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上)
待凤菲和小屏儿携挽着项少龙回到厢房时,他已是酩酊大醉得沉沉睡去。
风菲双眼迷离的看着比当年愈加成熟的项少龙的俊脸,灯火映照下,项少龙浑身上下在她眼中释放出一种令她心乱神迷的光彩来。
她不禁想起了当年与他相遇的种种情景。
那时项少龙化名为沉浪,起先是做她的御者,后来又做了她们歌舞团的执事,她自己也就中那段时日中芳心不知不觉的被项少龙给俘虏了,可她却与项少龙有缘无份,与清秀夫人一起了楚因后就再也没有见着他了。
现在与项少龙久别重逢,本应是件令人兴奋异常的事情,可是谁知却又横足插进了个桓楚,令得她们的关系却是有点生硬起来。
唉,这就是缘孽么?自己还不如小屏儿幸运呢!她与少龙已是……有了合体之缘,这已是让她今后的一辈子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了,可是我呢?能好好的把握住少龙么?
想到这里,风菲的秀目不禁悄然流下两行酸楚的泪来。
唉,女人的命运在这时代里是多么的脆弱和苍白无力啊!
风菲感觉着心中一阵茫然的刺痛。
小屏儿这时探身过来,轻搂住风菲的身体,双目亦是红肿的哑声道:“小姐,不要想那些让人伤感的事情了,少龙现在不是就在我们的身边么,从今以后哪怕就是死,我们也跟定了少龙,永不离开他了!”
小屏儿跟随风菲多年,二人早就情若姐妹,心意相通了。
风菲这刻听了小屏儿的话,更是泪如雨注,不禁也紧紧的搂住小屏儿,二人一时惺惺相怜的都低声嗓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项少龙突地梦呓的道:“水!我想喝水!……啊!桓楚!你不可以抢走我的菲儿!……虞姬!羽儿!……啊!刘邦!……好热!好渴!屏儿!我想喝水!……”
风菲和小屏儿正迷迷糊糊的相拥在一起,这刻突闻项少龙的说话声,都惊醒了过来,彼此松开相拥的娇躯,不约而同的举起一双惊慌而有欣喜的秀目往项少龙望去。
却见项少龙此刻满头大汗,俊脸上显出扭曲的痛苦之色,显是在做着什么恶梦。
风菲忙自腰间掏出丝拍,俯下身去轻轻的擦了擦项少龙额头上的冷汗,接着用玉手轻抚着项少龙己被岁月刻上风霜的迷人俊脸。
小屏儿则转身去倒了一杯冷荼过来。
风菲伸手接过后,一手挽起项少龙的颈部,正准备喂他喝水,却突听得项少龙又急促的道:“创造历史?羽儿?刘邦?……战争?杀戮?……大江帮?桓楚?………啊!不!羽儿不能死!”
说到这里,项少龙突地惊醒过来,睁开满是惊惧之色的虎目,乍见风菲,不禁“呼”地坐了起来,一把紧搂住她的娇躯,胸口不剧的起伏着,似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风菲措手不及之下,手中茶杯被项少龙撞落被上,目中尽是惊慌而又喜悦之色,玉手也禁不住紧搂住了项少龙的虎背。
项少龙却又突地凑上还是满是酒气的热唇,往风菲香唇痛吻过去。
凤菲禁不住“嘤咛”的呻吟一声,虽是知道项少龙有美女在怀,心情放松了些,心中却是一热,探手不风菲身上揉捏起来。
风菲不禁娇体发颤,久蓄的情火裂焰般燃烧起来,心中所有的惧虑都暂刻忘到了一边。
二人所有的言语顿刻又被灼热湿润的热吻代替。
风菲饱尝的相思之苦,在这刻觉着全都得到了回报,两手紧抓着项少龙的衣襟,放开心中所有的矜持与防御,热烈的反应着。
项少龙顿觉欲火熊烧,情难自控,竟顾不得了在旁的小屏儿,怪手伸进风菲的罗裙里,姿意爱抚着她坚挺滑腻的酥胸,接着又褪去了她的上衣,凤菲光滑如玉,白若凝脂的上身顿刻展露在了项少龙的眼前。
项少龙看着风菲那充满弹跳力和吹弹得破的嫩肤,呼吸不禁急促起来,俯下头去,热吻雨点般洒到她的身上。
风菲娇羞如一只温驯的绵羊般,在项少龙的怀里扭动着,把性感迷人的娇躯完全向项少龙开放,承受着令她意乱神迷的醉人爱意。
项少龙只觉欲火狂升,尽快的褪去了风菲所有的衣物,在她周身的每一寸肌肤上轻柔的抚摸着,他感觉到这眼前的娇挠比纪照然诸女更多一种成熟迷人的媚态。
自身的衣物也在不知不觉间被风菲悉数褪去,二人此刻已是丝无寸缕的缠绵在了一起,深然忘了小屏儿是否还在身侧。
项少龙的手法此时由温柔转为了狂猛,还带有些许粗暴,开始对风菲展开正式的爱的进攻和侵犯。
双方的每一寸光阴都被双方激烈的情火欲流充盈着。
夜就在春色无边中如此过去。
次日,天已大亮,小屏儿的敲门声把项少龙和风菲吵醒过来。
项少龙昨夜虽是与风菲一晚疯狂缠绵,但精力还是旺盛得很,起身穿了衣服,伸手捏了两下凤菲的脸蛋,示意她也快起床。
可凤菲经过昨夜的狂欢,腰骨酸痛,浑身酸软泛力,竟是慵懒的望着媚然一笑,摇了摇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项少龙望着她摇头苦笑。
昨夜自己酒醉,冲动之下与风菲欢好,若是被桓楚知道了,今天又不知会有得什么麻烦。
唉,管他妈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了,小屏儿这一大早就来叫我,有得何事呢?难道是在吃凤菲的醋了!
心中存着疑问的把门打了开去,却见小屏儿虽是面含幽怨,但却神色更是焦燥不安的站在门口,见着项少龙,似是想起昨晚的事,脸色微微一红,但娇躯却是飞快的闪进房内,旋即掩上房门,望着项少龙慌张的急声道:“少龙,不好了!昨晚秦嘉和景驹领了部份帮徒逃离大江帮了,桓楚现在正在大发脾气呢!”
项少龙闻言心神一紧,自己现在身为大江帮副帮主,出了这等重大之事,自是需要去助桓楚一把,更何况秦嘉、景驹二人大有可能是由于昨天被自己战败,心下屈辱愤恨之下才脱离大江帮的呢!
心下想来,脸上焦急的道:“屏儿,你帮小姐着好衣服,我马上去见桓楚!”
风菲这时也闻得小屏儿之言,竟赤身坐了起来,露出无限完美的上身,秀目显出惊慌之色道:“少龙,桓楚会不会责怪你呢?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
项少龙苦笑一下,知道这美女是关心自己,但这样一来,只会更增桓楚对自己的恼恨。
唉,明天的比武夺美之战还未开始呢!可是我却已是食言于与他……桓楚不恼恨我才怪,再加上帮中出了此等麻烦之事,而自己却是只顾享乐而浑然不顾其它,自己这副帮主之职可是虚挂其名嘛!
项少龙心下觉得对桓楚有点愧然之感。
嘿!自己还想利用桓楚的大江帮来助羽儿打天下呢!这样下去,自己不与桓楚闹得反目成仇才怪。
倏地想起了昨晚的恶梦来。
这梦境难道将要成为现实?
若真是这样,即命运对自己真是大残酷了。
项少龙不觉想起了草原上的妻儿和朋友来。
他们现在定是在为自己担心着吧。
可是自己来这哀牢山也已有四五天了,为何还不见他们有可动静呢?
难道又遇上什么麻烦?
不会是桓楚一面与自己虚与委蛇,一面却又派人去攻打牧原吧!
大江帮的高手都在帮内没有出动,其它的人去了只会是送死。
那又会有什么势力去扰我们牧原的麻烦呢?
众多的事情想来,项少龙一时只觉心乱如麻,倒不知如何是好,真恨不得自己真有虞姬所说的那样能飞上月亮的本领,飞回草原去看他个究境。
凤菲这时在小屏儿的帮助之下已经着好了罗裙,见着项少龙沉愣不语,惊诧的问道:“少龙,你又在想些什么?”
项少龙惊愕过来后,冲着二女凄然一笑道:“嘿,今天我们将会险着重重呢!你们二人可得小心点儿。对了,菲儿,你不用跟我去桓楚那里去了,那样只会……唉!好了,不说了,你们二人可得多多保重。”
说完,分亲了二女俏脸一下,在她们悄泪下的目光中出了厢房,往大江帮的会客厅走去。
项少龙来到客厅门口时,即见厅内己黑压压的站了百十多人,桓楚正面色阴沉的冲着众人喝骂道:“他妈的,你们全都是废物!秦嘉、景驹二个叛徒昨晚何时逃走的竟也不知!你们设立的岗哨呢?他奶奶个熊,抓住他们二人,我不把他们碎尸万段才怪!我们大江帮最严厉的帮规是什么?就是叛帮!现在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即刻去查寻他们二人下落来报,我不杀那帮叛贼个片甲不留才怪。”
说到这里,见着项少龙进来,目光杀机更深,阴冷的盯着他冷笑道:“副帮主昨天技压群雄,今天却似乎有点忘乎所以呢!我们以前的君子协定看来是没有什么用的了。”
言语中火药味甚是浓烈。
众人的目光都向项少龙望来,但却都目含敬意,似是除了自点责怪他贪睡之外,并没有什么敌意。
看来桓楚已经知道自己与风菲昨晚的事了。
项少龙心下忐忑的想着,对桓楚刚纔对自己的仇视不但没有感到不快,反是觉着有几分愧疚之余的坦然来,嘿然一笑道:“帮主这是什么话来?在下昨晚酒后误事,还请帮主责罚!不过,我们所有的协议还是生效的,希望帮主还以大局为重,暂且能撇下我们的私人……的些许事情不提。至于秦嘉、景驹二人此刻逃离本帮,在某一角度上看来,不但不是我们大江帮的损失,反可说是我们大江帮乃至关系天下苍生的一大幸事。大家试想来,秦嘉和景驹他们在帮中时,就已早生叛心,若是还一直留在帮里,他们早晚会策动我们大江帮的内战,介时双方亦或是打个两败俱伤,亦或是一方大获全胜,无论结果怎样,就在我们反秦大业这一意义上讲,都是有害无益的。但是,现刻他们脱离了本帮,双方皆是相安无事,所以这不必引起我们的恐慌,而应是引起我们的警觉性。”
说到这里见众人都颔首侧耳的听着自己讲话,就连桓楚现时的脸色也己缓和了许多,看来自己的这番话收到了些许成效。
顿了顿,接着又抑扬顿挫的道:“反秦大业靠的不是一己的力量,而是靠众人团结一致的力量。我上面的那番话并不是说他们叛帮就任由得他们逍遥法外,只是我们只可智取不可力胜。秦嘉他们定还安插有内奸在帮里,我们只要找出了这批人来,对他们进行威逼利诱,收为己用,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那秦
嘉诸人还又有何足为患哉?”
项少龙这一番话不吭不卑,振振有辞的侃侃道来,倒也说得众人心悦诚服,但亦也有人心怀鬼胎心惊胆寒。
桓楚这时目中虽是对项少龙还有敌意,但却也对他的这番解析大是叹服,一阵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之计!项兄真是才思敏捷之极,方纔说出的一番话正如当地棒喝,令我清醒过来。好!就依你所言,我们即刻在帮中展开搜索,揪出其中暗藏的内奸。
哼!这次我要好好的整顿一下帮风!如此下去,我大江帮辛苦打下的声威,不垮下去才怪!听说云梦大泽里近来出现了个彭越,此人以作盗贼起家,才来塞外半年多的时间,人马就已发展到了四五千之众。秦嘉、景驹等人若是前去投靠了他,唆使彭越来攻打我大江帮,那我们可就危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们今后也得加紧戒备,以防万一他们前来侵犯,同时也要加紧操练人马,以坚我帮众的战斗力。”
说到这里,目光朝项少龙望去,接道:“至于操练人马的事,我想就交由项兄去做,英护法和钟护法就负责查探内奸之事,大家意下如何?”说完又双目虎虎的往众人扫去。
在没有异议之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桓楚叫众人解散之前着项少龙和英布、钟离昧两大护法以及几位心腹堂主留了下来,几人商量了一番具体事宜,也皆都各行其是去了。项少龙本是有些话想单独与桓楚谈谈,但心下却又有些怪怪的不敢面对桓楚的感觉,也便望着他歉然一笑的快快离去。
后山校场上排满了队形乱凌八的大江帮帮徒,他们都是来接受项少龙训练的。
众人都有点新鲜刺激的低声议论纷纷着。
项少龙眉头一皱的看着这批良秀不齐的队伍,心下有些又好笑又气恼的感觉。
却见这来接受训练的四五千人中,老弱精壮,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歪带着帽子,敞着胸襟的粗豪汉子,有吊儿郎当的市井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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