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怒刀之虎





  “这……”老妪支吾了半天,不敢答话。 
  原来那两个女人年近五旬,生得即老又丑,肥肥胖胖,满脸皱纹。 
  郑进一不悦道:“怎么啦?不行吗?” 
  老妪支吾道:“他二人……不好吧……” 
  郑进一微微笑道:“那你就搞错了,我那二个朋友自幼丧母,有着严重的恋母情结,你要是叫她二人前去服侍,正巧对上他们的胃口!” 
  “哦!”老妪讶声道:“有这种事?”. 
  “我立刻差她们前去!”她又接着道。 
  郑进一赞许的点点头,道:“那我的呢?” 
  老妪指了指走道的尽头,微笑道:“就在那一间,希望您玩得愉快!” 
  郑进一吸了一口气、满脸邪容的走将过去,叩了叩门道:“宝贝,我来啦!” 
  屋内传来女子矫滴滴的声音,道:“门没上拴,大少爷您自个儿进来吧!” 
  其实她根本不必这么说,因为他已经进了门。 
  屋内除了一股幽香之外,还夹着些脂粉味,潺潺的流水声从另一偏房内传来。 
  “大少爷是想先喝酒?还是先洗呢?” 
  “这……”郑进一迟疑了一会儿,疑声问道:“哪一种比较好?” 
  女子娇笑道:“都好,不过一般人总是先洗再喝酒。” 
  郑进一屁话不说,闪电般的脱下衣裳,往偏房行去。 
  房内—— 
  一张木板床,一个大水缸,其他的就啥也看不见。 
  他赤裸裸的躺在那儿。 
  突然—— 
  “我的妈咪呀!” 
  接着又是一段急促的跑步声,然后“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对这个声音,郑进一很熟悉,因为这是他的死党所发出的惊呼声。 
  他不难想像到,一个二十郎当的年纪,找了一个可以当他娘的人洗澡,“夺门而逃”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想得禁不住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高兴,也很邪恶。 
  因为他喜欢作弄别人。 
  他认为作弄别人是一种高度艺术的升华。 
  所以他笑的很开心。 
  但他望见她的时候却笑不出来了。 
  “哇塞”!一身似雪的肌肤,透明的几乎可以看到一根根的血管,修长的腿,加上纤细的腰,坚挺的胸部,点缀着二颗粉红的乳头。’ 
  太美了! 
  她的美都令缸中的水,禁不住都冒起泡来。 
  郑进一张大着嘴,双眼斗鸡,口水顺着嘴角汩汩流出…… 
  她轻轻的推开他的双臂,扶着他躺在木床上,口中说道:“别急!慢慢来!好戏还在后头!” 
  说罢,将手中的瓷瓶打开,将瓶中的水一点点,一滴滴的滴在他的胸前、他的腿,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郑进一不解的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她答道:“蓬蓬香浴乳。” 
  “干什么用的?” 
  她又答道:“用它洗澡可以润滑肌肤,又可使肌肤的毛细孔张开,这样才洗得乾净呀!” 
  话落,她温柔的伏在他身上磨擦起来。 
  郑进一从未尝试这种洗澡方式,禁不住的兴奋起来,他失声道:“宝贝,你就不要折磨我了……” 
  她微微笑,拒绝道:“大少爷,您就别急嘛!这才刚开始,况且咱们又不是在这儿办事。” 
  “什么?”郑进一轻唱一声,随及哀求道:“你就饶了我吧!再这样搅和下去,还没开始我就要结束了!” 
  她嫣然一笑,道:“不会的,大少爷年轻力壮,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郑进一暗道:“说的也是,我第一次上这种地方就出丑,万一传闻出去我还能混呀!” 
  心中这般想,急忙暗运内力,强行压抑上升的欲火。 
  她皱了皱眉,疑声道:“大少爷,您在找什么呀?要不要我替你找?” 
  他听了之后,心中暗道:“找什么?她妈的!这婆娘存心要我出丑,我无论如何都得捉住,嘿嘿!待会儿瞧她那副死去活来:呼爹叫娘的德行!” 
  话声一落,拿着瓢装起缸中的水,将他冲洗乾净,他二人才赤裸裸的来至内室。 
  内室中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已备好了酒菜。 
  他二人并肩而坐,便开始喝将起来。 
  郑进一乾了杯酒,道:“弄了一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微笑道:“我是零号,以后大少爷来此,就说我零号即可。” 
  “零号?”他重覆了一遍,赞声道:“好!好名字,你叫零号,那本大少爷岂不叫壹号!” 
  “那也未尝不可!” 
  他想了一会儿。道:“你以前在干什么的?” 
  她答道:“马戏团……” 
  他截道:“你是杂耍还是扮小丑?” 
  她摇摇头,道:“都不是,我是喇叭手,专门负责吹喇叭。” 
  “哦:“他邪笑道:“现在还行吗?” 
  “七然行!”她断然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兴奋道:“太好了!我喜欢这种调调儿。” 
  “不过……咱们光喝点酒,增加点气氛。”他强调道: 
  于是他们二人一杯怀,一杯怀不停的喝着。 
  大约过了一刻之后,房内即传来郑进一的爽呼声,之后才是一段女子的莺燕啼声。 
  这种怪异的声调,平常的时候你绝发不出来,似痛苦又似满足、似无奈又似畅快。 
  说不出的诡滴。 
     
    
八  鬼岛血战      
  邓进一精神抖擞的走出贵妃浴他,就听得阿德开口问道: 
  “一哥,怎么样?好不好玩?” 
  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很好玩,那你们呢?” 
  阿德叹了口气道:“这就要问一哥你罗!” 
  “问我?”他故作不解的道:“我不懂,为什么要问我?” 
  阿德答道:“你帮小弟我的人都可以做我娘了,她那张脸就像风干的橘子皮,我哪硬的起来!” 
  “我也一样!”小三子也一旁道。 
  “这种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他耸了耸肩,无奈道:“或许是他们生意太好了吧!” 
  他们三人踏着月色,一起朝郑家堡行去。 
  夜已深。 
  整个洛阳城的街道就如同死寂般的沉静。 
  大地皆已入梦。 
  “嘟……当、当、当!” 
  一阵夜梆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三更天。 
  路旁有个卖牛杂汤的小贩,还在那儿期待客人的光顾。 
  小三子指了指那摊贩,道:“大少爷,要不要喝点牛杂汤补补身子?” 
  郑进一着实也有点饥饿感,他点了点头,便坐了上去。 
  卖牛杂汤的是个老实人名叫中哥,他已整整在此地卖了十年的牛杂汤, 
  牛哥的手艺可不是吹的,韧性极强的牛筋、牛膝经过文火慢慢的细熬之后,入口即化,远近皆知,称得上是洛阳一绝,尤其是汤。 
  浓香郁郁的牛杂汤,一点也没有油腻之感,喝了之后反而更觉清淡,顺着喉管缓缓滑入胃中,说不出的畅快。 
  郑进一突然有种感觉:“今天晚上的牛杂汤比从前做的好喝。” 
  他怎么喝,就是感觉好喝。 
  因此他竟喝了三碗之多。 
  这也难怪!因为他错过今晚的牛杂汤,将来就再也没机会喝了,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他不知道死神的手已渐渐地向他伸来。 
  他们三人细嚼慢咽的食毕之后,付过银子,便缓缓而去。 
  郑家堡。 
  今夜的郑家堡出奇的静,屋内竟没有一丝灯光透出。 
  有种不祥的预兆涌上郑进一的心头,因为他已经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大庭内传来。 
  但无论如何,这是自己的窝,天底下哪有人不敢进自己家门的道理,所以他断然地走入大庭。 
  小三子皱了皱眉,抱怨道:“老管家真是的,乌漆抹黑的,连个灯也不点!” 
  当他燃起油灯时的一刹那,“哇”的一声,他吐出了适才所喝的牛杂汤。 
  甚至胆汁、苦水。 
  大庭内,七横八竖的躺了几具尸体,不是少了颗头,便是喉管、心口上刺了一个大窟窿。 
  看到这种场面,想像得到,整个郑家堡无一幸免。 
  郑进一的喉头有些发苦,他很不想吐,因为难得尝到那么好喝的牛杂汤,所以他不想吐。 
  “哇”的一声。他还是忍不住吐了几口,其余的却被他硬生生给吞下了肚。 
  阿德就更别提了! 
  他早已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尿尿早已从他的裤管中汩汩流出,引起一阵臭气冲天的骚味。 
  一个陌生的人就站在窗口边,冷冷的望着郑进一。 
  他身着纯白衣裳,苍白的脸,苍白的手,加上腰上一把漆黑黝亮的短刀,说不出的诡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一刀。 
  虽然家中遭此剧变,但郑进一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仔细的望了望宋一刀,满脸疑虑的道:“奇怪,我看你很面熟,我们是否见过面?” 
  宋一刀淡淡道:“还记得朱家肉铺吗?” 
  “喔!”郑进一动容道:“你是杀猪的那个小伙子?” 
  “记得就好!”宋一刀冷冷道:“省得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进一不解道:“你要杀我?” 
  宋一刀点点头,并未答话。 
  “为什么?” 
  宋一刀答道:“因为你毁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贞节!” 
  “你是指朱老头那个女儿?” 
  宋一刀又点点头。 
  郑进一望了望四周的尸体,疑声道:“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宋一刀不耐道:“不错!你话说完了吗?” 
  郑进一悠然道:“想必你这二年定是下过一番苦心!否则以一个屠夫的身分,刀法不会如此精纯。” 
  “过奖,过奖!”宋一刀冷冷的道:“去拿你的兵器!” 
  郑进一沉吟道:“我杀人从来不用兵器,只不过我一定得知道他的名字。” 
  宋一刀一字一字地缓缓道:“宋……一……刀!” 
  郑进一瞪大了眼;讶声道:“你就是宋一刀?” 
  宋一刀点点头。 
  郑进一忽地扬起双掌,朝身旁的二人罩去。 
  “哇”的一声。 
  小三子与阿德惨呼一声,身子骨退了八尺之多,便缓缓阖起双眼沉睡而去。 
  宋一刀怔了怔,随及淡淡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郑进一微笑道:“因为你是宋一刀,所以他们必须死!” 
  “此话怎讲?” 
  郑进一动容道:“因为我们是同路人!” 
  “同路人?”宋一刀瞪着他,满脸疑虑的道:“我不懂你说话的意思?” 
  郑进一问道:“你是山口组第十三号杀手?” 
  宋一刀顿了顿,点点头。 
  郑进一接着道:“能够列入山口组十三名以内的杀手,无论武功、机智、皆属一流,我不想毁了你。” 
  宋一刀讶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郑进一笑了笑,道:“因为我是山口组第六号杀手。” 
  “你……”宋一刀内心暗自一颤,却面不改色道:“我相信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那就好!”郑进一满脸悦色,道:“咱们打个屁!走,喝酒去。” 
  宋一刀向前走了一步,冷冷道:“我要杀你!” 
  郑进一怔了怔,皱眉道:“你疯啦?” 
  宋一刀的手始终紧紧握住刀柄,他怒视着郑进一,道:“我没疯!我只知道做自己该做的事。” 
  郑进一突然问道:“谁要你来杀我?” 
  “没有人,是我自己的事。” 
  郑进一又道:“为了朱小苹?” 
  他点点头。 
  郑进一轻蔑道:“—个杀手当他出手的时候是至高无上;而你却为了一个女人,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宋一刀肃然道:“这个女人的父亲抚养了我十一年,无论如何,这笔债我是非要不可。” 
  郑进一想了想,悠然道:“听刘湖讲,你的刀法既快、又准,而且残酷,今天能有机会见识见识倒也不错!” 
  宋一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还有你弟弟吗?” 
  郑进一微笑道:“我当然知道,就是你!” 
  宋一刀皱了皱眉,疑道:“你不想替他们报仇?” 
  郑进一摇摇头,沉吟道:“我不想这么做,因为当初这件事会发生,就是我一手造成的!” 
  赫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顶门,天底下竟然有儿子买通杀手去杀自己老爹的事情,令人感到无比咋舌。 
  宋一刀面不改色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进一微微笑道:“老爹财多势大,上路之后我是长子,所谓:‘长子若父,长嫂若母’,理所当然的就能接管他的财产。” 
  “你看!我目前不是过的很惬意?”他又强调道。 
  “只是我那个不成材的老弟,什么时候不搅和偏要选择你杀老爹的时候进屋搅和,这一点是我事先没有算计到的!”他接着叹道。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