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时空之混蛋
来了!我猛地跳了起来:“比干兄,他终于来啦。”
门开处,一位黄脸大汉威风凛凛地站在了门口,他一言不发环顾四周,满脸杀气。
看来这位便是郭亚鹏郭大侠了,我疾步迎了上去:“小人西门庆参见郭大侠。”
郭亚鹏看都不看我一眼,把头一歪大步向外走去。
好家伙,好大的派头!我冲比干使了个眼色,随后跟了出去。
比干连忙率领和尚飞行大队,步伐整齐地跟在了后面。
城门打开了。围城的丐帮帮众一见城内簇拥着一员大将杀出城来,一下子退后了几十米。
郭亚鹏轻蔑地一笑,仰面朝天,懒洋洋地长啸一声:“咿呀——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丐帮阵型里蓦地闪出一员大将,只见他手持一根打狗棒改造的长矛,接口道:“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嚷完了这声,那员大将把手向阵型后面压了压,苍穹之下顿时鸦雀无声。
我看出来了,这个人正是牛头黄秋生,只不过是他现在将牛头变成了大象头。
郭亚鹏面色冷峻,双眼发红,目不斜视,沉声道:“老子要练剑。”
我连忙喝令身边的人后退出三十步空地。
郭亚鹏转了转眼珠子,摇头道:“不够,继续退。”
我喝令再退,郭亚鹏说仍然不够。范氏二兄弟性子急,直接用水火棍连和尚加衙役抽回了百步开外。郭亚鹏方才冲后面点了点头,就势从腰后软绵绵地拔出剑来,斜斜地朝天上一指,所有人都看见那把锈迹斑斑的破剑在月光下突然通体明亮了。郭亚鹏轻轻挥了几剑,首先是地上的草屑飞了起来,遮天蔽月。郭亚鹏盘旋如飞龙升天遁地,剑花四射,树叶簌簌落下。郭亚鹏身形骤起,噼里啪啦削开了树叶,百步之外的人群都觉得那碎叶子打在脸上,脸就迅速红肿起来。恰在此时,从天边呼啦一下飞来了一群蚊子,连刚刚升出来的月亮都被遮掩住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天空突然就清亮了,脚下躺满了被斩成八瓣的蚊子。郭亚鹏剑指一挥,叫声“谁负谁胜出天知晓”,腾空出剑,又来了一招盘古开天地,双人合抱不拢的大树被从中劈穿。丐帮帮众睁大双眼,看见眼前这个懒洋洋的人举着剑,快如闪电,转着圈,只能看见一团白光,剑锋冒着寒气,不断从这堆白光里穿出来。所有人都觉得那把剑是刺到自己心窝子里去了,直打哆嗦。这番壮阔景象直逼得连我也受不了,冲到阵前大声喊道:“郭大侠,快住手,敌人全跑啦!”
剑光一收,大地重新归于平静,月光似乎也在一刹那明亮了起来。
眼前除了喧嚣的尘土,百里不见一人,只有一杆打狗棍改造的长矛孤零零地立在黄灿灿的月光下。
长矛随风簌簌颤动,威风而潇洒,不知道流传后世的“金枪不倒”绝技,是不是从这里开始的。
郭大侠收剑入鞘,横视四周,脸上露出了蒙娜·丽莎般的微笑。
~第三十一章 羊肠子避孕套~
赢了这一仗,全城官兵群情激昂,纷纷下馆子庆贺。一时间阳谷县酒香飘飘,觞筹交错,连鸡鸭猫狗都醉倒在街头。说来也怪,比干的阳物经这一仗,竟然好了,软软地回了裤裆,比原来还遵守纪律,该硬便硬,该软便软,从不自作主张。比干兴奋地说,都言鸡巴一根筋,撅起来不认亲,我看未必,见了郭大侠这个亲人它立马守规矩了。
丐帮将营盘扎在了离城三十里以外的山坡上,以骚扰当地村庄为生,好久不敢再来叫阵。
郭大侠搂着刘知县娘子睡了几天也厌烦了,连声招呼不打就回了自家宅院。
和尚们整天嚷嚷着要前去轰炸丐帮营盘,怎奈试飞几次,没有一次成功的。不是没等升空就倒栽下来,就是升不了几米就炸了膛,红白之物漫天飞舞,犹如下着一场粪雨。最好的一次是一个叫忠祥的执事僧服药以后,吃了八个硬面火烧,曾经创下离地三十米的记录,可惜方向没有把握好,落在了一根竖着的标枪上,结果把火药箱戳坏了,幸亏忠祥临时将喷气筒收紧了一些,不然整个火箭就报废了。过后,经临时政府研究,决定把一个叫饶婴的尼姑赏给他,以资奖励。忠祥非常满意,逢人就夸饶尼姑的双排气筒都挺紧的,啥时候阳谷人民需要,啥时候让饶尼姑上阵。
丐帮不叫阵,我们这边也不好主动出击,装备没搞好是一方面,主要是想给丐帮一个机会,让他们主动归降。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跟比干坐在春香楼的天井里闲聊。比干道:“西门兄,你看下一步咱们如何办?”
我知道他这是想套我的话,你不是早就说过要施展法术让牛头前来纳降吗?
我笑着摇摇头,反问道:“比干兄诡计多端,这点小事儿还来问我?”
比干沉吟半晌,叹口气道:“目前牛头是不肯前来投降的,因为他还没尝到苦头啊。”
我赞同道:“说的也是,咱们的尖端武器还没实验成功呢。”
“西门兄,你看这样如何?”比干道,“让和尚们继续试验火箭部队,咱们再成立一支敌后武工队,也就是派出全城的泼皮无赖,化装成当地村民,在敌后展开游击战,他们扒帐篷那个搞军粮,杀战马那个炸桥梁,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打得丐帮魂飞胆丧……”说到这里,比干指着歪歪斜斜即将下山的夕阳叹道,“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春香楼里静悄悄,驾起飞快的火箭,像骑上奔驰的骏马,天空和阳谷县城,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
我打断他道:“比干兄此计甚妙,真乃老奸巨滑。”
比干不满道:“按说西门兄也算是个读书之人,连老奸巨滑和老谋深算都分不清楚。”
我讪笑道:“不管哪个词,都是这么个意思……马上召集泼皮们开会吧。”
这会说开也就开了,因为到了晚上,阳谷县城几乎所有的泼皮无赖都聚集在春香楼晃荡。说话不迭也就将他们召集起来了。在会上,我先将他们的任务叙说了一遍,问他们,对此是否有信心有能力有把握干好?泼皮们二话没说,提了一个要求便答应了。这个要求就是让他们加入我和比干刚刚成立的帮会——拔毛教。我的答复是,你们都是革命的栋梁,我们拔毛教欢迎你们!最后我强调指出:要遵守教规,不得骚扰百姓,抢劫良民,否则罚到偏僻山沟当一线小混混,永世不得转为正式教众。泼皮们纷纷表示,你张灶王指向哪里,我们就奔向哪里,决不二鸡巴含糊。
宣过誓,众泼皮推举了一位叫做周小弛的年轻泼皮担任首领,当场歃血为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誓与反动派丐帮血战到底。我当即派人去刘知县家里将他拖过来担任了该武工队的教代表,着令他明日一早开赴敌战区,与丐帮展开游击战。刘知县提出一点要求,要将他的浑家托付给我,我答应了他,让他浑家明日来春香楼上班。其实,我对此早有打算,让刘知县的浑家来当妓女定可振兴本县娼妓业,县令老婆当妓女,当属前无故娼,后无来妓。
“西门兄,此事不妥呀,”刘知县一走,比干忧心忡忡地对我说,“现在阳谷县的色情生意不好做,知县娘子来了这里,恐怕养活不了自己呀。不如这样,将这娘子作为引诱牛头归顺的诱饵前去勾引与他,你看如何?”
县城色情行业不景气这倒是真的,还不是因为你比干的原因?因为前一阵妓女们得罪了比干,比干就使用法术将她们一一变成了白虎,致使嫖客们望娼色变,几乎没有一个敢于来春香楼寻欢的了。妓女们下面没了毛儿就怀疑是比干给她们使了坏,经常来县衙静坐示威。比干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便糊弄她们说,这都是因为你们不听劝告,私自使用避孕套的缘故。关于避孕套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在我和比干没来阳谷县之前,刘知县为了控制生育,曾经给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发过一种用晒干了的羊肠子做的避孕套。这种避孕套虽然可以避孕,但也太过坚硬,时不时把那个地方的毛夹下来几根,起初妓女们见怪不怪,以为这是近来生意好的征兆,还沾沾自喜,来县衙给刘知县送过锦旗。可嫖客们可不这样认为,他们一剥了妓女的衣服,就脸色灰白,急匆匆的逃走。这么一来,阳谷县的妓女业萧条,税收减半。我和比干刚来的时候,正赶上刘知县接受了春香楼老鸨的建议,取消了羊肠子避孕套,妓女们的生意刚刚开始复苏。谁知道刚刚过上好日子的妓女们竟然因为笑话比干而遭了比干的黑手,阳谷县色情业再度陷入滑坡。
“比干兄,让知县娘子去当诱饵这倒没什么,不过本县的色情业还是要振兴的啊。”我叹道。
“这没什么,”比干尴尬地一笑,“我可以施展法术,让从业人员重新养好工具。”
“毛儿都他娘的掉干净了,怎么养好工具?”我实在是替那些妓女门难过。
“西门兄,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安排。”比干胸有成竹地说。
~第三十二章 蛇鼠大战~
说实在的,这大敌当前,不去考虑退敌,先研究怎样振兴色情行业,的确是有些不务正业。可是发展才是硬道理,军马未动粮草先行嘛,后方有了强有力的经济支柱,前方打仗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当下我问比干,有何办法能让本县的特种行业重新振兴起来?比干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是得让妓女们重新养好挣钱的工具才好啊。
这个我是万分赞成的,我便问他具体方法。比干手捻胡须,矜持道:“女人能顶半边天,这个道理你我都明白,我要说,这女人其实能顶整个天啊。记得有人说,大人物们掌握世界,而女人只要掌握了大人物的裤裆,便掌握了整个世界。武媚娘之所以成为武则天,叶赫拉那氏之所以成为慈禧太后,这便是明证。某些女人,一旦给她们机会,她们就会拥有令人难以想像的力量。就像一个动画片里描绘的那位女性一样,月圆之夜,高山之巅,她振臂长呼: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随后便风云际会,天地变色,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女性高人。”
对,这么一来,小小的色情行业还怕治理不好?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眼下谁是那位女性高人呢?
不等我问,比干就冲我一使眼色:“西门兄,你且跟我来。”
难道这位高人就在这春香楼里住着?我连忙跟在他的后面,来到了院落。
比干扯着我的手,蹑手蹑脚地靠近了老鸨的房间,刚想抬手拍门,赫然见吴毛毛披头散发从屋里冲了出来!我慌忙一拉比干,给她让开道,反身跳到了墙根底下。只见老鸨在后面怪叫一声:“还我银子!”劈手就拽住了吴毛毛的后襟。吴毛毛也不示弱,反转身来扭住了老鸨的手腕,月光下一锭亮闪闪的大银子在她们二人的手上滴溜溜打着转。
两人红眼相对,猛可里各自口中暴吼一声——哇!那锭银子哪里经得起两人如此大力?只见呐喊起处,银子铮然变成了一根长条,越抻越长,但听得哗啦啦一声巨响,银子猛地断为两截!吴毛毛扯着自己手里的那截,身形骤起,飘然往院中间的一棵大枣树上飞去,树上的一群小鸟受惊,扑拉拉扎向漆黑的夜空。老鸨被闪倒在地,岂肯罢休?但见她“腾”地一声,如鹞子翻身,就地蹿起,利箭般射向吴毛毛。吴毛毛正捏着那一半银子想要往怀里揣,猛然就被老鸨一把揪住衣领。老鸨叫声“拿来!”这一揪力道大了些,衣服发出裂帛之声,裂开丈二许的口子。吴毛毛惊得长嘶起来,花容失色,回转身来,双手扯住老鸨,两个人犹如两只大鸟,忽地从树上扑了下来。
看来老鸨终究是高手,她落到地下并不纠缠,挣脱吴毛毛的双手,使个拖刀之计,等小吴一靠近,随即反手一记扑面掌,一声脆响正中吴毛毛面颊,登时高肿起来,面部周长扩大了一倍,月光下让我猛然想到了牛头黄大夫。
比干似乎也看傻了眼,正在不知所措,下黑里响起一阵叫好,连妓女加嫖客全都出来了,有的帮老鸨加油,有的力挺吴毛毛。有个赌鬼直接在一旁叫卖起了彩号,招呼大家押彩,并引导说,西域搏彩公司已经开出平手盘,而阳谷县民间彩号公司这样的机构已经被投注者踩爆云云。甚至有人哭喊:“后悔呀,今天背着浑家出来,钱拿得太少啦!”
二位女将见大家情绪激昂,更加抖擞起了精神。吴毛毛反正衣衫已破,索性衣袂飘飘,以迪厅舞步狂扭腰肢,左右开弓,亮出巴掌,掌掌扇向老鸨的面门。而老鸨则面不改色,奋起以王八拳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