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怒刀之虎
宋一刀疑道:“山口组?”
“是的。”南希仁道:“山口组是我们组织的名字,组内共有四十八名杀手,分别到各地执行不同的任务,其实严格的说起来,山口组至今只剩下三十六名,其它的十二名皆已殉职,包括被你杀死的三十五号,与十三号。”
宋一刀又道:“那我是几号?”
南希仁拍拍宋一刀的肩膀、微笑道:“你杀了十二号,当然就要递补他的位置,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已是山口组的一员,暂时归我所掌管。”
南希仁脸孔一板,随及又冷冷的道:“千万不能背叛组织,否则天涯海角,也要你五马分尸,锉骨扬灰。”
三 背后一击
黎明时分。
宋邵击壤集观事吟:“一岁之事慎在春,一日之事慎在晨,一主之事慎在少,一端之事慎在新。”
渊鉴类函岁时部引渊要:“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以上所述都是勉励人把握时机,从头开始的时候就要努力。
血红的太阳冉冉升起。
成千上万条的金光。透过层层的雾气。
女地经过昨儿个夜里露水的滋润显得清新,更是有股淡淡的泥土味冲人鼻息。
阳光透过纸窗,照射在床上的郑阿财。
这是他最兴奋的一刻。
因为天亮了。
他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喜欢早晨,尤其是昨天。
他忙碌了一整天,包括调度所有好手前来郑家堡,将整个郑家堡防守的滴水不漏。
因为他等了整整十年铲除许正的势力。
若是没有消灭这般势力,他会寝食难安,更是无法伸展自己的势力。
所以他失眠了一个晚上。
当一个人的愿望得以实现的时候,总是比较激动、兴奋,而难以成眠。
“失眠”的原因有许多种,包括:白天的压力过重、心思太多、胡思乱想而导致失眠。
还有一种,便是错过睡眠的时间而失眠。
可是这些因素都不是郑阿财失眠的原因。
他在床上梳洗过后,便赤裸裸的走下来。
他喜欢在床上梳洗。
因为有美丽的侍女们用那双奶油桂花手拿着毛巾,轻轻地、慢慢地,很仔细地擦抹。
他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是几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游走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会今他兴奋,甚至血脉偾张。
然后便来这么一下子。
这方面,他很自傲。
因为他身长八尺,黝亮的皮肤,结实的肌肉,更有用不完的精力。
所以郑家堡随时都在应征新的侍女。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只有那两个宝贝儿子知道。
郑家堡的后花园里埋了三十五具尸体。
是他们亲手埋的。
这些人都是被郑阿财搞死的,要不就是自个儿脱力而亡。
郑阿财是强人?是狂人?亦是超人?不!全是的。
至少今天不是。
当他掀开锅盖的时候,一股冷飕飕的寒意从脚底直冲顶门,死亡的阴影更是钻人每一毛细孔。
他喜欢在房里用餐。
一个人。
目为他食量大,包括三只全鸡、十个鸡蛋、二十个包子,加上一坛精酿的花雕。
他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尤其是当别人以一种异样眼光看他的时候,他恨不得一手捏死他。
所以他喜欢一个人在房里用餐。
当他掀开锅盖的那一霎那,映人眼帘的不是烤的香喷的乌骨鸡。
虽然同样是黑色的,可是锅里摆的是一颗血淋淋的狗头。
他认得出来,那是他花费三千两黄金养了六年的西藏獒犬。
他养了二只。
他也不敢去想像另一只是否也与它一样,遭受相同的命运。
“来人呀!”
门外肃立两旁的侍女个个争先恐后的冲进来。
虽然她们知道他食毕早点过后,总是召欢来这么二下子。
但今天不同。
因为食物才刚摆上桌,没有人能这么快的吃完。
而且这声“来人呀!”感觉起来是那么惊讶,那么气愤,那么悲惨。
所以她们冲了进来。
郑阿财眉头深锁,五官几乎都挤在一块儿,他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喝声道:“找老张来!”
一名花巧女子一溜烟便跑去找老张。
老张是一个人。
一个厨师。
他在郑家堡待了整整十年。
老张并没有来。
来的是宝贝儿子郑进一。
他睁开半睡半醒,朦胧的双眼,打了个哈欠,道:“什么事呀?七早八早的就叫人起床尿尿!”
郑阿财怒声道:“什么事?你自己不会看呀!哪天老爹回姥姥家了,你们都还搞不清楚!”
郑进一瞪眼一瞧——哇塞!
他轻声道:“爹,我怎么认不出来它是来福?还是来富呀?”
郑阿财骂声道:“来你娘个屁!我问你,老张呢?”
郑进一对身旁的侍女道:“春梅,老张呢?”
那名被唤做春梅的女子,颤声道:“奴婢去厨房没见着老张,只看见一条死去的狗,奴婢一时心慌,才跑去找大少爷。
郑进一微笑道:“老爹,你都听到了吧?”
“他妈的!”
郑进一又道:“爹,你不要生这么大的气,求求你,先把衣裳穿起来好不好?不然人家看到你会有自卑感的!“
郑阿财冷冷道:“你们全都下去!”
众侍女们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得惹祸上身,所以一哈子便走的精光。
郑财缓缓的穿上衣衫。恨恨道:“许正这个老匹夫,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郑进一等侍女们全都走后,像似变了一个人,他悠然的道:“爹,你先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郑阿财大吼道:“发生了这种事你还要我冷静下来?”
郑进一正容道:“老张在咱们这儿待了有十年之久,所以据我的判断,许正埋伏在郑家的奸细绝不是老张一个人了。因此咱们一定要冷静,揪出这些人给许正来个下马威。”
郑财听儿子这么一说,感觉此话甚有道理,便缓缓道:“这一点,老爹我一时气昏了头,没有想到。”
郑进一又道:“问题是……这些人躲在哪里?又是用什么身分做幌子?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一番。”
“你弟弟呢?”郑阿财突然问道。
郑进一答道:“在房里睡大觉。”
郑阿财怒道:“快叫他起床!咱们父子三人好强商量商量!”
郑进一微笑道:“那倒是不必,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倒是有个计谋不知可不可行。”
郑阿财接口道:“说说看。”
郑进一狡狯的目光,转动三、二下,便将嘴贴进他的耳旁轻“哈哈哈”郑阿财狂笑道:“好!好计谋!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郑进—巴结道:“是是是,那还有什么问题,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郑进一继续道:“事成之后,你只要赏我几个侍女,那儿子就心满意足了。”
郑阿财哈哈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只不过老爹我看你这副德行,三、二下就清清溜溜,真是不中用!”
郑进一脸儿一红,道:“改明儿个就请老爹教我两招,也好早点给你抱孙子啊!”
郑阿财沉下脸,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咱们先除去那个老崽仔,还有什么不能得到的!”
郑进一点点头,道:“那我走了!老爹,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口巴!”
胡大丰是许家的一名家丁。
说他是一名家丁,可能太委屈他。
因为暗地里他是一名护卫。
武功虽说不是很高强,但他肯拼、肯缠,足可列入四、五流的角色。
他一点也不自傲,相对的他很自卑。
因为他生得很丑,左脸颊上有条长约二寸的刀疤,身上更有大大小小十余处。
他本是一名山贼,是许正将他从官府里保了出来。
从此之后,他更洗心革面的待在许家。
他老婆是洛阳城出名的美女,名叫“林静怡”,郑家二兄弟早巳对她垂涎已久。
一年前林静怡在圣母庙还香许愿,郑家兄弟逮住不可多得的机会,将其架至荒郊野外企图非礼。
就在即将上马的前一刻,正巧被胡大丰撞见,他不顾自身的危急,力拼之下,他的门牙断了四颗,肋骨被打断七根,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完全恢复过来。
林静怡为感恩图报,就嫁给这个硬汉。许多人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她并不在乎,她知道唯有这种硬汉,才会深爱她一辈子。
好景不常,四天前她还是躲不过劫数,惨遭被奸杀的命运。
是郑家兄弟干的。
没有证据,即使知道是郑家兄弟干的。胡大丰也没有皮条。
许正只说了一句话:“血债血还!”
胡大中感激得恨不得跪下来吻他的脚!
今天便是复仇的机会。
因为今天是她老婆出殡的日子。
所以心情最激动的就是胡大丰。
可是有一个人很不爽。
许不了。
他根本搞不清楚死了—个门相的老婆,还要大费周章的请他出马。
他甚至怀疑他老爹是不是发烧了。
不!
许正并没有发烧。
因为他算准郑家的人今天一定会来。
为什么?
不为什么!许正只是走了一步棋,这颗棋子已停摆了十年。
所以他既然动了这着棋,就一定会得到些许的成果。
牛大的汗珠从许不了脸上滑落,汗水更是早已湿透衣衫,他扬声道:“大家歇会儿!”
出殡的行列在大肚上山连绵有一里之长,最可怜的该是那些孝子、孝女们。
他们不哭都不行。
涔涔的汗水滑落在他们的眼眶,所以他们哭的很凄惨,很真实。
那些诵经的道士、奏乐的汉子,个个精光四射,步履轻便。
因为他们都是许正特地调派前来的高手。
唯有他们才最接近灵柩。
大家伙一听“歇会儿”,个个停下身子伸伸懒腰。
胡大丰一旁道:“少爷,再往前走就是一片隐密的树林,在那儿歇腿比在这儿让太阳晒好得多。”
许不了皱眉道:“咱们先在这儿歇一会儿,到了前面再说吧!”
众人歇息了约盏茶时间,便又开始走将起来。
哭的哭,啼的啼,诵经的诵经,奏乐的奏乐。
浓密的树林已历历在目。
林中飞出几只鸟儿。
太阳照不到这里。
所以此地很阴暗。
走在前头一名道士,突然一个飞身,纵至许不了身边!急声道:“少爷小心,前头有埋伏!”
话声一落,便提起手中的佛杖,朝林中掠去。
接着就有许许多多黑巾蒙面的汉子比四面八方涌来。算一算,约有近百名之多。
那些纯粹只是前来送葬的善良百姓早巳跑个精光,留在场中的,则是另有目的的人。
胡大丰悸动的心情早已无法平息,他手拿大刀,如虎入羊群的向前冲击。
刹那间,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许不了没动。
他人虽鲁莽,可是他竟然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林边望着那些蒙面人。
这群人武功不凡,最主要的是他们默契极佳,只要是对方武功强过他们,立刻就有人递补而上。
这就是:“愈打人愈多。”
许不了眼见自个儿这边死伤过半,便按捺不住的抽出腰际的宝剑,向前掠去。
也不知从哪儿窜出四个人,硬生生的封住许不了的身形。
许不。了光看对方这种架势。就知来人定是这群蒙面人的首脑,他喝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其中一名年约三十上下的人。道:“咱们是郑老爷子派来的人,不过……这将会成为一个悬案,没有人知道的悬案。”
许不了于笑道:“你们那么有把握?”
那人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有人有把握。”
“谁?”
“去问你姥姥吧!”
话声一落,四人分别攻击不同的方向,将许不了整个身子罩住。
好个许不了,怒喝一声,来个旱地拔葱,将身子暴起四丈之多。
他将手中的宝剑一阵挥舞,接着又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身,俯冲而下。
那名发话的汉子眼见许不了的剑锋竟指向自己,身形一顿,僵立场中。
“哇”的一声。
随着这声惨叫,许不了已将手中的宝剑从他心口中抽出。
鲜红的血溅在他的身上。
他并不在乎。
只要能将对方击倒,他绝不会在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