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担皮
小仙乐的挺坐马上,双手猛拍,而她居然役被马匹颠下背来,可见马术、轻功,都比一流稍高一点。
小天一瘪嘴,扮个苦笑的鬼脸,拍马追向双卫、天南地北闲扯一通,结果扯出他娘许多“光荣辉煌”的整人历史,听得他哈哈大笑,拍手叫绝,大叹:“遗传还真他姥姥的不是盖的呐!”
言下之意,为此感到无比的兴奋和荣耀。
小仙和秦心影相视一笑,小仙眨眼黠笑道:“古妈妈,教两手绝招如何?””
“那有什么问题!”秦心影策马贴近小仙,两人低声噙哺咕咕,嘻嘻呵呵,讨教起整人的心得和绝技。
壶口,原本是地名,黄河在此,因地势陡落而形成一道瀑布,被称为壶口瀑布。
由于黄河纵贯黄土高原,河水中央带大量泥沙,因此壶口瀑布除了汹涌轰伦之外,颜色也黄浊。
经过壶口瀑布时,小仙皱着鼻子,指着瀑布道:“脏死啦!这个瀑布真是小不点,比起咱们黄山上的瀑布可差得太多!”
小天好奇道:“哦?黄山的瀑布就不黄吗?”
小仙白他一眼道:“当然不黄,山上的瀑布才干净呢!白花花的水柱,高不见顶,水势之大可以压住孙悟空,而且还可以在瀑布下面的湖中洗澡!”
小天不相信道:“骗人,既然水势那么大,怎么可能在里面洗澡?”
小仙呵呵笑道:“就是水势大,洗起来才过痛呀!刚开始时,洗上一趟。大概可以累瘫三天,天夭洗,洗久之后就会习惯啦!然后就试着当孙悟空,挺好玩的也!”
小天双眼发光道:“听来你很有经验的样子,是不是洗过这种瀑布澡呀?”
小仙得意道:“当然洗过,而且洗了将近三年半,才大功告成!”
这一番话,听得双卫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他们这下子,不敢再小看小仙了,一个十岁就能和瀑布搏斗的小孩,而且一斗就是三年半,光凭这份耐力、毅力,天下还有什么事,能奈何得了他?
小天闻言为之神往,拉着小仙道:“喂!小仙,咱们可是哥们,那天你可得招待我到你家,去洗洗看这种瀑布澡哦!”
小仙突然呵呵发笑,笑得其他四人莫名其妙。
她伸手年搔那头乱发笑道:“招待你到我家去是没有问题,可是,你洗不到瀑布澡啦!”
小天讶然道:“为什么?”
小仙双手一摊,无奈道:“因为瀑布被我的三枚土制震天雷炸垮,只剩下一张大破布,我便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被迫逃家,免得屁股遭殃。”
秦心影不解道:“就算你炸毁一座瀑布,也不至于到逃家的地步吧?”
小仙嘿嘿干笑两声道:“如果那一座瀑布,刚好在我家后院,炸毁时,就刚好会淹掉半座逍遥山庄,那我就非逃不可,所以。。。”
小天哭笑不得道:“所以你不但逃,而且逃的老远,咱们哥们俩,才会混在一块儿,对是不对?”
小仙嘟着小嘴,认命的点点头。
秦心影摇头佩服,双卫则是庆幸,至少小仙在盘龙岭的时间不长,否则,天知道他会不会把翔龙社给“拆”啦!
经过壶口瀑布约十里处,便是离着“鲤鱼跃龙门”,那个龙门急端不远处,五人向东折入火焰山山区。
火焰山,山势不高,但是造形待异,为红砂岩所构成,红岩磷岭,甚是巍峨壮观。
更由于地势天成;晴藏玄机,早期时代,人兽难至,因此遗有不少珍贵罕见的奇花异果。
由于日月轮转,岁月流逝,天地间自然的物换星移,火焰山内的玄机失去效力,才在无意中,让秦心影发现这么一座医者的天堂,灵药的来源。
早在数年前,古天字便在娇妻的要求下,在火焰山中安下堂口,明里经营的是小野铺,其实野铺上下,从老板到伙计,包括山中几家猎户,都是翔龙社,暗地里看守着山中妙药的暗桩。
当然,双卫曾经陪魁首夫妇来此采过药,日此算得上是识途老马,不需要指示,他们两人已经策马直奔山脚下的小野铺,通知驻守的兄弟,魁首夫人和少爷到来。
众人到达野铺前,翔龙社的儿郎早已垂头肃手,列队迎接他们的魁首夫人。
秦心影下马之后,一名年约五旬,青布粗衣,五官平平,看起来就像小野店里的老板那种人,连忙领队单膝点地,向秦心影三人请安,道:“‘铜首,张子丹见过夫人、少爷、小长老!”
秦心影素手虚扶,含笑道:“张头儿,不用多礼,大家请起!”
小小野铺,老板一人、伙计二名,厨房师傅二位,看来好像不多,但以这种野店的规模而言,可称得上“奢侈”,果真是有所为而为。
秦心影走进店中坐下;双卫左右分立,如门神般随侍在她身后,小天和小仙打横相陪着。
张子丹哈着腰,亲自送上热茶,肃手待命。
秦心影招过他问道:“张头儿,记不记得去年春天,我来这里要离开时,曾经交代你要好好守着梧桐谷口的事?”
张子丹恭谨道:“记得,属下交代王虎和王豹兄弟俩守着谷口,一直都不敢稍怠!”
秦心影点头道:“很好,谷中可有变化?”
“回夫人,谷中仍然是每到初一、十五,便有婴儿啼哭之声,这种声音,到最近二、三个月来,突然变得更尖锐、激昂!”
秦心影著有所恩的点头道:“嗯,差不多是时候了。”
她接着又道:“张头儿,今夜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天一亮,我们要到悟桐谷去。”
“是。”张子丹先自退下,安排魁首夫人等歇息的事宜。
小天好奇问:“娘,铜首是什么意思?”他还记得张子丹初见面时,自称“铜首”。
秦心影笑道:“铜首是翔龙社内的一种职称,娘仔细解释给你听。翔龙社组织分成两大部份,一是社内组织,一是社外商行。社内组织又分三阁双卫八尤,三阁就是耀日阁、新月阁和铁血阁。
耀日阁是负责盘龙岭内大小事情,新月阁统领社外各分支堂口明暗买卖营生,铁血阁是刑堂,主掌各项赏罚工作。”
秦心影歇口气,端起温茶轻哑一口,继续道:“双卫是指你杜大叔和史大叔,他们专司你爹和我的近身护卫,直接受你爹的调度。”
而八龙则是你爹特别挑选,亲自调教的八名守山侍卫,称为“卫山龙”,分日夜两批,轮流负责盘龙岭内各项安全维护工作。
至于社外商行,虽然接受新月阁的统辖,但是又以区城为单位,每区城设有大首脑一名,首脑帮办二名,负责各地生意。
每个大首脑管辖区域大小不定,堂口多寡也不同,在各堂口,则设有铜首一人、铁首二人,带领若干兄弟经营买卖。”
最后,秦心影道:“翔龙社的组织大致如此,而你爹为翔龙社的魁首,总理全社所有事情,有着绝对的权力,同样的,你爹也担负着对全社上下三千余人的负责,他的担子是沉重的。
如今,你回来了、不但对社里组织分布要有了解,同时,也要为你爹分摊点负担,别让人家说,你这个少爷,是中看不中用的花花少爷、,懂吗?”
小天看着他娘温柔,却又语重心长的表情,心中有着一股真正的归属感。他有些激动地道:“娘,我知道啦!”
秦心影欣慰的拍拍小天的手,对他说道:“小天,骑了一天的马,娘有些倦,先进去休息,你和小仙如果没事,就四处去看看,可是别跑远;知道吗?”
小天点头,送他娘进房歇下,才出来拉着小仙,到野铺四周探险。
是晚,野铺的二位大厨,特地一展手艺,满桌的山珍野味;令入垂涎。
原本分散火焰山各处,假扮猎户的翔龙社儿郎,除了守着梧桐谷的王虎:工豹兄弟,全都到野铺中拜见魁首夫人;和初次见面的少爷。
由于小天和小仙两人,本就顽心很重,加上个性幽默亲切,很快便和这些弟兄们混得烂熟,嘻嘻哈哈的笑闹声,阵阵传出。
玩累了,小仙溜出来在秦心影身边坐下,挥着袖子猛扇热呼呼的头脸。
秦心影见小仙独自跑出来,便问道:“小仙,怎么不玩啦?”
小仙呵呵笑道:“他们在此赛划酒拳,输的人要拔脚毛,痛死啦!我才不要玩呢!”说完,她径自倒出一杯茶,“咕噜!咕噜!”一口灌干。
放下茶杯,小仙有些好奇道:“古妈妈,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也!可不可以问问你?”
秦心影淡笑道:“什么?”
小仙皱着眉道:“就是为什么原闺,你们会把小天送到少林寺去,养了十五年呢?”
秦心影微微一楞,轻叹道:“其实,我和小天他爹都舍不得将他送走,可是有些事,是不得已的。”
小仙不解的侧着头,迷惑道:“我不懂也!”
秦心影微笑道:“好吧!你把小天找来,也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
小仙点点头,挤入人群中,一把揪出小天,在他耳边啼咕一阵,只见小天兴奋的直点头。
拍拍手,小天待大伙儿都安静后,大声道:干各位兄弟,咱们今天夜晚玩得很愉快,可是我和我娘还有事商量,今夜,咱们就到此为止,下回再继续。”
众人全都依依不舍的起身告别,这位少爷,可在他们心中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秦心影也挥退双卫,三个人便如此静静的坐在野铺之中,一时间气氛安静得只有夏虫的叫声。
终于,秦心影在整理好思绪之后,缀缓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容易疲倦?”
小天和小仙同时点头。
秦心影凝视着桌上,晕黄跳动的油灯,回忆迫:“我爹和我娘,就是小天的外祖父母,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神仙眷侣,可是,娘却因为生我难产去世,而我的心脏,也染犯先天性的疾病。可怜的爹,为了保住我的小命,不知喂我吃下多少仙丹妙药,翻遍多少医书,就是不能保证,我会平平安安的长大。”
最后,他想到少林寺有名的灵药‘大还丹’只便抱着一丝希望,到少室峰找他唯一的亲人。
小天插口问道:“就是和尚叔公,前少林寺住持是不是?”
秦心影含笑点头道:“对,就是你和尚叔公,我的和尚叔叔,可惜,大还丹功能量妙,却也只能护住我的心脉,而不能够医好我的病。
而我和爹两人,便在少室峰住下,从此,少林寺一十二钟旷世难求的灵药,就成了我的糖果点心。”
小仙性急问道:“这和小天被送上少林寺,有什么关系?”
秦心影轻笑继续道:“这些药对我虽然没有作用,可是效果却出现在小天身上。”
她神情愉快的接道:“就是在我十三岁那年,我偷溜下山,想见识见识这个江湖,结果就碰上小天他爹,在那时,翔龙社便已经具有相当大的规模,所以,我和天宇结婚后,他更是不惜花费重金,为我搜购各种珍奇灵药,希望能治好我的病。”
小天猜测道:“可惜也没用?”
“没用!”他娘呵呵笑道:“尤其,当你爹知道我怀了你时,居然吓得脸色苍包,总算他定力够,没有当场晕倒。”
“然后呢?”小仙感兴趣的追问,她可真被这个故事吸引住。
“后来,小天他爹大概是得了‘准爸爸恐惧症’,不但不准我乱动,甚至不准我下床,真是烦死人了!最后,我再也受不了他那副老母鸡的呵护样,于是,威胁他说:‘如果你敢再限制我的行动自由,我就要离家出走!’这样才算让他收敛不少,别人怕他是魁首,我可不甩他!”
小天和小仙两人,听到这里都忍不往呵呵笑着,小天尤其为他爹感到可怜,居然被他娘吃定啦!
忽然,秦心影叹口气,语气变得有些凄恻道:“就在我怀孕那段时间,真为难小天他爹,连哄带骗,非要搞得筋疲力竭,才能骗我吃喝些补品或灵药,可是,生产时我还是不幸的难产。
我记得那时,天宇他不顾什么禁忌,紧守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想将他的力量传给我。
他不断的告诉我,我会没事,我和孩子部会没事,我想,他不但是要说服我,也是要说服他自己吧!”
秦心影眼眸泛泪,含笑回忆道:“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听到和尚叔叔的念经声,声音因为紧张而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就在那时,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因为我拥有这么多的爱。
为了不让爱我的人难过,我必须要坚强的活下去,我要我的孩子,和我一块儿活下去。”
秦心影沉醉在回忆中,不自觉的握紧手接着道:“生产中我忽然觉得手背上湿湿的,当我侧过头去时,我看到小天他爹在流泪,他紧闭着眼,微仰起脸,脸上有好多的痛苦和期盼,泪水便顺着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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