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 作者:晴川(晋江vip2013-12-21完结)
不管赵家义允不允许,他的军队都已撤兵。
当然他可以闭关不纳,难道要把自己军队整死不成?
退到开州,开州失守,退到越州,越州失守,然后升平失守,永定河全面被控,然后文定被围。
这不过是半个月内传来的军报。早先夺取的城镇,全面失守。
敌人行军的速度就是他们失守的速度。
快打到边境了啊,直直到此时,赵家义才感觉到情况不妙了,这不是他们抢不抢回十城的事,而是人家抢不抢他地盘了。
增兵增粮,增得北边一片惨叫,本来就比江南穷苦多战乱,因为时间紧迫,就地筹粮,只得把河北山西一带再刮一层皮。
而七万大军入了文定,一肚子怨气,受尽折磨的士兵,已经被曾经的哗变撕碎了最后一点军纪束缚,什么?你们已经纳过二次粮了?老子没收到啊!老子饿了半个月还在打仗,你们也饿着来着?你们饿过没有?没有粮?那我们自己搜,搜到什么拿走什么。经过哗变,首领们都有点心惊,对手下的胡作非为,有点睁眼闭眼了,军粮不够时,甚至有点怂恿。
文定城的绅士们顿时就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咱是不是自己人啊?加税还不够,怎么抢上了?忽然间惊醒,我们原来是余国的啊,老方是我们自己人啊!所以老方不抢我们东西,我们送的银子都不要,那才叫爱民如子,这些人是外来的强盗啊!说是守城,他们吃我们喝我们抢我们的!
然后渐渐传出,方老将军一家都是被这个姓陈的害死的。
方老将军有个侄子为了给老方报仇投了北国了。其实我们同北国一直是友邦,多少次人家帮过我们,虽然也抢过我们,但是人北国人抢我们都没这个姓陈的凶啊。为什么啊,北国人不开眼啊,没什么见识,给他点东西,他就傻乐着走了。这些南国人见过市面啊,他们搜刮习惯了,刮起地皮来可有经验了,您留心,把地皮踩住了,不然连脚底站着的土他都给您刮走了。到时您站着这地儿都是他的,您想迈一步,得,交税吧您哪。
然后,方字旗立在城门前了。
方从万般不愿出现在这个城墙下。彼时父兄俱在,而今一人独活。
看到城门已经泪下。
城中百姓暗暗传说,方家军来了。
秋毫无犯的方家军来了。
而另一边,半个月内,正好召集了冷家重要人物的会议。
冷迪对这个命令真是惊愕加呕吐:“这是冷斐的污蔑,现在冷斐死了,冬晨要死在自己人手里吗?他是为什么受到这样污蔑的?”
芙瑶道:“那你就去确认这是污蔑,替他洗清嫌疑。”
冷迪低头看证据口供,半晌:“这是,这是他亲口承认的,我想……”
芙瑶道:“他可以说是被逼被骗,应该有足够证据证明他受了刑讯,你去处理,把结果通告冷家,再给我个回复,这事就结了。”
冷冬晨一如芙瑶所料,拒绝改口,没有人能逼迫他说假话,刑讯是有,不是关于他的口供的,他没屈服过,没因为刑讯说过任何不该说的,也没说谎。
冷迪抓狂了。
再回去向芙瑶求情,芙瑶说:“如果是这样的口供,最好是你们武林人士自己拿出个意见吧。我现在不在朝中,送到刑部,审理结果未可预料。即使我可以施压改变判决结果,我想,朝庭审理冷家长老未必适当,这个先例,还是不开的好。依旧例,你们冷家处理了,给我个结果,如果我反对,我同你们掌门协商。现在群龙无首,要改规矩吗?”
冷迪担不了这个改革大任,灰灰地退了。
再去劝冷冬晨,冬晨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是去帮韦帅望,我是去拦阻他对敌人下毒。这件事我做错了,如果按律判我死刑,我愿意接受,我不会逃走,也不会说谎。”
把冷迪急得想骂娘,逼得没办法了,只得去找万能的钻空子大神。
冷迪数次求见韦帅望,回答是韦帅望在闭关。
冷迪只得去找冷秋,冷秋很客气地接见了他:“关于这件事,我不方便发表意见。冬晨毕竟同我女儿有婚约。”
冷迪道:“那么,您相信,冬晨的人品,他不会存心帮助敌人。”
冷秋道:“我相信冬晨不希望伤害任何人,包括敌人。但是,他的行为是否实际上帮助敌人,或者,他当时出于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想法而让敌人免于伤害,是否是算是有帮助敌人的想法,并且有帮助敌人的行为,我不适合做这个评判。我觉得,冷迪你,一向有公正之名,应该不会私下寻找不公正的干涉公开听证的力量。”
冷迪沉默一会儿,道:“我来找掌门,确实不是……只是,在目前敌我战争的情况下,我认为多数人会受战争影响,失去对不同意见的公正态度。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有公正的审判。”
冷秋沉默一会儿,笑了:“公正公开的程序都得不到你认可的公正,是否只有你认定的公正才是真正的公正?”
冷迪愣了一会儿,呃,我自以为是了吗?半晌,低头:“那么,你认可的公正,是什么样的?”
冷秋道:“我不追求纯粹的公正,只要事情不太出情理之外,多数人能认可,大致上,我就觉得可以接受,当然,以前,我有能力时,也会努力让自己认为对的,得到实施。你也可以努力,我说过,这件事我不适合出头,因为我同他的关系,我说话,容易起反效果。你想想,如果不是你来找我,而是我去找你,要求你在调查时,尽量采用对冬晨有利的口供,你会怎么做?”
冷迪沉默一会儿,我多半会拒绝,对武林中稍有正义感的人士来说,这种两可的罪行,强大背景反而容易被认定为有罪:“您说得对,是我想错了。那么,我是否可以确信,您,至少认为冬晨无罪?”
冷秋道:“我认为他有过失,但是我会放弃投票的。我不是大义灭亲的人。”
冷迪想了想:“我也认为,他在这件事时处理得不好,算不算得上过失,这我也不好认定,但肯定算不上叛国罪。”
冷秋笑笑:“芙瑶不过是把武林的通告,交回给武林人来办,我不认为她希望判冷冬晨死罪。这不过是给你们个机会,表演一下你们的公正程序是什么样的,我觉得她的处理方式非常正确,给以后的武林与朝庭处理这种纠纷确立了一个非常好的榜样。你应该想想怎么完善这个处理方式,而不是怎么让这个公开处理也变成黑幕。”
冷迪呆了,我靠,这全都反了,你倒大义凛然维护程序正义了,我成了黑人了。
我只是怕你们密谋害死异见者啊!
冷迪欠身:“我只是,想知道掌门的态度。我很感激掌门……”沉默一会儿:“我会公正处理。”
感激掌门不插手吗?掌门是不想,掌门想时自会运做整个团队来同你捣乱。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有功夫有功夫,你要票选,人家还拥有强大的宣传团队。所以,你方成员都会被公正程序唏哩哗啦地搞死或搞臭,然后拿人家一点办法也没有。
强大的势力团体,国之贼也。
要不要整死所有实力派?开玩笑吧,国家危难时谁出力来着?
真要种地的拿着棍子上啊?
再反过来考虑,达成一致,也确实是效率最大化的良好方式,这也是人们在战时特别容不得其它声音的原因。人类的正常反应,大半都有其深层次的利于生存的道理。
宣战时,大力打压反战声音,是保证士气的最佳方式。
这次,冬晨成了靶子。
冷迪轻声:“我听说,冬晨说了一些反战的话,掌门觉得,这算鼓惑军心吗?”是因为这个害他吧?是不是?
冷秋道:“他不是士兵,如果士兵说这种话,按现行法律,可以直接斩首。战时不言退字。”
冷迪问:“能给他个改过的机会吗?”
冷秋笑:“韦帅望已经同他谈过了,他还是向很多人表达了他的观点。我们也认为,他影响了韦帅望的判断。”
冷迪瞪眼:“所以韦帅望闭关了?”
冷秋点头。
冷迪微微有一点好笑,不知为什么,他对韦帅望闭关的原因感到好笑,啊,那就是说,不是小韦避而不见,绝情绝义,而是小韦被他那铁血老婆给关禁闭了?
这个局面真是,真是让人心情沉重,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笑了。
然后冷迪点头:“我明白了,我也认为他,至少目前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不适当。那么,那么,我可否延长一下处理时间,以免……”
冷秋摆摆手:“这件事你负责,你有权按你的方式处理。”
冷迪再次表示谢意:“多谢掌门指点。”
冷秋笑道:“客气了,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年纪大了也不一定就看得对,你当个参考。”
冷迪诧异得,这老独裁者,一下子变得比我们这些人更,更……更啥呢,更合乎我们的公正标准了。
而且老头子目光犀利经验老道,你提个头他知道尾,你说个我要干啥,他就能给你指个道儿
☆、199198,矛盾
韦帅望沮丧地抱着头。
冷兰问:“怎么了?关起来都不能让你专心练功?”
帅望轻声:“我不想练。”
冷兰问:“为什么?”
帅望道:“我不想做那个对所有事负责的人。”
冷兰诧异:“那你就不负责呗。”
帅望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冷兰道:“我没听过这种胡话;难道我们勤奋刻苦倒欠别人钱了?他们自己偷懒还懒出理来了!凭啥我们做得越多越欠别人的?什么逻辑!”
韦帅望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哈哈,可能是因为懒鬼人多,所以就发明了这种逻辑。”
冷兰生气:“这不仗势欺人嘛。”
韦帅望再笑:“你说得没错。”
冷兰道:“所以;你应该做的就是让他们这种病态逻辑滚远点。咦;你不是又在找借口偷懒吧?欠抽你就直说。”
帅望依旧沉默着,冷兰纳闷:“你不是真等着我抽你吧?”
帅望笑了;过一会儿:“我觉得沮丧,闲下来的时候。”
冷兰问:“为什么?”
帅望笑:“不知道。”摇摇头:“也许……没什么。”
有些话,在内心深处一次又一次重复,苦苦哀求;哀嚎不已,也不过就是一句没什么。真的,理智认为那是一件可笑的事,没什么,什么问题也没有。
没什么,自我死后,一切都没什么了,只是……只是,我已经死了而矣。
韦帅望打坐,平静专注。
冷兰见懒猪重去用功,也就不再计较他曾经为什么苦恼了。
人生是除不尽苦恼的,所以,让它们呆在那儿好了,反正一个苦恼也是苦恼,一堆苦恼也是苦恼。
等你武功天下无双时,谁会介意你曾经苦恼过或者一直是白痴?
无欲无求无惧无怕的静如止水的心,以均匀稳定的速度给战斗值充满格。然后疗伤,消耗掉,再冲,再消耗。不断练习冲值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不搭载其它程序运行时,速度是最大值。
冷兰对韦帅望瞬间达到万念俱灰状态的能力还是挺诧异。一肚子心眼的人,忽然间就无欲无求不容易做到吧?怎么搞的?一般来说,情绪反应慢,看起来呆一点的人应该才比较容易入静吧?
韦帅望入静的速度就象被人一棒子敲晕一样快。
韦帅望冥冥中回答:没错,我就是被一棒子敲晕了。
丁青山的秘信到了。
芙瑶打开看看,主要意思我们希望重启谈判。
交给冷秋,冷秋笑了:“重启谈判?谈判?”
扔到桌上:“让他们先把谈判改成求和再说。没让他们无条件投降已经是客气了。”
芙瑶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小韦照顾他们面子,他们就当真了。”
冷秋问:“南国有什么表示吗?”
芙瑶道:“这算投石问路吧。”
冷秋道:“最大的恐惧是不知状况。”
芙瑶点头,着人叫韩宇过来:“你去同来人说,你家教主闭关呢,谈不了判。”
韩宇微微迟疑:“教主还不知道吧?”
芙瑶看他一眼:“你家教主不在朝庭管制范围内了?”
韩宇只得回答:“我马上去。”妈呀,这女人太凶,一点没商量,韦教主的大名也吓不到她,虽然我觉得这事韦帅望压根不知道,他们就定了,这不对,可我还敢说什么呢……
丁青山把口信带给皇帝,现在他已经完全不必掩饰他的身份了,为了证明他不是投降北国后被放回来的奸细,他只得让他是朝庭走狗的消息传遍江湖。同时,皇帝陛下对他的牺牲做出补偿,明帮暗示,让丁青山主持了丐帮的绝大部分事务,因为陛下只同丁青山交涉,凡是与朝庭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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