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 作者:晴川(晋江vip2013-12-21完结)
当然,有一天鸟皇也失去亲密战友时,她也一样痛彻心肺生不如死,冷血功能发挥不良了。不过那是后话了。她现在没亲密战友,生命始终开着战斗模式,感应无能。
然后鸟皇看到韦行,手按剑。冷文河冷文谷已迎上:“韦先生。”
韦行看看他们:“你们用不着一起保护元帅吧?”
冷文河道:“是韦教主吩咐,我们两个不能离开梅将军。”
韦行看一眼梅子诚,梅子诚苦笑,不不不,你儿子不是担心我,真的,他是怕这两兄弟被人分批次宰掉。
呃,不过他让人跟着的是我,不是跟别人,所以,好吧,是担心我被人宰了。
韦行道:“他有他的想法,战时还是要听将军。有人袭击姓陈的那个将军,被我杀了。”
韦行明显感觉到手里的陈瑟瑟有点抖。韦行把陈瑟瑟扔下:“找人审审,问她还有同伙没。”
梅子诚一惊:“陈将军呢?”
韦行道:“没受伤。”
梅子诚道:“多谢韦先生,您此来何事?”
韦行道:“有人让我带个信给方凛。”
梅子诚接过信,信没封口,打开看看,倒是一喜:“他儿子被当叛徒杀了?如果这样,劝降之后我们的兵力就足够抵挡南国了。只是……”梅子诚皱眉:“那老东西似乎相当顽固。不过,值得一试,什么人去送这个信呢?”
韦行道:“他侄子愿意去送信。不过,有人不放心,让我看着。”
梅子诚对韦行那个无奈的口气,不禁一笑:“啊。”
再看信:“这是他儿子写的信?怎么不直接劝降,只问他父亲怎么决定?”
韦行道:“他只肯写这样的信,谁还能按着他手写。”
梅子诚心想,怎么不能呢,把刑讯手段使出来啊!估计又是韦帅望的毛病,不肯对好汉下手,折好汉骨头的事他不同意。平时你这么干我赞成,战时你这么干,就是要我兄弟去死啊!你这是病,得治。
韦行道:“那个姓吕的说,这样更可信,直接劝降反而让他们觉得可疑。”
梅子诚道:“这倒也是,吕守备谋略过人,想必他更了解方凛的脾气。”
韦行白他一眼,你刚才那声“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呢?
然后看到,一黑衣女正一把抓起陈瑟瑟的头发,把那张俏丽小面孔往冒泡的开水锅里按。
韦行瞪大眼睛,我靠,我说审审,没说炖炖!你给我直接煮了?
外一她肚里真有我孙子呢?
没等他过去救人,陈瑟瑟已经尖叫:“我说我说!”
鸟皇松开手,陈瑟瑟捂着脸痛得全身颤抖。面孔通红,鼻尖上一个水泡已经冒出来。
韦行默默无语,这些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奇葩啊!这要真是我儿子的女人,等他知道了估计又要跳了。
谁让你没事去结交敌国女子呢?本国这些姑娘不够你祸害的?
陈瑟瑟发抖:“我怀着韦帅望的孩子,你这样对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鸟皇笑了,我杀了他亲爹,他都放过我了。据我所知,韦帅望除了对伤他师父的人比较没理智,别的人只要讲得出理来,他都能放过:“那我就直接杀了你,他妻子会感谢我的。”
陈瑟瑟愣一下,微微瑟缩:“你是他手下?”
鸟皇道:“你是敌人,我相信他不会大义灭亲,可要是别人灭了,他也说不出什么。尤其是当着摄政王的面。”
陈瑟瑟看看韦行,呜呜,还是男人好说话……老伯,大叔,快来救我命啊。
韦行很想笑,嗯,有种妖精遇死神的感觉,说破天,这黑衣女无欲也无惧。妖精七十二变,死神不动如山。不过他还是板着脸:“看看她怀孕没。”
鸟皇道:“我不会看,不过,我可以看看她是不是处女。”回头:“来人,帮她脱裤子。”
韦行一肚子圈圈叉叉,掩面无语了。
只听陈瑟瑟尖叫:“不要不要,我是处女,我同韦帅望只是朋友!”
鸟皇冷笑一声:“韦教主有你这样的好朋友,真不需要敌人了。朋友,你应该为爱人牺牲,而不是牺牲爱人吧?你是教主的朋友,我是教主的手下,你要我命?我就要你命!”
陈瑟瑟道:“我兜里还有燃烧弹!可是我没有用在战场上!你也不应该用!”
鸟皇笑:“你看起来,还真是韦教主的朋友。你同他都挺象上帝的,站在一边,象下棋的人,决定着胜负,评判着道德。你们杀我同胞,烧瞎我兄弟的眼睛,我一点也不介意烧死你们所有人,或者把你活活煮了。说吧,朋友,你们还有什么人,埋伏在哪儿?打算做什么?只要你不道德地出卖朋友,你就可以活着,否则,我就把你和你的道德优越感一起煮了。”我不能挖敌人的眼救我兄弟?!你还敢去同敌国女子谈情说爱?你看我敢不敢炖美人汤送给你!
陈瑟瑟轻声:“你对你教主毫无敬畏,为什么?”
鸟皇道:“我没时间同你废话!”一瓢热水舀起来:“说!”
陈瑟瑟这回可真瑟瑟了:“不!别!”
然后一声惨叫,小美女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黑衣女巫婆状静立,没有表情。
他们残忍地对待你,他们是禽兽,你也要变禽兽吗?
鸟皇平静地,如果尖叫会有人帮你,你就不用变禽兽。如果在丛林里,变身吧斑比宝贝儿。如果你不能一举剑“赐与我力量吧!”你就变身禽兽吧,因为很明显,剩下的选项就是禽兽与禽兽的大便了,不变禽兽势必要舍身饲虎了,饲完虎,常识告诉我们大家都不是变成罗汉,而是变成大便了。
鸟皇没被温柔地爱过,所以心安理得使用丛林法则。
陈瑟瑟泪流满面,表情惊怖。
鸟皇道:“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对啊,你对这种情况应该有预料啊。这可是战争,你以为是玩闹?我不会因为人道主义让我的同胞冒死亡风险的。我用滚水给你全身消毒,然后……所有我能想到的残忍手段,你真想试试?你会后悔没用你兜里的燃烧弹把自己烧死的。”
陈瑟瑟轻声:“我只是丐帮一个小乞丐,我什么也不知道!”
鸟皇道:“韦教主不会同小乞丐做朋友的。那我就更没心理负担了。”再舀一瓢滚水。
陈瑟瑟咬紧牙。
韦行叹气:“行了,杀了吧。”
真煮熟了,小韦真的会爆炸的。这小丫头还挺有骨气。
鸟皇道:“她一定会说的!”
韦行道:“我说行了!”
鸟皇不敢再争:“是。”
呃,韦帅望讲理,韦帅望他爹可不讲理。管你啥道理,他说行了,就得行了。
另一边探马来报:“敌军追踪而至,在谷口停步!”
梅子诚道:“我去露个面,引他们进来。”
☆、171169,绝望
鸟皇拔剑;陈瑟瑟忍痛挣扎:“别,我是……”
鸟皇剑抵她胸口:“是什么?”
陈瑟瑟半晌:“丐帮帮主。”
鸟皇忍不住笑:“你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了。”
陈瑟瑟咬住嘴唇,终于闭上眼睛:“杀了我吧。”
鸟皇看韦行,喂;这是丐帮帮主,要不要留个活口?
韦行道:“杀了。”
陈瑟瑟道:“我父亲在韦帅望手里;他放我出来劝丐帮投降,如果不是……”
韦行道:“如果不是我正好路过,丐帮就杀了我军主将。这看起来一点投降的意思也没有。”
陈瑟瑟道:“我需要他们的信任,才能下命和解。”
韦行看她一会儿:“留她个活口,捆起来。”
鸟皇点了穴;搜身;然后捆绑成个粽子,扔在树下。
陈瑟瑟轻声哀求:“痛。”
鸟皇扬扬眉,开啥玩笑,我倒开水当然不是为了让你舒服:“说点我想听的,就给你药。”
陈瑟瑟沉默。
好吧,倒还是个有骨气的丫头。
比出卖了我和欧阳的家伙强。
任何一个法律管不到的地方,你都可以看到脱了衣服的禽兽。人类在没有惩罚相要胁的情况下,总有人残忍之心会胜过同情心。
一个看守笑嘻嘻摸摸陈瑟瑟的脸:“这丫头可真嫩。要不,咱们替队长看看这丫头是不是处?”
另一个看守笑笑不理。
那只手慢慢摸到脖子上,陈瑟瑟瞪着他,然后瞪住鸟皇。
鸟皇扭开头,如果你说了,我就觉得小玉可以原谅。
陈瑟瑟闭上眼睛,落泪。
那只手伸进她衣服里。
陈瑟瑟轻声:“你们是禽兽,我以前错了,你们是禽兽,应该杀掉你们每一个人,遇到一个杀掉一个,即使我们死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投降!”
你看,天真是多么容易摔碎的东西。
只是,你真的喜欢天真摔得粉碎的世界吗?
别人曾被冷酷对待,所以冷酷对你,你再冷酷对他人……
这个世界是否要无限循环下去,直到变成无间地狱?
鸟皇终于道:“行了,光天化日的,你不要脸别人还要。”
那看守陪笑,收回手:“我这不是吓吓她嘛。”
远处马蹄声传来。
鸟皇上马接应梅子诚,虽然梅将军身边有人照料,鸟皇依然觉得应该表现自己的忠心来。
陈怀中已带人截断敌军后路,山坡上的乱箭将敌人的突围压下。方凛无路可走,只得向丛林更深处前进。同时,深知自己已入笼中,必须立刻同敌人决战。
可是已经打了大半天的仗,人困马乏,只得歇息片刻。
然后接到方华密报:“父帅,捉到方磊。”
方凛大惊:“他在此带兵?”
方华道:“不,他求见父帅,有一封方兴的信。”
方凛道:“不见!杀了他!”
方华沉默一会儿:“爹,看看方兴写了什么,他,他不见得会劝降。”
方凛半晌:“先把信拿来。”
那封信附着一张战报。
方凛震惊地站起来,半晌又坐下。
良久:“我弃晋阳臣民于水火中,当有此报。”
方华惊问:“发生了什么?”
方凛道:“方荣逃出虎口,却被陈少琪当叛将斩首。”方家在南国无立足之地。降将只得任人折辱。
方华抢过信来看,悲愤:“爹!他们这是欺人太甚!”
方凛良久,终于道:“叫方磊来。”
方磊被绑着押上来,见到方凛跪下:“元帅,方磊当死,请元帅给方兴条活路!”
方凛抬抬手:“松绑。”
方磊解了绑绳,再到方凛面前跪下:“伯父,方磊自幼受伯父教诲,深知伯父为人。我知道我做了降将,再到伯父面前,恐怕难免一死。只希望伯父听我说完。我同三哥带兵追到雪山,忽然山坡上爆炸声惊天动地,整个山坡的雪都滑下来。三哥在前带队,冲出山谷,我押后,未进山谷,山谷中二万人马,全埋在雪中。”
方磊轻声:“没有轻历不能体会那种惊怖。伯父,我承认我害怕了,跟最先放下武器那一万人一样,我被吓住了。不过,我还是,想过,象五哥那样找机会逃走。五哥逃了,我没有。因为韦教主劝我们不要再打了,他说会尽力保护我们,让我们回家,或者留在当地活下去。当然,我也不觉得这是……这也可能是慌言,至少到现在,他还没做到,不过,我相信他尽力了。他要我们去救人,埋在雪里的人,是他杀的,但是,战争停止之后,他要我们去救人,所以,我不想再逃走了。我们投降南国,就是为了,更多的人活下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不是为了继续杀下去。不管南国皇帝怎么想,这场战争,不会轻易结束。我知道十城是边疆重镇,我也知道,它们的战略意义。但是,十城的百姓,都是活的人,战争对他们来说,就是妻离子散,背井离乡。”
方磊苦笑:“我看过紫蒙城的繁荣,也看过战时的困顿。对国主来说,这一切不过是立国的谋略,对于活在城里的人来说,谁发动战争,谁就是凶手。我想伯父也不至于觉得灭我国家杀我臣民的敌人英明伟大吧?我没有伯父的骨气,对我来说,投降南国还是北国,都不过是为了活着。当我效忠的皇上投降了,我不觉得,我还有必要忠于任何人。但是伯父于我有恩,我愿意冒死来跟伯父说一声,五哥的死,让伯父将来在南国,会活得很艰难。不报这个仇,别人会觉得伯父是降将,可欺。报这个仇,皇帝未必肯为伯父做主,不过是白白与权臣为敌。到时恐怕伯父仍然难逃灭族之祸。三哥方兴听到这个消息,本来怒极,立刻就要杀向南国报仇,我劝三哥,如果他真的带北国攻击南国,恐怕伯父……三哥也觉得伯父如果不肯投降,他这样做了,等于让伯父送命。所以,他写了这封信,告诉伯父实情,不管您如何选择,他跟从您。”
方凛只是沉默。
方磊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虽死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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