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邪侠
他们在此横行不法,原是仗着海氏兄弟的势力以及盛京将军莫云的包庇。
海南被擒,他们还不在乎,认为海东和莫云出头,就能够无事释放的;及至杜英豪当众杀了海南,他们才知道事情严重,因为杜英豪若无充分把握,不会如此嚣张,更不敢命令带来的人以火枪杀人的。
这必然是朝廷要对莫云和海南开刀了,他们那里还敢再作抵抗,轰然急呼声中,四散奔逃,连那批东洋剑士们也都吓得逃散了。
杜英豪虽然大声喝道:“不准逃?否则杀无赦。”
那些火枪手又第二度装好了弹药,在杜英豪的命令下劈劈啦啦的又放了一排枪。
这次因为人已经奔散了,命中更少,只有两三个人中枪倒地;有人虽然挨上了枪子儿,却因为伤势不重,仍然是飞也似的奔走了。
乱了一阵后,杜英豪才吩咐率众进庄。庄中大部份的人都走逃一空,却剩下了一批妇人以及几个走不脱的老弱。冯纪远那批人走得最快、最早,杜英豪一照面,他就相机溜了。
杜英豪一进庄子,就吩咐晏菊芳带了水青青与王月华三个人搜查内室,目的是在搜集书面文函信件证据。他知道自己虽然识得几个字,学问可不怎么样,不足以阅读那些机密文件的。刘金狮的那些人,则会同公役抄查全庄,结果查出了许多东西,足以构成东云庄的罪证第一、从那些东洋剑士的居室中,查出了许多金银珠宝,上面所镌的银楼字号,都是江浙、闽粤一带的,这足以证明他们就是肆虐中国沿海一带的倭寇海盗。
再者,则是在库房中找到大批的金银以及帐册,上面记载着收支情况。
收入则是从那些东洋剑士们那儿交来的,支出则包括了馈赠朝中各王公大员们的一本细帐。
第三、是庄中藏了大批的武器、火药以及火炮。在关外、民间都差不多藏有兵器,因为盗贼流民多、野兽也多,居民都要藏身,私藏兵器虽然违法,官府审度情势,只是眼开眼闭;但东霎庄中所藏的却是绝对违法的,证明他们却是意图不轨。
第四、楚庄中的几十名妇女,都是从各地强掳霸劫而来,庄外的一块空地上,埋着几十具女,则是被他糟蹋而死的民女埋骨之所。看了这些证据,晏菊芳才嘘了口气。“侯爷!现在我可放心了,莫云和海东看了这些证据,就没有话说了;否则您杀海南,实在太鲁莽了一点。”
杜英豪一笑道:“我知道,可是当时的情形很糟,他们人数多出我们几倍,若是群殴混拚起来,我们可惨了,所以我先发制人,先用一排火枪,再杀了海南,才把他们驱散,否则那有这么顺利。”
菊芳道:“要是找不到他们不法的证据呢?”
杜英豪笑笑道:“通化府中有七十余份状子,证据一定有的,我杀了海南,来个措手不及,才能搜得到;若是我不杀他,庄中人闭门不出,他们倒可以从容湮灭证据了。”
谁都无法否认他的话有道理,但是谁也不敢像他那样冒昧行动。英雄行事毕竟是与众不同的。
转自21世纪
第十二章 顾此失彼
杜英豪把东云庄中搜到的一大堆证物,交给王月华与菊芳带走了;武器及火药则加以封存,放进了通化府库,然后他老太爷就好整以暇的在通化府附近游山玩水起来。
四海参药号依然敞开门做生意,杜英豪的属员们也各找各的乐趣;只苦了一个知府大人玉恩,整天提心吊胆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东云庄种种的不法情事重新审理完毕,该杀的人一半已死,一半溜了;东云庄主海南的脑袋每天都吊在府衙前的大旗上示众,那些苦主们常用石头去砸它,已经不像个样子了。
玉恩自然也将一切具文呈报。本来应该是由将军府转呈的,可是因为事情还牵涉到盛京将军莫云,所以他恳请忠勇侯杜英豪附了一道奏本,直接送到京中,交宝亲王转奏朝廷。
事情本来是很轻松了,专等朝廷覆旨下来,指示善后事宜,甚至于还会派个大员前来主理专案的;但玉恩都担心的是圣旨未到前,先遭了莫云的毒手,因为东云庄上搜出的一些证物,足够使莫云抄家灭族,甚至于朝中的几位王公亲贵也脱不了干系。此地离盛京不远,莫云不但会先得到消息,也一定会先采取行动。
虽然一切都入了官,莫云若是擅作行动是违法的行为,但是莫云已经背上了抄家砍头的大罪,他不在乎再犯上点小罪的;反之,他只要消灭了这些不利的证据、证人,以他的靠山背景,似乎尚可挽回一点,这叫玉恩怎不忧心如焚。
杜英豪手下有的是能人,他这个知府却很可怜,只有两百来名老的旗丁跟四十多名衙役,平时抓抓小偷、唬唬老百姓还行,真正有事卸管不了用的。东云庄漏网的武林高手固可轻而易举地摘了他的脑袋,莫云若是带了大军来到,更能要了他的命。
因此,他只有把府衙清了出来,死求活请地把杜英豪请来,住进行台,自己每天带了人,日夜地侍候着,寸步不离。
杜英豪几次对他说:“贵府但请治公好了,本爵不要人侍候的。”
玉恩几乎要哭了出来道:“侯爷,下官不是逢迎巴结,而是在侯爷这儿托庇保命;东云庄漏网的江湖杀手很多,只有侯爷的虎威才能镇住他们。”
杜英豪总算同情他的苦衷,准他跟在后面。通化城中表面上是颇为平静的,大奸伏诛,人心大快,杜英豪走到那儿,百姓们都设了香案,顶礼膜拜来表示对青天杜侯爷的恭敬。
这种情形别人倒是见惯了,因为杜英豪在当江南总督衙门总捕的时候,由于不避权贵,着实地办了几个豪门恶霸,赢得老百姓的敬礼了。
只有胡若花感到很荣幸,很有面子,也是她最起劲。白天四下访查,夜间还亲自巡逻,保护着府衙以及那座仓库,而且每次都拖着水青青作伴。
她知道自己的江湖历练不足,而水青青是老江湖了,处事稳健,目光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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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们的小心卸也不是多余的。在东云庄被抄的第三天夜间,就有一批刺客来到了。
那时,她们两个人正带了一队巡兵巡视一周回来,水青青就道:“妹子,把你的应用家伙都带好,今天晚上一定有动静。”
胡若花却不相信地问道:“何以见得呢?我看街上很平静,没什么异状!”
水青青一笑道:“你若看得出就不希奇了!”
“水姐,你教教我,以后我也能为你分担一点辛劳了,跟着我们这位爷,总没太平日子过的。”
水青青叹了口气:“说的也是。照说我们已经一品夫人了,应该享尽人间富贵了;可是嫁了这位侯爷,却注定是要劳碌终身的,没事他都会去找事。”
胡若花笑道:“水姐,这不正是你我所想的吗?要我们安安静静地去做个一品夫人,除了菊芳大姐外,恐怕谁都安静不下来。”
水青青笑了,她与王月华都是江湖中打过滚的,能有今天的归宿,她们是十分满意了,不过她们每当闲下来的时候,老是有无聊的感觉;因此,她们也深深地体验到,江湖人永远都是江湖人,江湖天地的海润天空,对江湖人永远具有吸引力的。
所以她笑了,然后热心地指点着胡若花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卖糖粥的老头儿还没有收摊子,还有那个卖烤野味的小酒棚,今天准备的东西特别多,这些都是反常的现象。”这怎么反常呢?老头儿的粥还没有卖完,野味摊子可能是因为前几天生意特别好,所以才多准备了一点,这些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水青青笑道:”不!你没注意,那老头儿前两天都是不等天黑,还剩大半锅粥呢!他就收摊了,而今天只剩下小半锅,却赖着不走,而且还点起了灯笼;至于那个野味棚子,并没有多少生意,天天都要剩下一大堆,没理由又添新货的,这表示着他们都是对方的眼线,而今夜必有行动。“
“这两个摊子都是很早就有了。”
“我知道,但他们也可能早就是东云庄的眼线,不信你等着瞧,回头那小酒棚子的客人一定会多起来,这就是他要多准备货物的理由。”
“来吃的人,就是准备行刺的人了。”
“以我的江湖经验而言,应该是的。”
“那我们先去把人抓下来,不就好了吗?”
“不行,人家没行动,咱们不能轻举妄动,扰乱良民,这是爷最反对的。”
“哈,青娘,毕竟是老江湖,观察入微,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呢!”
说话的是杜英豪。他着了一身劲装,而且还佩了长剑,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由门口进来。
水青青起立问道:“爷也发现了。”
杜英豪笑道:“这么一点小玩意,怎么瞒得过我的眼睛,你带人巡街时,我已经全布置好了。”
胡若花看他的打扮道:“爷今天好像特别认真的样子,莫非对方来的是什么高手吗?”
杜英豪道:“对方既知我在这儿坐镇,仍然敢谋定而来,你们也要小心一点。”
水青青忧虑地道:“都应该把刘金狮那儿的火枪手调来,咱们的人手不足,又走了两个。”
杜英豪道:“不必,金狮那儿也要防备的。人家本是好好的生意人,被我们拉到这个混水中来,已经够给人添麻烦了;若是再害人家有什么损失,咱们就更对不起人了。不要紧,我都准备好了。”
笑笑又道:“咱们不扰民,但也不能坐着挨打,我已经派小赖去撩拨他们一下,瞧他的去吧!”
他们绕到后院墙下,踩在假山石上望出去,恰好就是那个小酒棚子,而且此刻已经坐了不少人。
赖光荣穿了一身官服,带了七、八名衙役,神气活现地走了过去。掌柜的是个中年胖子,忙上前陪笑问道:“头儿,辛苦了,要不要喝杯酒。”
赖光荣一摆手道:“已经到了宵禁时间,你怎么还在这儿做生意。”
胖子笑道:“头儿,小的在这儿做了几年买卖了,从来也没听过有什么宵禁。”
赖光荣道:“以前没有,最近因为抄了东云庄,跑掉了不少匪徒,所以府台大人下令,实施宵禁,入夜之后,禁上闲人走动。”
胖子道:“是,是,小的知道了,明儿一定在天黑之前就打烊,各位要不要来点什么?”赖光荣道:“不用,不用,忠勇杜侯爷交代过,公务时间,不得怠忽。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他是问那些客人,一个客人道:“保镖的,路过此地,打个尖儿,难道这也犯法。”
赖光荣道:“打尖不犯法,可是夜深携械却犯了禁。你们是那个镖局?住在那儿?谁是镖头?”
那汉子一横眼道:“你管这个,只要咱们不犯法,谁也管不着,老子就是不说,你能怎么样?”
他一发横,其他的人也都瞪起眼睛,而且有人伸手摸着刀把,似乎就要准备动手了。
但赖光荣却表现得虎头蛇尾,人家一凶,他却软了下来,忙陪笑道:“不说就不说吧,兄弟也滚别的意思,只是上面交待了下来,不得不敷衍一下而已。好!好!
各位慢慢吃罢,兄弟不打扰了,只希望各位吃完了,早点去安歇。再见!再见!”
他居然拱拱手,然后帑了人急急地走了;背后留下一阵哄笑,还有人骂他:
“没胆的狗腿子。”
但笑了一阵后,那胖子掌柜忽然道:“不对,府衙中几个班头我都认识,这家伙却是个生面孔,多半是杜英豪的手下。”
一人笑道:“姓杜的手下又怎么样,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溜了。”
胖子却道:“杜英豪手下很多能人,照理不该溜,除非是看破了咱们行藏,回去找人去了。”
陉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紧张起来了。另一个汉子道:“走,别让他们有所准备。”
一声令下,十几名汉子都动了。他们好像早有默契,立刻分散,两三人一组,分为好几处活动。
但是他们没想到,墙内果有了准备,有的才跳进去,却踏在一张大网上,被高高的吊了起来。
有的都遭到一蓬弩箭,连口都来不及开,就已经被钉成头大刺。
碰上了水青青与胡若花的也不乐观,一个袖箭追魂,双刃如雪;一个力大无穷,迎头一钢叉下来比泰山还重,谁也挡不住。
但杜英豪百密一疏。这面抓人虽顺利,库房那边却胄起了火光。
库房里堆放着大批撄来的火药,若是爆炸起来,岂仅是府衙会夷为平地,而且府城中的民房也会损毁一半,生命的损失更是难以计数。
杜英豪连忙带人过去。只见玉知府带了一批衙役,正在跟一群蒙面汉子命杀,要冲前去救火。而为首的一名汉子,却手执着火把,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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