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绝
“我抱起来舒服吗?比之你过往那些‘红颜知己’们又如何?”
瞧他一脸默然,白冽予忍下羞耻挑明了问,颊上却已不可免地添染上了几分薄红……澄幽眸子深凝向情人的,想是要望穿什么,却有潜藏着某种过于难明的色彩。
直白的一问,衬上那微泛红霞的容颜,以及正对着自己的目光,立时变让男人心下一慌,本与脱口的一句“他们由岂能及得上你分毫”随之咽下。他双唇微张有些尴尬地望着怀中青年,半晌方红着脸叹息道:
“若非销魂蚀骨,我又怎会受不住诱惑,全无节制地夜夜同你纵情燕好?只是……你不该拿自己这么比的。”
“……嗯。”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些?”
“只是担心……你有否‘尽兴’而已。”
顿了顿,青年淡淡一笑。却带着些许无奈:“我没什么经验,在这事上自也只能全有你引领教导。所以——”
“不用在意的!那种事……对我而言,只要想到自己正拥抱着你,便以再让人满足不过了。”
“只要拥抱就满足了?”
“不、那个……拥抱的意义,可深可浅嘛。”
因自己的语病而尴尬地笑了笑,凝视着情人的眸子却已满载情意。
瞧着如此,青年笑意转深,抬掌轻抚上眼前的俊颜,
“呐……煜。”
“嗯?”
“你还可以……再多教我一些的。”
“……咦?”
“教我怎么取悦你,教我怎么让你心神俱醉、失控沉沦。不必顾及其他、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教我该如何应对,才能让你更觉难耐销魂。”
虽不至于鼻血狂喷,可请人的话语,却仍叫听着的东方煜当场睁大双眼、面色涨红、脑袋几乎无法运作:“你、你、你是认真的吗?”
“自然……不好吗?”
“当然好!只是、那个、啊……”
思绪紊乱的结果是连话也说不顺口、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能说个完整,手足无措的模样让青年心下莞尔,逐略一探头、轻轻吮上了那半张的红唇。
没有太多的撩拨,只是满怀情思眷恋的相互缠绵着……待到唇分,东方煜已明显“冷静”许多,有些复杂的笑着又吻了吻情人额间、耳际、颈侧。
“那种话……对男人的诱惑可是很大的。”
他以唇轻蹭着情人耳廓柔声道,嗓音却已沉了少许:“就算全由着我白布也没关系?”
“嗯……”
因那呢喃低语和落于耳畔的气息而微微酥了身子,白冽予又向男人贴近了几分,进一步汲取那醉人的温暖。
“怎么做都可以喔?”
迷醉般的神情,流泻的却是有着若蛊惑的低语。他轻抱上了男人头颅任由湿热双唇不安分的于颈侧流连起来、略显迷蒙的眸子却闪过了一丝狡黠。
“尽己所能地……把我教成你喜欢的样子吧……”
“冽……!”
“在彼此裸身相拥的此刻,这话语无疑是最好的催情药。东方煜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下一刻,他已然抬起情人单足将至缠上腰际,而就着原先侧躺的姿势一个挺身、将再次硬起的热械重新顶入了了情人体内。
“啊、煜……呜!”
深处仍残留的浊液让才方缩起的幽穴轻易的纳下了男人的侵入。稍嫌猛烈的冲击叫青年不由得呻吟出声,音色却已添染上了几分愉悦……瑰丽霞色袭上肌肤,端丽容颜亦流泻出几分迷醉。感觉着那填满身子的强烈存在,青年身子一热,当下已是再难自禁地轻晃腰肢、迎合着将男人的欲望更深的吞入体内。
“现在……嗯、就要开始……?”
“不……这只是单纯的相邀而以……”
躯体相合间,白冽予起唇轻问道,却因下方已然展开的抽插而乱了气息……听他还有余力多问,东方煜应答的同时朝青年颈侧重重一吮:怀抱细腰的臂一个使力、配合着挺动又一次猛然贯穿了怀中的身子。
“啊啊……!”
过于炽烈的的冲击换来了躯体的轻颤,温软的内里随之紧缩……青年放松身子任由男人于颈间体内恣意掠夺,难耐阖吟的唇间流泻呢喃低语:
“我还……啊、以为你已经……嗯……休兵了……”
男人低应,下身的律动却已再次加剧。猛烈的侵攻让青年几乎再难成言,只能勉强断断续续地道出未尽的话语:
“可、哈啊、都已……第四、伍……次了……”
“但你也……无意拒绝……不是?”
知道情人只是故意调侃自己,东方煜已掌覆上雪白臀瓣轻轻搓揉,唇间喘息却以更加粗重。
纵已索要过三次,冽的体内仍是那样紧致醉人,深为情欲所获的姿态美丽的叫人屏息……尤其在经历过早上的情事后,那种深觉疲惫却又禁不住渴望,于是张开身子任由他恣意撷取的柔顺更让他完全失了自制,让他即使清楚自己已经过了头,却还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索求掠夺。
“哈啊、不行……我已经……啊……!”
越见猛烈的的冲击让青年终于少有的逸出了几声讨饶,可如此话语却反倒更激起了男人的欲望。感觉到体内的热械徒然涨大了些许,青年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便已是一股力道传来——下一刻,他已被男人一把抱起,就着结合的姿势骑到乐男人上方。
“啊啊——!”
随着体位的改变,躯体的重量让贲张硬挺骤然直顶入深处。过于强烈的冲击与继之窜上的快感让他浑身巨颤,竟就这么不由自主地解放了……自浊体液的滴落男人腹间,原先便以相当乏力的身子此刻更是完全瘫软。白冽予双掌撑于情人胸口轻喘着正待缓过气来,怎料男人却连分毫余暇都不给,双掌包握住臀瓣、挺动腰肢又一次深深贯穿了上方的躯体。
“啊,别……哈啊,我……已经……煜……”
由下而上的顶入带来了迥异于平时的刺激,撞击着的力道亦更猛烈。连绵冲击让青年连双臂都已再男撑持,只能无力地伏趴于情人胸前,承受着男人一波又一波的索求。
“不……啊,停……呜……”
睡着男人每一次的深深挺入,柔软腰肢轻弹,容颜高昂,破碎艳吟随之流泻,却旋即又乏力地瘫倒低喘。这种随波逐流,无措禁受着的模样无疑更加加深了男人的欲望。东方煜眸光一暗,双掌情不自禁地高抬起情人臀瓣,而在松开的瞬间配合着上顶加大刺穿的力道,更深地贯穿了青年早已再难承受的身子。
“啊——!”
过于高亢的艳吟至末已然几近无声。直撞入深处的强烈冲击让青年身子一颤,脑间一白,终于是濒至极限地再次昏厥过去。
——而当东方煜终于由那醉人高潮中回过神来之时,最先望见的,便是情人伏趴于身上,一动也不动的模样……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男人心下大悔,忙撑起身子将情人从身上抱下。
结合处分开的瞬间,白浊体液有若漫溢般汩汩而出。这仿佛在诉说他究竟多么过头的情景教他又是一呆,半晌后方苦笑着让情人卧上床榻,取来湿布替其清理身子。多半是真的不行了吧,心底的自责亦随至加深……及其温柔地替情人拭净了身上的污渍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指探向了才给了自己疯狂蹂躏过的秘所。
长指探向其间,那柔软内壁便即吸附而上。醉人触感与穴口微微吞吐着的景象险些又让他动了“兽欲”。虽勉强压抑了下,可感觉着腰间的酸麻,自歌儿的“精神”仍是让他为之愕然。
回想起早先的对话,东方煜一声低叹。
若不论情爱,只从房事而言,就算不刻意迎合,冽的身子也足以令任何人为之疯狂——不说别的,单与他昔日周游花间的经历相对照,那份“资质”便无人能出其右了。
可这等念头他光想便已是对冽的极大的亵渎,又叫他如何能宣之于口?更别提用什么“身段”,“名器”之类的来评价了……只是婉转应答后,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奇一问,竟会引来那等答案。
“你还刻意……再多教我一些。”
“教我怎么取悦你,教我怎么让你心神具醉,失控沉沦。不必顾忌其他,你刻意随心所欲地……教我该如何应对,才能让你更觉难耐消魂。”
“尽己所能地……把我教成你喜欢的样子吧……”
仔细想来,就是这些话,一句句地将他逼近失控。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果真太差了些吧?他的自制力……于心底暗暗自嘲了番,东方煜将注意拉回了手上的动作,于不惊扰到情人的状况下将残留于幽穴的体液清理干净。
待到事毕,已又是好一段时间过去了。替彼此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后,男人才重新躺回榻上,于锦被掩盖下轻轻环住了情人的身子。
“嗯……”
或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暖,伴随着唇间低吟流泻,青年已自己一个厕身偎入他怀中。如此“流畅”的动作教男人不禁一阵莞而,怜惜地轻吻了吻对方后,心满意足地阖眸睡下了。
床帏内,情事的气息未散,可弥漫于二人间的,却已是令人舒心的安详。
一时失控,一夜纵情后的结果,便是好一阵子的“清心寡欲”……而这好是自二人离开擎云山庄展开旅程以来,头一遭像这样连续数日连相互抚慰都不会。
倒不是做过头、身子不堪负荷所以被迫休止——以白冽予的自愈能力,不过在床上多躺半天便大致无碍了。知识东方煜却一直对那晚的失控感到深深自责,所以纵然渴望不减,却还是强逼自己忍耐了下。
也在这段期间,延续已久的船程终于到了尽头。二人正式抵达蜀中,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东方煜的家乡,碧风楼。
由于是于私人身份做客,又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困扰,白冽予一入碧风楼便自顾自地关在了情人的居所里,除了东方煜领着他参观庄园的时候外,他几乎可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这么乖乖守在屋里,只偶尔以李列的身份上市集逛逛,买些参考的书籍而已。尤其东方煜回到碧风楼后,累积已久的事务接踵而至,让他连领者情人好好游玩的时间都无,只能整日奔波,不时还得挨个长老的训,顶多中午偷个闲回来用餐,而后又得一直忙到晚上才精疲力尽地回屋……而孤身候着他的白冽予,便也有了那么些“独守空闺”的味道了。
——虽说,他本人是感到十分新奇有趣便是。
东方煜所居的院落比起清泠居还要大上一倍,更紧临着藏书阁,让白冽予在体验着传统妻子在家守侯的“孤寂”感时也不至于无所事事。。。。。。事实上,他虽如禁脔般将自己关在了情人的居所中,却不但不觉烦闷,反而十分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打踏足江湖以来,他不是在外奔波,就是于山庄帮着父兄处理种种事务。尤其手上还掌着个越渐壮大的冷月堂以及其分支白桦,工作自然更加繁重。就是在早先的船程里,他也是搁下了半个月的工作,之后便有开始处理起来。一直到这几日入避风楼当起“闲人”来后,他才算是政治轻松了下。
看了看房外昏黄的天色,白冽予替自己泡了壶茶,极其悠闲地边品茗边看起昨日刚买的书。无双容颜之上神色淡然如常,却随着书页翻动不时添染上几许红霞。
原因无他——那书本封面所写的,是“龙阳合欢四十八式”把个小字。而一旁给油纸包裹着叠放柜中、昨日他一起买回来的,则是一系列书名不同、内容不同,但毫无疑问都是“淫”字沾边的书籍。
白冽予一向是个十分有计划,且一旦下定决心便会付诸行动的人。既想早日在情事上同情人并肩,自然得努力学习自我充实。而在情人忙于公务,暂时没法亲身“指导”的状况下,从书本汲取知识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看着几个似曾相识的姿势,尤其是上一回——也就是他接连昏厥两次的那晚——才由着情人摆布出来的,青年面上“刷”地一红,十多天未近情欲的身子更是隐隐发烫起来。
说实话,对于子君的不支昏迷,他是半点责怪的意思都无。毕竟,那晚若不是他语出挑逗,早已抽身的煜也不会失控得那么快,更别提之后他不但全无抵抗,还迎上了柔顺地由着煜施为。只是煜的“耐力”确实超乎他想象。。。。。。回想起那急骤而猛烈的贯穿,以及之后自个儿给他一把抱至身上的情景,白冽予腰瞬间已又是一阵酥麻。
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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