个温暖、干净、舒适的被窝么,这里就是了!这里的房间可是相当的舒适。”
嘿嘿嘿!
我身后传来一阵淫荡的嚣笑。我的耳朵听了非常的不舒服。
“瞧见了那个精灵小妞没?多正点,这样的女人操起来才够味,再看看你,除了那两团雪白肥大的奶子,你有什么跟人比的!滚开!滚开!”
我满脸煞气地回过身去,盯着那粗暴声音的主人。
不知怎的,我不希望怀中的可人儿受到任何的侮辱。
我要狠狠地教训他!
第三章 迷情之章 夜生活(下)
在这个特别的夜晚,一个身形巨大肥满、有着粗浓眉毛、竖起的胡须总是沾到酒杯满溢泡沫的人主控了吧台上的对话,正在夸耀不可能做到的武勇事迹,并且只要他杯中的酒加得稍微慢了一些,他就马上猛力一槌来威胁身边的每一个人。
所有的男人都聚在吧台附近围绕着他,认识他的人或是他的手下对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热切同意地点头,将他高举在恭维的柱子之上以驱散自己对他的惧怕。但是这个胖男人的自我需要更进一步的扩张,需要一个新的牺牲者来戏弄威吓。当他的双眼巡游过四周的旅店内,自然地落在了我和我怀中的那甜睡的精灵身上,他很满意着自己的猎物,一个瘦弱的男子,看起来没有丝毫威胁,还有他怀中那粉嫩可人的女精灵,真是个难得的夜晚今夜。
今夜,可真是神眷顾的夜晚啊!他想着。从他那兴奋的眼神中,我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他意识深处的想法。
真是神的眷顾么?我的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也许是魔眷之夜吧!
“啧啧,多么漂亮的一个人儿呀!”他唾沫飞溅,每个字都夹杂着喷出的麦酒。“想象一下一个如此龌龊的排骨男的癖好能够满足那的小妞享受这个夜晚么?一朵鲜花能插在牛粪上吗?哈哈哈哈!”吧台边围着的人们急于想保持他们对胖子的敬意,赶忙发出那过于狂热的笑声。
“小子,乖乖地将那个小妞留下来,然后像狗一样滚离这儿把!”他更加得意了;推开了身边的那女人,他伸出食指嚣张万分地勾弄着,示意着我乖乖奉送上那精灵。我对这不屑一顾,将着视线移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那长的颇为标致的女人身上。
她并不年轻,而且她憔悴的模样在这个码头边是最常见的,但是她那件任何部份都不像是淑女会穿的睡袍,却用挑逗的烟幕掩饰了她身材上的缺陷。她企图诱惑着我,但我将着视线移开了。
我的骄傲怎能允许他这般的放纵,嚣张。我越越欲动,若不是怀中有着这可人儿。我早就用我的法术惩戒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胖子。见着我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是望向他的眼神更加地愤怒,像是怕了他似的。他更加地得意忘形了。
胖子向前进逼了一步,他完全没有考虑这一步的后果。我已经开始准备着我的攻击了。
“别理他!”洛易兹说着。“这不值得你花任何一秒。”
也许现在是让这胖子学学谦虚的时候了,我准备将精灵托付给他人,然而,一只手阻止了我的行动。
“这不值得你花任何一秒,我说过了。”洛易兹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去吧!汉司,让这个蠢货领教一下我们的厉害,这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吧?”
说完,他朝我眨他那带着一丝狡黠的眼睛,“我说过了,这种事不值得你花任何一秒。”他重复着这句话。
“就由我来打发他吧!”汉司长腿一跃,轻易地跳下廊台,越过了数张桌子,他高大如铁塔般的身影伫立在那足有两人宽的胖子面前。胖子不由得气息一窒,面前的这个笼罩在斗篷之中的男子身上所散发的肃杀气息是那么的浓烈,那是在生死边缘上千锤百炼才能培养出来的。
被窝内的气温似乎降低了很多,在这酷寒时刻更是寒冷,不少人不自禁地打着寒战。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期待着好戏的上演。
胖子将手叉在臀部,圆瞪着双眼盯住了汉司。他的头应该仰的很累吧!汉司则用着同样强度的目光瞪视回敬着胖子。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感受到了那血液在血管中激烈地脉动,他很享受在这种接近冲突边缘下的对峙,这简直就是享受。
他是个为战斗而生存的男子。
那胖子完全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又自负的人是不会先他动手的,所以……
“呦喝!看看这里!”那胖子转过身去瞥着他那些吧台边的朋友笑着说,“这个见不得光的人好象有什么话要说呢!”
他慢慢地转身地同时,突然地攻击着汉司的喉头,企图打他个出其不意。可惜这瞬间改变的节奏并不能收到他所预期的效果!
汉司是个随时保持在战斗状态的半兽人,尽管吃饭的时候可能不是,但他曾经接受过系统的锻炼。那使得他随时将着肌肉保持在最佳状态,可以随时投入激烈的战斗。
早在胖子的手靠近他的身体时,他便已经展开了反击,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他半蹲下了身子,准备用着那天生的蛮力一劳永逸地解决这烦恼。他,还得赶着去睡觉呢!困呢!
他的一只手伸到了胖子的胯下,一只手覆住了那张比着常人大上了一圈的脸,上面满是油污与酒沫。动作在那一瞬间完成了!
那胖子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腾身到了空中。
汉司高举着他,他将着这巨大的肉球变成了飞转着的连枷球坠,刮着“呼呼”的风声。
一时之间,旁观者们都太过于吃惊以至于完全无法反应过来。那胖子他的手横在了他那满是难以置信的脸庞前面,这一切让得他难以相信。
这个大胖子比三个普通的男人还要重,但是这个人轻易地将他抬过自己七尺高的头顶,甚至更高,高到了将他的手臂完全伸直了为止。
“快!快!快!上啊,打倒他啊!”
在无助的愤怒之中,这个胖子高声命令他的手下展开攻击。汉司耐心地等待第一个针对他而来的动作。
那边的那群人似乎在同一刻里跳了起来。这个仍然保持着镇静、饱经训练的战士瞅准了那密度最高的地方,在着那里有四个人,然后抛出了人肉弹丸。他注意到他们在那哀嚎之前受惊吓的表情,接着他们就被撞得向后飞了开来。那巨大而又恐怖的力道将吧台从顶到底座为止完全砸成两半,撞开了那不幸的旅店的主人,并且害得他跌进了放着他最好的酒的架子上,把这一切砸得粉碎。
他那兜帽下的面容露出了一抹笑容。
但他的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其他的恶棍很快地冲向他。我准备着出手,将着这些以多打少的人们人间蒸发,然而……
“不用你出手了,汉司会将这一切收拾得干净利落的。”
艾司尔的手阻住了我的行动,他那真挚的眼神清楚地告诉了我他的想法,他对着他的自信。对付这些渣滓,他相信汉司绝对会将他们收拾得很好的。
汉司站在原地了用后脚跟掘地,下定决心要确保他的立足点,如雨点般频繁挥出他巨大的拳头,把他的敌人一一打飞。他们最后全都倒在房间的角落里。
战斗在酒馆的每一个地方爆发开来。原本当一场谋杀发生在眼前也不会被激得采取行动的人,现在因为洒出的烈酒以及毁损的吧台这个可怕的景象而在盛怒中跃向彼此。
一场混战开始了。
虽然如此,少数几个胖子手下还是被最主要开打的一群人挡住了。他们一波接一波地拥向汉司,他还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因为没有人能够延迟他的动作直到援军推进到他面前。更有甚者,这个半兽人被攻击的次数就如同自己攻击别人一样频繁。他坚毅地承受住了这些拳头,忍耐住了这些痛楚,只因为他全然的骄傲以及对战斗的坚持。这让他绝不认输。
艾司尔与着洛易兹座在了他们新的座位上,看着这一切情景并且啜饮着那不知从何来的麦酒。
旅店的那些原本惊惶尖叫着的侍女们也加入了战局,跨坐在了一些不幸的战斗者的背上,用着她们的指甲在这些男人的脸上刻画着错综复杂的图案。
混战之中,艾司尔也时刻保持着警惕,这是夜行者们的本能。
他机警的眼睛现在看到了他早料到会出现的东西——钢铁所发出的闪闪寒光。一个被挡在沃夫加眼前敌手们背后的恶棍已经拔出了匕首。
“妈的!”艾司尔咕哝着,他放下了他的酒,从他斗篷的里面拿出了一柄淬了麻药的飞刀。这类事情老是让他口出秽言。
当汉司将他的两个对手打倒在一旁,为着那手持匕首的人开出了一条路时候。那人直奔向前,眼睛向上直瞪着高大半兽人的眼睛。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那自汉司身后呼啸着飞来的飞刀。它噗地一声刺在了那个人的膝部,穿透了他的腿。那个人往前趴跌,他的刀子显露出来,正对着汉司。
汉司在最后一刻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这一刺。他恶狠狠地用手钩住了攻击者的手,借着转身的力道,他将他甩了出去,他撞开了身边的桌子。那桌子撞进了墙壁里。他在用力一捏,攻击者握着刀柄的手指在他那惊恸的哭嚎中立刻粉碎。同时汉司用他空着的那只手一把盖住了那个人的脸,将他从地面上举了起来。这个半兽人向着他崇奉的战神坦帕斯高声呼喊着!由于拔出的武器所激起的怒火,他把这个人的头砸进了层层的木板墙,让他挂在上面摆荡,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